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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一队穿着西服的人赶到事故现场,一来就亮出身份。$顶$点$ ().()()().(o)
“我是西航总经理,谁负责现场指挥?黑匣子呢?”
“黑匣子已经交给你们西航的江组长了,”叶国华笑着说,“想必事故原因已经调查出来了吧?”
“什么江组长?哪个江组长?整个西航的管理层没有一个姓江的。”总经理沉脸道。
“不是姓江叫江城子的那个吗?他还给我看了工作证的,还是坐直升机来的,我把黑匣子给他了。”叶国华说着冷汗飕飕
的飚,心里隐隐感到不妙。
“你在胡闹!”总经理怒道,“你给我找回来,不然我们就航管局见!”
叶国华哭丧着脸,站在原地,气都像被抽干了。
……
用金河机场借来的设备观看黑匣子里的录像,江城子皱眉说:“看情况不像是紫山门先动手的……”
录像中先是那几个黑衣剑奴发现的紫山门,先出手想要在洗手间将紫山门的人制住,谁知紫山门实力不凡,立时反击,将
黑衣剑奴先打倒一人,再冲到机舱里,运剑诀将剩下的人击伤。
“或许是瞧见紫山门的人落了单就想立功吧,”李青宝说,“晚些再过去一趟,等遗体整理出来就能找到纳戒了。”
“嗯,”江城子深思说,“那黄袍人依师叔的看法,真就是明武宗的人?”
“即便不是明武宗,也逃不出禅修一脉的人,”李青宝摸着下巴边想边说,“我倒想问问轩辕老头,那枚被抢走的纳戒里藏
着什么东西。”
“多半不是了不得的事物,不然就会由轩辕门主亲自带来金河了。”江城子不以为然。
“这倒说不定,修剑门家大业大,有的东西,就是他都弄不明白吧,何况对剑修无用,不见得对禅修无用。”
李青宝说着起身道:“先回宾馆,等那边有消息了再过去。”
前脚还没赶到城市便捷,就接到唐叔电话。这让李青宝很意外,唐叔最近极少打他电话了。这除非是有很着急的事,不是大
小姐走失了,就是家里遭贼了。
“是夏总让我转告你,小李,大小姐家的亲戚要路过金河,让你也过来陪着吃顿晚饭,混个脸熟。”
我混脸熟干嘛啊?李青宝想着,唐叔就在那边说:“夏总的话你不该不听吧?”
想想只好答应下来,也不知是夏清家的什么亲戚,需要他出面的话,那肯定是很亲近的人吧?
夏家别墅里一片热闹的感觉,长长的餐桌上坐满了人,不单有夏清、李青宝,还有陪同夏清亲戚过来的秦岭。那座位在主人位的
就是她的亲戚,一个五十七八岁了,皮肤还跟婴儿似的吹弹可破,光可鉴人,相貌也跟三十出头的少妇差不多的女人。
听夏清称呼她叫老干妈,李青宝差点就喷水了。
“您姓陶?”被夏清请来作陪的一位同学,呆呆地问。
“哈,我祖籍可不在贵州,”老干妈笑起来更让人觉得年轻,这把年纪还能长成这样,而且不像那些电视里说的什么明星
,只能远观,近看都是褶子,就是近了瞧,老干妈脸上手背上也都半点皱褶都没有,“我是正经的京城人。”
那位同学尴尬地点头,她是夏清在学校还算交情不错的同学,没法跟单小莲那种闺蜜想提并论,但也是少有的知道夏清家
里有钱的一位。
但不知道李青宝是夏清的贴身大保镖,还以为李青宝也是被夏清请来陪吃的。
老干妈还带了两个人来,年纪约莫都在二三十岁,听她介绍,都是她的干儿子。
那比李青宝还稍高些的叫于峥,和李青宝差不多个头的叫秦荣,家里也都是京城的,跟着老干妈做生意。可就李青宝观察,不大
像是光做生意练手那么简单,不定晚上还有活干。
“这就是李青宝吧?听你提过好几回了,”老干妈一脸暧昧地笑说,“瞧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吧?”
