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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面回答，以反问来让提出问题的人领悟话语中的深意，这一直是凌老爷子的风格。
与凌老爷子算是小有接触的刘芒似乎也意识到了凌老爷子这个独特的个性，为此他没有再张嘴多此一问。
低头再次看了封面上那四个血红的篆字。
《九阴魔爪》，看着四个闪烁着森寒杀气，刺眼的血红篆字，刘芒心底也是问问的震慑了一下。
刚才粗略的扫了一眼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这仔细看了一眼才感觉这四个血红篆字的恐怖之处。
刚刚他感受到的森然杀机正是这四个血红篆字上面散发出来的，那种砰然爆发的森然杀机，刘芒一瞬之间竟然有种置身在地狱之中的恐惧，险些令他没有将牛皮书籍抓稳掉落在地上。
抬头，看着凌冷雪，冷阳奇，凌老爷子三人眼中闪烁的得意之色，刘芒知道怕是三人早就知道这书籍封面上面四个血红篆字的恐怖威势。
而三人没有提醒他，显然是有意想要看他出丑，这让刘芒心底很是不爽，死死杀机浮现。
不过，却是很好的被他掩饰掉，现在就撕破脸皮开打，着实不明智。
扫了三人一眼，冷哼一声，刘芒倒是没有张嘴加以指责，低头继续端详起手中的牛皮书籍来，只是这一次刘芒也是提高警惕，格外的消息起来，他还真的怕再次着了这本牛皮书籍的道。
又是扫视了一眼封面的四个血红篆字，刘芒没有再犹豫，伸手翻开牛皮书籍看了起来。
眼见刘芒翻开书籍看起来，一旁的凌阳奇嘴角莫名的抽了抽，似乎像是失去了最疼爱的妻子一般，要多不舍有多不舍，心疼的模样真他娘的让人无语。
只是碍于凌老爷子多次的眼神示意警告之色，这货才算识趣的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来，不然，以这货狂暴的性格，怕是早就冲出去与刘芒又是一番纠缠厮杀不清了。
虽然是心神大部分击中在手中的牛皮书籍上，不过刘芒却是不敢大意，对于屋内的三人还是有所防备，为此自然分出一部分的心神警惕的防范三人的临阵反扑。
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按理说一本不足几页的书籍，以正常人的速度即使最慢那也应该在三分钟内就可以看完的书籍。
可是足足过去了十分钟也不见刘芒抬头将视线从薄薄的几页书籍上面收回视线，反倒是越看眉头紧锁的越紧。
最后，眉头近乎是已经紧锁成了大大的川字，深深凹下去的三道皮肤簇成的皱着，不难看出刘芒绝对是遇到了什么令他都发难的事情了。
将大部分心神放在书籍上的刘芒却是没有注意到，随着他没有的紧锁，屋内的凌家三人脸色也是一寒再寒，最后几乎是到了被煤炭渣滓还要黑上几分的恐怖地步。
狰狞扭曲的嘴脸要多阴冷有多阴冷，要不是刘芒大部分的心神沉浸在书籍当中，怕是也要被凌家三人脸上那阴冷的表情给惊醒了。
就在时间又悄然流逝了十分钟，期间，凌阳奇更是好几次险些没有忍住又想要对刘芒发动致命攻击的煎熬之中漫长的度过，眉头一直紧锁的刘芒总算是将视线从书籍上挪开。、
随着视线从书籍上移开，刘芒一直紧锁的眉头这才缓缓的舒展下来。
伸手一把将没几页的牛皮书籍缓缓合上，刘芒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意味深长的沉沉叹了一口气，抬手将牛皮书籍一把又抛还给凌老爷子。
刘芒不急着回答，凌老爷子心底却是早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张嘴就急匆匆的追问道：“小子，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对于凌老爷子的话，刘芒也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脸色猛的一寒，伶俐的眼神冷冷的盯着一脸急切模样期盼的凌老爷子，毫不给半点脸色可言的冷冷喝道：“哼，凌家还真是疯狂，残缺不全的魔攻也敢修炼，倒是令小子见识了。”
对于刘芒的冷言咆哮呵斥，凌老爷子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爽，怒颜喝斥的样子，反倒是一脸犯贱的狂笑起来，哈哈哈，疯狂的模样着实让人大感不解。
不过，显然凌冷雪，凌阳奇似乎是听懂了刘芒话语中的意思一般，竟然也是破天荒的没有对刘芒刚才的冷言呵斥咆哮做出半点不爽，打算冷言抨击的意思，也是一脸犯贱的带着丝丝期盼看着一脸怒意滔天的刘芒。
被三人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刘芒也有种被大败的无力感，暗自嘀咕，“丫的，这念头什么事啊！怎么尽是些喜欢被揉虐的主啊！真他娘的无语。”
只是，心底刚刚牢骚完这句话，一副令他都感觉吐血无语的画面竟然紧随其后的就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也无怪刘芒对他脑海里闪现的画面吐血无语了，实在是他自己竟然也将自己归结为喜欢被揉虐的主一列啊！
