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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有事,我得去一趟。”李青宝起身道。
“是那个原行惑吗?”廖菲妃问道。她对那位新来的辅导员没多大好感,总觉得一位管后勤的来做年级辅导员有那么些不靠谱。
“嗯,说是要和保卫处合作做些事。”李青宝跟她解释了一句,就把陈铠叫过来,让他注意保护廖菲妃,就往金河大赶。
给他打电话的是李科长,电话里说得含糊,只说是要联合保卫处做事,是原主任亲自安排的,保卫处的丁处长也过来了,事情算是比较紧急。
赶到金河大的时候,杂物科里挤满了人,傅南守在门外,一瞧见李青宝就赶上去说:“李哥,出事了,上回那个内衣小偷又回来了,这回还伤了人……”
李青宝一惊,在鹰嘴山上收拾那个叫碧玺的蛇妖后,内衣小偷就消失了一段时间,本来想是不是碧玺做的事,现在不单回来了,还变本加厉,除了偷内衣还敢伤人了?
“李青宝,你来了就好了,一块儿听吧。”李科长从里头伸出脖子来,叫了声。
李青宝赶紧挤到科室里,就看原行惑皱着眉,丁处长脸色也不好看,挤在这里的除了杂物科、后勤处别的部门的人,就全是保卫处的人了。
陆傻子看到他就挤上来,憨笑着摆手算是打招呼。
“受伤的女同学已经送到了校医院,从那里传来的消息,伤势得到了控制,但是……”丁处长语气一厉,“这个偷内衣的家伙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他还敢放信说晚上还要来,校领导已经发话,今晚就必须抓到他!”
李青宝从身旁的同事那打听到,那小偷闯到女生宿舍中偷内衣的时候被个从外面吃晚饭回来的女学生撞破,就跟他打了起来,被他用断开的一条椅子腿狠狠的捅在大腿上,被人发现的时候流血休克了。
原来小偷最多不过是直接跟到宿舍里从女生的身上抢内衣,现在胆子越发的大了。这样下去人心惶惶,谁还敢在宿舍里住?好些女生都打算在外面先住一段时间的宾馆再说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追悔是没用的,”原行惑跟丁处长交换个眼色就说,“也报了案,过一会儿就有公安局的同志过来,我们也要协助他们,分成几队在宿舍区和学生公寓那头巡逻,把那个犯罪分子捉拿归案。”
接着就是分队,李青宝跟傅南和陆傻子一队,负责的是学生公寓的西北片,就是傅南的女朋友小池住的地方,看来他也是用了心的,不然丁处长不可能这样分。
金河大的宿舍跟学生公寓不是在一个地方,宿舍区是在校内,学生公寓是在校门外对面的小区内,是前几年才建的,管理倒跟校内宿舍一样严厉,但要方便一些。
等了又十多分钟,公安局才来人,案件性质比较恶劣,丁芸就亲自领队赶过来我的大脑有狐狸精。
“我跟你去学生公寓。”分析完现场后,丁芸跑到李青宝跟前说。
瞅了这位大警花一眼,李青宝说:“前几次都是在女生宿舍,那小偷到学生公寓去的可能性不大……”
“难说。”丁芸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这位李大保镖,人到哪里事儿就到哪里,指不定那小偷就跟过去了。
见她硬要跟,李青宝也没办法,只得用力拍了下在偷笑的傅南。
原行惑瞧见丁芸眼睛就跟打了蜡似的,一听她跟丁处长还是亲戚,热情得不得了,握住手差点就不想放了:“多谢丁队长赶来指导工作,这保卫处还是比不了公安局的嘛,要是能抓住那小偷,也是给学校吃了一颗定心丸啊,学生才能安心学习嘛。”
这种场面话丁芸早就驾轻就熟了,敷衍了下就带着李青宝他们往学生公寓赶。
原行惑恰好也负责那一片,也就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后面。
即使是在金河大的对面,学生公寓也背靠一座虎啸山,说白了,金河市四面环山,市内处处都有石山穿插其中,要是走个一百米没看到山,那估计就出市区了。
那虎啸山比鹰嘴山更是学生情侣愿意去的地方,传闻那有一个虎跳崖,凡是站在那崖上许愿请誓的情侣,分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那地方也被金河大的学生称为锁情崖。
现在已是夜晚点了,站在学生公寓里眺看虎啸山还能看到一些些的光亮,那都是用手机或是手电照出来的。
