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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报社是归市委宣传部管的,那边最近跟公安局有些不对付,特别是在市常委会上,还跟局长冲过几句,差点没打起来。好在新来的市委书记那是廖家安排的人,还能帮公安局说上话,可梁子是结下来了。
丁芸瞧着小青年也有些犯难,轩辕菲则不管那么多,直接按住将他的下巴给卸下来,把药就直接扔进了他的嘴里。
“你等着,我,我要在报纸上写文章,说你给我……”
小青年话没说完就直接躺下去了。
丁芸睁大眼说:“他说得没错,他要是在报纸上乱写怎么办?”
“丁姐,他醒过来还能记得起刚才发生的事就怪了。”轩辕菲得意地笑说。
丁芸这才想起这药本来就是要让他失忆的啊,这还怕他会想起什么来吗?
把小青年单反相机里的存储卡给拿出来,再打开他的手机一瞧,眼睛就瞪大了。那条微博就是这家伙发的,也是他用3g上传到优酷上面的。
丁芸赶紧先用他的账号登陆,把视频给撤下来,再把他拷上准备带回警局里关上几天再说。怕那失忆药没用,还要将他扔回去洗洗脑。
两人回到别墅前,就看单小莲和廖菲妃坐在一起,都有些失神的模样。
“先住在单小姐家吧,”李青宝站在她俩身旁说,“唐叔这边要统计损失,等保险公司过来等等,那些事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完,你也需要一个地方住。”
廖菲妃去单小莲家里住过几回,李青宝也去过,地方都熟悉。
要是她答应的话,李青宝就去单小莲那弄几个符阵,只是现在灵符消耗太大,不是一时能凑得齐。写灵符也是一门讲究的学问,每张灵符都要灌入灵气,还要每一笔划都要注入心血。
就是李青宝这水平,那每天也只能写十来张。
这已经算是不错了,本来符阵这门学问好些大的门派都没传下来,烛门传下来的东西比较杂,李青宝才学到了些只能算是皮毛的东西。
可就是这样,在整个修真界都能说是首屈一指的了,除了传说中的几个专门一心研究符阵的老家伙,李青宝敢说不在任何人之下。
别说轩辕老头有爱才之心,那是以前看他表现出来的东西,现在要是知道他还会符阵,而且还能实际运用,那更加要会想要将他揽于门下吧。
廖菲妃低着头不搭理他,她现在对他的恨,那是把黄河的水都弄清了都消不掉的。
前几次就算了,那撞到她光着身子都是情有可原的,这一次却是李青宝故意要占她便宜,至少在她看来,那是绝对的故意。
轩辕菲当时就在身边,他怎么就不让轩辕菲帮她洗身子擦药,非要自己动手,还哼着那种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乡村民谣,那眼神那模样,轻佻得就跟那乡里的流氓地痞一样。
特别是那手摸到身体上的感觉,现在廖菲妃都记忆犹新。
想起来就让她脸红脖子粗,全身发烫,就跟是洗三温暖时刚出来时一样。
真是越想越羞,现在灵气又消耗光了,就是想要揍他都无从下手,就是平常时,廖菲妃也清楚,那都是李青宝让着她要不然,一百个她都别想碰到李青宝一根头发。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虽说李青宝是开玩笑让她拜师,可她也知道,李青宝是百分百能做她师父的。
可是那种少女被看光身子,还被陌生……李青宝算不得陌生,可也没亲密到能随便看身子的地步……被这种男人给摸了个遍,骂他他还一脸痞笑,这抬头低头还都得看到,还得要靠他帮着脱离危险,不然那些蓝毒门的蓝衣真君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各种憋屈让廖菲妃真想跳楼自杀。
