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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高中文理分科,我毅然选择了文科。分班名单公布后,便急急忙忙搬书本到新班级,以图选个好位置。
整个年级都乱哄哄,我来到了新班级高二文(七)班,杂乱的教室人潮蜂拥。好不容易选了个中间的位置,总算是安顿了下来。大家都找到了座位,安静了一些。彼此之间也不是很熟路,并没有太多话。新班主任蔡文龙,名字取得倒是很霸气,却不知是哪个?目光所及,一位大叔走上讲台,看模样倒是有四十岁左右。“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班主任,蔡文龙!很高兴见到你们,呵呵!”那大叔自报家门,手掩着嘴角,如同古代女子娇笑一声。顿时我心中有千万个“草尼玛”,感觉很变态。繁繁琐琐的事情讲了一大堆,只是那娇羞的模样偶尔展露,令人忍受不堪。
变态班主任说完后,早上的最后一节课还没有下,他就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自由交流的时间,大家纷纷交谈起来。
“哈啰你好,你叫谢振科吧?我可是你老乡哦?”同桌向自己打招呼,但素未谋面,不由好奇道“你认识我?”“你学习那么好,而且和我同姓谢,好奇之下查看过你的籍贯,没想到你和我是同乡!我老家在河头村,和你沙湾村临近。我爸妈在学校食堂工作,我家在学校!”一番解释下来,倒也是清楚明白。眼神一扫他的课本,方知他叫谢扬。“原来如此,谢扬!”我倒也是没有什么话说,想来挺无趣的一个人。但我那个老乡,绝对是一个话唠,转身就跟周边的人一个个打招呼,倒是极好的交际人员,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学生会干部,看来不是一般人。
“美女,帮我传那锤子过来!”谢扬需要修理自己的桌子,那女同学却没有立即帮忙,似乎不太乐意。过了几秒钟后,才大小姐般地伸手接过锤子递给他。谢扬和我对了对脸,同感这女的惹不起。她身穿格子衣,清丽可爱,着实长得很漂亮,只是性格有点傲慢。对于这种女生,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闪!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我可不具备这种亮剑精神,对于蛮横的女子我向来是避而远之。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林遥。
下课之后,大家就百米赛跑冲往饭堂,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一般。还记得清河高中的伙食,那些饭吃起来就像糍粑一样烂,青菜里不见一点油。什么是猪食?类似这般亦可称是。打完饭后,食堂没有座椅,一群男的蹲在食堂门口树荫下,大口大口地扒饭。还曾有女同学和我们说,“看见你们男生吃饭,就像灌水一样,三下五除二就吃完。”有一次,我在宿舍的走廊吹风,可以看到女生宿舍门口那一排石桌,她们小口慢咽地吃饭。有人就不爽吐槽,“别看她们装清纯小口吃饭,那是因为知道我们在搭凉看着她们。回到宿舍里面没男生看的话,还不知怎样狼吞虎咽。”对于此般话语,我笑笑而过。我不喜欢把自己处在极端,也不爱吐槽,这是性格问题。
要说教学环境,清河高中是镇里三所中学里校园最大,教学楼最多的学校(毕竟是镇里唯一的高中)。唯独男生宿舍就是一个特例,不同于女生公寓式的风格,还是九十年代遗留下来的平楼建筑。楼旧不要紧,关键是生活!宿舍里没有卫生间,没有风扇,宿舍里的电不可以用,任你买风扇都通不了电。天气热了还可以裸睡,“大号(WC)”来了还得跑下楼下,在宿舍院内的公厕。若是冷天,晚自习下课,一排人占满了各号,把该方便的都放掉,晚上还懒得下来。
你以为这样就惨了?在我们高中的时候,镇里的中学还没有热水系统,要洗热水得到锅炉房提,排成长龙的水队,你以为有多大机会?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生,你好意思和女生争吗?所以大多数男同胞都是默认了这个命运,只能“抗战”洗冷水。既然大家都是这样冷,小抱怨之下还是蛮心安。关键点不在这里,而是光天化日之下洗澡。哼,学校的领导天真地以为男生宿舍砌围墙就可以阻挡曝光了吗?萌妹子的眼光可是很犀利的!女生宿舍的北面对着男生宿舍的正面,居高临下之际,不免许多女生不经意瞄了下来。若是这般还是比较纯洁,但男生喜欢扮演裸男的角色。男生宿舍洗澡的地方放不了衣服,一楼以上的男同胞,洗完澡后只能穿条湿哒哒的内裤,从楼梯飞速冲上宿舍。楼梯没有遮光,临近食堂的道路,来来往往的妹子很多,别以为她们不敢看,成群结队地张望。
