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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在笔记本上重重的写下这串文字，充满怒意的瞪着季雀海蓝色的瞳孔。
“为什么觉得这是玩笑呢？”季雀依旧微笑着，语气毫无玩笑的意思。
“我来这里是寻找治疗我无法说话的办法的！不是来陪你们玩中二游戏的！如果你们不想帮助我，那么请务必直说，我不会生气！但是如果有能治疗的方法！请务必告诉我实情！这对我很重要！”
我站起来认真的对这对母女一躬到地
季雀噗的笑了。
“矢墨同学觉得我是什么人呢？”季雀的话带着不屑
季雀是什么人。。。
“就算只是在象牙塔中的高中生，也听说过我吧？我是季雀。白手起家成为整座城市首富的人。现在我的资产和身价有多少，你能猜得到么？”
季雀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提了起来跟她对视
我看到她扭曲的笑容和涂过口红鲜红如血的双唇中露出的两排洁白的牙齿。
“告诉我，矢墨，你觉得这样的我，跟你这种一无是处的中学生玩所谓的中二游戏......”
她伸出右手，抡圆了给了我右脸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剧痛让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时间！？”
“有必要！？”
“有意义！？”
每问一句，就是一巴掌。力量非常之大。我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
“对不起呢，矢墨。妈妈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季鸠依旧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说“她这样做是用最简单的思维逻辑和最易懂的身体反应来使你清醒。”
季鸠说的没错。剧烈的疼痛和毫无反驳点的逻辑使我心中的激烈冲动的否定情绪淡化了。
虽然不愿承认。但的确没有跟我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中二游戏的必要。
“怎么样？清醒了吗？”季雀又坐回了自己的作为，翘起二郎腿“那么可以继续进行了吗？”
“出卖灵魂，就能治好我的病吗？”我也坐回自己的作为，写着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字迹。
“肯定能治好。我向你保证。”季雀的语句抑扬顿挫，充满自信
“所谓出卖灵魂，究竟是什么？能不能用我能理解的方法让我理解治疗的代价。”
“好吧，这个可以告诉你。现在你的肉体里的灵魂，是人类的。但是如果你决定签下契约，我们就会将魔性注入你的灵魂中。你的灵魂会在强大的魔性面前渐渐消失。大概三五年之后，你就会成为完全的恶魔。而且你的子子孙孙，所有后代，都会从出生开始就是恶魔。这就是所谓的出卖灵魂。”
“就是把我变成你们的同类是吧，类似吸血鬼一样？”
“我们可不会像吸血鬼一样抓住你就一顿咬呢。强迫别人成为同类，是天使的做法，而要不要加入我们恶魔的行列，则是你的自由----我们决不强求。”说这话的是季鸠，她优雅的坐在侧座上，露出名符其实小恶魔的笑容。
“恶魔，究竟是什么？”
“这点无法回答你。在签署合同前就把一切底牌抛出来可不是我的风格”季雀喝了一口红茶“唯一能跟你说的就是，我们恶魔并不是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另外并不是所有灵魂都能成为恶魔的，目前看来你是A级以上的灵魂适应者，很适合发展成为恶魔，所以才向你提出来契约的邀请。考虑一下吧，我会随时等你的。”
季雀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季鸠也跟着站起。看来对方已经决定送客了，我也收拾起本子站了起来
“今天关于恶魔的对话如果你到处乱讲，‘恶魔的爪牙’可是会找上你的哦~虽然这名字挺酷的但其实只是贪婪的我饲养的人形猎犬罢了。”季雀这种人就算有一整只私人暗杀部队也不值得怀疑吧。“不过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呢。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哦~”
我们来到了饭厅休息室，发现光咲已经吃了不下10块不同口味的蛋糕了。
“呜姆，环事啦？”
拜托你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啊....