这虎啸山原本是没什么平坦的上山道的,除了旧时上去砍柴的樵夫走的小径,几十年下来,已被金河大、新湖大的学生硬生生踩出了几条道。
当初金河大在这里修学生公寓,新湖大的学生还拉着条幅过来抗议,说是把这虎啸山给独占了。
傅南一进学生公寓,小池就跑下楼来了,跟他偎在一起同路而行,说着些情话,听得陆傻子呵呵直笑。
“李哥,那小偷真那么厉害吗?”小池转头问。
“算是普通的厉害吧,”李青宝微微一笑,就他那偷个内衣还要把人捅伤的本事,李青宝可不屑得很,“不过他伤人了,总是要抓住才是。”
“嗯,”小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拉着傅南说,“南哥,最近有些人跑到饭店里吃白食不给钱,只知道打白条,老板说要是没办法让他们结账的话,那就要辞人了。”
“是镇上的?我去跟他们说去。”傅南急道。
金河大这边的镇政府有的人霸道得很,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不是,好像是‘花花酒吧’的保安,都长得好凶,还有纹身,可能是……”
黑道?李青宝才在想着就听到前头一声尖叫,立刻像风一阵的冲上去。
是在四号公寓的二楼,走廊上飞快的奔跑着一道黑影,早就听傅南提过,这家伙速度超快,并不是没有机会抓住他,而是每一次都让他跑没影儿了。
“警察!停下来,不然我开枪了!”丁芸握着枪大声喊。
黑影根本就不理会,直接从二楼上跳下来,在地上一滚,就冲着虎啸山跑去。
该死,丁芸暗骂了句,看到李青宝的速度比那黑影更快,就略愣了下,赶紧跟上去。
在另一头的原行惑也赶了过来,看到傅南没追,在护着小池,就破口大骂:“傅南你在搞什么?就知道护你女人,要让那小偷跑了,你等着被开除吧天下无双:王妃太嚣张!”
“我又不归你管,你开除个屁,别以为新官上任,就要给你面子,你还管不到保卫处吧。”傅南吃他一骂,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
原行惑心底骂娘,但傅南说的是实话,他只得往虎啸山方向跑,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人影都看不到了。
黑影的速度快跟奔马差不多了,李青宝比他还要快一些,陆傻子只能勉强跟着,丁芸就跟勉强了,她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一到山道上,那黑影绕来绕去的跑,显然是很熟悉这一带。
李青宝一下被他拉大了距离,还好黑影依然是在他视线内,而陆傻子却只能站在山脚下傻眼了,自打碧玺那事后,他就对山都有了恐惧感。
丁芸见他不追,跺跺脚直接冲山上奔去。
虽说有踩出来的山道,可完全跟平地是没办法比的,特别是四周还都有些野荆棘,上头都是长刺,一个不好就被刺伤。
七拐八绕的已到了虎啸山人很少来的一带,山道也不见了。好不容易总算是看到了李青宝的背影,丁芸却感到奇怪,他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
几个纵跳来到李青宝的跟前,往前一看,丁芸也呆住了。
眼前是处大约七八百平的山坳,里头长着二三米高的桂花树,还有几个火堆在树丛中,照得四周通亮,树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裤裤和胸罩,满满的把山坳都差不多填满了。
那个小偷倚在一颗树下大口的喘着粗气,这通跑把他也累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丁芸满脸错愕的问。
“这算是战利品陈列室吧。”
话一说丁警花就明白了,就跟她办过的一起案子类似。那是桩恶性连环杀人案,凶手每杀一人就将人的舌头割掉,在最后案件侦破的时候,在凶手的住处里发现了泡福尔马林的罐子,里头全是受害人的舌头,足足十好几个。
案件最后调查明白,凶手小的时候被烫伤过舌头,对舌头有着异样的情结。那这个偷内衣裤的家伙,莫非也是类似这样?
丁芸想不明白还有这种情结的?要是偷洗干净的她倒能理解一二,那穿在身上的,可是有分析说,一条小裤裤穿过一天的,上面的细菌都能把人弄死好几次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就在二三十米外,丁芸立刻把枪举起来:“蹲下!”