“李大保镖问你呢……”单小莲推了她一下。
换回来的是廖菲妃那能杀人的目光。
“你这是咋了?”不明所以,一直在旁边观占的单小莲被吓得不轻。
“李青宝是个变态!”廖菲妃咬牙道。
单小莲忙附和点头,谁都能瞧得出现在的廖菲妃得顺着来,不然她一个发飙,李青宝就算了,她可是会被打得变成流星的。
“那你到我家来住吗?”过了好一会儿,单小莲看廖菲妃的眼神总算有些缓和了,忙问。
“要不我去哪里住!”廖菲妃一跺脚起身就往单小莲家里跑。
单丹青早就回来了,一直在路边看着女儿跟廖菲妃,怎么说他也算是廖菲妃的长辈,看她要进家里那边,就跟着过去了。
李青宝这才松了口气,让慕容青去拿笔来。
那些半吊子才用朱砂,真正的修士用的都是紫砂。
紫砂和朱砂的区别不光是颜色那样简单,而是他用的紫砂都是在灵池中长出来的,是整个华廖都没几个出产地的一品灵池。
从几年前李青宝就开始收集了,一直都放在另个纳戒中,自从得了纳虚通戒后,就把东西陆续都转移了过来。
现在直接拿出来,再拿着慕容青给拿来的一管毛笔,就在炼丹室里写了起来。
“这个‘昇’字,主的是上位,我用的符阵是十四符,这字就得排在中上位,起来白日托升,以压全局的作用。”
李青宝一边写一边教慕容青,怎么说慕容青都是他的徒弟,以前教的那些东西他都用心去学了,这符阵是从来没教过的。
慕容青看得极为仔细,他知道李青宝身上的学问那真跟瀚海一样,多如牛毛,一面用心学一面拍马屁:“师父这字写得可真是端重得很,我看比那王羲之都差不了多少。”
“你少给老子拍马屁,那王羲之是书圣,这不说,他那书法都讲究的是飘逸,个个字都不同,学的是鹅,你师父这符学的是林木,所有的书法都是按林木随风而动研究出来的,根本不是一类东西,你拍马屁也没这样拍的……”
慕容青脸色一白,就干笑说:“其实这所有的书法都能看成是一种,所谓的万法归一嘛。”
李青宝难得理他,继续在纸上写着,写得差不多了,就把符咒都扔在一旁,等它自然墨干。
“那蓝衣真君我猜想还会留在金河,肖道成的人也快都要过来的,咱们现在又不搬家,留在新湖苑里,他们怕是过不得几天还要过来,你得先让金河黑道里的那些家伙打听清楚他们在哪里,我们上门把他们先干掉而说,先下手为强……”
慕容青听得脸色更白,小声说:“师父,就你说的他们的厉害,怕是我们过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何况肖道成也有可能跟他们在一起,那我们过去岂不是……”
送死两个字就差没说出来了。
李青宝冷哼道:“我,你,谭风水,蛮蛮,再加上……”
他顿了下,似乎帮手不算多,就说:“四个人就够了。”
“我们要是去的话,他们声东击西突然摸上来怎么办?这边就只有轩辕菲一人在,那岂不是会被他们连老窝都端了?要不将绯衣给放出来?”
慕容青提到绯衣,才惊叫道:“我让海鹏那小子到了地方给我打电话,这电话一直没来,该不会是……”
“快给他打电话问问。”李青宝也紧张起来。
元阳派的事都能看出,绯衣极有可能是个筹码,但肖道成这边却是用不上的,怕就是肖道成红衣庵的人一块儿来了,还勾结在一起,那就让人头疼了。
胡海鹏没接电话,慕容青脸色一变。
李青宝立刻跑过去跟还在盘坐在地上谭风水交代了一句,跟慕容青直接绕道往宁海居飞奔。
两人速度快到顶点,就跟两条闪电似的冲进宁海居里,那里的门卫只感到一股凉风吹过,连人影都没看到。
来到慕容青的住处门外,两人就觉得不对劲了,里头是还有人呼吸的声音,只是,就算胡海鹏在这里,绯衣也在,那里面绝对只有两个人,不会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交换了个眼色,李青宝携着灌天邪剑,慕容青抬腿就往门上踢下去。
嘎!
