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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用手一撑身体,就被李青宝用脚踩她肩膀按下去。
“舒服吗?要是舒服的话就多待一会儿。”李青宝坏坏地笑道。
“姓李的,你……你让开,不然我要……”黄晴气得全身发抖。
“你要怎样?你要陪我过夜吗?啧啧,就你这臭味,我可是不敢笑纳啊。”李青宝笑道,“你这模样就是送给索马里难民,人家可都不会要的。”
黄晴都气疯了,看着李青宝转身离去,拍打着臭水大喊大叫。
体育馆的人都被她骗走了,喊也没人救她,只能自己爬起来。
李青宝嘿嘿的笑着出了体育馆,就将门锁给化了,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在快进金河医院那条路的时候就听到一排的消防车的警笛声,顿时一愣,不是涨水吗?还控制住了,怎么消防车往那里跑?
等再往前开了一会儿,李青宝就傻眼了,那还是金河医院吗?
医院的大门关得紧紧的,还有几辆车堆在那里,但从缝隙中正不断的往外冒水,围墙的砖缝也在渗水。
再往住院部那里瞧,顶楼的病房正源源不断的涌出水,像是个被洪水拱着的水坝,窗户阳台就是水坝中央的孔洞,水正从里面冒出来。
看样子医院里的人都被清出来了,好多惊恐的脸孔都站在围墙外惊慌失措。
数辆救护车正搭着重病患者往外开,救护车往里开,都堆在一起,大家都动不得。
消防队的武警挥手让救护车往后退,救护车司机都在骂娘,你不退,我也没法走啊。
一堆人都在吵吵嚷嚷,路边还有相互搀扶往外走的病患,那些开在医院门口的店铺都在关门,有的还在搬货,怕那医院里的大水要冲过来。
李青宝拍着喇叭,却也寸步难行。
给慕容青打电话,他不接,廖菲妃的手机也没通,田蟒的手机直接欠费了,我草!
摔门下车,就快步往医院跑。道路旁好些人都像是看鬼一样的看着他,有的还喊:“你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砰地一声巨唤,住院部大楼像是一颗炮弹一样炸开,整栋楼从中间断裂,顶楼缓慢的落下来。
李青宝心头一惊,刚要奔过去,就看一道青光一道白光快速的从楼中飞出,朝远方跑去。
他手一震,扔出一张纸鹤,在众目睽睽之下,驾起纸鹤就追。
青光是慕容青的话,那道白光是谁?胡海鹏还未能驾剑飞行,就是李青宝自己都不太稳当,用纸鹤倒还马虎,那白光还紧缒着青光,瞧着不紧不慢,随时都能赶上。
催动纸鹤在下面民众呆滞的目光中快速的追去,一路却是往郊外赶。
没多久的工夫,纸鹤就折损不堪用,李青宝再扔出一张,焦急的跨上。这只是缓得一下,那两道光亮就远了好些。
一道金光从地上投起悬停在他身旁,李青宝转头一瞧是金狼,瞳扎微缩就问:“你来干什么?”
“只是随意看看。”金狼微笑一答,就如头疯狼般直奔青白二光而去。
李青宝咬牙紧跟其后,没过几秒,就看青光摇摇晃晃,在一座石山上落下。
想慕容青一鼓之气,到这时也差不多了,他也未掌握御空之术。
那白光如投弹般的落在石山上,金狼和李青宝紧跟着赶到。
就见慕容青抱着嘴唇发青的廖菲妃半蹲在地上,那道白光却是让李青宝心头一震,刚瞧身影有些像是将素秋斩落的强者,这时却看到是程山河。
他堂堂的市委书记也是金丹修士?
这念头一转李青宝就眉头蹙得老高,金狼靠上来问:“认识?”
