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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6月某天的一个上午,在重兴市希望孤儿院的门口。静静地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以及正在道别的几人。
“院长请留步,这两个孩子腾某很喜欢,会好好抚养他们长大成人的,如果以后有这两孩子的亲属消息,就麻烦您联系我了,这是我的住址。”这是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中年人,短发,相貌很是不俗。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那位头发花白的院长一张白纸条。
他的身旁则是站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看着约莫7、8岁的模样。
“腾先生,这两个孩子能跟着您是他们的福气,如果有他们父母的消息,我会想办法通知您的。您这次给院里的孩子们捐了那么多钱,我代表他们再次地向您表示万分感谢。他们都会记得您的。”老院长说着,就在一揖到地。
健硕男子眼疾手快,赶紧扶住老院长。道:
“老院长折煞我了,能为这些孤苦无依的孩子们做点事情,是腾某的荣幸。腾某小时候也是孤儿,看着孩子们也倍感亲切,所以,没什么谢不谢的。”
“腾先生,我相信好人会有好报,菩萨会保佑您的。”
老院长说完,又转头对站在一旁的两个小男孩说道:“小云小毅,以后腾叔叔就是你们的父亲了,要听话知道吗?”
“是,院长爷爷。”两孩子眼睛红红地说道。
“哎,别哭,知道吗?这可是好事儿喜事儿。腾先生是有本事的人,你们跟着他,以后就可以学到很多很有用的本领。将来才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知道了吗?”老院长慈祥道。
“嗯。”两孩子抿着嘴,点点头。
“老院长,那我就带他们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带他们回来看看,您留步。”腾某男子道。
老院长点点头,目送着他们上车。
“院长爷爷再见…院长爷爷再见…”再男孩脸贴着车窗,红着眼睛拼命地挥动着小手。
嗡……越野车的引擎声响起,然后缓缓地沿着坑坑洼洼的碎石小道驰去。
老院长依然站在院门口,静静地目视着远去的车子。直到消失不见…
“两位小朋友,你们叫什么名字啊?”腾某男子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头顶的后视镜,问道。
“我叫凌云。”其中个子稍高一些的小男孩应道。
“我叫凌毅。”另一个相貌较为清秀的小男孩应道。
“哦,我叫腾龙,以后就是你们的师父了。不过,你们都姓凌,是亲兄弟吗?”腾龙道。
“不是的师父,因为我们都是从小就被收养了,没有名字,名字是院长爷爷给我们取的。”凌云应道。
“师父是什么?”凌毅有些疑惑了。
“小毅,师父就是老师的意思。”凌云教导起凌毅来了。
凌毅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腾龙从后视镜中看着两个小鬼的表情,也不由哑然失笑。再次问道:
“你们都多大了?”
“我8岁,小毅7岁了。”凌云率先应道。凌毅也连忙点头。
“你们读过书吗?”腾龙再次问。
“没有,不过以前在院子里的时候,院长爷爷一有空就会教导我们大家读书识字。”凌云道。
“是啊,我现在也会从一数到一百了。”凌毅邀功似的接着说道。
“呵呵,不错。看来老院长没少在你们身上花费心思。我们要去的地方还很远,你们要是困了,就躺在车上睡会儿吧。”腾龙微笑道。
“是,师父。”凌云应道。
腾龙咧嘴一笑,暗道:挺聪明的小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小子们,起床喽。”腾龙扭头对着正在车后座上睡得香甜的两兄弟,大叫一声。
“到了吗?”凌云凌毅艰难地睁开了惺松矇眬的双眼,呢喃着。
“是啊,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下车。”腾龙把车熄了火,随即就招呼他们下车。
“哇,好高好大的山。。”凌毅下了车,一抬头,顿时惊呼起来。
入眼处是一座险峻挺拔的一座高山,一眼看不到头。山腰处还有各种形状的云雾环绕着,颇有几分仙境的味道。
“是啊,而且看着这山,情不自禁地就会有种被震憾的感觉。”凌云也出声道。
“这是高山仰止,有空多抬抬头,看看山。对你们很有好处的。”腾龙也抬头看着这山,缓缓说道。
“得了,小子们,到家了,进去看看你们未来的家吧。”腾龙转头对着两兄弟说完,转身就走了。
凌云凌毅回过神来,急忙跟上腾龙的脚步。像好奇宝宝一样左顾右盼着,打量着自己未来的领地。