树下站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就着火堆看,面目倒是清秀,浑不像有这种嗜好的。他这大喘气了好一会儿,听到这一喝,马上转身躲到树后,接着就往黑暗中跑。
李青宝马上跳下山坳,再次追过去。
“该死的!”丁芸喘得比那少年还要厉害。
平常的追踪总是有车可坐,便是嫌疑人想逃那也是在城市里,不像这回老往山路里绕,她是大感吃不消了。
“小子,你想跑到什么时候?我可一点都没累。”李青宝慢悠悠的跟在后头,想追上去一时还做不到,可要盯着他,那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少年终于开口了:“你妈批的是人还是怪物?这都追了半小时了,我看你制服也就是金河大的校工,你费这么大劲干什么?抓了我也没你什么好!最多一个表扬,你何必这么卖力!”
“你也是金河大的学生?”李青宝问道。
少年翻过几块大岩石,回头狠狠的瞪了眼:“我不是。”
“你不是怎么认得出我是金河大的校工,还认识我的制服?”李青宝笑了,若不是这少年捅伤了人,他倒想给他次机会,光凭这腿力,去国家田径队练个长跑那不是挺好。
“哼!”少年无话可说,冷哼了声,身手矫捷的跳过处山涧,在那滑溜溜的长着青苔的地方,也踩得极稳。
“你这腿力挺不错的,我看你这爱好也没什么,只是你怎么还捅伤人了?还敢说晚上再来,这不是挑战整个金河大嘛。”
少年被问得心头火大,一下停住脚,转头就说:“我是不小心才伤到她的,什么挑战金河大,这只是一个游戏……”
他万万想不到就这一停,本来速度不紧不慢的李青宝,突然如一道金雷一下冲到他身前。
少年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想再跑,可这几米的距离,李青宝根本不会给他机会。
少年只感到背上被什么东西一撞,整个人往前一仰就摔倒在了地上。
“还想跑吗?”李青宝轻笑道,“你腿力是不错,但跟我比起来还差得远了。那些无意伤到人的话,你去跟警察说吧。光凭你偷这些东西,就够让你在牢里住一阵的了。”
“偷几件内衣裤值几个钱……”少年双手撑着地,一边回话,一边还想再跑,却被李青宝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顿时觉得如一颗巨石压在胸前似的。
他又没胸口碎大石的本事,只能喘息如牛,反抗却是无力了。
“亏你还有这爱好,你没看到好几件都是维秘的吗?加起来钱可不少,你又伤了人,不管你有意无意,你也没把人家送去医院啊,也没自首的表现,就光这几条,加起来就够你在牢里住个三五年了,”李青宝惋惜道,“可惜啊,你有这跑步的特长,就算去国外参加跑酷比赛,那也是个致富的路子啊。”
少年用阴沉的眼神盯着李青宝,没有反驳的力气。
好半晌,丁芸才赶到,看到少年被李青宝抓住,喜得脸上堆笑,上来拿起手铐把人铐住就喜滋滋的对他说:“我就知道跟着你就能抓到人。”
光这小半年丁芸立的功就够她升一级的了,只是受的惊吓也不小,那巨型野猪还在动物园里被人研究呢,
“我算是丁队长的福星吗?那是不是能给些福利?”李青宝笑吟吟的说,“我看那树林里有好些马甲似的渔网似的,要不丁队长换上给我饱饱眼福?”
“敢调戏警察,是不是要我把你也铐上?”丁芸绷着脸说大天王。
她心底倒是七八头小鹿在打架,但也清楚这姓李的嘴上是没积德的,占这种口头便宜是他的本能。
“咳,咳,我对s那个m那套不咋有兴趣,但丁队长要是愿意的话,我也,那个,不介意的。”李青宝半尴尬的说。
丁芸板着脸好一会儿,才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心我真把你铐走。”
“嘿嘿,真有那一天,我绝不反抗。”李青宝坏笑道。
少年看着这俩人,木然道:“先把我铐走再说吧……”
“老实点!”丁芸厉声道,“万幸那女孩救回来了,不然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说清楚些,就是死刑!”
