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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负责抓绳子的消防员吓了一大跳,忙把捆在身上的粗绳解下来,拿起长钉跟锤子把粗绳的尾端给钉在地上,不然他自己都非得被拖下去不可。“搞什么!”陈洵惊怒道。这时就看天坑里闪起一道金光,往深处投去。李青宝脚踏宝剑,手持一张能召唤出符兵的符纸,借着剑身上闪出的金光,打亮着四周。坑里的墙壁上都是水气,还有好些水纹,这表示下面有地下河,这就增大了几分那些工人活下来的希望。但也要看命数,要是肚皮砸在水里,这四百米都不止的距离,肠肚都要破体流一地了。李青宝的速度极快,他估算差不多五百米的地方,下面一道强风吹上来,等到六百米的时候,才终于看到了坑底的模样。这天坑可说是个葫芦型的洞穴,越往下越宽,到得底下,已经是洞口的数百倍了,令他意外的是,这坑底竟然是个巨大的湖泊。悬停在湖面上,李青宝来不及感受造物者的神奇,赶紧寻找落下来的工人。就看在他身侧十多米的地方,浮着十多个黑影,从剑光上照出来的衣着来看,应该就是工程部的人。“喂,醒醒!”李青宝来到个四十来岁的工人跟前,将他提到剑上,用手拍了几下。那人吐了几口水,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我这是在哪里?”李青宝突然想到一件事,伸手又把他打晕过去了。坑外的廖菲妃、秦岭、丁芸、陈洵都在焦急的等待,虽心思不同,但都不希望李青宝出事。等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廖菲妃第一时间跳起来,抢到嘴边:“老李,怎么样了?”“人可能都活着,我需要一艘船,还有,深度是六百米……”秦岭又惊又喜,人都活着,那可省了一笔安家费了,而且培养熟练工人可不容易啊,别看老说农民工,京泰就没这个说法,也从不外包,都是自己的正式员工。
丁芸敏锐的感到不对劲:“你要船做什么?”“丁大警花,这下面是个湖啊!是个地底湖!”李青宝没好气的说,“人都浮在湖面上,快给我弄艘船来,不用2012那种,木船就行了,直接扔下来。”知道距离就好办了,陈洵立刻让消防员动起来,粗绳不够,绳梯不够,就让人回队里取,跟在他身旁的消防员却小声问:“陈队,刚才给李先生的绳子只有400米,他说那下面有600米深,怎么下去的?”陈洵身子一震,虎着脸说:“人家自然有人家的办法,你想这些干什么?还不去帮忙!”消防员一脸讪笑,摸着脑袋跑开了。陈洵这才疑惑的看向丁芸,要说那鬼怪神奇的事,他见识过也知道李青宝这人是有些能耐的,可要说他直接跳下200米深的坑底,就算下面有个地底湖,那也让他接受不能啊。“陈队,李先生的事你不用操心,”秦岭插嘴道,“既然他说没事就没事,按他说的去办吧。”消防队里就有船,而且是气垫船,金河光听这名字就清楚,这座城市不单有山还有一条河穿城而过,每逢廖日汛起鲜有不发大水的,河堤修得好,可也常有人落水,为了救人防洪,中队里就配了十五艘气垫船。接到陈洵的电话,中队长和教导员都动了起来,由中队长亲自押着五艘气垫船赶到金河银湖。秦岭的助理已经把四十七位施工部的员工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传给了那些亲属听,一时间又是一顿嚎啕大哭,大半都是真心觉得庆幸,可也有的在骂娘。本想着这算是工伤,能从京泰和保险公司手里大捞一笔,指不定下半辈子就不用工作了,可人要救回来,这钱自然是得不到的了。“直接扔下去?”中队长板着脸说,“胡闹!既然那位李先生说有600米深,用绳子吊下去就好。这样高的距离,那砸在湖面上,湖面跟块铁板似的,船还不砸坏了?”陈洵老脸一红,就求救的看向秦岭,他倒是知道丁芸帮他说话,在中队长这里也没用的。“严队长,李青宝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要是您不信的话,可以用对讲机问他。”秦岭客气的说。严队一点头抓过陈洵手里的对讲队,按着就说:“我是市消防中队的严湖严队长,你是李青宝李先生吗?”