?此时此刻,照妖眼和铁荷花对他身体改造的能力,终于鲜明的显现了出来。
以萧玉鳞的天龙生死劫之威力,若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肉身伐脉的人物,则势必受到很大的伤害,躺病床三年五载都不在话下。
反正,只要没有一掌打死他,萧玉鳞就没有违背了刚才的约定。
此人居然伤了我?
此人的血液和经脉等的运行,居然可以完美的屏蔽我的心灵力探测?
薛冲在刹那之间升起一种想要立即逃走的念头。
这和他当日在白云城初次看见元壁君时候的感觉,异常的相似。
这人无疑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也和薛冲当日在红烛轩初次见到天傲的感觉,异常的相似。
“很好,小子。怪不得我听人说你可以拖死元彪,看来你的身体真的是够强悍的。看好啦,这是我最后的一招,我要使出九成的力量。”
说完这话,他猛然闭上了眼睛,手掌扬起,三指弯曲,食指和拇指奇异的旋转,似乎是一个算命先生正在计算劫数。
“我的天,这是萧君的天龙生死劫!等什么,还不快逃?”
老龙吼了起来,声音嘶哑。
薛冲情急智生,急忙挥手阻止:“等等。”
萧玉鳞有些不请愿的垂下手掌,神色之中很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薛冲就赶紧道:“我刚才忘了提醒你,我是元太后金瓶宫的贴身侍卫,你如果伤了我,就是直接挑战太后的尊严,你一定要和我结仇吗?”
萧玉鳞一惊。的确,他刚才急于惩治这对他不敬的小子,倒是忘记了这小子的身份。
这小子既然是元壁君这骚-货贴身的侍卫,恐怕没有哪一天晚上会离得开他,若是知道自己伤了他,躺在床上数年或者数月都起不来,这婆娘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还有,即使不找自己的麻烦,可是正如这小子所言一样,势必被元壁君看成是他老子萧君向太后挑战的一个暗示。
到时候,矛盾恐怕提前激化。
可是要命的是,萧君现在显然没有做好和元壁君直接对话的准备,万一因此闹得不可收拾,岂不是自己害了他老子?
作为京城之中最出名的贵公子,他的头脑,自然也是十分的灵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愿意立即触发那根横亘在两边之间的导火线。
“萧大公子,在下有一个挑战,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受?”
薛冲虽然不能动用心灵力来探测对手血液和心脏等隐秘地带的秘密,察觉他的心律等核心要素,可是心灵力却能很轻易的察觉到他头脑的活动,以及他头脑血液的运行、毛孔的张弛,因为他的头,显然在心灵力的探测范围之内。
他察觉到萧玉鳞的变化,果断的说出了挑战的话。
萧玉鳞一听,果然怒了,眉毛一轩:“你想挑战我?”
“不错。”
“你可知道挑战我的代价就是,定生死?”
“我知道。”
这一次,薛冲回答得很轻快,似乎早就想好。
萧玉鳞大怒,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那我索性成全了你。
“好,说说看,什么样的挑战?”
“三天之后,我仍然在这里接你第三招。如果你能伤得了我,我以后从此听命于萧太师,而且绝对支持他,我想连你爹也想拉拢我,你不会不知道我现在的价值?;若是我败了,那你可以杀了我,会事先向太后禀明这是我和你私人的比武,不牵涉朝廷的派系之争。”
萧玉鳞静静的听完:“你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就是为了争取三天的时间?”
他实在有点不信。不信三天之内薛冲就可以找到办法对付自己的第三招。
这小子无疑是个识货的人。知道我先前出的两招都不是真正的天龙生死劫。
没有人真正见过萧家这种神奇的武功,因为迄今为止,见过的人都死了。
萧玉鳞自然会遵守诺言不杀薛冲,可是他确信,薛冲一旦回到红烛轩,过不了今晚,就会“无疾而终”。
这其实和当面杀人没有什么分别,可是他绝不会违背诺言。
面对薛冲这样蝼蚁一般的人物,他不愿意有神念有一丝的不爽。
其实,以他的能力,现在就可以直接杀了薛冲,而且可以处理得十分的干净,太后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是他绝不能这样做。
因为这样做无异是禽兽的行为,已经入魔。
不管是肉身的修行还是神魂的修行,都必须得保持自己的心神在无垢的状态。
只有在这样的状态之中,灵台清明,一切思虑周详,才能快速的提升修为;不然的话,则堕入魔道,心魔丛生,根本把持不住。
这就是无数的修道者走火入魔的根源,灵台不清静,则精神根本不能完全的控制肉身,自然容易出问题。
萧玉鳞已经是肉身第九重通灵境界的强者,自然不愿为了杀薛冲一人而破了自己的道心。
“是的。我只用三天,相信可以接得下阁下一招而不受伤。”
“笑话。”
萧玉鳞大笑,“你如此低劣的修为,拿什么接我的天龙生死劫。你可知道什么叫天龙生死劫?”