在虎啸山下等着的原行惑,陆傻子,傅南和小池,还有收到消息赶来的警察,丁处长,都目瞪口呆的瞧着被丁芸押下来的少年。在半途上,丁芸就问出他的来历了。
少年确实不是金河大的学生,他就住在这虎啸山后的村子里,是在附近的农家子弟,高中毕业在城里打了一年工,后来就回家里种地了。
左近的人自然是认得出李青宝的校工制服,这倒不出奇。
丁芸给队里的警官下指示,让他们把那山坳里树林挂着的证据都收集起来。
听她说那里满树林都挂着内衣裤,把警官们都惊着了,瞧着少年的目光也很异样,这完全是把他当成变态处理了。
“不是学校里的学生就好,”丁处长大松了口气,原行惑也如释重负的说,“以后学校还是要抓紧管理校外人员的出入,这让不法分子跑到学校里,事情可就麻烦了。”
丁处长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保卫处的错,就哼道:“这小子跑起来跟兔子似的,翻个墙算什么大事?经费有限总不能处处都装监控,听原主任的意思,凡是出了事就跟保卫处有关?保卫处是有责任,可也不到原主任来追究。”
原行惑脸上一讪,他是才上任的,保卫处跟后勤处平级,他也得罪不起丁处长。
“好了,除了值班的,都回家吧。”丁处长摆摆手喊道,再不看他一眼。
李青宝被丁芸叫住去做笔录,原行惑也跟着过去了,不需要去市局,就在学生公寓借了一间屋子,拿出随身带着的纸笔,由丁队长亲自记录。
“嗯,我一路跟着他,从虎啸山下跟到山上,到那山坳那里,跟了差不多半小时吧……”
李青宝才说了一句,原行惑就皱眉了:“小李,做人要诚实,听保卫处的同志说那少年跑得极快,又是上山的道,你怎么能追上半小时呢?可不要为了立功故意夸大。”
“要是没追上,人为什么是我抓住的?”李青宝冷笑道,“按原主任的话,你追不上,那别人就追不上了?”
原行惑被他一说,老脸僵硬,心里怒火不住的喷,看丁芸握着笔俏脸带着嘲讽看向自己,脸更是挂不住,看着他就喝道:“我这是在进行合理的分析,你立功了学校会记住,会表扬,我只要求你实事就是,你这也要顶撞,还把没把我这个领导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学校放在眼里?”
李青宝目光一寒就要发飚,丁芸用笔敲了下桌子,淡淡的说:“原主任,事情经过我也是当事人,是真是假,我自然会判断,你也不用拿身份和学校来压人。若是李青宝同志说了假话,对案件的后续处理有影响,我会指出来,其余的嘛,作为旁听者,你还是别插嘴的好霸道王爷俏王妃最新章节。”
原行惑瞅着丁芸的脸,慢慢起身道:“学校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丁队长办案了。”
等他一走,丁芸就说:“喂,李青宝,看来你跟这位顶头上司关系不好啊。”
“他一来就想拿我立威,”李青宝把手枕在脑后,笑道,“我又不是柿子,就算是柿子,我也不是软的啊,他想揉搓就揉搓那成什么了?”
“是,你有两位大小姐撑腰,硬得很呢。”丁芸笑着说。
这时,一位警官刚进来,听俩位在讨论软硬,就想是不是要出去,丁芸忙叫住他:“有事?”