“严队长,你叫我李青宝就行了,船到了吗?这地底湖就跟个装了牛奶的碟子一样,湖面占了整个坑底的百分之九十多,只有很窄的湖岸,我已经尽力把人推到岸边去了,可还是不够位置放,要是把船快些送下来的话……”李青宝正着急,严湖一下打断了他的话:“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些工人从上面掉下去,足足600米深还能活着吗?”李青宝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种细节,但他还是必须解释:“这坑底在400多米的地方有一股上升气流,应该是在中间的时候,有洞送出来的风往上走。不单是工人,连那盖了一半的楼都被托住了,可它实在太重,就沉到了湖里,湖面上还到处都是泥土砖块……”严湖算是听明白了,心想那些工人倒是好幸运,这样人扔下去没事的话,说不定气垫船扔下去也没事,时间紧急也顾不得了。
“把气势船的扔下去,还有,拿几个大的充气垫,也扔下去,陈洵,你带队跟下去。”
那些大气垫是在遇到有人跳楼的时候用来接人的,严湖过来的时候也带在了车上。
廖菲妃看到陈洵等人动起来,才总算心静平复了些,她可真是担心李青宝在下面有什么事。
600米的距离就算是用绳子缒下去也需要一段时间,不是人人都像李青宝那样,直接拿着绳子就往下跳的。
剩下的消防员就在绑绳梯,普通的绳梯是50到80米之间的,要几架绳梯绑在一起,才能够垂到地底湖。
“我过去看看苏淑那怎样了,你等着李青宝?”秦岭问道。
“嗯。”廖菲妃答了句,就看丁芸蹲在坑边,神情紧张的瞧着坑里,心想,这位丁队长也真的很关心李青宝呢。
不知为什么,这样一想,廖菲妃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陈洵的身手在队里是数一数二,可绑着绳子踏着洞壁往下缒,都感到手心冒汗。穿的鞋防滑性能一流,但踩在洞壁上随时都有打滑的可能,而且由于是葫芦型的,没过多久就没办法踩着洞壁了。
整个人都掉在半空中,双手交叉抓着粗绳,四周又黑得一米外都看不到,把头灯打开,也看不远太多,想还要许久才能到底,连陈洵都有种寂静得可怕的感觉。
幸好一同下来的足有十人之多,陈洵不得不不断的跟队员说着些笑话,才能压抑住内心的恐惧。
在500米的地方,他瞧见了一个十米高的大洞,这全亏他用强光手电一直照着洞壁才能发现,对身后的队员喊了声,那个消防员也用手电照着看到了一个对应的大洞。
想必那上升气流就是从这洞里冲出来的吧?
才在想着,一股大风直接从洞里吹出来,把陈洵等人吹得跟无根的浮萍似的乱晃。
那有胆子不算太大的消防员竟然大叫起来,陈洵忙喊道:“不要乱动,保持平衡,跟着风自由摆动。”
那风实在是太强了,吹得陈洵他们差点都往上走了。
好在风只吹了大约三分钟左右就停了,大家惊魂未定的用对讲机叫上面继续往下放。
坑口处听得仔细的廖菲妃心里一紧,幸好很快就过去了。
再过一会儿,用强光手电就能看到湖面了。
地底湖的巨大让陈洵等人都是心头一震,若不是那湖面上浮着许多人,还有许多的木板、砖头和泡沫,真是跟一块庞大的镜面似的。
“陈队,这边。”李青宝大声喊道。
他将气垫船和大气垫都弄了湖岸边,大部分的人都被他送到了船和气垫上。
这些人大半都没什么事,最多有些外伤,都不算是太紧急的。
只是湖面上还浮着的那些,怕是没什么能做的了。
就算是有上升气流的帮助,一百多米的距离也并不是能让人安然无事的。这还浮在湖面上的六七个人,要是挨近了看,身下都是血。
“那些人也要送上去。”陈洵游到岸边听李青宝一说,苦笑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尸体在这里,总不能不送上去。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就有劳陈队你们了,兄弟,借条绳子。”李青宝向个消防员说。
他们游过来的时候,粗绳都用安全扣扣在腰上。
那消防员一愕,就看陈洵点头,忙把粗绳给了李青宝。
“我上去看看那两个风洞,”李青宝指着头顶说,“总感觉那里头有点怪。”
陈洵皱眉道:“那风洞吹出来的风很大,你坑又是葫芦状的,就算是你往上爬,能到洞里?”