门朝里拉开,就看个满脸都是笑容的少年站在门内。
“是李门主和慕容先生吧,我家少爷等了有半个钟了。”
少年穿着像是古时书童的服饰,站在那里满脸是笑,相貌精致得像是女孩,年纪差不多十三四岁大小,还扎着两个小辫,唇红齿白的,看得让人不禁生出怜惜之意。
再往里瞧,那少年嘴里说的少爷,怕就是背着大门站在窗前,摇着一把羽扇的男子。
打扮也跟古时的文士一样,一件白色的古朴长衫,长袖翩翩,身材颇高,身形却是很瘦,只能看到小半张侧脸,线条却是很柔和。
地上躺着像是昏迷过去的胡海鹏,在正对着门外的餐桌上还躺着绯衣,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正求助的看着李青宝,像是对这少爷和书童极为害怕。
全身还在不停的颤抖,只是她身上的锁灵绳已经不见了,可她不知是为何,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李青宝和慕容青都深吸了口气,才大步走进房里,这少爷和书童怕都是极为扎手的人物啊。
李青宝上前先将胡海鹏扶起,探了下他的呼吸,看他确实只是昏过去没有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将他扶到沙发上,转身就朝绯衣走过去。
瞧她那张精致沅媚的俏脸都快惊吓得走了样,李青宝就心头不忍,到底她还是个女人嘛,你这少年和书童的,看起来那实力少说也得金丹了,对这女人就不能手软些?
扶住绯衣那软绵绵的小蛮腰,就要将她托起来,谁知一想用力,就只到腰上咔嚓一响,惊得李青宝眼睛瞪大。
“她被我定住了,李门主要想将她托起来,那她的柳腰可非得折成两半不可。”书生笑吟吟地说。
他转过了头,李青宝和慕容青就看到一张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那种扮相极为儒雅的书生模样,比那俏女幽魂里的张国荣都要文雅万分,再加上他摇着羽扇,不像诸葛亮,倒像是那东吴的风流都督周瑜。
“你不是来救她的?”慕容青奇道。
他看这书生还以为他是来救绯衣的,只是在等着他跟李青宝自投罗网,好一网打尽而已。
绯衣哭笑不得,有来救我的人,把我跟个块面粉一样放在桌上的嘛。
“救她?”书生好笑说,“她一个淫秽门派的掌门,红衣庵的庵主,我为什么要来救她?她死了不是更好?我倒是奇怪,听人说烛门门主李先生是个疾恶如仇的好男儿,为什么要救她?”
李青宝干笑道:“你听谁说的?”
“轩辕师叔。”书生淡笑道。
李青宝浑身一震:“你是修剑门的人?”
“非也,我叫轩辕师叔,是因为轩辕掌门跟我师父是故交,我说起来可跟修剑门一点关系都没有。”书生笑着摇头。
那边绯衣被李青宝托了下腰,满脸都是痛苦之色,想必那腰要折断的感觉现在让她全身都痛起来了。
“还请这位朋友先将绯衣身上的禁制给去掉,咱们再好好说话。”李青宝看得清楚,忙请求道。
该低头时就低头,摸不清这书生的来历,但听他的口气,是友非敌,怕是进来的时候胡海鹏和绯衣都以为他是来杀人越是捣乱的,先出了手,这种世外高人级别的,心高气傲,那就非要给他们个教训看看了。
李青宝猜着大概是这样,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可书生并没有要给绯衣解除禁制的想法,他脸色一冷说:“我都说过了,这绯衣是红衣庵庵主,你抓住她想必也清楚得很,她那红衣庵作恶多端,所行之事,人神共愤,我现在不单是要让她吃苦,还要让她知道为非作歹的下场,简而言之,我要杀了她。”
李青宝一惊:“她那师叔要过来,留着她可是个谈判的筹码,杀了她,那她师叔跟咱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了,那怎么办?”
“笑话,李门主,咱们都是名门正派,凭什么要跟红衣庵的人谈判?她们也太高看自己了,”书生傲然道,“这女的留着也占地方,不如杀之。”
说着,他手中的羽扇一挥,一道闪光打向绯衣。
绝望的绯衣都闭上眼了,就看那闪光带着风将绯衣的裙底给掀了起来,里头是条红色的小内内。
李青宝大惊,冲上去就一挥灌天邪剑将闪光击退。
书生脸色一变:“李门主,我是奉了家师之命过来助你,你就这样对你的朋友?”
“朋友?你还没报上你的名号?我哪知你是哪里跳出来的草蚱蜢!”李青宝也怒了。
和和气气地说话不行?非要将绯衣杀了?这小尼姑还勾引过我呢,我这里快突破金丹了,还想着要是突破了,就跟她交流一下,你这倒好,连问都不问我,一来就说什么名门正派的,站在道德至高点就能胡乱杀人?