“恩。抱歉让你久等了~光咲同学。”季雀又换上之前和蔼可亲的笑容
“没事没事，谢谢您的招待！下次有空能找季鸠来玩吗？”光咲露出期待的眼神盯着餐盘里没有来得及吃的蛋糕
这家伙...完全被蛋糕收买了吗？
“随时欢迎。那么我马上要开始工作了，让管家送二位出去吧。以后在学校请和季鸠好好相处哦~”
季鸠优雅的向我们嵌着裙边行了女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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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上都在想着之前的对话。
恶魔......
怎么听都不像真的。不管是季鸠还是季雀，看上去都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
季雀也说过，恶魔并不是什么超自然的东西。也许只是某个秘密宗教的狂热信徒？
就像犹太教一样，一旦加入，世世代代子孙也从出生就是犹太信徒并侍奉他们的神。
植入魔性，就是类似宗教洗脑吗？这么解释看来挺合理。
“啊啊~蛋糕真棒啊。季家母女也是，又热情，人又漂亮，又那么成功。”
光咲这家伙仅仅几块蛋糕就被洗脑了。
“怎么样？问到没有？治疗的方法？”
“恩......”我犹豫的回答着，拿出笔记本
“虽然有治疗的方法，但好像代价不低。”
“这样啊。是呢。或许有很棒的方法可以治疗，但只有季雀那种富人才能负担得起呢。”
哎。
“为什么感觉矢墨这么消沉？仅仅因为治疗资金吗？肯定会有办法的拉。”
“恩、”如果是钱的问题就好解决了。最让人不安的是，治疗代价究竟是什么都不是完全理解。
“其实矢墨消沉的原因另有其他吧？”光咲肯定想不到关于恶魔的事。“是不是和宁宁吵架了？”
恩...说起来也对，换个话题吧。
“其实昨天她好像吞吞吐吐的说今天要让我和她一起怎样怎样。没太听清楚（汗）”
“哦，是吗。”
“恩，我跟她说今天要跟你出来采访什么的。她就好像闹起了别扭，一直没有和我说话了。一直到今早。”
“哦，看来是吃醋了呢。”
“别乱讲...”
“不过宁宁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吃醋的人，之前我也和你一起出去过很多次吧？”
“说的是啊,好奇怪。”
“那就是说，这样考虑比较合理...今天，是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有今天你跟我出来会让她吃醋。”
今天...今天...啊！！
“今天是宁宁的生日！（哭）”
“你是该哭啊！宁宁的生日都忘了！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人家宁宁啊！？”
哎。最近刚当上编辑副部长，整理交接事情太多，完全忘记了！
“现在立刻改变战术！不要去车站了！我们去商业街买礼物！”
“恩！礼物我已经有预想过了！”
我们立刻调头向商业街走去。
“矢墨啊，你这样下去可是很危险的哦？”
“恩？”
“我听说。其实从高一开始宁宁和学生会长夕谬就暧昧暧昧的传出小道消息哦”光咲一脸担心的扶着下巴
什么！？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女生之间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夕谬是美型男又是学生会长属性。爱慕者很多的！爱慕者们都传说从高一开始就偶尔会见到他和宁宁两个人一起逛街。吃东西什么的。虽然并不频繁。”
呜呜。大意了！这件事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宁宁那么可爱，就算和学生会长在一起也算郎才女貌啊！我连话都说不了，完全配不上宁宁。好不甘心！
“不过放心，目前关系还不明朗，矢墨还是有机会的。但是可要把握啊。实在不行就情书告白好了。就放在今天的礼物里吧！”
应该不会是真的吧。这仅仅是女生之间的传言，应该不足以完全相信。我这么安慰自己
但之后目击到的事实却一下子击碎了我。
就在街角的一间咖啡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宁宁。
带着的白色鸭舌帽跟深棕色长发很配，穿着平时经常见的休闲T桖和格子花纹的塔裙。跟一个男人坐在情侣桌的两边。
那个男人，我见过。没有错，就是学生会长夕谬。身高185，相貌英俊，谈笑风生，少女杀手范十足
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
不自觉的向咖啡馆迈动了脚步
“喂，矢墨，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忘记了宁宁的生日啊！
明明陪她过生日的应该是我！只能是我啊！
“矢！矢墨！不要去！”光咲也看到了咖啡馆里的他们。她拉住了我的手臂“不要去！现在去你可是完全劣势！你可要想清楚！”
我当然知道！宁宁之前在生我的气！所以才选择了和夕谬一起出来。现在我现身，一定是宁宁哭着和我吵起来，而夕谬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怎么能坐视不管！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
“矢墨！先冷静下来！你还没有输！首先把礼物买好！晚上她一定还会去做饭的！到时候好好的和她聊聊！不过是一起吃个饭而已！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我们之前一个班的时候不是一样把课桌拼成情侣座一起吃便当的吗！？”
呜呜呜呜....