“算是吧,市委书记。”
李青宝的回答让金狼好一番错愕,也直愣愣的瞧着程山河半晌,才轻咦一声:“倒是听说有些修士妖族混到市井中,但是官场嘛……”
“官场就混不得?”程山河背负双手冷眼瞥过来,目光冰冷如霜,傲慢得很。
“你跟过来做什么?”李青宝一样冷着脸问。
倒不会惧他,他暗算素秋,倒一半是有打冷枪的缘故在,金狼也算是金丹下层,加上他跟慕容青,又有四行法诀在手,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事情蹊跷,我又住在廖小姐隔壁,就跟过来瞧一瞧,也需要你批准吗?”程山河冷然道。
他冷着脸倒自有一股威势在,本就是市委书记,居颐养气,高高在上惯了,能将素秋杀了,虽有点便宜的缘故在,但金丹中层,或是金丹上层那都是有可能的。
这金丹修士自也有金丹修士的傲骨,长期下来,那都是自然的有股子威严。
可在李青宝眼里就不算什么了。
金丹他见得多了,那就自然有免疫力,何况手底还杀过金丹,这程山河看来也是单打独斗的货,倒也不见得会怕什么。
“看也看了,现在可以走了?”金狼沉声道。
程山河眼神冰冷的慢慢转过来,盯在他身上看:“你是狼妖,那头狮妖,还有狼妖,哼,你这个修士倒也修得挺好嘛,跟妖族混在一起,也不知你先师先宗是怎么教育你的。”
李青宝听他说得无理,当下就大笑道:“我师父可不会管我做什么,现在修真界和妖族也不是千万年前那样,见面就非要杀个你死我活,你用这些话来激我?那请免了。”
程山河脸色一寒:“我不是瞧这姓廖的小姑娘自悟惊涛诀,天赋超绝,我会一直留在这里?哼!”
金狼冷冷地看他,李青宝懒得再跟他说话,走到廖菲妃身旁,将她搀起,小声问:“能走?”
“不能!”廖菲妃被他搀着腰,羞涩着脸就咬牙说,“医院里的人……”
“大半都被救走了,你是怎么弄的?”李青宝低声问了句,就看金狼朝程山河靠近,忙跟慕容青一块往后退了几步。
金狼要是抽了风,要跟程山河打,这石山得被夷平了。
好在这处也没什么人,金河石山特别多,这种叫不出名字来的,都少说有几百处上千处,慕容想必也是瞧得仔细才停在这里。
“狼妖,你敢再靠近一步!”程山河突然喝道。
金狼倒也听话,当即就停下了脚,抱着膀子,冷眼看他:“就是修士,想杀妖族就杀了?老挂着斩妖除魔的头衔,真做的还不是杀人夺宝的事,就真是修士,也不会做官了。”
程山河大笑道:“我做官为的是做大事,哪是你这种妖魔能知道的?你当我真不敢杀了你吗?”
慕容青插嘴道:“你既然想跟妖族为敌,那不如连我也杀了。”
金狼异样的瞟了他眼,心想这姓慕容的倒是个硬汉,若他真要帮自己,虽没什么用,可也承了他情,真要杀这程山河收拾了,转头不定真能谈谈。
李青宝适时地说:“狼兄,你要是不愿意跟肖家混在一起,不如跟廖家混,廖成彰也不会亏待你。”
程山河微微一怔,就瞅了廖菲妃一眼,冷声道:“我原来是廖成彰的女儿,秦岭过来时,我还当她是廖成彰家的亲戚而已,廖老头不是曾说不跟修真界扯上关系的,临到老了,那话也跟放屁一样了?”
廖老头?难道是说廖成彰的父亲,廖老?
瞧这程山河的模样,倒也瞧不出他多少岁了,这金丹修士活个三四百岁也是稀松平常,只是各种战乱和非自然死亡,真能活到这岁数的也是少数了。
可让李青宝没想到的是廖老跟修真界也有纠葛,倒让他很意外了。
廖菲妃紧抿嘴唇,小脸儿青得吓人,李青宝掐着她的手掌,边给她输灵气边紧抱着她,实在不行,用金蝶狂舞拉着她也要逃出程山河的剑势。
这石山倒也开阔,没什么树林,地上也都是些野蔓杂草青苔,靠外侧还有被采石场炸过的痕迹,还有一辆采石车停在山脚下,今天像不是上工的日子,也没人在下面。
御剑一飞倒能飞往更远处的树林,到时落地狂奔,绕着树林往深处跑,那程山河也追不上。
金狼和慕容青拖他一时也是能脱到的吧?
