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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马校尉,那伙马帮就在前方十里处扎营。有二十人作两队巡逻,一个时辰一换。”一斥候打扮的骑士下马向马桥报告道。
马桥略一算计,便说道:“朱良,张武,一人带二十人从左右两翼突进。其余人等跟我从正面冲击!”
“是!”“是!”两人从马桥身后骑兵中策马向前一步,领命道。
说罢,马桥的骑兵分成三队,对十里之外浑然不知的青龙帮呈包围之势冲了过去。
青龙帮,主营帐里,宋稚虎深深皱着眉头,眼前是躺在床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宋老帮主。这时,独孤青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惊扰了宋稚虎,说道:“二帮主谷河和那位北都官守府里的宇文公子都不见了!”
宋稚虎还没来得及思考,又一青龙帮帮众走进来急匆匆的说道:“小姐,巡逻队听到有至少百骑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向我们冲过来,有可能是白天那伙马匪!”
宋稚虎被接连而来的消息弄混了头脑,“什么!警戒!”独孤青木也是一惊,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所有的青龙帮帮众只要还能拿起武器的都持长枪守在营帐外,静静地等待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宋稚水已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挺过这一关。
马桥看着越来越近的营帐和青龙帮帮众,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抽出弯刀大声喝道:“杀!”
“殿下,白隼侦测到往东不到十里有一队人马,可能就是殿下想要找的。”紫凉抚摸着落在自己小臂上的白隼说道。
苏锦鳞随意的点点头,豪气的说道:“差不离就是了,跟我走一趟,劫个小娘子!”
紫凉却迟疑了一下问道:“那青龙帮那边?”
苏锦鳞却微微一笑,道:“关我何事,更何况那青龙帮中还藏有一个高手!”
此时在苏锦鳞的十里之外,一队越有五六十人马的队伍朝着松下城疾驰而去。被五十骑护在中间的主仆两个正是那假扮马匪的郡主和清秀丫鬟翠花。
那叫翠花的丫鬟扭头说道:“郡主,最多清晨,差不多就可以到松下城了。到时候就可以给陶潜济要辆马车官路回灵州了。”
那郡主约莫是马蹄声急,扬起的尘土太盛,不愿开口说话,就只是点了点头。
“防御!”
青龙帮这边宋稚虎正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摆好的阵型经不了马桥骑兵的一次冲击。随后,由两翼策应的四十骑兵也赶到,青龙帮的形势更是雪上加霜,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宋稚水也陷入苦战,顾不了指挥,眼见就要被擒。却被一剑拦下,那用剑的正是青龙帮的公卿独孤青木!
独孤青木先是救出宋稚水,后又折回,一人一剑,却胜过百骑。
“我有一剑,杀敌百万!”独孤青木目光清冽,又冰冷如水,周身气劲翻腾。一人一剑,闯入敌阵,其间剑气纵横,想要拦住他的两骑被他周身溢出的剑气拦腰斩断。他脚步不停,马桥也被他激起了血性,手持弯刀,用刀鞘狠狠的拍在战马的屁股上,那战马受激,用尽全力朝向独孤青木冲去。
一边是一人一马一弯刀,另一边是孤身一人一剑。两方一瞬间交错而过,那精良战马缓缓停住脚步,兀的,马上那人的胸口喷涌出一股热血。分明是被独孤青木的青木剑透体而过,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一个时辰,马桥所带的百余骑死的死跑的跑,落了一地狼藉。
独孤青木收回青木剑,默默的走到宋稚水的跟前。
宋稚水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茫然。她见独孤青木走了过来,只呆呆的说了句:“先生,我想回去……”
另一边苏锦鳞和紫凉乘坐一骑,连续奔跑了近一个时辰,隐约看到了前方有一行人。
苏锦鳞趴到被自己搂在怀里的紫凉耳朵旁边悄悄说了句:“让我试试?”
紫凉的脑袋靠在苏锦鳞的胸膛上,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苏锦鳞把手上的马缰交到紫凉的手里,他拔出百炼钢剑,双腿用力跳起,然后马头借力,一袭青衫就越过了紫凉,落到了那群骑兵末的一人头上。再借力,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苏锦鳞冲向被保护在中间的郡主和侍女。
“护驾!”那侍女倒是冷静,见有人冲来立即调度兵马。只是苏锦鳞虽说战斗经验屈指可数,但一身地仙修为也并非空话。那周围的骑兵还未反应过来,苏锦鳞就已经飞到了郡主殿下的马上。他一把搂过想要反抗的郡主,另一边把剑轻轻的放在了她的雪白脖颈上,调笑道:“可别乱动,会疼的哟。停下来!”