“矢墨...矢墨！”光咲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传来的温度让我冷静了下来。
“恩...”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下定决心的向光咲点了点头。
“恩，矢墨，放心吧。我无论何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光咲安心的笑了
然后我们买了礼物，包好了包装，踏上了回去的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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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宁宁准时来到了我家做晚餐。
因为我心里很乱，一直没有心情和宁宁交流。
而宁宁也没有说话。表情一直很严峻。
吃饭的过程也是一言不发。
饭后，宁宁深吸了一口气。
“矢墨...矢墨今天究竟去哪了？”
“去采访了。”我在笔记本上写到
“矢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宁宁的语气包含着责备。
我没有继续写什么。
“矢墨！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事情！？”宁宁露骨的愤怒也激怒了我
“宁宁就没有瞒着我的事情吗！？”我在纸上写到，也同样的瞪着她的眼睛
“我......”
“你今天去哪了？和谁？去做什么了？”我的笔停不下来，肆意的宣泄着
“我...我...”宁宁的眼睛湿润了
“如果宁宁能对我坦白一切！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没有退缩，继续的写着
“我......”宁宁咬着嘴唇，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看着这样的宁宁。我究竟怎么了。
喂矢墨！你不是喜欢宁宁的吗！？现在她在哭啊！是因为你啊！你不该做点什么吗！？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我摇了摇头，拿出精心包装的礼物盒。递给宁宁。
“生日快乐。”包装盒上的标签表明了我想说的话。
宁宁愣了一下，接过礼物盒，打开丝带
里面是她一直想要的家政手套。是多次使用的高级材料制品。她之前曾经对着橱窗发呆，一直很想要。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宁宁的眼泪决堤了，扑进我的怀里放肆的哭着。我不知为何眼眶也湿润了。
对。我只是个不能说话的人。我是配不上宁宁的。就算宁宁和夕谬在一起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矢，矢墨....矢墨喜欢像现在的这种生活吗？”
“恩...”虽然不甘心，但的确对现在的生活没什么好抱怨的...即使有不甘心也是我自己的错，我不能给宁宁健全人能给的告白。
“宁宁我...宁宁我非常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跟矢墨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宁宁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所以...所以...所以矢墨，请你不要让这样的生活改变，请不要变成另外的一个矢墨！”
是说不要变成像刚才对她发脾气的矢墨那样的另一个我吗。阿阿。我知道啦。我现在也很后悔对你发火啊宁宁！
“恩！”于是我向她坚定的做了回答。
她抬起头，哭肿了的眼角露出了笑容。然后将头再次埋进我的胸膛里。我就这样闻着她的发香，过了好久...好久...
之后她回去了。我收拾好碗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喜欢宁宁。超喜欢。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宁宁被其他人抢走。
想要战胜夕谬，首先必须要成为和他一样健全的人。
这是我的战斗，我或许就像季雀说的那样，是个一无所长的高中生。但是只有这场战争，我不想输。
我拿出手机，找到了季鸠给我的她的手机号码。发送了短信。
“明天是周日，我要成为恶魔---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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