一座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瓦砾房静静地屹立在那里。表面看去宽度约有10米左右,两扇高达2米的厚重古朴黝黑的木门。瓦砾房前面有一块用石砖围起来的围墙,高度仅有半米左右。周围则是各种高矮不一的树木。放眼看去,周围只有他们这一户人家。
随着腾龙推门进去,大厅正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放着一排木制的椅子。直入里面,还有个小院子,和一间小矮房。矮房上方有根烟囪,看样子应该是厨房。大厅两边各有一个房门,直入小院子,过了一个台阶,两边还各有一个房门。
新家的情况基本摸清了,四间房屋,一间厨房,里面还有个小院子。外边的应该是练功场了。
腾龙推开大厅里面右边的那扇房门,然后对身后的凌云凌毅道:“这房间以后就是你们住的地方了,床很大,被褥枕头也都有了,你们熟悉一下吧。”
“是,师父。”凌云凌毅异口同声地应道。
凌云凌毅兴奋地走进去,左瞧瞧右看看。但是里面的摆设实在太简单了,没看几眼就看完了。除床、被子、枕头,就还有一张书桌和几张木椅,一个木柜和一个书架。
“咕噜……”此时从凌毅的腹中传来两声咕噜声。
腾龙此时正好站在门口,听到了这两声,不由有些尴尬。道:
“肚子饿了吧?走,师父带你们出去找吃的。”
“啊,好。”凌云凌毅惊喜地大声应道。
腾龙领头,出了门就顺着山道,往大山的方向走去。凌云凌毅则是紧随其后。
走了没多久,腾龙一株高达10多米的大树旁站定。抬头瞄了瞄树顶,接着,‘唰’的一声就冲天而起。在跳到一半高度的时候,双手‘唰唰唰’地扶着树干往上窜去,一个漂亮的转身,就稳稳当当地落在最高的树枝之上。
“哇…”凌云凌毅仰着头,目光呆滞,大张着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年纪虽小,但是以前孤儿院里也有别人捐助的旧黑白电视机。晚上偶尔也会有机会看电视节目。按电视里的说法,眼前的师父显然是那种武功高强的大侠。
他们对视一眼,惊喜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腾龙一站稳,双手不停,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唰唰唰’接连摘了好几颗拳头大小的野果子。随即站在树枝上,聚精会神地往大山方向的树林中看去,双眼一亮,随即就贴着树干滑了下来。
“一人两个,先吃一个填肚子,剩下一个留到晚上当宵夜。师父我再去打点野味给你们加餐,在这等着别动。我马上回来。”腾龙递给他们果子,随即说道。不等他们开口,一矮身就往大山的方向窜去。
没过多久,只见腾龙两只手各提着一只野兔从树丛中窜出来。对他们微笑着说道:
“回家喽,小子们。今晚有烤兔吃。”
“哇,师父。你是大侠么?就像电视里播的那样,飞岩走壁,专打坏人的那种?”凌毅眼中闪着星光,满脸崇拜地对腾龙说道。
凌云沉稳一些,但是他眼中那兴奋的光芒出卖了他。
“哈哈,你们电视里见到的那些可都是假的,师父我的可是真本事。”腾龙哈哈笑道。
“那就是说师父比电视里的那些更厉害咯?”凌毅兴奋道。
“那当然。”腾龙一瞪眼。
“师父,那我们可以跟你学这种本领吗?”凌毅仰制不住地激动道。
“呵呵,师父就是要教你们这些的,不过,越是高强的本领越是难练,学起来也会很艰苦,你们怕吃苦吗?”腾龙微笑道。
“不怕,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要跟着院长爷爷砍材,挑水扫地什么的。”凌毅道。
“呵呵,真是勤快的孩子。只要你们不怕吃苦,我就可以把你们教成像我这样的大侠,甚至更厉害。哈哈。”腾龙说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夜幕降临了。
凌云凌毅坐了一天的车,实在累地不轻。早早就去睡觉了。
腾龙此时坐在自己房中的书桌前,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他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一张陈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面有五个穿着军装的战士,正勾肩搭背地串连到一起,对着镜头咧嘴笑着。腾龙赫然位列其中,只是照片中的他显得很稚嫩,跟如今坚毅的脸宠形成强烈地对比。
“雷子,强子,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你们的孩子。很不错的两个小子。也不知道你们是死是活,唉,是我们对不起你们,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地丧心病狂,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希望还有再见到你们的一天……”腾龙看着照片,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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