“用钟摆原理,摆动几下就能荡过去,没事的,大不了再掉下来。”李青宝露出口白牙,满不在乎的一笑。
陈洵拿他没办法,毕竟说什么李青宝也是他管不到的。
李青宝提着粗绳,也不扣在腰间,手一拉,整个人像是火箭般的往上窜去。
跟陈洵下来的消防员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小声问他:“陈队,这位李先生是干什么的?”
“我哪儿知道,少给老子扯闲话,干活!”陈洵瞪了他一眼,看着不到会儿就没人影的上空,心头疑惑也不小。
没花多久就来到了风洞口,那风吹得陈洵他们东倒西歪,可吹在李青宝的身上却是半点都没用,他像离弦之箭似的,直接冲到了洞里。
不说他能直接御剑飞出坑口,就这是个风洞就表明另一面是有出口的。
虽说可能这洞口离那出口的距离很长,但李青宝还想一探究竟。
提着宝剑,借着剑光往里走,李青宝发现这洞还真够宽广的,外头看的洞口是十米高,走到里头却是越来越大,宽度也在六七米以上,高度渐渐变成了十几二十米,近乎是一条把这地下凿空的肠子。
洞壁倒很干燥,想也能想到,这常年有强风在吹,就算是有水气也被吹干了。
往里走了约莫五六十米,地上才有些碎石出现,要不就跟人工开凿出来的差不多。
都是些小石块,不像是河边经年累月冲洗出来的鹅卵石,像是人工炸山弄出来的。
本想着能在这洞壁上发现什么的,毕竟那上升气流太强,不像是正常气流。
谁知一直走了百多十米,越走越宽,却是一点异样都没发现,李青宝不由得有些丧气,正当他想要打转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剑光扫过左侧头顶的洞壁,他一下怔住了。
“金丹洞府?!”
那洞壁上用正楷写着四个字,让李青宝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难道是一位修真界先贤的洞府?可明明没有半点的灵力啊。
金丹洞府,那是不是说这里藏了金丹?
靠,要是真的话,那我不是……李青宝血一下涌上来,差点要仰天长笑了。
可一瞬间他就镇定下来,慢来,慢来,没有灵力,说明这里已经被荒弃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说不定金丹也被人给带走了。
李青宝一想到这儿,就又绝望了,但转念一想,若是个金丹期修士的洞府,就算是金丹不在,那也能留下些宝贝吧?
想着,他一跃到金丹洞府那四字下,用手敲了一下,眼睛一亮:“是空的?”
苏淑香汗像雨一样落下,平时大方端庄的她也手忙脚乱起来。得到消息赶过来退房客人排成了长龙,跟开盘那天都能一比了。她不断的跟人道歉,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敢还嘴,饶是在售楼部早练得没心没肺,几小时下来,还是忍不住想哭。
秦岭亲自坐镇后才稍好了些,可退房的人直到华灯初上,都没有稍减的意思,让他这商界老江湖都头疼无比。廖菲妃也赶过来帮忙了,她听到陈洵说李青宝要去风洞里就气得快晕了,也不报声平安,早些上来,就知道乱跑。
市里的救护车差不多都派了过来,救上来一个工人就送上救护车送往医院,那些亲属哭得叫一个惨,特别是最后那几具尸体送上来的时候,像是天都塌了似的。
秦岭再三解释公司会给他们合适的经济赔偿,那些人还想赖着不走。
有好几个直接坐到了售楼部的贵宾室里,让苏淑心里都有火。
“你快去拿几百万过来,先按公司的制度赔给他们,让他们签了单先走人。”秦岭略微有点冷血的说。
倒不是他不知人命珍贵,只是现在退房的事闹得人人都在忙,那些亲属也不知体谅一下,还要给他添乱,让他再想好生的跟他们一个个谈话,安慰,也没办法。
李青宝到快夜里十一点的时候,才从坑里爬上来,除了陈洵、丁芸还在坑口等着他,消防车都走了一大半了。
“那风洞是通往那头的……”李青宝往新湖对岸的小清山说,“洞口我也找到了,本来想从那里上来的,怕把你们吓着了,就还是从这里出来好了。”
“你还怕不够吓人的?”丁芸埋怨道,“人都走了,就我和陈队等着你。严队长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听说你只是金河大的校工,打算给学校送一面锦旗过去。”
“那陈队帮我谢谢了,”李青宝笑道,“真没事,你们下去可能是送死,我下去那跟玩儿一样,还有些意外的收获。”
陈洵眼睛一闪:“能不能说一说?”