这要跟凡人算那年纪真到该考虑成家的时候,可跟金丹期的修士算,还真就是少年期。
李青宝一笑就把话带过:“干妈是做什么生意的?有可以照料指点的地方,让我有个学习的机会吧。”
听李青宝还算会说话,老干妈就咯咯笑道:“干妈的生意可比夏清她家小多了,你想学,还不去找夏哥学,找我做什么?不
过呢,要想学别的嘛,干妈倒是能教你。”
要不早知道她是个快年过花甲的老妇人,李青宝都不知她这话算挑逗不算了。
说得连夏清那同学都脸红起来,夏清更不满的瞥眼瞧过去。
老干妈笑道:“好啦,不开玩笑,不开玩笑,吃饭吧。!_三^八^文^学_>”
吃过饭,老干妈就拉着夏清去房间里说话,李青宝捧着杯茶在院里站着,耳朵竖起来去听。
“你爸让我顺道过来是瞧瞧你跟那李青宝发展得怎样了,你知道你爷爷老念叨这个事吗?”
“我才不要他管我的事,还有爷爷,他也是的,就这么愁着把孙女嫁出去?再说了,我对他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看
到他就像看到根木头似的。”
李青宝心脏怦怦乱跳,一时就像是超速飘移过弯道,没想到夏老板这么忠厚老实,不单跟他说要泡上夏大小姐,连夏清这里
也通知过了?那自己要再不加把劲,可真对不起夏老板的拳拳盛意了。
“哎,那也不是老爷子在担心你嘛,你毕业后就二十三了,那要是我那个年代,二十三都算是老闺女了。那姓李的小伙子
我瞧着挺好的嘛,你跟着他也不用怕被人欺负。夏大哥可说他是什么修士来的……”
“哼!还是门主呢,可顶用吗?小门小派的,不被人欺负就算不错了,哼哼!”
李青宝自尊心被打击了,烛门是小,你不也算是烛门弟子吗?嘛,就是没拜师嘛。烛门再怎么不济,我也是修剑门的供奉呢
里外金丹期化妖期都好几人,可不是那些黑衣剑奴那种的,打起来那也不黑衣剑奴能比的。就让慕容青去单挑朱雀,他都
未必打不过,只是要看用什么方法。
哼,少瞧不起人啊。
“哎呀,我不懂这些,我就是路过嘛,顺道过来劝劝你,了解下情况,过两周我还得要去敦煌做笔生意。你不爱说这些,
那就不说了。等你真跟那李青宝做了那事,我再传授你几门功夫……”
“我不要,老干妈,你走,你走。”
“我走。”
李青宝听到开门声,就不再听了,倒听到夏清的心跳很大声。
“李哥好雅兴,捧着杯茶站在院里赏月呐?”走过来的是于峥,在饭桌上没好好聊过,他挨着老干妈坐,切牛排时手肘还
有意无意的去顶老干妈的胸。
“菜刀月有啥好赏的,也就随便看看,里头闷得慌,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今天的月亮刚好是圆月的一半,就跟那切猪肉的菜刀一样。
“哈哈,我也是想出来呼吸几口空气,”于峥笑道,“屋里头闷得很。李哥,刚在屋里听你说想跟干妈学些生意上的本事
?”
把我寒暄的话当真了?李青宝咧嘴笑说:“那是,听大小姐说,老干妈生意做得很大?”
“跟夏伯伯没法比,可在京城也算是有数的了,主要做的是农产品方便的生意,”于峥说,“一年下来嘛,赚头也有八个
十个亿的。不说要去敦煌吗?去那边看看巴旦木和黑葡萄,要有货好的,进一批到京城,要有酿酒级的那就更好了,干妈还有
个酒庄。”
倒听说过这酒庄是最近十来年兴起的,特别是这三五年,那稍微有些钱的,身家过亿的,都好玩个骚包,买个酒庄存些私
酿。钱多的都跑法国欧洲去买,钱少些的就在国内弄一个。山东那边最多,新疆、青海也有不少。
“你要有兴趣,拿个几十万凑个趣也行,有了赚头也少不了你的。”
切!几十万?李青宝心想还不够那些新晋小弟子们一个月开销的,更不用说天星制药那边了。
“农产品我兴趣不大,”李青宝将手中热茶喝尽,“要有别的门路,我倒想试试。”
“是嫌赚头少?”于峥笑道,“京城里的人对酒庄可是很有兴趣的,包装一下,转手出去就是几十倍的利润。我也不说别
的,就是上个月,我就带个有钱人去海西,就是柴达木盆地那边,给他安排了个酒庄,随便改造了半个月,他就开了两千万的
价,成本不超过四百万。”
于峥和秦荣也都是京城能上台面的家族里的孩子,能被他称为有钱人,那少说也有百亿身家。但就瞧他这格局,两千万都
喜上眉梢了,李青宝都不屑说他。
“法国那边的酒庄要是能捯饬得好,一来一回五千万少不了,”于峥挤眼说,“你也知道,现在全国经济危机,最惨的就
属欧美,别瞧那些人底子厚。可都是贷款的营生,银行的钱还不上了,还不得把祖业都卖了?那边放盘说要出让酒庄的可排着
队呢,我也就是看李大哥你舒服,才拉你一把。你给夏家大小姐做保镖,一个月也就几万吧?”
