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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底下最苦的差事估计就是如月映仙这般伺候与自己有亡国之仇的世子殿下吃葡萄了。
这天风和日丽,我们的世子殿下的心情也不错,于是吩咐红玉搬来古朴舒适的藤椅。在锦鳞湖上的亭子里,世子殿下舒舒服服的躺在藤椅上,身后两个美丽侍女一站一座,坐着的是红玉,这站着的却是对世子殿下恨得咬牙切齿的月映仙了,不过世子殿下却是连名字都给她改了。
“月奴,给本殿下把那盘葡萄端过来!”舒舒服服躺在藤椅上连骨头都快给晒酥了的世子殿下懒洋洋的指使着自己新得的丫鬟。
“哼!”被唤作月奴的狐媚儿脸蛋的月映仙冷哼了一声,从石桌上端起一盘葡萄,拿出一颗便往苏锦鳞的嘴里塞,看那样子却是想要把世子殿下噎死一般!
苏锦鳞见这丫头如此禁不起逗,不觉好笑,避过想要把葡萄塞到他嘴中的那只修长晶莹的柔荑,笑说道:“月奴,你是存了想把本殿下噎死的心吧?不知道要剥皮去籽么!”
“那我给殿下剥开~”月映仙却不接苏锦鳞的话,走到石桌旁,把那一盘葡萄一个一个的仔细薄皮去籽。
坐在一旁手拿一本《闺房拾梦》看的津津有味的红玉见状嘴角也不禁露出笑意,却不巧被正看月映仙薄皮看出乐趣的苏锦鳞逮个正着,于是苏锦鳞对着红玉笑道:“怎么?玉儿,以后给本殿下好好调教调教这丫头。过来!给本殿下捶捶背。”
红玉听了只是呵呵笑着应道:“是~殿下。”
红玉放下手中书籍,走到苏锦鳞身后,十指青葱搭在苏锦鳞的肩上,轻重有序的慢慢捏打。苏锦鳞只感觉浑身舒坦,说不出的爽快。
那边的月映仙却是嘟着嘴将那盘葡萄全都剥了皮,端着给苏锦鳞递来,不料苏锦鳞却眼一闭,嘴一张,表明了要她喂。
月映仙嘴角冷笑,芊芊玉手捏起一个被剥的晶莹剔透的葡萄扔到了苏锦鳞的嘴里。可怜的世子殿下没有做好准备,直接将葡萄囫囵的吞到了肚子里。
苏锦鳞白眼一翻,怒道:“想害死本殿下啊!”
却不料月映仙把端在手中的盘子往亭中的石桌上一摔,应道:“要不是封了我经脉,本姑娘早就提刀把你砍个十几二十块了!”
苏锦鳞哎呦一声道:“你倒是砍个试试?紫凉!解开她的经脉。”
一直站在回廊上看苏锦鳞和月映仙拌嘴的紫凉听世子殿下喊她,应了声走来解开了月映仙的经脉。
苏锦鳞把一直挂在自己腰间的绣春刀解开,扔给月映仙,说道:“来吧,耍两下子,让本殿下开开眼界!”
“哼!”月映仙接过绣春刀,拔刀就朝苏锦鳞的头上砍,苏锦鳞也是身边有高手变的胆气粗,支楞在那让她砍,紫凉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左手拔剑递出荡开了月映仙这本就是胡来的一刀。
月映仙眼神中一缕杀机闪现,持刀飞身踏于湖上,挥出一道刀气,直冲似乎处乱不惊的世子殿下而来。紫凉依旧左手执剑,手腕用力,手中长剑表面气机浮动,竟引导着那道刀气飞向天去。
月映仙见竟被紫凉轻松化解,又看躲在紫凉身后坏笑的苏锦鳞,气极又接连挥出十几道但都被紫凉一一化解。
紫凉却是被这狐媚儿脸蛋的勾月瞳孔的月映仙给惹怒了,双脚借力腾空飞身出了亭子,手中长剑直指月映仙的心脏,月映仙自然也是不肯服输,后弯腰躲过这一剑,趁紫凉招式用老,绣春刀迎了上去,紫凉身为一品高手,气机感应,自然是轻松避过。
接下来两人一刀一剑你来我往,招招蕴藏杀机,可奈何两人武学境界相当,招式修为又都相似,所以斗了个旗鼓相当,倒是这锦鳞湖被两人散发出的气机弄得波涛翻滚,湖中千尾锦鳞四散逃离。
亭中的世子殿下却是看了个眼花缭乱,不时的惊叹,一会说月映仙的刀法浑若天成,一会又说紫凉的剑法杀伐果断。心中却是暗自窃喜,看两个美人在湖面打斗,不时有湖水溅到两人的衣服上。此日晴和,因此都穿的不多,被打湿后却露出了两人曼妙的身姿,让苏锦鳞大饱眼福。
苏锦鳞一时兴起,站在亭上道:“月奴,看来给本殿下当奴婢委屈你了!”