倒还没打就把退路想好,不是李青宝不想逞英雄,实在是不想英雄变冤鬼。
“不许你说我爷爷。”青着脸的廖菲妃喊道。
李青宝捂着她的嘴,却都晚了,她张嘴咬了他的手指一下,怕她再骂,他呲牙咧嘴的忍着,血都从指缝里流出来了。
廖菲妃喘了几口气,闺怨的掐了他腰肉一下,就靠着他轻喘。
呼吸从耳旁透过来,麻痒难忍,带着些香味,软香半倒在怀,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要换个场景,不定能生什么事,现在李青宝却凝神在瞧着程山河。
“廖家人骨头倒硬,从你那爷爷到你爹,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便是南墙石山,也埋头要撞上去,认准的事,从不回头……”
没想到程山河没有生气,带着些幽然地说着话,一股子难解的惆怅。
李青宝惑然,程山河跟廖家还有些关系?
等程山河再抬头时,眼睛里却是厉火满目:“我今天要带这小姑娘走,你们要是拦我,休怪我程山河不客气。”
慕容青狂笑道:“我管你是金丹还是银丹,你想带走小姐,那把我慕容青先杀了再说……”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冲他奔去。
“不好!”李青宝大喝一声,将廖菲妃一放,一道剑诀冲天而起。
漫天火光劈头砸下,火行耀目!
白光一滞,掉头冲天而去,只片刻工夫,那火光一下消失不见。
李青宝从火光中退出,扶着胸口,嘴角溢血,眼神冷如寒冰。
廖菲妃想要扶住他,被他摆手拒绝,用金剑撑着身体,看着那白光中闪现的程山河冷声道:“好厉害的水行剑诀,你没使全力吧?”
“哼,我要使了全力,你还有命在吗?”程山河的背上虚影浮现,一把如箭般窄细的白色长剑竖悬其中,微颤如弦动。
“你们带廖菲妃走。”金狼手一张,一柄跟磨盘差不多大的金斧跃入手中,闪动着妖异的金芒,光芒比李青宝的金剑强大十倍。
李青宝给慕容青使了个眼色,慕容青固执的偏过头假装没看到。
“带小姐走。”
李青宝低吼了声,这的,还当我是门主不是?
“你带她走,我跟金狼挡一阵!”慕容青说。
“你们都带她走,快……”金狼喊了声。
程山河就纵声大笑:“走?谁都别想走!”
他一弹手指,就看山顶四处弥起大雾,白如绢纸,薄如蝉翼,如一张巨网围住四周,想要脱身怕也不能了。
“这姓程好高深的水行法诀,铁打的金丹上层,现在走不了了,我们仨绑一块儿,都不是他对手。”李青宝骂道,“慕容,你这个猪,你要快些带小姐走,我们怎么会被围住。”
“那你怎么不带?”慕容青板着脸说。
“靠,我是门主你是门主?”李青宝骂娘道。
慕容青干脆不理他了,却也挠头,回去少不得要被李青宝罚打。
可眼前这关过不过得了都是一回事,回去的事,唉,再说吧。
“把这小姑娘交出来,我可以免你们一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程山河冷笑道。
廖菲妃咬牙刚要自我牺牲,被李青宝固执的一拉,她哪能不知李青宝的意思,刚要骂他,就听金狼冷冷地说:“你知道我是化形期,但你可知道,我这把金斧的来历。”
“哼,就是开天法宝,那又如何。”程山河傲慢道。
“它虽不是开天法宝,但是……”金狼狞然一笑,猛地的往地上一斧,整个石山摇晃几下,从山顶开始碎裂。
白雾罩着空中跟四周,但它无法顾及到脚下,石山一裂,就碎成无数键盘大小的碎石,李青宝哪能再犹疑,慕容青要跟金狼硬扛程山河,那就由他们去,他拉着廖菲妃就驾起金剑往远处的树林里奔。
如一道划破天际的晚霞,不同的是是一道金光,刺目耀眼,投入树林,一拉廖菲妃反手将她扔在背上背起,撒腿就跑。
“你是个孬种!”廖菲妃咬耳朵小声说。
“啪!”