五十骑慢慢减速,最终停了下来。骑兵们早已抽出弯刀,将苏锦鳞团团围住。旁边的侍女翠花也刚要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却兀的发现身后有一人,刚要挣扎,就见被自己藏在腰上的匕首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苏锦鳞朝制住侍女翠花的紫凉微微一笑,随后把头放在那郡主的耳边呵气说道:“郡主别来无恙啊?”
本名李白虎的灵州郡主被苏锦鳞弄的脖颈痒痒的,却又迫于他的长剑不敢动弹,只是恨恨的说道:“我已命马校尉带百骑夜袭青龙帮,不过天明,青龙帮就会被屠戮一空!”
苏锦鳞并不理会,说道:“关我何事?郡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放开郡主!”另一旁的丫鬟翠花挣扎了一下雪白的脖颈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李白虎目光清冷,冷哼道:“关于灵州谢家的事,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苏锦鳞缓缓道:“离阳和东玄交恶也不是这百年的事了,离阳朝廷组建的铁画银钩和你东玄不为人知却遍布各处的蛛网不都是这其间的产物。恐怕我出北都那天就被你们蛛网盯上了吧?我也不奢望单靠你李白虎一个灵州郡主的身份就能震慑住蛛网,所以我们做个交易吧,如何?”
那李白虎倔强闭眼,苏锦鳞也不着急,他扭头打量一边即使此刻脖颈上已经被划出一道深深血痕也浑然不顾,不断挣扎的丫鬟翠花调笑道:“郡主你这丫鬟倒是对你忠心不二。”
李白虎猛地睁眼,厉声道:“放开翠花!”
苏锦鳞却满不在乎:“呦呦!倒是主仆情深,只是不知哪个是主,哪个是仆啊?你说呢,白虎妹妹?”苏锦鳞说着话却看向了一边的翠花。
听到这话,李白虎面如死灰,另一边的翠花倒是无所畏惧的呵呵一笑道:“苏殿下倒是不如外人所说的叛经离道,胸无大志啊。殿下说吧,究竟想要白虎做些什么?”
“我要灵州蛛网!”苏锦鳞人畜无害的笑道。
李白虎浑然不顾脖颈上的伤痕,妩媚的笑道:“殿下倒是胃口大的很那!”
苏锦鳞笑眯眯道:“那蛛网在你灵州打着锦皇后的金字招牌,揽尽灵州军权,我这么做也算是为白虎妹妹解决一些小烦恼吧?”
李白虎也笑眯眯的看着苏锦鳞,半晌,才说了两个人名:“太叔健,应厚天。”
苏锦鳞看向紫凉,后者收回了匕首,并对李白虎说道:“为婢者,以长兵御敌,短匕自决。为上者,以术御下,多是无情;以恩予下,多是惜命。”
李白虎面无表情,回道:“受教了。”
苏锦鳞将那扮作李白虎的侍女翠花放下马,调转马头笑道:“白虎妹妹,你锦鳞哥哥心眼儿小,少不得要你跟我走一趟了。”
“你!”李白虎无可奈何,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任人摆弄。
“翠花!你带骑兵绕过松下城,直接回灵州。这件事不要与任何人说!”李白虎自知没有回转的余地,只好吩咐翠花处理后事了。
苏锦鳞倒是兴趣盎然的看这只是清秀之姿的郡主把事情有条不紊的交代给那侍女翠花,等她吩咐完后,苏锦鳞独骑一匹,紫凉挟持着这白虎郡主乘骑一匹,回去青龙帮。
路上苏锦鳞调笑李白虎:“白虎妹妹到底是真心疼那叫翠花的侍女还是想让本殿下欣赏欣赏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巾帼气概啊?”
紫凉刚刚给李白虎包扎好伤口,李白虎白了眼幸灾乐祸的世子殿下说道:“殿下不知我灵州势力犬牙交错,蛛网太叔健,灵州刺史,城备军还有我郡主府互相勾心斗角,说不定那一会就给我下个绊子。若是我不在郡主府的消息泄露,不说郡主府,便是和郡主府合纵的灵州刺史恐怕也难逃打压。不过即使这样,消息恐怕也会很快传出去。希望世子殿下你能够早日到灵州吧!”说罢,李白虎幽怨的看向苏锦鳞。
苏锦鳞却不理会,大笑两声道:“紫凉,咱俩一路杀过去!”
紫凉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白虎撇了撇嘴,东玄蛛网的历史大抵是不可能追溯得到了,就如同铁画银钩在离阳的位置一样,早在帝国成立之初就存在了。主职刺探,追缉,早期权利极大,在如今虽说战乱不断但又相对稳定的时期权利被逐渐消弱,几乎淡出朝野。自蛛网被东玄号称第二高手的太叔青衫接任后,其操控朝野的意图越来越明显,灵州蛛网蛛首太叔健对灵州权利的争夺就是最明显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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