“嗯,根据嫌疑人的供述,我怀疑他是得了一种强迫症,”那位警官说,“我在省厅进修的时候学过一些犯罪心理学和大众心理学的课程,强迫症是一种心理疾病。例如有的人特别爱洁癖,一看到摆设乱了,东西没放好,就硬要摆回原状,这就是一种强迫症。”
“强迫症在审理上……”丁芸皱眉问。
若是心理疾病的话,那可能会让那少年逃脱法律的制裁。
“不用担心,国内还没有把强迫症当成精神疾病的事,”警官笑道,“心理疾病也并非都是精神疾病,丁队,这里头有区别的。”
丁芸展颜一笑,就跟李青宝说:“先把笔录记好,到时可能还会让你上庭。”
扫视着办公室里置换一新的陈设,原行惑丝毫没有刚来金河大时的意气风发,昨夜的事让他狠得牙痒痒,李青宝犹如一根刺,恶狠狠的横在他的心间,不拔除这总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荀长权电话打过来让他去商学院时,他才把思绪整理清楚,找到几个不算法子的法子来修理李青宝,起身赶往商学院。
每年的六月初的第一个周末,商学院大二的学生都会由教授和辅导员带队去金河的大企业里参观,近距离的感受工作氛围。
许多知名企业都跟商学院有合作,甚至很多大企业的老板本身就是商学院mba、emba班的毕业生,是金河大的校友。
原行惑是年级辅导员,责无旁贷要负责带队。
“今年要去的企业是落户金河不久的京泰集团……”
荀长权一说,下头的学生都是欣喜失声。在国内只要长了耳朵的都听过京泰的大名,地产业仅是京泰的一部分,甚至可说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京泰最令人称道的是在电子业的钻营,液晶面板、电脑代工、自主品牌的手机都是赫赫有名的,常年排在受人尊重的企业前几位。
单小莲捅捅廖菲妃的小蛮腰:“要去你家了。”
“嘘,小声点。”廖大小姐伸出手指竖在嘴唇上。
她可不想被人撞破身份,她还很享受这种平常人的生活呢。
“明天就由我跟原老师带队,”荀长权说,“参观时间为一小时,分成四批,早上下午各两批,中午和晚上就在食堂里吃他们的工作餐,我跟秦总已经打过招呼了。”
原行惑接过话说:“大家都做些准备,把所见所闻都记录起来,看看一流的企业是怎么办公的,不过不能录像,这也是美中不足了。”
听到要去京泰他也心情激动,听说前些年有位助教就是在带队参观常河集团的时候被挖走的,年薪可是在金河大的十几倍。虽说现在常河集团没落了,但那份际遇,想想都让原行惑兴奋。
安排妥当,原行惑就回后勤处去了。才进门李科长就来敲门了,他一直都等在楼下。
“原主任,那个,科里订的一些材料,您给取消了?”
杂物科就是修修补补的事,要消耗的主要是些像松香、铁钉一类的东西,原来就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上周跟相熟的店面订了,东西本来今天就要送过来。
等到中午还没到,李科长就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这要再不送来,明后天需要用的话,那就抓瞎了,谁知那店面接到电话就语气不善,说是后勤处的人把单给取消了,让他们那里准备的东西也没办法处理,还要找李科长质问是什么回事。
“杂物科需要那么多的材料吗?”原行惑边整理桌上的文件边说,“光铁钉都有七八箱,你们打算干什么?拿出去卖吗?李科长,你也是老科长了,这种拿学校的东西谋私利的事,最好别干!”
李科长都想哭了:“原主任,这铁钉看着多,可各种型号的都才两三盒,一年也就买再回,中间还有水泥钉、型号不同的螺丝。每年学校光修修补补都用得上,我哪里会拿这些东西去卖啊!”
原行惑哼道:“哼,你卖不卖我不清楚,但节约也是学校的大方针,我们后勤处也要执行。还有,上个月李青宝明明请假十多天,为什么全勤奖金还要报上来?你当学校的钱是白来的吗?规章是白订的吗?”
李科长心里骂娘,你针对李青宝就针对他一个人好了,这下倒好,整个杂物科都要陪绑了。
“原主任,科里的材料都快用光了,这扣下来……”
“先扣着,我派人核对过后再看情况来办,以后这些事要上报到处里,”原行惑严厉的说,“一针一线都要核对,学校经费不能浪费。”
李科长颓然走出办公室,心想这原行惑这回是真要动手了。
“他是个小肚鸡肠的,李大哥,要不你回头去跟他道个歉?”科里一同事得到消息,就跟李青宝说,“别怕面子上过不去,他是当官的,咱们平头老百姓斗不过他,服个软也没啥。”
“话不能这样说,我就不信他真敢来玩到底,”另个同事替李青宝打抱不平,“老李,你也不要觉得有负担,他是要借这件事对你施压,真要没了材料,耽搁了事,那捅到校领导那,他也没好果子吃。”