李青宝怒火中烧,将她掷于地上:“老子要不是救你,我跑个屁,你就知道说闲话是不是?生你一张嘴,除了吃就是说这个?你给我走!我回去救慕容!”
说完,他转身就走。
廖菲妃哪时被他这样粗鄙的骂过,就是两人有些龌龊,那都是李青宝让着她,再不过就是冷战,那也是李青宝吃亏了事。
一时眼泪如珍珠般沿着粉嫩的脸颊就滑下,李青宝没走出几步,心头有些后悔,想要回头说些软话。
毕竟是个大小姐,从小娇惯惯了,自己跟她计较什么?
这一回头,吓得李青宝胆裂。
就看廖菲妃抓着衣角,泪崩如雨,情苦到顶点,整张脸都扭曲了,牙齿咬得擦擦作响,这倒只让李青宝心头不忍,但四周的景象却是让他心头骇然。
不远处有几条小溪,溪水全都喷射而出,如数道倒流的瀑布,大地也在不停的摇动。无数的细流从地缝中滚出,绕着廖菲妃在转。
李青宝只一怔的工夫,那些水流就聚集了一寸高,越绕越像是旋涡,而廖菲妃是旋涡的中心。
这不正是那惊涛诀第四重山河摇动的景象吗?
乖乖地,这可要人命了啊。
想要跳过旋涡,廖菲妃猛然抬头,眼瞳里的怒火如利箭般射来。
李青宝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我说话重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你……”廖菲妃咬着嘴唇,手往地上一拍,那些旋涡顿时冲李青宝就撞来。
砰!
无数的藤蔓野草树叶组成的木墙将旋涡挡住,流水却从缝隙中淌过。
李青宝心头叫苦,无由生木诀虽也是五行法诀,可比惊涛诀差了许多,要不是自身灵气强绝,这一挡都挡不住。
“你道歉!”廖菲妃的声音从木盾另头传过来。
“对不起……”李青宝也不想跟她硬扛下去。
就这一声说完,唰唰地的所有的水全都消失了。
李青宝凝着她清苦的眸子,走到她身前将她拉起说:“惊涛诀你已经能控制了?”
廖菲妃摔开他的手,转身就想走开,走了两步就一下摔倒在地。
李青宝蹲下一按她脉搏倒是没事,医院那里用了一次惊涛诀,这里用了一次,就算改造过体质,也未是修士,那身体再强也扛不住了。
让他纳闷的事,看情形不说廖菲妃掌握了惊涛诀,说她能初步控制,那是没错的了。
可她没接受过系统的修炼,体内的灵气也寥寥无几,这倒是个异数了。
难怪程山河想打她主意,不说她的身份,廖成彰的女儿,扔当铺都能当好些钱的,就她这资质,那也能让许多前辈修士眼馋吧?
还不说她是妙修之体……
抱起软弹无力的廖菲妃,李青宝轻捏了下她的小脸儿说:“瞧,跟我逞能吧,还不是瘫了,我现在要是做什么坏事,你可没反抗之力了,要不这天做被地当床,你就从了我吧……”
“咳,李兄!”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满心邪恶的李青宝被吓了一大跳,转头就瞧见谭风水和蛮蛮站在一旁。
谭风水脸色倒还自然,眼神也澄净如故,蛮蛮却嘴角微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那个,咳,谭兄,嫂子,你们怎么来了?”李青宝托起廖菲妃站起来,扶她靠在自己臂膀里。
“金河医院那么大的动静,我跟你谭大哥又不是呆子,想到廖菲妃在医院里,就猜到可能出了大事,赶着到医院,恰好看到你追着慕容他们过去,就从后面赶上来。谁知在那石山远处一瞧,石山碎裂,看你扶着廖菲妃往后跑,就跟了上来……”
蛮蛮说着纤指往廖菲妃那一指:“我扶廖菲妃妹子吧?”
“是,是,谢谢嫂子了。”李青宝忙把廖菲妃交给她。
“在山下跟金狼、慕容打的是谁?本事倒是很强,瞧着也眼熟……”
谭风水说了半句,李青宝就说:“是那个将素秋杀了的黑衣人,也是咱金河的市委书记……”
“程山河?”蛮蛮动容道,“也有修士做官了?”