“说了你也不懂啊,那东西你们拿了没用,我拿了倒是有些用。”李青宝手一张,就看他的掌心里有一对水滴状的银耳环。
“就这个?这在地摊上十块钱一对都不要吧?”陈洵轻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我拿了确实没用,可丁队长说不定有用呢。”
丁芸脸蛋一红,心扑通乱跳,想李青宝是不是会送给自己。
李青宝瞟了这位漂亮的警花一眼,摇头道:“你也没用。”
“我怎么没用?”丁芸一急,就说,“我不是女的吗?”
李青宝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还是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陈洵扭头偷笑,转回头又一本正经的说:“我得回队里去了,还要写报告呢,这一天闹的,有点乱啊,哈哈。”
丁芸高傲的一昂头:“我也要回队里去,下回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惹祸精了。”
李青宝无奈的送这两人走了,才赶往售楼部。在楼外,被陈铠田蟒拦住了。
“李大哥,你可不够意思啊!你自己出风头跑下去,这也算是为廖家做事,怎么没把我们想起来呢?”
滚一边去,这事是出风头吗?这风头一把握不好连头都被风吹没了,再说,都下去了,谁来保护小姐,”李青宝瞪眼说,“是不是最近闲得蛋疼了?要找我踢破一个?”
陈铠田蟒吓得一捂裆往后就退:“别介,李大哥,我们也就是说说……”
“真要闲得慌,晚上等小姐睡了,你们轮着去找慕容玩吧。”李青宝说完就往里面走。
田蟒愁道:“慕容大哥他那里也不能随便去啊,要喝多了怎么办?”
“轮班嘛,喝多了也没事,慕容大哥不是在看场子吗?喝多了他会照顾你的,”陈铠嘿笑道,“昨天给他打电话还说场子里新来了几个小姐呢。”
秦岭、苏淑忙得身心俱疲,才总算是送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交给售楼部里的人来接待就行了,两人坐在贵宾室里才坐下,喝了一口水,就看李青宝进来了。
“廖总呢?”李青宝皱眉往里关着的门瞅了眼。
“她累了,我让她在我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会儿。”苏淑起身说。
“我去看看她。”李青宝抬抬手指,推开门,就看到了廖菲妃。
廖大小姐弓身躺在皮沙发上,身上盖着件毛毯,发型已经乱发,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像一副仕女卧床图似的,可就李青宝瞧,没哪个仕女有她漂亮的了。
托了张椅子坐在廖菲妃的对面,李青宝从口袋里托出那副耳环。
一道金光射在耳环里,就看耳环立刻射出幽幽的青光,原来关着门开着空调,闷得头晕的办公室一下清新起来。
这是李青宝在那金丹洞府里翻箱倒柜找了好半天才找的宝贝,算得上是不多见的法宝,有个特别的名字叫“清静对环”。
传说是禅修一脉的修真者必备的,有清心镇神的作用,就算是再烦乱的心境,只要配上这对耳环那立刻神思清明,还能在身体四周放射出洁净空间的作用。
但这都需要灵力来驱动,如若给普通人配戴的话,那只会清洁身体四周的空间,范围也不大,大约是在直径两米左右,对身体还是有些好处的。
看着廖菲妃圆润的耳垂上戴着的珊瑚耳环,李青宝伸出手轻手将它取下来。
动作不大,但廖菲妃还是柔柔的嘤咛了声,听得李青宝魂儿一跳。
再瞧廖菲妃,就看她这一翻身,衣领整个垂下来,那虽不夸张,也绝对不算平坦的胸部几乎大半都露在了李青宝眼中。
他深咽了口水,几乎不能动弹,手里抓着清静对环,想要替她戴上,可手偏偏动不了。
就这样僵住了一两分钟李青宝才总算恢复正常,他拿起耳环小心的往廖菲妃的耳朵上一扣。
偏偏就在这时,廖菲妃突然睁开了眼睛,错愕的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
“我……”
廖菲妃低头一瞧衣领,俏脸一红,接着抬手就一巴掌冲李青宝的脸上扇去。