那时,我们习惯洗完澡后吃饭,错开人流高峰,可以快速上教室学习。下午五点到六点半的时间,是夕阳最美的时光。我总喜欢吃完饭后,和死党符凯来到学校的足球场走走。爱好运动的人们,这时还有不少在足球场里奔跑,汗雨淋离。足球场边,有一个凉亭,许多人喜欢晚饭后来这里看看书,消遣消遣时间。对于符凯,他是我的死党,最要好的同学。每个人在读书的时候,都要一个最要好的同性或者异性。我这个人不喜欢虚伪做作,也看不顺“我很屌”的那种人,别人的性格没有错,只是我的人生观就是如此。符凯为人低调,不好狠争勇,性格属于墨家一派。虽不算敦厚,但也平和朴实。但由于长相问题,曾有女生交谈觉得他长相猥琐。对于这种个人喜好问题,也无伤大雅。也许在别人眼里,我也未必不猥琐,只是看你的角度如何。
沐浴夕阳过后,上到教室只有廖廖数人,习惯性地呆上耳麦,靠在墙上听着歌,感受着着微风,看着窗外球场那边。我的座位并不在窗边,只是喜欢那种微风拂面,一边听到音乐一边看着窗外景色的感觉。坐上大约十多分钟,就回到自己的位置。班级的位置编排,学习好的总是坐在中间往上的位置,学习差的就坐后后几排,这是教学资源的集中利用。而在我看来,其实这是种不公平的待遇。就从我身边的同学来看,学习差的不一定不勤奋学习,或许是他听不清楚,或许是他理解能力稍弱。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至于刻画界线。如孔子一般,有教无类,才是真正的大道。多年后的我,投身于教育事业,深刻地厉行着这个改革,“差优结合、调前补后。”
刚分到高二文(七)班一个星期,大家互相的融合,彼此也了解了一些。早课上,蔡文龙宣布组织班干竞选,晚上自习课展开竞选活动,在此期间可以拉选票,准备好演讲稿。课间,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坐我旁桌的赖东升,身高一米八,此番志在竞选班长,便四处拉选票。“振科,这次准备竞选什么职位?”赖东升用他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股巨力传来使得我晃动起来。“我准备竞选学习委员!”我笑笑道。刚入高二文(七)班的时候,班主任贴出一份班级人员年级成绩排名单,实力的彰显下,赖东升也是很支持我。“你学习那么好,班里谁能争得过你?我支持你,肯定会竞选成功的!到时,也支持支持我哦!我竞选班长。”赖东升此时不免丢下个话,好让别人推荐一下自己。既然都这样说,一般也不好推脱。文(七)班也有一些分班前的同学,此时他们也凑到我旁边,一起商量着竞选什么,一定帮忙之类的话语。
晚上自习课,蔡文龙穿着那双塑胶凉鞋,一身休闲装走上讲台,果然不论品性和着装,足够称得上奇葩。经典性娇笑后,一番高谈阔论之下,展开了学生班干竞选。蔡文龙在黑板上一一写下竞争职位,按照职位顺序上台竞选。枪打出头鸟,大家都有点紧张的气氛,都在候着谁先上。就在众人的期待之下,赖东升走上台去,一米八的身高,有足够的威势。“大家好,我叫赖东升。大家可以叫我老赖,但是不能叫赖哥(一个皮肤病的俗称)哦!”低下的人听他说着,整个班哄笑起来。赖东升也不管下面别人的哄笑,拿起粉笔转身用正楷写了自己的名字。“我上来竞选的职位是班长,因为我想锻炼自己的能力,班长这个职位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会尽心尽力去做好。为我们取得好的形象,拿下流动红旗,希望大家支持我!”下面几十双眼睛盯着,赖东升又是第一个上台,心里难免有点紧张。“说得很好,鼓掌!”蔡文龙拍拍手,我们不由得也跟着一起拍。老赖对自己台上的表现紧张,心里不满意地走了下来。老赖下来后,也没有人再上台竞选班长,毫无疑问地全票通过了。轮到学习委员的职位时,正当蔡文龙说完话后,刚欲起身上去,第一排就有个女生走上台去。“大家好,我叫丁琳!”爽朗的声音下,没有一丝紧张。身量不高,但比例很完美,白皙的皮肤,卡哇伊的脸蛋,足以称谓美女。她拿起粉笔,用行书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行动流水般的字体,看来是从小磨练出来的效果。“我喜欢文学,热爱体育运动,喜欢和别人交流。文科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特长,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找我,希望大家支持我。”说完之后,还弓身行了一个礼,真的是做足了料。她下来后,我就站了起来,快速地走上讲台。说实话,虽然一直都有做班干,但上讲台却也还是有点紧张。毕竟经验还在,简单介绍后,在黑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下来之后,还有几个女生上台,讲得还是比较好。其实,有些竞选并不是单看你表达得多好,还有许多各方面的因素来决定。实话说,班里的男女生参半,爱学习的男生确实没有几个,有一些是混日子。女生呢,看着比自己漂亮,或者比自己优秀的女生,心里不免有点不爽。而且竞选这个职位的只有一个男生,而且成绩方面还比她们优秀,就多数倾向他。毕竟还有一些分班前的老同学,轻松拿下了学习秀员这个位置。竞选班干花的时间并不多,还不到一节自习课就弄完了,其中分班前的女同学中还有两人也成功竞选了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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