“龙组、a队的一把手都是正厅级官员,这倒没什么。”谭风水说着饱含深意的瞟了李青宝一眼,“你嫂子把廖菲妃送回新湖苑吧,咱们过去看看。”
李青宝留金狼和慕容青对付程山河也不心安,就点头说好。
往那头奔,还没出树林,就看到三道光芒,金青白,冲天而起,青光虽弱却悍勇无比,金光更是一无所惧的蛮势,白光虽能压住青金二芒,却也占不到上风。
“刚廖菲妃用的是山河摇动?惊涛诀?”谭风水背着双手,像不在意地问。
李青宝尴尬地一笑,廖菲妃自悟惊涛诀的事,他没跟谭风水说。
水门自有碧波诀,但比惊涛诀要差几个档次,说来还是占了纳海珠的便宜。
“李兄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倒也没什么。”谭风水笑道。
他越是做这姿态,李青宝越觉得对不住他,想想倒也没什么,就直接将事情原委说了遍,谭风水愣了好一会儿。
“自悟?这种情形倒是难得得很,也是廖菲妃的一种福份了。”感慨了一声,谭风水就说,“惊涛诀原是神海派的镇山法诀,原有七层,现在只有四层了。可惜啊。”
李青宝抓头,干脆把惊涛诀默念给了谭风水。
“谭兄,我倒不是想瞒着你,但我说给你听,也不是不求回报的,我还要央你一件事。”
听他说得磊落,又得了惊涛诀,谭风水倒是好说话:“李兄请说。”
“我五行得其三,加上惊涛算得了其四,我呢,心很大,想要修出五行剑诀,这要修剑诀,先要修法诀,惊涛诀倒手后,一直未得其门而入,这法诀越到后来,越是繁杂,还要求谭兄指点一二……”
看谭风水微皱眉的模样,李青宝就忙说:“廖菲妃现在还不能完美的控制惊涛诀,也要请李兄指导。”
“你既然给了我惊涛诀,也不能说是指导,那就算是同修吧。”谭风水笑道。
他倒想得明白,五行能修出三种法诀的都能说是稀世之才了,李青宝要修第四种,能不能修出来难说得很,李青宝会做人,这人情他也要给。
这时,那白光慢慢占了上风,无数的雾水露珠将青金二光逼得窘迫得很,光圈也被压到了一个极限。
“我去会会他,李兄帮我压阵。”
谭风水一抽长剑,又是一道白光冲过去。
都是金丹上层,程山河没了暗算之利,谭风水就算不能胜他,他也没什么机会能杀掉谭风水。
廖菲妃又被蛮蛮送走,李青宝心情倒轻松得很,坐在一旁观战。
谭风水一加入,本来就吃力得很的慕容青干脆跳了出来,来到李青宝身边也想坐下,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干嘛踹我?”满身是汗的慕容青愕然道。
“让你带廖菲妃走,你跟我顶撞,还拿我当门主吗?门规第六十九条怎么说的?”李青宝虎着脸吼道。
“不尊上者……除门。”慕容青低头道。
“除门就不必了,每个月交五十万来吧,交十二个月。”李青宝歪嘴道。
慕容青一时肉疼,赚点钱不容易啊,又知这师父是个财迷,只得干笑几声坐在地上。
“金狼这回帮廖菲妃挡刀,也算是卖个好,等这场架打完,就要探探他的意思,你跟他一同对付程山河,也算是有些情谊,这个底就由你来探好了。”李青宝眯着眼说。
拉得金狼入伙,那便宜就占大发了。
怎说金狼也是化形期的妖怪了。
再加上慕容青和白媚,等左禁那的药一到,自己这头平添了三个化形期的妖,就是肖戟那方倾巢而出都不怕。
倒也怪,这金狼是怎地也到化形期了?
“师父,我被那程山河打了几记,要是没有龟衣的话,我这回就算是……”
慕容青突然感叹,指着贴身穿在内里的龟衣说。
“廖菲妃也穿了龟衣,她那时还说丑……”李青宝笑了笑。
那头打得极凶,金狼虽是化形期,可也是才进不久,妖进化形无所分,却也有熟练不熟练的说法,你不熟练,也不比上金丹修士。
最后倒是两团白光撞在一起,一时也分不出谁强谁弱。
金光只是偶尔一现,打的就是突袭。
别看金狼用金斧,可也是个阴狠的货色。
“轰!”