李青宝的反应何等快,她手一动,他就感到她要做什么了,往前微微一探,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腕,这一闹,两人的脸孔相差不到十公分,呼出的气都能冲到对方,都愣住了极品教师全文阅读。
“你,你想做什么?”廖菲妃呼吸急促,手无力的垂在李青宝的掌中。
身份再高贵,傲慢得眼睛都像从不往平常人身上瞟一眼似的,但她依然是个女孩。
两人朝夕相处,年纪相差不大,又几次三番的非正常的亲密接触过,距离早不是保镖跟大小姐那样远了。
“我在帮你戴耳环,这是跟那螭龙抬首镇一样,是一件法宝……”李青宝目光一低,想要压抑自己内心的腾涌,可说了一句话后,偏发现自己这一低,目光巧妙的落在了廖菲妃的胸口上,他忙又收回目光,看向廖菲妃的双眼,两人一对视,廖大小姐的脸就更红了。
“是,是法宝吗?”廖菲妃弱弱的问。
她突然想起刚在被轻抚耳垂时的那种酥痒感,心里像有千万个小人在擂鼓似的。
“嗯,是法宝……”李青宝本想正经的解释,可身子前倾了一阵,根本没想到屁股就挨在小半张椅子上,这下椅子终于支撑不住,往后一滑,他直接往前一倒。
“你,你……你竟然耍流氓!”
廖菲妃满脸惊骇的看着被李青宝一头撞得变型的胸,惊惶失措间居然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了。
“我不是故意的……”李青宝狼狈的说着伸手一撑……
要命了,他正好撑在了廖大小姐的小蛮腰上。
入手到是软得跟糯米糕似的,可现在完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廖菲妃终于爆走了。
她抬腿一脚把毫无防备的李青宝直接踢得撞在了苏淑的办公桌上。
“哎哟!”李青宝撞得晕乎乎的,嘴角都淌出血来。
暴怒中的廖菲妃出手真是毫不留情,可等她回过神来,瞧着李青宝受伤,心里想要过去看看,最终还是抱着胸,哼哼了几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里面不是出事了吧?”苏淑在外头听到动静惊道。
她想进去瞧瞧,被秦岭一把叫住:“没事,年轻人闹着玩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苏淑惊疑不定的看向秦岭,老成持重的他可不该说这样的话啊,难道那位廖总真的是廖董事长的亲戚,甚至就是他的那个独生女儿?
“不看,行吗?”苏淑小声问。
“放心吧,”秦岭托起茶杯,微笑道,“真要出事,我还能安心坐在这里,今天的事还少吗?”
是啊,天坑下陷,四十七个员工死了七人,退房潮,哪一桩事遇上都要令人叫苦吧,苏淑想到这里,倒佩服这位淡定自若的秦总了。
过了好半天,才看到廖菲妃阴沉着脸出来,接着就是李青宝用纸巾擦着嘴角走出来。
“没事,廖总心情不好,我劝她来着,动静大了。”李青宝诡笑着说。
苏淑突然心里一亮,这两人不是借我的办公室做那种事吧?耍流氓那三个字,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啊。
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死李青宝,李青宝死,该死的李青宝!廖菲妃把桌上的餐巾纸一张张的抽出来,使劲的撕着,桌面都堆着十好几片了。
不过,那感觉倒真奇怪,廖菲妃才回味了一下,俏脸一红,狠狠的掐了下腿,你可不能中了他的迷魂弹,再说他有什么好的魔天记!
长得又不帅,又没我家有钱,开个破车还是我家里给你配的,不就是懂些法术嘛,还成天法宝法宝的,谁稀罕你的法宝?有本事你抓几个妖怪给我看啊!
成天装酷耍流氓,嘴里说的话也没几句干净的,跟地痞黑道一样,要不是爸一定要你做我的保镖,我早就把你开了!
可是……廖菲妃心里犯迷糊了,要真开了他,还有些舍不得的。但是本大小姐的便宜就是这么容易占的?
不知为啥,以前占的便宜比这次严重多了,可廖菲妃这回就心里很别扭,隔天就把单小莲给找过来了。
“啥?又占便宜了?”单小莲惊道。
“为什么说又?”廖菲妃不满的嘟着嘴。
“其实呢,他摸下腰没什么的,”单小莲眨着眼笑,“他不还抱过我吗?”