李青宝撇嘴不说话,他做夏清的保镖根本就不是图钱,要为了钱,能做的事多了去了。
“要说你保镖也做了一段时间了,积蓄也有一些吧?拿来存在银行里赚那几个死利息,还赶不上通货膨胀的,那说起来就
是亏钱的啊,”于峥笑说,“就是五年定期吧,现在每个银行最多放到625?就今年来瞧,通货膨胀都在825以上了。物价翻着
跟斗往上涨,你要没个赚钱的地方,那钱放着也是一年年的亏。购买力越来越弱,这样吧,也不多,你就拿个三十万出来。兄
弟我算是交个朋友,怎样?”
李青宝把茶杯放在手边的花架上,说:“三十万,连一股都占不到吧?你做那些酒店生意,老干妈知道吗?你坑的那些人都
是老干妈的朋友吧?”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会坑干妈的朋友?”于峥脸色一变,不悦道,“那都是京城里的有钱人,我不是早说过了吗?
都是些为富不义的家伙。又爱个面子,有个酒庄做噱头,在聚会的时候也能有个说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怎么就坑人了
?你要不愿掺和,那你以后别后悔。”
于峥黑着脸走回屋里,年纪还轻,虽说家世都在,也有法子能弄钱,心里却是藏不住事的,有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
老干妈正好从楼上下来,看他表情就问:“于峥,怎么了?”
“没啥,干妈,”于峥摇摇头,本想不说,却又忍不住,“我想拉那个姓李的保镖一把,让他跟着做些生意,给他些分润
。可谁知却拿话挤兑我,像也瞧不起我这些生意,看成是小打小闹了,他又算什么?不就是夏家一条狗吗?夏伯伯能让他跟着
夏清都不知是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善事修来的福了,还不知珍惜!”
老干妈眉毛一跳就说:“你跟他说做什么生意了?就你那些酒庄的买卖?于峥,我说过你多少次了,看人别看表面,也少
狗眼看人低,人家看着是保镖,指不定转过头还有什么别的来历身份,你于家虽算不错,可也惹不起人家。”
于峥一愣,秦荣就靠上来低声说:“那姓李的还有什么来历不成?难道是哪个武术世家的弟子?”
老干妈哼了声,也不想跟这两个干儿子多说,指指楼上就说:“夏成彰很看重他,你们小心点,得罪他就算是得罪夏成彰
了。”
于峥和秦荣脸色一青,相顾失色。
夏家自从把肖道成父子挤走后,在京城就算是执世家牛耳了。夏成彰的威权又越来越重,还不说夏老还活着,就是他走出来,
那些叔伯辈的都要叫声夏先生。于家、秦家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家族,见着夏家的人巴结还来不及,哪里敢得罪。
搭上老干妈已经是不错的机缘,于峥秦荣付出的可不少,连老干妈都不敢开罪夏成彰,何况他们。只是,一个贴身保镖,
即使是救了夏家的大小姐几次,那也不足以让老干妈说出这样的话啊。
难道……这李青宝也跟我们一样?
于峥和秦荣这样想着就对看了眼,心想倒不能小瞧那个姓李的,伺候老干妈最多也就是赚个老气,伺候夏成彰,那不连菊
花都卖了?
厉害,厉害呐!
看李青宝进来,于峥和秦荣就投以佩服万分的表情,李青宝都听到了,却也猜不到他们想成这样,径直走过去跟唐叔和小武交
代了声,就出门去了。
这老干妈和这俩便宜干儿子还得要待两周,闹得太僵也不好,那于峥知难而退就好。
李青宝来到茶庄那才注意到招牌挂上去了,店名叫剑阁会所,以后也不好再把这里叫茶庄了。江城子先回来跟轩辕老头和左
禁把调查坠机的事说了遍,李青宝这再过来,左禁就直接跟他说:“那黄袍人能确定就是渡一?”