跟打雷一样的巨响,两道白光分开,一道金光躺地上,金狼的金斧躺在一边,整个人抽搐着,嘴角歪斜,像中风一样。
“我去……”慕容青霍地起身。
一道金光早在他起身前就冲了过去,程山河冷眼看着李青宝救走金狼,寒声道:“你们这些修真界的败类,跟这些妖族混在一起,早晚我要将你们全都杀个干净……”
金光回到慕容青身旁再投过去,如旋风般金光冲天而起。
金蝶狂舞!
谭风水看得仔细,手一挥无数的水花和着金光也像程山河投去。
“哼!无耻!”程山河脸色一变,冷笑一声,掉头就跑。
英雄好汉死得早,老于江湖的程山河这句俗话是懂的,他跟谭风水实力相仿,前头又打了一场,早已是强弩之末,李青宝发狠用金蝶狂舞的大绝招,剑诀一出天地色变,虽差了一筹,谭风水又从中助力,程山河哪还敢硬憾。
别说他跑起来跟遇到猎狗的兔子似的,撒腿就没影了,比李青宝专业得多。
仔细一瞧,却是用的风遁法诀。
这遁术也是一种法诀大系,李青宝跟谭风水都没学过,追之莫及,倒也想明白那日在钢厂老社区,他为什么能无声息的逼近到素秋身旁将她斩首。
扶起地上金狼,已是将死未死了。
谭风水跟程山河放大招对决,他当是有便宜好占,想从中下阴招,谁知被夹在中间,轰了个七荤八素,好好的一条命被砸沉了八成。
给他抹上灵肌膏,先将他送到医院再说。
……
金河医院的事上了报纸,当时人人惊慌倒没人拍下来,却是口耳相传,说吕祖显灵的有,说是八仙降世的有,还有的说二零一二外星人来了,总之电视整整三日全都播报的是这些消息。
金河医院倒还在清理当中,栏杆上都晾着棉被,金狼住的是新湖苑附近的溪山医院,同是三甲医院,医疗水平设备倒也不输它。
住的是特级病房,隔壁就是廖菲妃,她体虚按医生的话得观察一阵。
程山河却是出了病,听说回市委去了,再仔细打听,直接带团出国考察国外的先进技术,至于考虑什么,倒没摸清。
想是先出去避一阵吧,得罪廖家、水门、烛门,也不是桩好事。
谭风水加蛮蛮可是能吃死他的,不想硬碰硬那就先低调。
李青宝来医院看廖菲妃,被秦岭叫到走廊里,夹着烟的秦总一脸凝重。
“程山河的事我报告给了廖总,要拿捏一个市委书记不是太容易的事,倒要挖出后面还有没有别的修士……”
跟李青宝、谭风水搅和,廖成彰不管,可要掳走廖菲妃,那他就有怒火了。
肖家就罢了,那斗了几十年三代人,大家份量都摆在那里,你一个市委书记,层次差得太远,就是金丹修士那又如何,不要把凡人不当人啊。
“他要是不再搅事,你也先别理会他,廖总那边会对付他。”秦岭叮嘱道。
先查清楚程山河的底细再动手,那边慕容青却让胡海鹏带人扫了暗格的场子,合作什么的自然就没再继续了。
马漠没想到慕容青翻脸不认人,胡海鹏带人砸场子,他呆了半晌。整个暗格连块整玻璃都没了,电话打给程山河,那头只是让他忍着。
一千多万投下去,本想拉个靠山,结果只有这句话。
马漠心也寒了,连夜就出了金河,发誓再不回这破地方。
秦岭的话,李青宝自能听进去,指指房间里说:“她能忍得了?”
廖菲妃?秦岭苦笑声,他都没弄明白那金河医院发大水的事是怎么弄的,李青宝这也不说,他也不能逼他什么。
“我劝她吧。”李青宝笑声。
吃过夜饭,秦岭、唐叔都走了,李青宝把田蟒等保镖也赶去休息,有他在,田蟒他们也放心得很。
坐在病房前瞧手里拿着个平板在切水果的廖菲妃,他就问:“想不想出院?”