这绯衣怎么说也是金丹修士,金丹不易,能修到现在这样,她的努力你又能一句话就抹杀了?是,她是走错了路,可那也能转得回来的啊。
更何况,她长得这样标致,身型这样婀娜,那宽大的裙下就是个光滑可人的身子骨,你也忍心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绯衣万想不到李青宝会出来帮她挡枪,她眼里一时全都是泪光,感动得要不是被书生给禁住的话,她都想扑上来将李青宝抱住使劲的亲吻了。
“我家少爷是天湖先生,你们可听过!”书童突然大声道。
“天湖先生?”李青宝一怔,接着笑道,“高人呐!”
书生的脸色一缓:“李门主既然听过我的名头,那挡这一扇我也不追究了,你请让开,让我杀了这女人。或者,若是李门主能亲自动手那就更好了。”
“我呐,我说听过你就信了?你可真是幼稚透顶,你说你是轩辕老头的师侄我就要信?你拿出证据来?我不管你是哪个山旮旯里滚出来的傻货,这里是金河,是我的地盘。这宁海居更是我的地盘,这绯衣我不管她以前做恶多少,现在被我擒住,被我关起来,是我的俘虏,你要杀也得先问过我。”
李青宝握紧灌天邪剑冷冷地盯着天湖先生,那书童脸色大变,指着他就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你知道我家少爷身份有多尊贵吗?他能来帮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咱们都是正派,你还要帮这邪派的女子说话,你一定是看上她了是不是?你贪图她的身子还是容貌?你跟我家少爷说,我家少爷那里多的是美人儿,还会不给你?你这个蠢蛋!你这个……”
慕容青突然身子一晃,来到书童身旁,伸手将他的嘴堵住。
“看你年纪不大,这嘴这么损?都是跟你家少爷学来的?这真可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教出什么样的仆人。”
书童摇晃着身子,想要挣脱,手中还现出了一把小灵刀,冲着慕容青的胳膊就扎上去。
可无论是实占经验还是本身实力都远在书童之上,这一扎刀,在慕容青瞧来就是个笑话。
他手指一弹,将刀给弹飞,带着书童就晃到胡海鹏躺着的沙发前。
天湖先生瞳孔转冷,凝着李青宝说:“我好话说尽,刚才灵心的话也说得明明白白,你若是想要女人,我剑湖山庄有的是女人,华廖东瀛,拉美非欧,你想要什么女人,我都能给你。可你偏要将灵心掳走……”
等等,李青宝脑子里窜起一股冷风:“我说兄弟,是你那书童嘴太臭,我徒弟才将他给抓起来,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我和他倒是想要……”
“废话,你们若不是贪恋灵心的美色,将他抓住做什么?”天湖先生咆哮道。
四周风像是被什么抽了一下,一时间空气都紧了起来,李青宝大叫道:“你妹啊,我们不是搞基!”
慕容青则伸手往灵心的裆下一掏,收回来就呸道:“我还以为你是女的,草!”
灵心气得拼命想要挣脱出来,可都被慕容青给死死的抓住。
那边天湖先生就真要暴走了,李青宝瞧这形势下去的话,那可真不好办,给慕容青就使个眼色,慕容青忙将灵心推开。
天湖先生的脸色一下就松弛下来,抱住灵心就说:“你还好吧?”
“少爷,我没事,”灵心擦着脸上的口水就说,那都是他想要说话喷到慕容青的手掌上再弄到他自己脸上的,“现在怎么办?”
“这绯衣对我的重要性就像是灵心对你一样,我想你应该抛下正邪成见,先把绯衣的禁制除了,我们慢慢谈。”
李青宝打算跟他讲理,虽说这天湖先生看起来是个脑子有些缺氧的家伙。
“哼,我就算不杀她,将她松开,你又能治得住她?”
“对了,锁灵绳呢?”李青宝向四周看去。
“那东西太不人道,已经被我家少爷毁了。”灵心喊道。
……你妹啊,我用那玩意才叫人道呢,要像这样,用你那种禁制,把她给弄瘫在桌上,那像是在做什么了?