“对,一个才调过来的,没啥根底,也没听说哪位校领导跟他有关系,上来就拿我们科动刀,真把杂物科当成是杂鱼科了?事弄大了,他也要小心屁股底下的椅子稳不稳
科里的同事你一句我一句的,唯独李青宝老神在在,根本没放在心上。
李科长拿他也没法子,最多说几句,唯今只有等着看那原行惑的胆子有多大了。
陪着两位大小姐回到新湖苑,就看到秦岭的那辆宝马车停在别墅外。
“学校里说要去公司参观是秦叔叔答应的?”单小莲端正的坐在沙发上问。
遇到长辈她一般都表现得很娴静,秦岭虽是帮廖家打工的,但相处二十多年,也算是家人了,连廖菲妃都叫他声秦叔,单丹青还叫他秦哥。
“嗯,荀长权跟京泰有些合作,他年初发表的《论国内的民营公司跨国发展》,就是由京泰下属的一家经济研究院提供的资料,”秦岭抿了口茶说,“这次要带学生见识一下,我自然没理由拒绝。”
“荀教授还不错,就是带队的那个姓原的,看着真碍眼。”单小莲嘟嚷道。
廖菲妃眼珠子转了几下说:“秦叔,能不能跟学校提一下,别让原行惑带队。”
“小姐,这个恐怕很难办,”秦岭笑说,“要跟金河大提这个要求的话,怕是学校会认为我们歧视人家,看不起后勤处啊。”
“啊,你也知道原行惑是后勤处主任?”廖菲妃瞪大了眼。
秦岭笑而不语,就算有李青宝在金河大贴身保护,陈凯田蟒坐镇校外,学校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老李,明天你也陪我去吧。”廖菲妃把目光转到李青宝身上。
“咳,这个身份不好安排,”李青宝咳嗽一声,就看单小莲也看过来,“呃,我想想办法。”
廖菲妃这才满意的拿起茶几上的苹果,用力的咬了口。
“李青宝,你要的材料最后那份有了些线索,但不敢确定,送消息的人说线索很不清晰,还在往下追,说得没把握了些,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秦岭临行前跟李青宝说。
“我清楚的,秦先生。要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话,也就……”李青宝轻叹一声,没说下去。
秦岭深深看了他眼,廖成彰送话过来,说是廖老下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李青宝的要求满足,他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早上金河大外停着四辆豪华大巴,都是由京泰提供的,除荀长权和原行惑外,还有两位学校的高级讲师,分别负责一辆大巴,学生集中后登上大巴就往市中心的京韵大厦开去。
随着京泰落地金河的项目增多,京泰买下了这间十五层的高楼,花了半个月装饰一新,改了个名称,将办公室整体搬进了楼中。
除去正在开发的五大地产项目,跟单家分食胡风集团得到的三个地产项目,芯片设计中心也开在了金河,据说还有软件开发项目,这样看来廖成前派秦岭来金河是早就有大算盘的,如今不过是步步落子而已。
秦岭亲自在楼下等着荀长权,一见面就亲切的握手问好。
好些学生看到秦岭这位在经济类刊物上常见的权势人物,都有些眼晕。
原行惑更是上前握着手就大拍马屁:“秦总百忙之中抽空接待我们,真是三生有幸,祖上积德啊。”
靠,连祖上积德都出来了?扮成保洁员在一旁的李青宝听得快吐出来了,这家伙把祖宗都卖了。
“哈,说笑了,荀院长、两位讲师、原主任,请吧神级觉醒全文阅读。”秦岭笑着侧过身说。
参观的是大厦里的第十层,京泰的地产公司。
学生太多,只能分乘几次电梯上,原行惑跟在廖菲妃身后,目光自然的下垂,瞧着她圆鼓鼓的臀部,口里像是被火烧了似的,干涸得想大口吞水。
这小妮子的身材也太好了,模样也比那附中的几个小不点要强得多,要能弄到手的话……想着,原行惑的眼睛像是在冒火。
叮,电梯门再度打开,他才回过神,招呼学生进电梯,而他想要挤到廖菲妃身后贴着,被单小莲瞪了回去。
李青宝等电梯一开,就拿着扫帚跑楼梯,比电梯还快,一下就到了第十层。
陈铠、田蟒带着人早就装成保安散在四周了,跟荀长权说是加强保护,荀院长也不在意,想是有些商业机密,怕学生乱碰。
秦岭等人到齐了,就开始介绍,京泰的业务范围,各层级的管理人员每日要工作范畴。来的学生都是学经济的,就算不是管理专业,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李青宝靠着一块玻璃墙,瞧着原行惑的眼神老跟着廖菲妃,等廖菲妃转身要去卫生间,嗬,这不要脸的直接跟了过去,铁定动了坏心。
京韵里的卫生间不像别的地方,是同一个入口再分男女,男生卫间跟女卫生间的所在的地方本来就不同,在门口都写得清清楚楚,原行惑眼没瞎的话,跟进去做什么?