“你能做主?唐叔可非要我住满一个星期!”廖菲妃把平板放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儿。
“我就问问,不想出院就不出吧。”李青宝把手摊在后脑上垫着。
廖菲妃早就想出院了,整天憋在这消毒水味那么浓的地方,好受吗?
“谁说我不想,这里又冷,空调的暧气早就没用了,我都快憋死了,小莲也是的,半天不来看我。”廖菲妃嘟着嘴说。
李青宝抖抖腿把鞋一甩,拉开被子就要挤上床。
廖菲妃瞪大眼,抬脚就踹:“你发什么神经,跑上来做什么?你快给我下去!”
“咦?你不说冷吗?我帮你暧床啊!我做好事呢,你踢我做什么?”李青宝有防备,她也踢他不动,踢几脚,反倒越来越近了。
同盖一床被子,那说出去都是暧昧得要命的事,廖菲妃脸红得很,见踢他不动,就要伸手打他。
李青宝左闪右避,嘴里还喊:“喂,你手劲大知道不,打伤我怎么办?要我也住院?再说了,你这算怎么回事?把被子踢开,那风都灌进来了,冷啊知道不!”
“流氓!臭不要脸的!我冷死也不要你来暧床!”
廖菲妃喊着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篮就砸过去,李青宝反手一抓,正好抓到一株玫瑰花上,那送花的人是自己去摘的,偏偏没把剌给剪了,刺得他手都出了些血。
“够了啊!再吵我就强……”李青宝吼道。
“强什么?”廖菲妃昂着头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她睡过的床那是从未有男人碰过的,连坐床头的事都没有,更别说缩在床上,盖着一床棉袄了,那在棉袄下做什么,可是极能让遐想的事。
何况,李青宝那话可真够无礼的了。
说什么,她也是大小姐呢。
“我就强那啥了你。”李青宝斜眼说。
他不敢久视她的目光,瞧得久了,指不定真就那啥了。
“你来,你来啊!”廖菲妃被他弄得火大,也剽悍起来,抖着胸说。
“哼!等我暧完床再说。”李青宝扯过枕头靠在床头,拿过摇控器,按到凤凰卫视。
廖菲妃也不说话了,双手搭在棉被上,以示清白。
这样看着新闻静躺了阵,房间里的气氛却怪异得很。
床是加大的,躺了两人却也挤得紧了,手臂贴着手臂,体温都从手臂上传过来。棉被下两人的腿也靠在一起,颇有弹性的大腿总让李青宝心神不宁。
说着话倒还好,越是安静,那股异样就越是在房间里乱绕。
一节新闻播完,廖菲妃就说:“你给我下去。”
“床还没暧呢。”李青宝说道。
廖菲妃侧过脸怒道:“你要干什么你就干,你要没胆干,你就下去,别在我床上躺着。”
李青宝没回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眼神特别的清澈。
对视了不到半分钟,廖菲妃就转过头,这回是她不敢再盯下去了。
那眼睛里颤动着的**,就像是一口用力压抑着的火山,随时都要爆炸似的。
“你下不下?”
廖菲妃咬了咬牙,突然抖开棉窝,一下坐在李青宝的身上。
李青宝完全傻眼了,那软弹的躯体就这样跨坐着,压得他难再靠精神压制,便是神级柳下惠,也立时有了反应。
感受到了他的蠢动,廖菲妃张开手掌就冲李青宝的脸上抓去,十条血痕立时出现。
“你怎么不躲?”廖菲妃愕然道。
“我怎么知道你会真的抓下来?”李青宝摸着脸上的血痕,苦笑道。
“快拿灵肌膏给我。”廖菲妃抬起臀部跳了下说。
要了李青宝的老命了,差点就要交差了事。
姑奶奶,你跨坐在男人的裆部是能乱动的?你知不知道动几下,那就是催命符啊。
温暖的体香,诱人的红润嘴唇,近在咫尺的佳人,和尚也要跳墙还俗吧?