“也拿不准,明武宗要抽风也说不定,”李青宝想了想说,“穿个黄袍也不能肯定就是禅修,何况是明武宗的人。”
“你说了等于没说,”左禁翻白眼说,“这事瞅着不好办,那纳戒里的东西想必你还在猜测是什么吧?我告诉你也无妨,
那里头的东西是修剑门的镇门四宝之一的五行琉璃扇……”
李青宝一惊:“五行琉璃扇?”
这玩意儿跟武神战剑并列镇门四宝,李青宝自然听过。能够修出双行法诀以上的人少之又少,三行就更少了,四行那得上辈
子救的人都得上万了吧,五行只能凭天意了。
李青宝现在是金火水木四行齐出,但土行还是没着落。
也曾拿了些土行法诀来试,还都是低品级的,都不得要领。也就将这种期望放下来,就修真界的历史里,能修出五行的人
不超出十人。
而五行琉璃扇的作用就是将五行灵气注入到扇中,等对敌的时候,再从中扇出来。传说可注入的灵气无底限,所以这些年
来,谁也不知五行琉璃扇中有多少的灵气。
只能往大了去想,几千年的积累,怕是一扇子就能把半个地球都给扇成两半吧。!_三^八^文^学_>
听左禁的意思,五行琉璃扇是放在山门中,不在承德。所以在跟九尾妖族打的时候,才没能拿出来使用。现在却将它拿过
来,自不是为了送到黑市去拍卖,而是为了保护剑门一阁用的。
李青宝心想这种重要的法宝不该轩辕老头贴身带着吗?
轩辕老头瞧出李青宝在想什么,就说:“五行琉璃扇的携带者和使用者都有极苛刻的要求。”
具体是什么,他也没说,李青宝也不方便问。
在场的可不是只有他这个修剑门的编外供奉,马青炉和裘环也在,江城子也被叫过来了。
“既然被夺走了,那就不要再想了,找到人再夺回来就行了……”
李青宝瞥了眼说话的左禁,这老家伙不是锱铢必较的吗?怎么这下想开了?
“反正不是修剑门的弟子也用不了……”
草!
李青宝一翻眼皮说:“早说嘛,还害得我白担心。”
“不说五行琉璃扇,其它的东西都是要送来拍卖的,”左禁说,“那些东西也得要找回来才是,合起来可值好些剑珠。”
李青宝不信他的话,一剑珠就一百亿,金河财政收入一年才多少,修剑门要拿金河代替承德,要投几百亿下去?是想做什么
呢,造碉堡呢?
“等那边有消息就尽快赶过去,”轩辕老头说,“一颗纳戒都不能丢失。”
“知道。”
李青宝答应后,轩辕老头就起身进去看青龙,左禁看着他说:“你去调些小妖怪黑道打手过来吧,这边人手不够。”
“不是有几十个黑衣剑奴吗?还招呼不过来?”李青宝怔道。
“剑奴主要负责防范,平时那些端茶倒水的活,还能让他们干?你那弟子不是金河黑道老大吗?”左禁笑说。
李青宝无语,起身要去打电话,江城子跟着出来。
“激火师兄早先到了,想跟师叔谈谈大手印的事……”
“大手印有着落了?”李青宝一愣。
“激火师兄没说清,就说师叔要过来了就去城市便捷找他,他住在405号房。”江城子看有个黑衣剑奴路过,就低声说。
“我知道了,”李青宝握着手机说,“他没跟轩辕提过?”
“没有。”江城子摇头。
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李青宝微微一怔,就拿起手机。
慕容青那边答应马上派一批黑道打手过来,让小妖来伺候修士那是不妥的,遇到个脾气暴躁的,那不是送到嘴边的肉吗?
等打完电话,李青宝刚要往城市便捷那边走,手机就响了,一接起来,却是被派过去招呼红衣庵的胡海鹏打来的。
“刚青湖宾馆那边打电话说是那些大师在宾馆里闹起来了,还把人给打伤了,我让那边把电话交给绯衣师叔,她说请你过
去……”
这都啥跟啥嘛,那宾馆里都是些凡人,也能打起来?