那边正打的火热的月映仙一听心里顿时恼怒,把刀当飞剑使。苏锦鳞还未反映过来,就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那和狐美人儿一样漂亮的绣春刀就插入了跟前的石桌上。
苏锦鳞脑门流下几滴冷汗,心想:这要是再往前半步,自个儿就嗝屁了。
“不打了!”月映仙收手踏波回到了亭子里气鼓鼓的坐那,也不理会苏锦鳞。
苏锦鳞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刀拨出来,毫不见外的把绣春刀收回刀鞘,满意的系在自己腰间,满意的说道:“不打便不打,回梧桐院!”
刚出亭子却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苏锦鳞的便宜小舅子,李桃花。
李桃花整了整新换上的桃花道袍,对着月映仙笑眯眯的说道:“姑娘刀法不错,贫道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雪国皇室才会的《雪中刀》吧?”
月映仙此刻正在气头上,蛮横的说道:“关你屁事!”
李桃花却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姑娘你根骨奇清,天资不凡,不如跟贫道我学剑吧?贫道有一剑法,学了能以一当千!”
月映仙却想都没想的说道:“不学!”
“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哼!”月映仙见这人笑起来和苏锦鳞一个模样,可恨又可恶,于是扭头就走。
苏锦鳞也不制止,任凭月映仙胡闹。
月映仙还未走远,身后笑眯眯的李桃花手捏兰花指,弹出一道气劲,那气劲笔直的冲进了月映仙的后脑勺。
月映仙却像是被李桃花解开了自身的封印一般,身体周围竟充斥着不断流动的血红色气劲。月映仙猛一扭头,苏锦鳞看她却只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月映仙本来就极为诡异的勾月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她面无表情,伸手呈爪状,虚空中竟将系在苏锦鳞腰间的绣春刀摄入了手中。
右手拔刀,血红色气劲充斥着绣春刀的刀身,月映仙弯腰反手握刀,绣春刀引起锦鳞湖中的湖水漫卷。
月映仙如同一道红色的魅影般携着漫天的浪涛冲向了八风不动的李桃花。刹那间,苏锦鳞只感觉强烈的气劲流动让自己根本睁不开眼。
紫凉一手搂过世子殿下的腰,踏风后退,离开了风暴中心。
李桃花依旧手作拈花指,轻轻一弹便弹开了绣春刀,嘴里却念叨道:“也不过是凡仙之流。”
月映仙却是听到了,御风倒退,随后拔地而起,双手握刀,如同一颗血色的流星般俯冲向李桃花。
李桃花真气化桃花,双手以太极推手的招式卸开了绣春刀的刀气,随后向前跨步穿掌,只一瞬,就手作爪状,扼住了月映仙的雪白脖颈。
月映仙似乎是潜力用尽,身上的血红色气劲四散消失。
苏锦鳞赶紧跑过来抱起由于李桃花松手软倒在地上的月映仙,只觉得清香扑面。
远在锦鳞阁中的枯槁修士李义山手中笔尖一颤,嘴自言自语道:“雪国悍刀……”
“什么情况?”苏锦鳞虽然看了个津津有味,却没看出门道。
李桃花整理了一下并没有被弄乱的桃花道袍,慢悠悠的说道:“我以自身气劲引起她体内的真气共鸣,结果发现这小丫头还真有雪国皇室的血脉。所谓的皇室血脉大概就是她老祖宗帮她种下的两道真气,一道主阴,一道主阳。两道真气在她体内往复循环,能够抵御外力。她的样子倒让我想到了‘京城血衣’。”
“‘京城血衣’?”苏锦鳞自然知道这段传说,却也只是当做传说。
传言在雪国被灭之后,有血衣拖刀进京城,一路斩杀到了皇城城门,才被一身着紫袍的太监拦下,随后离去,下落不明。自此之后没了雪国,却多了‘京城血衣’的传说。
想起这段事,再看自己怀中昏睡过去的月映仙,苏锦鳞却有些可怜她,心道:“不过是个没了家的可怜闺女。”
此刻对月映仙的来历心知肚明了的李桃花却是不打算再在这儿待下去了,扭头就走,准备去锦鳞阁中去找那枯槁修士。
苏锦鳞却是理会,只顾抱着浑若无骨的月映仙走向梧桐院。
进了院子,身后的红玉给推开门,苏锦鳞进屋后将昏迷的月映仙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接过红玉递来的紫金色引蟒绣云被子,细心地给月映仙盖上。
他坐在一边,静静的看月映仙熟睡的样子,不觉痴迷。旁边的红玉不用苏锦鳞示意便悄悄的退出了内屋,虚掩了房门。
平时不学无术的世子殿下此刻看着月映仙熟睡的静谧模样,脑海里却突兀的出现了这样一句话:“美人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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