要是双手按在她的腰间,面朝着她站着,那不跟一种姿势一样了。
你还装名门正派,还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模样呢。我呸。
“那也不要紧,她不会跑的。”李青宝说道。
天湖先生手一挥,就看一串白色的光圈从绯衣的身上跳起,窜入到他的手中。
“要不要让我家少爷教你这一招?”灵心哼道,“要是她不听话的话,就用这种光环将她给制住。”
“不需要。”李青宝扶着绯衣起身。
绯衣现在至少一周内是想跑都跑不掉的,锁灵绳锁了那么久的灵,她的灵气早就消失干了,恢复起来不像是谭风水大战过后那样容易。
被李青宝扶着腰,绯衣脸有些发烫,那她腰还是很疼,可也不敢再叫什么。一手撑着腰就由李青宝帮扶着进了卧室。
李青宝将她放在床上,看她那妩媚的脸蛋上躺着红晕,就邪笑一声说:“我这还没对你做什么呢?你这脸就红成这样,我要是对你做什么的话,那你不得红成柿子了?”
绯衣抛个媚眼说:“那你来试试看吧。”
李青宝舔下嘴唇,就听绯衣说:“那个天湖先生是剑湖山庄第十五代传人,通晓双修法诀,你想要跟我滚床单,就去找他先学了再说吧。”
李青宝一下僵住了。
从卧室出来,李青宝瞧天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这家伙竟然通晓双修法诀。要知上回找的那个号称双修功法第一的家伙,都婉惜他早死了。后来就没听说修真界有谁懂这个的了。
可没想到这死基佬会这个。
啧啧,李青宝的眼神极怪,慕容青是头个感觉到的,横扫过来心里就乱,这师父不是听刚才那天湖和灵心的对话,对搅基上心了吧?
这虽说要金丹才能滚床单,可是这别憋得久了性取向变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接着灵心就感觉到了,他赶紧一脸紧张的站在天湖的身前挡住,可他个头比天湖矮小得多了,哪里能挡得住李青宝看天湖的暧昧眼神。
再下来天湖也感觉到了,他冷冷地扫过来,看着李青宝说:“你不是我的菜。”
……李青宝委屈死了,我再怎样憋得慌,也不会找你吧。
“这个,我听说天湖先生通晓双修之法……”
李青宝一张嘴,慕容青就惊住了。
“哼,你想学这个?首先我告诉你,剑湖山庄的双修法诀不叫双修法,叫合修术,是奇门七十二种法诀之一,修之甚难……”
“我不怕难,我也不怕苦。”李青宝想着廖大小姐的妙修之体,咬牙说。
“其次,这不单要吃得苦,还要帮我剑湖山庄做事,如果能拜我为师那就再好不过。”天湖斜着眼看向李青宝,心里猜测他会怎样答。
“拜师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师父多了,江湖路好走。”李青宝耸肩道。
他心想大不了以后做什么事被赶出师门就好了。
慕容青痛苦地说:“师父,你要拜师的话,那我不成了徒孙了?”
李青宝可不管他,就等天湖的下文。
“第三,我不会教你。”天湖很干脆地说。
……你玩我呢?李青宝有些怒了。
“你的资质不适合我这派的合修术,你要真对双修法有意思的话,等这里大战结束,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也不用你拜师,只要能对那家伙的脾气,你就能学。”天湖说。
李青宝一愕,天湖就说:“先说说你们现在的计划吧。”
“没有计划,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李青宝说,“先前就跟蓝毒门的蓝衣真君在前面的新湖苑大打了一场,谁也没有占便宜。”
其实说来李青宝还是吃亏了,这边别墅里的仆人可是死了不少,连田蟒都挂了,而两位蓝衣真君只有一位受了伤。
接着李青宝就补充了一下战场上的情况。
天湖皱眉道:“蓝毒门倒是个很棘手的事,要是跟肖道成来的人,都是这个级数的,那就比较麻烦了。只能分而击破。”
“那也得先找到他们的所在地再说,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们都无从知晓,分而击破也无从说起了。”慕容青说。
他身旁的胡海鹏开始醒过来。
先睁开眼看着慕容青心头一定,起身就看到天湖,吓得他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师父,他……他是……”
“我知道,他是天湖先生。”李青宝安慰道,“他先前跟我说了,都是误会一场。”
胡海鹏瞪大了眼,一时觉得无话可说,师父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说,只得垂头起身跑到洗手间里弄些凉水醒醒神。
回过头来就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绯衣呢?”