修士打凡人过瘾吗?
那不是欺负人吗?还真是欺负人呢。
“我现在过去吧。”
青湖宾馆倒也离这边不远,要是远了,等黑市拍卖举行的时候,也不方便。那边也不算是高档的宾馆,三星级,比城市便
捷要好些而已。
李青宝赶到的时候,地面都被掀开了,那经理被吓得见了鬼一样的缩在角落里,服务员也都不见了,就看瑞安抱胸沉脸的站
在大堂中央,正对她脑门的水晶灯摇摇欲坠,她半点感觉都没有。
几个臂宽膀圆的大汉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绯衣笑吟吟地在一旁瞧着。
“这咋弄的呢?”李青宝感觉自己都快像是联络员了,这都叫啥事啊。
“这几个家伙看到师伯师叔她们,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看到尼姑太晦气,晚上去赌钱肯定要输个精光,”绯衣呶嘴说
,“还说要有机会把我抓到房里给轮了,瑞安师伯瞧他们不顺眼,就教训了一顿。”
李青宝抬头低头瞧了一番,心想这教训得是不是过了,这都快赶得上拆迁队了。
“教训了就得了,这些家伙就占个嘴上便宜,又没真把你怎样,这地方也住不了了,都走吧……”
“这位……这位大哥,这宾馆……”经理战战兢兢地走上来,看李青宝好说话,就想提赔偿的事。
“这里的损失晚些会有人来跟你算,你这宾馆一栋楼也不过几百上千万吧?我赔得起。”李青宝不耐烦地说。
经理唯唯诺诺地退下去,瑞安就瞪起大眼说:“就这么算了?这些人还说叫人过来,电话都打了。等他们人来了,收拾完
再走。”
李青宝皱眉道:“大师,你也是金丹期禅修了,还跟这些凡人生什么气?你也知道他们都是些浑身沾着世俗气的家伙,我看
就算了吧。”
还等人家约人呢,你十岁小孩是吧?
这些家伙都躺地上了,警察来了可麻烦得很。
“哼,说我们就算了,欺负到绯衣身上,当我红衣庵是空气吧?”瑞安还在生气。
绯衣咯咯地笑着,李青宝就瞪她眼:“你也不说劝劝大师,真要等着?等这些家伙把人叫过来再打一顿,打得整个金河翻天
是不是?”
“我能劝得了吗?”绯衣小声说,“她是我师伯,她还在帮我出头呢,我怎么劝?”
李青宝头疼道:“大师,咱们走吧,约人干仗不适应咱们。”
“我说等着,你没听到吗?”瑞安大声道。
李青宝怒了:“叫你一声大师是看在绯衣的份上,别给脸不要脸,你当金河是你红衣庵那山沟里吗?”
嗖!
一柄漆黑的重剑直直的插在李青宝身前,剑身一半直破地底,上半截还在摇晃不停,四色气息绕在剑柄之上。从李青宝的眼瞳
中更射出紫红色的邪异光芒,直射向瑞安。
绯衣一惊,拉住李青宝就说:“你别胡来……”
“好声好气地说不听是吧?这金河是我烛门的地盘不知道是吧?连修剑门来了都得给我盘着,何况是你红衣庵!远来是客
,我待客之道已经尽了,再不听招呼,那我只有来硬的了!别怪我不讲情面!”
李青宝冷冷地说着,瑞安双眼跟他对视,半晌后才收回目光:“绯衣,招呼大家跟李门主走。”
“师伯……”绯衣叫道。
“李门主,好大的威风,我总算知道我这掌门师侄女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了,”瑞安冷笑道,“今天这件事就算了,等黑市
大会过后我再领教烛门的高深功夫。”
李青宝哼道:“随时奉陪!”
瑞安一摆袖子带着红衣庵上下二十来人,跟绯衣出了宾馆。
李青宝深吸口气,将灌天邪剑收回,看那经理吓得漏尿,没好气道:“没种!”