木讷的拿出灵肌膏,廖菲妃全副心神都在替他抹药上,全然不知李青宝的心跳已快到了要跳出心室的地步。
浑浑噩噩间,李青宝的手缓慢的攀上了廖菲妃的腰,她腰不算纤细,却刚好能让他的手掌合握,有些肉却更加的撩人。
真想将她反按在床上,肆意鞭挞,却苦于门规,无法阴阳合融。
专心致志的廖菲妃哪晓得李青宝在做天人交战,将他的脸抹得跟大花猫似的,还用手指掐了下他的耳垂,笑吟吟的将灵肌膏盖上。
耳垂倒不是他的致命处,可她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样,却撩拨得他火腾腾的冲,手一用力,掐了她腰肉一下。
廖菲妃惊叫声:“你手什么时候摸上来了?你这个大流氓!”
一叫就扭动臀部,李青宝咬舌发出轻微的呻吟,听得廖菲妃更是满脸臊红,她这时才感到犹如火棍般柞在臀下的那玩意儿。
抬腿要移臀下来,李青宝也刚好要动一动身子,一下顶到她的俏臀,将她顶得往前一撞,额头撞在墙上,臀倒好,直接压在他的脸上。
李青宝一下就僵了。
廖菲妃本就穿着棉质的卡通睡衣,屋里有空调,打着不算暧的暧气,也不用穿多少,这种特级病房本就是要弄得跟家里的感觉一样。
棉质睡裤下只是件卡通的小裤头,松垮得很,也不厚,一撞到李青宝头上,少女的气息就冲到他的鼻端里而去。
只呼吸几下,李青宝的气就急促起来。
廖菲妃还在揉着头骂人:“你搞什么?我都撞到头了,撞傻了怎么办?”
等她回过神来,低头就看到跨下李青宝那张纠结的脸,一下惊得呆住了。
半晌后,她才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指着李青宝声音颤抖得像是死了亲爹:“你,你赔我……赔我……”
李青宝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绝顶艳福,一时愣住:“赔你什么?”
“你,赔我贞操!”廖菲妃咬牙道。
刚听到叫声跑过来的护士,惊得呆立在门口。
贞操?难道这两个年轻人刚才在床上做完了他们人生重要的一步?心想,这回床单和棉被都要大洗特洗了。
站在露台上的廖菲妃眼泪汪汪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乱转着,李青宝静静的在一旁凝视着她:“就我所知,按生物学来说,贞操是要插……”
“你还敢说!”廖菲妃怒目而视,火都快喷出来了。
李青宝转身瞧了眼碎碎念着小年轻不知事的,在打理着床单和棉被的护士,轻咳声说:“没干呢,要不你闻闻!”
“无赖!”廖菲妃和护士同时瞪眼骂道。
李青宝缩了下脑袋说:“你把我当鞍马就好了,你那一跨,刚好是跨鞍马没过,跨在鞍马上了。”
“鞍马有舌头啊?”廖菲妃回了句,就羞红了脸。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把人家的棉裤都弄湿了一块,都是他的口水。
“明天谭风水要过来,跟你谈谈惊涛诀的事,你知道我是修士,要不我收你做徒弟吧?”李青宝把话给岔开,要再争吵下去,自己非得跟陈世美一国了。
“你想收我做徒弟?”廖菲妃指着鼻端说,“你做梦吧?”
李青宝心想我在修真界地位不高,可也不低啊,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收你做个徒弟咋了?
“不行,要做我也得做你师姐。”廖菲妃说道。
“我师父死了,就是第一次跟你见面时,上的那个坟。”李青宝轻声说。
廖菲妃一怔,面容微微一松,却不想这么放过李青宝。
“那你先给我道歉,你发誓,以后不许耍流氓!”
李青宝竖起三根手指说:“我发誓,以后再不对廖菲妃廖大小姐耍流氓……”
廖菲妃满意的点点头,就听他继续说:“但是廖菲妃廖大小姐要对我耍流氓,我不能反抗!”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对你耍过流氓了?”廖菲妃叫了起来。
“还没有?你刚才不是主动跨到我身上坐着的?”李青宝叫屈道,“我是男的啊,你那样坐在我身上,你也感受到了,我能受得了吗?你要是长得丑也算了,偏偏你长得跟祸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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