李青宝没料到这姓原的色胆包天到这地步,光天化日就要来硬的?
等他快速的挪到卫生间口,就听到原行惑啊的一声,掉头跑出来:“哎呀,这是女的啊?好险,好险。”
靠,装吧你!
整早上就出了这个小插曲,原行惑硬闯女卫生间的事,倒是传得整个第十层都知道了,那些员工给他可没好脸色瞧。
好不容易才熬到第二批来了,荀长权就让他先带人去食堂,等带这批人参观过后,再一起吃京泰的工作餐。
李青宝自然的走到廖菲妃和单小莲的桌旁坐下,顿时受到两对白眼。
“你看到那姓原的跟着我进卫生间,你也不拦着?”
“我是看到了,我还跟到了门外,陈铠也靠过去了,但你没呼救我就不想多事,”李青宝低声说,“真要闹起来,你廖家大小姐的身份肯定要破。”
廖菲妃扁扁嘴还是觉得不爽,然后推了把单小莲:“你瞧见那姓原的看我的眼神了没有?那都跟老虎看小白兔一样了,被他多看一眼都不舒服。”
“我看跟李大保镖看你的眼神差不多嘛。”单大小姐坏坏的一笑。
“喂,我这眼神是保护性的,那是完全为了保护廖菲妃,你怎么能拿我跟那原行惑比,再说了,”李青宝一整衣领,“这模样都比他帅十倍不是?”
两位大小姐笑得前仰后合:“是,最帅的保洁员就是你了。”
穿着橙黄色的保洁服,李青宝的这造型确实是磕碜点,他倒不在意的一笑:“你不能用衣着来判断一个人嘛,什么叫瑕不掩瑜,什么叫海水不可斗量,就说的我这种了,你们要是慧眼识珠,主动追我的话,嗯,那我说不定能便宜你俩。”
她俩笑得更欢了,李青宝的不要脸简直能说话是那原行惑的祖宗了。
“喂,李大保镖,要是本小姐真要追你的话,你能便宜本小姐?”单小莲笑呵呵的问。“你说怎么便宜吧?要不你先摸摸我……”李青宝挤着眼,往下面使眼色。
“你这个臭流氓,老色狼!”廖菲妃满脸臊红,拉着单小莲说,“别理他,你越是招惹他,他就越来劲,说不定他还真就拿你的手去摸他那地方。”
“我还怕他?他要敢拿我的下去,我就掐破他的蛋蛋。”单大小姐眯着眼笑。
李青宝大感吃不消,便是开玩笑似的嘴头上的便宜,他都怕这位单家的真敢来个破蛋见黄。她可比廖菲妃胆大泼辣得多了,脸都不见红一下。
陪这俩位聊了会儿天,秦岭带着荀长权、原行惑下来了,他就起身走到一旁假装扫地。
“为了员工的营养着想,食堂里的菜色都极丰富,东南西北的菜都有,西餐、素食也都有,毕竟京泰还是有外籍员工的嘛。”秦岭笑道。
京泰的待遇硬的一面无话可说,就是软的一面,也是细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例如在关键职位的员工甚至能让食堂单独给他做菜,这些都是不另外收费的,算是福利一类。
光是转这一趟,商学院的学生有好些都打定主意要来京泰了。
廖菲妃、单小莲要了麻婆豆腐、青椒炒肉、芙蓉蛋、炒白菜,就回到桌上,还没开吃,原行惑就托着盘子,脸上带笑的挤了过来,坐在对面。今天这一趟收获很大吧?我看你们俩都没做笔记,这可不好啊。京泰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集团,企业文化上可圈可点的地方很多,你们还需要多学习啊。”
廖菲妃低着头没说话,单小莲差点就直接说人家廖菲妃是京泰老板的女儿,想学什么时候不能学?
“这样吧,晚上我单独给你们辅导,”原行惑的话一出口,对面俩人都抬起头了,他笑道,“算是开小灶吧,你们别看我管着后勤处,我之前就说过我也是商学院毕业的,外面还开了间公司,经营管理经验也很丰富,跟秦总是比不了,给你们讲解一下到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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