慕容青听李青宝说起昨天青湖宾馆的事,就嘿嘿地笑:“那些乡巴佬,窝在山沟里都不知几百年了,能来城里一趟都算难得,还
以为跟以前一样。在金河乱来,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噢,对了,金狼过两天就到了。”
“嗯,他来了也让他去学堂一趟……”
学堂就是在改造中的子弟小学,打着慈善的招牌总得要教育局民政局那边都能过得去眼,预计两三个月就好,现在每天没
事就把孩子都召集起来教些基础的东西,让他们回家去练。
等到时盖好了,就是住校的行式了。那些还都是修真的,练妖的小妖,现在就住在旁边的山洞里。金狼也是练气期的妖族
,过去也能教些实在的东西。
“激火师兄到了。”胡海鹏跑进来说。
他昨夜跑去青湖宾馆,那经理吓得说是赔偿不用了,死活才塞了三十万给他,红衣庵的人都被安排去了九洲酒店,算是准
三星,比青湖还差些。酒店都包下来了,跟经理服务员都提了醒,应该不会再打起来了。
激火上人托着个平板电脑笑眯眯地走进包厢。
“你要拿个钵才像和尚,你拿个平板算什么?”慕容青失笑道。
“我本来就是打着和尚的招牌在胡闹,禅修那些人也没把我当成自己人,”把平板放在茶几上,激火就说:“听城子说师
叔在打听大手印,我就给那些禅修的朋友打了电话,哎,还别说,还真有人会这门法诀的。”
“哦?”李青宝说,“是哪个门派的?”
“没门没派,修的野禅,”激火笑说,“那家伙的大手印法诀听他说还是无意中从个死掉的大师身上拿到的,算算修了有
五六十年,也算小有所成。”
“那不行,”李青宝摇头,“至少要有渡劫七八成功夫才行,不然撸个半直,那不死人吗?”
“哎,叫他过来试试嘛,”激火说,“到时师叔试试他本事就行了。”
“金丹禅修?”慕容青插嘴问。
“这个不清楚,那家伙深藏不露,我也没见他跟谁打过,”激火说,“这不是没法子才找的他吗?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行
不行?”
李青宝和慕容青交换个眼色说:“那成,你让他黑市大会过后来吧。”
“好。”激火点头道。
“我说你怎么拿到的邀请函?”李青宝问道。!_三^八^文^学_>
“我没邀请函,黑市大会外头不是还会有些人摆地摊吗?我就想瞧瞧外面的东西有趁手的手没,我也摆个地摊卖些我炼的
东西……”
李青宝很无语地说:“你就不想进去瞧瞧?这届大会比以前扩大了不少,有好些东西都还不错,我这里有册子。”
示意慕容青把册子递过去。
“有瞧上眼的跟我说一声,”李青宝看了下时间,“我得赶去连周了。”
“谢谢师叔。”激火喜不自禁地说。
江城子早在机场等着了,看李青宝来了,知道他和激火碰过面了,想问大手印的事,又不怕希望落空,就一副扭捏模样。
“激火的朋友大会后到金河,要是有可能的话,我让他先帮青龙疗伤,等过后再帮你治,”李青宝瞟他眼说,“要是他本事
不行,受罪的也是青龙。”
江城子激动道:“谢师叔。”
“不用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嘛。”李青宝闭上眼养神。
坠机事故的遗体都送到了连周火葬场,有好几具都直接烧成了炭,那赶来认领尸体的家属也认不出来,只能从随身带着的
饰物上辨认。可好些是连饰物都烧熔了,有钱的还能做na,没钱的只有等别的人认出来了,剩下的估计就是了。
来到火葬场的停尸间外就听到一阵的哭声,好些认了尸后就在火葬场直接火化,再拿着骨灰盒回家乡再办葬礼,赔偿什么
的还在进行中。
也有好些工作人员都在现场,李青宝让江城子去认领遗体,觉得里头气闷,就在卖花圈的地方站着。
“你不是跟江……江组长来过的那个人吗?”
突然听到身后有声响,李青宝就转过头,看到是那个连周市委副秘书长,叫叶国华的,当即低头往厅里走。
“你等等!”叶国华叫道。
这一下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就都看了过来。
黑匣子被人骗走,这事让叶国华在市里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你也是老干部了,也被骗?那西航的总经理说话更不客气
,说是黑匣子找不到,事故原因无法判断,赔偿也无法进行。
这下让叶国华真是一肚子地气没法出,憋屈得要命。
心想那工作证件他怎么瞧都是真的,要真出事,那也是你西航的内部人员弄出来的,谁知在机上发生了什么事,西航才使
出这种下作的手段,把黑匣子给弄走。
这话自然不能当面说,在心里却不知想过多少回了。
这看到李青宝就说什么不能让他走脱了,可谁知一进到葬仪馆里,李青宝就没人影了。
“叶秘书长,您找谁呢?”那里在主持追悼会的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赶过来问。
“你们,还有你们,”叶国华气急地指着几个人说,“有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进来了,快给我找出来。”
工作人员回头瞧着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那些家属,苦着脸说:“不是孝服吧?”