“一劫未至,一劫横生,千万劫数,搅乱生死,真的有这么神奇?”
薛冲这是听太监蓝鹦给他讲述的。
但凡朝廷的规矩,宫中的体制,以及一些有名的人物,这些日子之中,蓝鹦都一一为他讲解。
“还不止这些。劫运连绵,天龙大力,生死轮回,绝不空回。”萧玉鳞补充。
薛冲一震:不错,据说真正的天龙生死劫,一招出现,劫运连绵,会直接将对手杀死,否则绝不空回。”
“好。我赌啦。”薛冲眉头都不皱一下。
萧玉鳞嘴角露出有一丝残忍的笑容:“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也好,我和你打这个赌,不过我不要你的性命,我只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要你自己割去下面尿鸟的东西。”
“你想要我的鸟?”
薛冲这次是真正的怒了,妈妈的,可真的把我当作是泥人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赌前面的什么投靠之类的利物,我赌你身上穿的那件坎肩,怎么样?”
“你?”
萧玉鳞怔住。他身上的这件坎肩,是屏蔽一切神魂和心灵力窥探的法宝,而且更可以抵挡住威力无比的攻击,不然也不会有“金鳞战王铠”这样的名字。
这件宝贝,是萧君压箱底的珍藏。
自从送给他之后,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外界的人只知道萧大公子刀枪不入,武功又是高到恐怖的地步,从来没有人怀疑他身上穿了这样的宝物。
然则这薛冲又是如何得知?
他的眼睛中,顿时露出一种凶光。
薛冲立即感应到他眼神的可怕,笑了起来:“萧大公子,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接得住你第三招,多出三天的时间,也不过是侥幸想想办法。你何必这么在意?你身上这件坎肩,藏在衣服里,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既然要打赌,总要赌个东西。我不奢望能得到阁下什么样的利物,因此随便要一样东西罢了,我倒是不知道萧大公子为什么这样在意一件区区的坎肩?”
原来他并没有探查到我“金鳞战王铠”的秘密,萧玉鳞一听,神色顿和:“好,这个赌,我和你打了。”
他心中冷笑一声,我怎么会输,却不忘了提醒一句:“小子,到时候,你可要自己割下那个东西,你说呢?”
薛冲呆了一下,感觉下身凉飕飕的,苦笑:“一件破衣服,却要换我的命根子,这买卖你注定了是赚。不过我舍命陪君子,赌啦!”
两人随即伸出双掌在空中一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萧玉鳞的身形,再次凭空的消失在薛冲的眼前。
薛冲喃喃的言语:“好恐怖的轻功。”
他的额头上出了汗水,一直到回到红烛轩蓝鹦伺候他沐浴完毕之后,薛冲的眼神都显得无比的空洞。
“小子,我本来以为马上替你收尸的。不过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施展了个缓兵之计,现在终于安全了。金梅瓶这样的宝物,偷窃的难度极大,一旦被贱人察觉,可就是死的命运。反正现在你收了无数的礼物,足够你修炼到肉身第八重天纵境界的初期。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利用照妖眼逃走算了?”
想到白云城的兄弟,薛冲的心中一阵温暖,但是即将到来的开春的大战,却使薛冲倍感肩膀上的压力巨大:“不行。绝不能功亏一篑,我一定要先过了萧玉鳞这一关,然后偷到金梅瓶,才能离开京城。”
“萧玉鳞精通天龙生死劫这样的奇功,在年轻一辈之中,武功可以算是最高的,这本来已经很恐怖了;可是他还有专用于辟邪的‘金鳞战王甲’,可以抵挡一切神魂和心灵的攻击,你现在境界低微,在他的面前只能算一只蚂蚁,拿什么接住他的一招?”
薛冲仰头望天:“不过是一招。一招而已,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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