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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是周日凌晨一点三十分了。
森繁医生一直没有来电话...难道是忘了?
我叹了口气继续拿起床边的悬疑小说百无聊赖的看着。
虽然很困了,但是睡不着。森繁医生既然说过给我答复,就一定会给。我相信森繁医生的人品。
“喂!振作一点!怎么能随随便便向命运屈服!!!”
来,来了!!
我瞬间拿起手机,果然是森繁医生打来的!
“森,森繁医生!我是矢墨!”
“恩,矢墨同学...晚上好。对不起,因为事关重大,我考虑很久...”
“那么...您能告诉我吗?”
“哎...虽然对你说出这些可能我就会被杀吧...但是看到矢墨同学,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不能放着不管。是的,我决定了,把一切都告诉你。”
“谢谢您!森繁医生!”太好了!
“不,不用谢我。我这样做也是希望能够做到问心无愧...恩!?”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轻微的“嗡~~~~”的一声。
“森繁医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突然停电了,也许是保险丝烧了吧。我现在是在医院自己的办公室里给你打的电话,在家里人旁边我会不安心。”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呢,居然让森繁医生如此小心,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能相信吗?
“森繁医生,果然宁宁拒绝我的原因跟我治好了读写障碍有直接关系吗?”
“恩...的确是有关系,但拒绝你并不是读写障碍的治疗所直接导致的...虽然这原因想要让你听懂可能会花很长时间进行解释。”
乓!!
电话里这时传来了一声清晰的爆破音...听上去就像...
“枪,枪声!!”电话中森繁医生慌张的声音验证了我的猜想。
“医院里怎么会有枪声,一定是森繁医生听错了吧...”是啊,这里可是中国,枪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在医院中出现呢。
“不...说来话长...甘霖医院的保安身上是配枪的。”
怎么可能...那么也就是说...
“可能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态...刻耳柏洛斯是绝对不会轻易开枪的...”
刻耳柏洛斯...那又是什么?森繁医生的语言中带着恐惧。
“嘘...有人来了...”
森繁医生不再说话了,我也屏住了呼吸。
卡拉卡拉...是有人在转动门把手..但是看起来上锁了,门并没有被打开。
长达数分钟的沉默...这段时间我只能听到森繁医生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微弱的噼啪噼啪的撬锁的声音...因为附近异常安静,微弱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
咔嚓...是锁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我听到门“吱丫~~~”一声被打开了...
有什么人进入了森繁医生的办公室了...森繁医生的呼吸声音越来越急促了,但是可以感受到他尽量的控制着呼吸,生怕被人听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近在咫尺了...这时,脚步声停住了...
接着...电话断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那长达10分钟的通话记录...然后又给森繁医生拨了回去。
关机...
一股浓浓的不祥感顺着我的后背爬了上来。或许...或许只是手机没电了吧...再等等吧...
然后..越来越重的睡意袭来,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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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因为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醒来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手机中师傅恨铁不成钢的喊声传来,我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手机屏幕,是光咲。估计是打听昨晚森繁医生到底有没有告诉我谜底吧。
“喂,光咲。中午好。”
“马上来甘霖医院!”光咲的声音非常兴奋。
“到底怎么了光咲?”
“别问了!现在就动身!我在医院旁的公交车站等你!”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连饭都顾不得吃就空着肚子踏上了公交车。
可是等我从公交车上走下来,立刻就感觉到了医院附近气氛的不对头。
甘霖医院的大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全都是肩扛摄像机手握话筒的各媒体记者们,而挡在他们面前的,是身穿警察制服的大叔们,还有那平时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警方专用的黄白字的警戒带。
“光,光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来进行每周日的例行检查的,没想到刚到就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绝对能上头条!!下周校报的劲爆主打新闻有了!”
“可是那些专业记者都进不去,我们在外围又能了解到什么呢...”
“就那么想要进丶去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用容易让人误会的语调和遣词说到。
我和光咲急忙转过头,发现是那个人小鬼大的季鸠。她调皮的笑着,而在她身后,则是态度高高在上的季雀。“各位下午好。真是巧遇啊,矢墨同学,光咲同学。”
“您好,季雀阿姨!您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光咲礼貌的鞠了一躬。
“其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如果真的那么想知道的话,不如跟我一起去里面看看吧?”
说着几个体格健硕的保镖瞬间分开了记者人群。而那些记者也立刻转移了目标,闪光灯和话筒齐刷刷的对准了季雀母女。
季雀优雅的走到警戒带前,几名刑警立刻毕恭毕敬的向她敬礼。
“各位警官辛苦了,我听说季雀实业名下的甘霖医院附近出了什么严重的情况,所以过来看看。可以让我进去吗?”
“请,请便!”刑警们立刻将警戒带取下,放行。但是拦住了包括季鸠在内的我们。
“哦,可以让这三个孩子也一起跟我进来吗,警官?”季雀不失礼貌的请求着。
“可,可是里面的情况...真的不适合让这些孩子知道!”
“没关系,这也是一种的人生经验。”季雀满怀深意的笑着,刑警们叹了口气放我们也进入了医院的内院。
我看到医院里停了好几辆警车。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和蓝色警服的刑警东奔西跑的忙着什么。在这些人当中,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渊莹队长,真是辛苦了,周末居然发生了这种案件...”季雀向正坐在医院正门石阶上吃着泡面的鹰队行了一个屈膝女礼。
鹰队抬头看了她一眼,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接着她注意到了我,还有我身边的光咲。
“光咲!你怎么进到警戒线里面来了!快回家去!”鹰队放下手中的泡面,跑过来按住光咲的肩膀。
“妈妈,我只是来进行周日的例行检查的啊,还没有做检查为什么要让我回去呢?”