“不是,是外套,夹克,你们快找!打电话把火葬场的经理给我叫过来,让所有的员工都给我找!”叶国华叫道。
站在不远处的李青宝瞅他步走向江城子那边去了。
认领遗体的工作还是比较顺利,江城子把遗体签了,就先把纳戒都给撸下来藏在衣内,再给火葬场的人写了地址,交了钱
让他们把遗体火化后,再买上骨灰盒寄到地址上。
转头就看到李青宝在给他递眼色,江城子忙闪身躲到一旁。
“穿白色夹克的,看到了吗?快去找,是叶秘书长的命令!快!”
几个吹唢呐的员工跑过来说,接着叶国华也朝这边走过来。
李青宝往外头打个手势,就走出来说:“叶秘书长找我?”
“你,就是你,你给我过来!”叶国华一把抓着李青宝的衣领就说,“你说,黑匣子拿到哪里去了!”
“什么黑匣子?我可不知道黑匣子红匣子的,叶秘书长你别诬陷好人。”李青宝笑道。
眼角余光瞅着江城子低着头在朝外走,就笑得更起劲了:“听说叶秘书长吃了批落?说是把黑匣子给了来历不明的人?可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在路上随便抓个人来顶罪吧?”
“你胡说些什么?”叶国华怒道,“快把黑匣子交出来,不然送你去警察局!”
“你送吧,我倒是不信了,这湟湟华夏,朗朗青天,还有人赶乱抓人!”李青宝撇嘴冷笑。
“你!你……”叶国华怒急攻心,刚要拉着李青宝走,手中一阵大力传来,就看李青宝挣脱他的手,掉头就跑。
“快给我追上他!别让他跑了!他是通缉犯!”叶国华大声喊,奋力急追。
可哪里能追得上,李青宝一跑就没影了,赶上江城子,就往远处树林里停着的直升机赶去。等上了机,叶国华还没追到火葬
场大门口。
江城子从怀里倒出一堆的纳戒,大约有十来枚,放在掌心说:“师叔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修剑门的门道有些很怪异,还是别起这好奇心的好。”李青宝将手掌推开。
江城子微微点头,一笑:“我也没那心思。”
“没有就好。”李青宝缓缓闭上眼。
江城子心想难道师叔就不想把这些纳戒里的东西占为己有?修剑门给个供奉做着,就真全心全意为修剑门着想了?那可不
像是师叔啊。
但李青宝那样说了,江城子也不敢多提,也闭上了眼。
大约十分钟,李青宝突然睁开眼,就拍着机师问:“后面那架直升机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有直升机?”机师转头一瞧,吓了一大跳,就见一架武直9贴在后头大约两三百米的地方,这要不留神还真没注意到。
直升机不像是飞机有着密闭式的机舱,光是螺旋桨的声音就容易让人忽视周围的情况。何况,这架直升机也只是用来走私
东西的,并没有装备雷达等搜索设备。
那跟过来的还是架武直9,可是华夏首种自产的攻击型直升机,李青宝瞧过去,就瞳孔一缩。能看到那直升机上坐着气急败坏
的叶国华。
都急得动用军事设备了,这家伙可算是上火了。
“前面的人听着,马上降落,马上降落,不然就以叛国罪击落!”
从后头传来声音,李青宝那架直升机的机师吓得冷汗直冒:“李先生,您瞧是不是先降落下来,要是他真的……”
“降什么?快加速离开!”江城子喊道。
机师一加速,后头那武直9就射来一连串的火光。
“是航炮!”江城子一惊道。
武直9装备有大口径的航炮和36枚的火箭弹,以及对地导弹。那叶国华真的疯了?
李青宝还在想着,咻!一攻火箭弹划着耀眼的曲线,冲着这架直升机直飞过来!
“我草!”
机师骂了句,拉着直升机就往上飞,就看那攻火箭弹几乎是贴着机腹飞到远山处,撞在山顶上,爆炸出的火光都冲出好几
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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