这话让廖菲妃生气:“现在不是说你的事,说我呢,给我想个法子报复他。”
“他是你保镖,你随便说一句让他去死,他不就去死了吗?”单小莲怪笑道。
“你,你,死小莲,我要能让他去死就好了,他现在是我爸手里的宝呢,我爷爷……”廖菲妃泄气的说,“我爷爷都说要见他。”
听到廖老连单小莲这样的女孩都肃然起敬,没办法了:“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真要弄出事,你爸还不关你禁闭?”
“哎呀,关禁闭就关禁闭,我真是气死了,找你来是让你帮想办法,不让你来打击我的信心的。”廖菲妃抓起桌面的纸片扔过去。
单小莲挥手挡开说:“要不跟你上回整那个原行惑一样,来个美人计?”
“不行,要是他假戏真做,趁机把我霸占了怎么办?”廖菲妃连连摇头。
“那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了吗?”单小莲跳下床说,“我看你就是动了春心了,这身份上的差距,让你一时不能放下面子,这样吧,我去跟他说,要不你俩晚上就滚床单吧。”
“你敢!”廖菲妃急了起来,抓住她的手就说,“你要胡来,我拆了你家房了。”
“看把你急的,”单小莲摔开她的手说,“我就随便说说,真要拿李青宝怎样,也不能就光便宜你一个人,我还排着队呢。”
“他什么时候成香馍馍了?你真就喜欢上他了?”廖菲妃心里五味杂陈,瞧着她问。
“随便交交男女朋友总可以的,不结婚我爸也不会说什么,”单小莲盘腿坐回床上,“要不我玩腻了再给你玩?我看他虽然瘦,可筯骨硬,全都是精肉,说不定床上那活儿挺强。”
“哎呀,小莲,你成天都看的什么书,这话我听着脸都红。”廖菲妃捂着发烫的脸蛋羞道。
“我上回考试的时候刻在书桌上的,说什么瘦是瘦,精神够,肥是肥,一把锤,老是老,越老越能搞,小是小,越小越是宝,”单小莲神经兮兮的说,“还有上回我在步行街逛的时候,在公共厕所里看到的,说是这男人跟薄皮饺子一样,越是精实的那就战斗力越强。”
廖菲妃听得睁大眼,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似的。
“我也没做那过种事,可是这些话听着都是经验很丰富的人说的,想想也有八成理吧,再说,”单小莲抱起睡上的一个维尼熊娃娃,“咱们年纪也不小了,就不想真找个男朋友安定处下来?”
“话是这样说,但是,”廖菲妃脑中想到李青宝,小嘴一歪,“我也不能跟个保镖,还是个成天占我便宜,跟个流氓似的,只知道钱的财迷保镖在一起。”
“我说你别老狗眼看人低啊……”
“你才狗眼呢。”廖菲妃白了她一眼。
“李大保镖也赚了好些钱了吧,他本事又那么大,还能飞呢,”单小莲春心荡漾,“你瞧见上回那个丁大队长没?那个丁姐姐看李青宝的眼神就不对,你要不赶紧下手,别说我,就是丁姐姐就先把他给抱走了。丁姐姐比咱俩差一丁点,可也是个大美人儿啊。”
廖菲妃心底乱糟糟的,本来是让她过来商量报复李青宝的,现在却在把心思都抛没影了。
她俩万万想不到,就算是她俩再加丁大警花全都平躺在床上,李大保镖也是有心无力的。
但单小莲倒没说错,丁芸确实有点动心了,她上午就打电话给了李青宝,约他吃饭。
“我说丁大警花,你不是说再不想跟我见面了吗?怎么转过身不到一天就打电话来约我?哈,我就猜到,像我这样玉树临风,神清俊朗的好情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肯定是看上我了。”
李青宝的话把丁芸臊得脸跟红纸似的,赶紧在电话那头说:“你就自吹自擂吧,别的找不到,比你好的光是市局都有好几十个……”
话说得大声了些,刑侦队的未婚男警官都像是土拨鼠一样抬起了头望向她。
“哟,那你怎么没约别人呢?是不是咱们刑侦队的男警官都有问题啊?要就是都结婚了还外面有小三,要就是那方面有问题。”李青宝的话可算是得罪人了。
“你不怕我把这话转告给他们?”丁芸咬着嘴唇说。
“我怕什么?加一起都不够我一只手折腾的,好了,你约我就约吧,时间地点你订,这个,要订房间的话,我喜欢希尔顿的总统套房,钱由我来付,你工资也不高,让你花钱也不好不是,”李青宝瞪了眼坐在对面想偷牌的慕容青,继续说,“别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啊,中间那些环节都省了吧。”
丁芸脸更红了,晚霞都比不上啊,她咬牙暗骂了几句这姓李的要命,然后软声道:“那晚上七点在良坊?”