“在卧室里躺着呢。”李青宝说。
“我去瞧瞧。”
胡海鹏转头就去卧室,才推开门就看窗户开着,绯衣不见了。
“绯衣跑了!”胡海鹏大叫道。
李青宝慕容青都冲进卧室,看着窗户就说:“她没有灵气,跑不远的,慕容,你从东边追,我从西边追。”
“李门主,我们还谈着蓝毒门的事呢。”那边天湖在喊。
“回来再谈。”李青宝喊道。
胡海鹏赶紧回来道歉,灵心就说:“你师父太不靠谱了,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有我家少爷帮你们,你们也别想赢得轻松。”
“哼,我倒不把肖道成那些人看在眼里,只是……”天湖瞥眼看向胡海鹏,“你家师父把个女人看得那么重,这可不是名门正派的作风。”
“是,是。”胡海鹏擦着汗说。
他可从来没把烛门当成什么名门正派,本来烛门就门庭小,跟修剑门可完全比不了。
李青宝跳在空中,就往西边看去,扫了几下就看个娇小的身影在树林里飞奔。那红色的袍裙在那里特别显眼。
他一个急飞冲下去,心想,绯衣不单灵气没了,这腰还受了伤,这样跑能跑得了多远?
果然,这才一想,前头就看绯衣脚踢在一块石头上,摔倒在地上,粉嫩的胳膊出了一堆的血,那僧袍似的裙子也刮出来了很多小洞。
“你跑什么?刚才救了你,留你下来,也不光是为了用你来做棋子。”
李青宝伸手将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起,就看那僧袍下是张陌生的女子脸孔,脸色一变。
“你是谁?这僧袍是谁给你的?”
那女的一脸惶恐,指着远处说:“我在宁海居外面遇到个尼姑,她把僧袍给我,让我套上一路往西跑,还给了我五百块钱,说是跑一个小时就行……”
草!李青宝将她摔在地上,焦急地擎剑飞到空中四处打量。
这绯衣在这种时候还能有这样的心思,可真是不简单,也不知她这腰伤无力能跑多远。
猛然一个想法从脑中冲出,李青宝转头就往宁海居里奔。
站在宁海居的空中,就看小区里的便民超市外屋檐下站着个穿着休闲衣的女孩,正一手扶住腰,不停的朝外头看。
李青宝哼笑一声,在空中绕了个弯,飞到地上,慢慢地踱过去。
“在等谁啊,小姐?”
女孩猛地转过身,看着李青宝就一脸懊恼,不是绯衣是谁。
她现在头上已长出了些六七厘米长的短发,要是不穿僧袍的话,确实谁都无法将她当成是尼姑。
“还是被你抓住了。”绯衣伸出手腕,示意李青宝可以绑住她。
“绑你做什么?”李青宝好笑的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揉,揽住她的腰就往回走。
绯衣微微一怔,却被李青宝揽个结实,她那休闲服里头可没穿任何衣服,身体又其实大半都贴在李青宝身上,感觉颇为奇妙。
李青宝也感到了她那颇大的胸部,就调皮的用手肘一挤,就看绯衣轻咬下嘴唇:“李爷,你要真想舒服的话,回头我就去洗澡,你瞧我这腿,虽说不太长吧,可也匀称有力,夹在您的腰上往下坐,那可说不出来的饱满。”
“你这个骚货!”李青宝用力的掐了把她的屁股。
天湖说这红衣庵是邪门歪道倒是真的没错,这红衣庵自上倒下,想找个黄花闺女,那比在艺术学校还难找,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
就这绯衣,那情挑工夫也都是一等一的,也亏得李青宝上头有个门规在箍着,不然早就把她给弄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可也难说,说不定是李青宝被她弄得肾亏精亡。
将绯衣带回屋里,天湖就冷声道:“我就说了,这种女人杀之而后快,留她做什么。”
灵心也一脸鄙夷地说:“不用锁灵绳锁她,李门主又救了她,她还不知报答,在房里就安生些好了,还要跳窗逃走,真是个不懂知恩图报的东西。”
绯衣脸皮早就练成了钛合金,一点都没把这俩人的话放在心上,甜甜一笑,就跟着李青宝进了卧室。
将她推在床上,李青宝就去找了根绳子想要将她的手给捆住,没了锁灵绳,一般的绳子也能趁她灵气未复支撑两天。
在捆手的时候,绯衣就媚然一笑,用膝盖去顶李青宝的裆部,还媚意十足地说:“李门主,我都是你的阶下囚了,你还不想趁这个机会占我便宜吗?你这样捆着我,可真像是要玩那种游戏呢。”