“季雀,是你让我女儿进来的吧?”鹰队将矛头转向季雀“我们之间的事情跟我女儿无关!”
“渊莹队长,我只是觉得让您的女儿早点接触这种事情也是一种成长。毕竟她可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狼鹰’的后代啊。您难道不希望她能继承您的衣钵吗?”
“光咲,回家去。”鹰队用不容质疑的态度命令着。
“....知道啦...我知道了啦。”光咲对于母亲的命令选择了服从。“矢墨,之后要把这里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哦!”说完她对鹰队做了一个鬼脸,扭头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不下狠心,孩子是无法成才的哦”季雀看着远去的光咲,语气平缓的说着“鹰队的教育方式太委婉了。”
“找局长的话在那边的指挥车里睡午觉呢。”鹰队指了指医院后门的方向,又回到石阶上吃起了泡面。
“比起那种人,我还是更欣赏您呢,渊莹队长。”季雀放下架子,走上石阶,坐在了鹰队的身边。“可以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吗?”
鹰队嚼着面,抬起头看了我和季鸠一眼。“这个矢墨,是季鸠发展的新成员?”
“是啊。这次季鸠干得不错呢。”
“样子呆呆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特技。你们选人的标准真是越来越低了。”
“别看那样子,其实还是有很不错的天赋的。值得培养。”
“是吗..抱歉,没时间陪你闲聊。我的任务是搜查取证,案件的报告你还是去问局长吧。”鹰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头也不回的向医院后面住院处的花园走去。
“渊莹阿姨还是老样子呢。”季鸠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人的本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走吧矢墨,我带你去见见市公安局的局长。你以后如果要成为大恶魔,这种人一定要深入了解。”季雀看了一眼远去的鹰队,转身向箱型的指挥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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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雀女士!欢迎您的到来!”看上去有差不多六十岁的瘦削鹰钩鼻的小老头看到季雀踏进指挥车,站起身来迎接。
“局长您好,身体还康健吧?”季雀行了个女礼,坐在了指挥车的皮座椅上,伸出手示意局长坐在她的对面。
季鸠也向局长行了个女礼,而我则鞠了一躬。
“呜哦哦,这位就是矢墨吗?{真是一眼看上去就是个人才啊},不愧是季雀,{看人的眼光很准。}”
我差点噗的笑出来。这种明显的拍马屁就算不用恶魔的能力也能看得出来。阿阿,不过我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啊,被小瞧了。
看起来我现在被一小部分人认为是季雀的“嫡系”了。感觉身份已经不再是默默无闻的中学生了。
“呵呵,局长真会说话呐。这孩子虽然现在还不成气候,但我相信将来一定会成长为一个很有用的人才呢。”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那么我们言归正传吧,局长先生。这次听说发生了很骇人的...分尸杀人事件?”
局长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恩,是的...还真是相当惨的尸体啊。那个...冒昧问一句,这次的事件,不是刻耳柏洛斯所为吧?”
又是刻耳柏洛斯...好像之前在哪里听过...
“很遗憾...不是刻耳柏洛斯干的。这次可能是真的了...听电话里您的介绍,可能的确是二十年前的那种杀人手法...”
“......”局长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拿出纸巾擦了擦已经谢顶的脑门上的汗水。
“请您不必为难,局长先生。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二十年前的后续...我们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会将第三部队全数派出暗中协助调查的。”
“是..是!真是麻烦您了,季雀女士!”局长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头顶上光溜溜的非常搞笑。
“您太客气了,那么请将现场调查的初步报告给我一份吧。”
“是,请您收好。”局长从座位旁边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季雀。季雀收下后点了点头,离开了指挥车。
我和季鸠行李后也跟了上去。
“母亲,真的是二十年前的后续吗?”季鸠边走边不安的问着。
“恩,从手法和现场照片来看,应该不会错了。”季雀叹了口气。“居然选在这种关键时期...”
“另外受害者...还是那个森繁呢...”季鸠看着手中的报告。
“等等!?你说什么?森繁医生!?他怎么了!?”
“都到这时候,猜还猜不到吗?森繁死了哦,被分尸了。头,双臂,双腿,和肢体躯干,切成了六份。给,这是现场超片。”
我只看了一眼,就瞪圆了双眼,胃中强烈的翻涌起来。
那鲜红的...大腿的横切面...可以看到因为切割不均而翻起倒刺的血肉。
我忍不住大口的呕吐起来。
而躯干后背的部分还被用刀子在肉皮上刻上了字。不,不是仅仅切开就完事,为了让字迹明显,笔画是横开三厘米剥皮见肉。里面的血肉和躯干其他部分的表皮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希伯来文。翻译成中文是‘玛门’。圣经中七宗罪对应的大恶魔。玛门代表的是‘贪婪’。”季鸠指着照片上的红字平静的解释给我听,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反感。
“你在看看这是躯干正面的照片,也被刻上了字。阿阿,这还真是......宣战啊。”
在胸腔到肚脐上分两排也被剥下表皮形成了字迹。
“这只是个开始季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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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的真言】环节!
【真言NO.9:森繁医生已死。森繁并非自杀,也并非死于事故或者自然死亡。森繁医生死于他杀。现场被分尸的尸体的确是森繁医生的尸体。尸体上的自己是凶手亲手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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