“嗯,挂了啊。”李青宝把手机一收,就骂:“慕容,德州扑克你也要偷牌,那打麻将你是不是要往肚皮里揣一副啊?”
“门主,我就是想看看下面那张……”慕容青憨笑道。
“先别打了,”李青宝把牌一扔说,“这场子你算是拿下来了?”
“嗯,这家‘河上良家’的ktv在金河很有名气,原来的老板是个狐妖,离化形期还远着,藏头露尾的在后头主事,”慕容青说道,“看场子的都是些金河黑道小帮会的,我一来就把人清了,直接跟那狐妖把话挑明了,花了一百万就拿下来了
“你在这里打听消息也不错,”李青宝瞟了眼从包厢门里进来的少爷,看他把茶换了,等他走了才继续说,“那个材料靠秦岭我看是没指望的了,但要是连廖家都找不到,我们就……”
“我倒是收了个风,”慕容青低声说,“界里传说黑市又要开了。”
李青宝身躯微震,沉声道:“消息来源可靠?”
“百分百可靠,我收到消息后又跟媚姐通过电话,京里也有消息传出来了,”慕容青展容道,“要不出意外的话,一两个月后就会开张。”
“这修真界的黑市已经断了四五年了,以前都是每年都开放的,”李青宝靠在椅子上,皱眉说,“那主家说了为什么要断这四五年吗?”
“没有明确的消息,说是可能主家出事了,现在再开,也换了人做主,”慕容青替他倒了杯清茶,自己托起杯酒喝了口说,“门主,要是能多拿到几份材料的话……”
“自然会替你跟小媚着想,”李青宝挥手说,“烛门门户不大,做门主的当然想个个都能有出息,我也不会藏私。”
“谢门主,”慕容青肃容行礼,然后说,“门主,你在廖家做保镖,赚的钱虽说不少,可花销也大,是不是让我跟媚姐……”
“别打这念头,门里有门里的规矩,你们赚的那是你们的,只有门主给你们便宜,没有门主占你们便宜的时候。”李青宝打断他的话道。
慕容青感慨万千,光凭烛门这条门规都让他深感值得。哪像别的门派,那掌门恨不得把门里的人都当成奴隶来搜刮。
“好啦,晚上说不定我还要过来一趟。”李青宝起身道。
“咦,还过来?门主不是要跟丁队长开房吗?”慕容青坏坏的说。
“开你头的房!”李青宝狠瞪了他眼,转身就出了包厢。
慕容青笑笑,把经理叫进来:“那几个西伯利亚来的俄国妹子先养半年,都是没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可是,有人订了个啊?青爷。”经理愕然道。
“谁订的?把钱退了!那个妈妈桑又自作主张了是不是?她不晓事,你也不晓事?”慕容青腾地站起身,寒声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经理全身一抖,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出去吧,照我说的办。”慕容青抓起茶几上的酒,一饮而尽。
丁芸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平常绝不会穿的粉色连衣裙,银色高跟鞋,长发垂在肩上,站在良坊门外,来往的人群无不注目。
李青宝看得心里赞叹,丁警花跟廖菲妃比略有不如,可也是难得的美人儿了,特别是她那窄腰,比廖菲妃、单小莲都要瘦上一寸。
“等久了吧?我有事,来晚了,瞧你这身打扮,裙子一撩就能办事,真方便。”
丁芸俏脸发烫,刚想还口,就见到店里冲出来个少年,后头追着两个服务员:“快拦住他,吃霸王餐的!”
良坊忝居金河首席食府,除廖上河那疯子有胆子把整座良坊清空招待廖菲妃,平常权贵富豪来来往往,衣冠不整都不能入内,坐上贵宾都是有身份的,那少年突然吃个霸王餐,让服务员愣了一会儿,才追出来,等喊那一声的时候,少年已跑过街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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