白家纯自信满满地站在一堆的寡妇前,老杨老牛头两个人却缩在后头,这联谊的事让这俩三十五六岁还在家撸管的老宅男有些手足无措。赶来的自然不止这三人,李青宝也跑来了。联谊的会场是在一家中档的会所中。
慕容青叫人找来的,会所的装饰是中式风格,用的建材比不得那些顶级会所,却也让杂物科的男人和河杏村的寡妇大开眼界了。
走进来那些寡妇都七嘴八舌的,一脸喜庆。想来这就算是不能挑个中意的男人回去,那也等于是免费来玩了一趟。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倒不能说是不时尚,只是那时尚口味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能说是复古吧。
在大堂里分开几桌坐着,寡妇们都老拿眼神往这边瞧。
新湖苑那边a队来了,雷龙带队,异事科来了,苏淑带队。倒都是熟人,连龙组都来人了,带队的人李青宝还没见过,听说不比雷龙差,是个厉害角色。
谭风水灵气尽复,他和蛮蛮坐镇在那里。
要是寻常十个八个的金丹过来,倒还真不怕,连慕容青都赶过去居中调动了。李青宝才抽出时间跑来掺和这事。
说来也是帮白家纯拉票,让大家保他做科长。事是李青宝提的,他不操心都不行。
倒是廖菲妃和单小莲都请假在新湖苑里待着了,听他要去参加什么相亲联谊,单小莲就损道:“你还用得着相亲?这俩个大活人在这里你没看到吗?”
李青宝给她一说就想起前天在窗前看这两人揉胸的事,干咳声说:“这不能一概而论,那边真要去压下场子,不然闹乱了不好办。”
廖菲妃哼着说:“你爱去不去,跟我们说干嘛。”
她这气还没消呢,任李青宝怎样跟她说好话,她都还在气着。
李青宝只得冲这俩位大姐一笑,就跑到会所去了。
这中档会所叫精英,很俗气的名字,听着倒像是某个cf战队的网吧。
老板是个半秃的家伙,一看李青宝就低着身子靠上去,握手很用力。
“我这里全靠慕容先生帮扶着,李爷来这里,是给我这小地方面子,这次的开销我会包了。”
哟,上来拍马屁的?李青宝笑道:“那也不用,这点小钱我还花得起,你呢,做这小生意倒也不容易。再说了,弄会所的,那会员是关键,借你的场子过来搞相亲,也算是坏了规矩了,再让你出钱,外头怎么说我?”
老板一时感到李青宝可真会做人,确实是干大事的,也难怪人家轻而易举就统一金河黑道了。
“不,这钱我一定得出,李爷别和我争,我老马别的没本事,这人来了我这儿了,那就得给小弟这个面子。”马老板执拗地说。
可真当李青宝那样说就借驴下坡,那就太不会做人了。
李青宝拍拍他肩膀说:“好好干。”
马老板满脸喜色地说:“谢李爷吉言。”
等那寡妇们往东边坐着,杂物科的老少爷们往西边坐着,李青宝就给白家纯使眼色。
这跟婚宴差不多,上头还有个平台,支着个话筒,白家纯走上去,拿起话筒刚要说话,下边个二十多岁的小寡妇就抛着媚眼说:“白哥,还要安排什么呢?我看呀,我就跟您走得了。”
那小寡妇穿得有点暴露,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些,身材还算苗条,就是小腹那一坐下来,没绷住身子,就出现了一层的小赘肉。
这要平常看着也没怎样,可这是相亲的时候,她还穿的紧身小可爱,那一下就把缺点给露出来了。
白家纯又是个看起来不咋样,其实是个挑货,当即就鄙夷的扫过去个白眼。
那小寡妇脸上顿时觉得一下挂不住了。
寡妇是寡妇,也是人呐,比那种剩女还要面子,这主动跟你说跟你走,那就是破天荒的事了,你偏还一副没把人家瞧在眼里的模样,那她那脸色能好看?
脸一挂着,那同桌的一个四十岁的老寡妇就说:“我说白家纯,白科长,你是不是瞧不上我们村的桂花?我和你说,桂花的好,可不在外面,在里头呢,那可是你们城里人说的名器!”
李青宝喝着茶,差点一口喷出去,得,连名器都会,果然是与时俱进的河杏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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