没有发觉刘芒脸色的怪异，凌老爷子一脸焦急的追问道：“呵呵，那刘小子，你有办法解决？”
本来凌阳奇也是想张嘴追问的，不过眼见父亲已经问了，所幸识趣的乖乖闭嘴，静静看着刘芒，等待期待的答案。
对于凌阳奇，凌老爷子父子两急切的表情，刘芒表面上没有表现的太过着急，心底却是暗自冷笑，“哼，果然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在得知凌家所面对的秘密后，刘芒知道在这一刻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他倒是没想到凌家所谓的秘密，竟然是修炼的功法上的残缺漏洞。
只是让刘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凌家人既然明明知道功法残缺不全，而且看样子还知道修炼残缺功法之后带来的恐怖副作用，可是对方家族的人竟然在明明知道种种的情况还义无反顾的修炼《九阴魔爪》着实让刘芒很是困惑。
难道只是执着于对武力的渴望，迷恋不成？这一个所谓的理由，刘芒实在觉得没有多大的自我说服力。
抬头看着一脸期待之色的凌老爷子，刘芒很是生不起半点的好感，冷冷的质问道：“明知道功法残缺不全，为什么非要修炼呢？”
说完，眼神还特意的向着一旁的凌阳奇跟凌冷雪扫了过去。
如果开始的时候，刘芒还不解凌冷雪，凌阳奇，凌老爷子为何一个个会出现暗疾的存在，那么现在在看到《九阴魔爪》的残本之后一切都得以解释清楚了。
试想，修炼残缺不全的功法，能够不出现问题那才叫怪事呢？
被刘芒冷冷的质问，屋内的三人没有一个张嘴回答，低头不语，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三人沉默不语，刘芒也不好意思继续张嘴质问，他清楚，三人这般表情，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不过，若是三人就这么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还真的不敢就轻易的将解决执法交给对方。
沉寂半响之后，凌老爷子张嘴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氛围，抬头看着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刘芒，凌老爷子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起来。
凌阳奇，凌冷雪丝毫没有半点插嘴要阻止凌老爷子的意思，或许在他们眼里其实刘芒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吧！
不知道刘芒清楚不清楚，不过，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的，毕竟，知晓了他凌家天大的秘密，以凌家往常的处事风格，最后结果刘芒的小命也算是正常不过了。
凌老爷子说的很慢，倒像是有种自言自语自己给自己讲故事的味道。
不过，凌老爷子的话一字一句听在刘芒的耳朵里面，却是给刘芒深深的震撼。
原来，原来是这样，一个无奈的叹息在刘芒的脑海里面旋转不停。
似叹息，似哀伤，让原本对凌家疯狂举止无法理解的刘芒也不得不接受这个荒唐却又实实在在算是让他不得不承认的理由。
竞争，对适者生存，激烈的竞争确实会让很多人变的疯狂。
而凌家人之所以不顾一切，哪怕就是明明知道修炼之后会给自身的身体带来天大的伤害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的修炼家族已经残缺不全的功法《九阴魔爪》除了所谓的竞争之外，最大的一点怕是就是那永远无法撇开的所谓面子吧！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一点，刘芒不得不承认，凌家绝对就是这一类人。
不然，怎么会为了不丢了那所谓四大古武家族之一的名头而疯狂执着，宛如飞蛾扑火一般，哪怕自身遭受毁灭性的伤害，依旧疯狂执着的修炼自家的内功心法了。
这是一个可悲的家族，却是一个令人又不得不佩服的家族。
也是，在大多人人看来凌家的这个疯狂举止确实傻的有些可笑，有些可悲，可是在凌家人看来却是不禁其然。
得到自己的答案，刘芒并没有嘲笑凌家疯狂举止的行为，只是对此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便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他只能给凌家这个家族定义一个疯子的名号，其他的他不想再多过问，也不愿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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