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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梁叔走进墨守仁原来的书房,虽然多年没有人使用,但书房屋内却是一尘不染,可见梁叔对墨家的忠心。梁叔走到了那书桌前,掏出一把小钥匙将书桌中的暗格打开,从中拿出一份信交给了墨晟。
“少爷,这是老爷临终前嘱咐老奴交给你的,你看了之后自会明白一切的。”梁叔说道。
墨晟将信接过,发现信上并未署名,而且用火漆封死。他将信封撕开,拿出了里面的信细细看了起来。一盏茶功夫过后,墨晟才将视线从信上移开。沉吟了半响,突然手一抖,手中的信便被火烧成了灰烬。
“梁叔,我爹葬在哪里?”墨晟脸上无悲无喜。
“老爷死后,就连那尸体也……老奴只在后堂设了灵位!”说到墨守仁,梁叔又哽咽了起来。
“带我去吧!”
……
“先父墨守仁老大人之灵位”“慈母田氏老孺人之灵位”后院灵堂正中央设着两块灵牌,赫然就是墨晟的父母亲。
“梁叔,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呆一会!”墨晟眼睛盯着那两块灵牌道。
梁叔点了点头,走出去时还帮他关上了房门。
墨晟就在灵堂内的灵位前静跪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辰时才悄然离去。梁叔见午时墨晟还未出来,担心之下推门而入。哪还有他的身影,只有那供桌上留着一瓶丹药和一张字条。
……
此时的墨晟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那瓶丹药本来就是离开天岐门前,他特意为父亲和梁叔炼制的。虽然对修真者无用,但对凡人还是有着延年益寿的奇效。而那张字条上只有四个字:誓报血仇。
原来,墨家在修真界的势力被血蛊门抹杀后,那血杌对那“秘密”还不死心,一直暗中追查墨渊的下落。忌惮修真界的铁则之下,血蛊门则暗中动作,调查墨家在世俗界的后裔。一些墨家旁系都被暗中灭了满门。
直到二十年前,血蛊门追查到了涂州。一番搜寻无果之后,便向墨守仁和他刚怀孕的妻子下了蛊毒。这种蛊毒在刚下蛊后并无异状,直到三个月后才会慢慢发作。半年时间就能使一个凡人化为血水,如此作为也是血蛊门怕修真势力有所察觉。
墨晟的母亲本应半年后便毒发身亡,但因怀有身孕,硬是撑了一年,将墨晟生下后才撒手人寰。妻子离世后,墨守仁万念俱灰。本以为自己身上的蛊毒不久便会发作,打算陪妻子一起死。哪知却一直没有发作。直到某天将身上的玉佩摘下后,立马感觉身体不适,才知道是先祖留下的宝玉救了他一命。由于墨晟还在襁褓之中,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将墨晟抚养成人。按照先祖遗训,到岐山将墨晟送入修真门派后,便将宝玉传给了他。没有通灵宝玉压制体内的蛊毒,墨守仁回祖宅不久后,便因蛊毒发作身亡了……
……
登丰郡是天岐门管辖的几十个大郡中最靠北边的郡县,而那龚月山脉更是天岐门和邻近的魔道宗门:‘月魔宗’的势力划分之地。五天盟邻近的魔道宗门共有三个,那月魔宗便是其中之一,其它两个分别是“魅遥派”和“赤鬼门”。三个魔道宗门各有两个元婴修士坐镇,刚好和五天盟持平。虽然正魔两道素来不和,但相互忌惮之下,这些年两道倒也极少发生冲突。
墨晟保持一个不慢的速度飞行,但也花了十余日时间才赶到登丰郡。看着眼见这巨大的城门,不是以前的岐山县和涂州可比。
……
“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本官的官邸!”一个身穿官袍,国字脸的中年人看到眼前正把玩着一件玉器的年轻人,厉声喝道。
墨晟到登丰郡后便直接用法术潜入了这太守府中。“你就是登丰郡的太守?”墨晟放下手中的玉器,问道。
“大胆,本官问你话,你不作答,反倒问起本官来!”那中年人竟直接一个横跨,欺身上前,一拳向墨晟猛击过来。这太守竟是一个习武之之人,这倒出乎墨晟的意料。他也不躲闪,直接袖子一挥。顿时一阵劲风将中年人吹的倒退几步,直接摔到在地。
“修真者!”中年人狼狈爬起,大骇之下,连忙跪伏在地。“登丰太守,陈光伯见过仙师!刚才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仙师见谅!”
“我也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才潜入府邸的。不关你的事,起来吧!”一郡太守见到修真者都要唯唯诺诺,行此大礼,可见凡人和修真者的地位相差悬殊。若是放在以前,这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墨晟心中有些感慨。
“多谢仙师大量!”陈光伯这才敢起身。此时,门外的官兵听到动静都赶来,被他连忙喝退。
“我这次下山是为那黑血蟾之事,门中的联络之人呢?”墨晟问道。
“黑血蟾?仙师是天岐门的高人,太好了!此孽畜不知害了多少猎户的性命,让登丰郡人心惶惶,这次有仙师出马,定能除去此妖!”陈光伯听到墨晟来的目的之后大喜过望,但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后,忙回答了下去。“仙师说的联络人是冯仙师吧!冯仙师的住处就在此地不远处,看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仙师先在陋舍休息一晚,明天下官再带仙师去冯仙师的住处。”陈光伯有些讨好地说道,为官者都是些圆滑之人,能和一修真者交好,对自己可是大有好处的。
“不用了,早日处理了黑血蟾这事,我还要回门中复命!”墨晟一口回绝道。
陈光伯听后,虽有些失望但也不敢违逆墨晟的意思,便带着他出了官邸,向郊外走去。
……
眼前的大宅比那太守府还要大上数倍,哪有些修士洞府的样子。墨晟皱了皱眉头,直接放开神识,发现宅中只有一位修士的气息,而且只有凝气期的样子。
“好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墨晟摆了摆手,陈光伯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告辞离去了。
宅中楼阁林立,小桥流水,显的奢华至极。墨晟依照神识走进一个房间后,看见一个肥胖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怀中抱着一位娇媚的女子,正喝酒寻欢。那老者正是天岐门在登丰郡的联络人,不过此时他已经彻底没了修真的心思。如此年纪不仅修为只有凝气中期,而且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寿元也所剩无几了,连墨晟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都毫无察觉。
墨晟轻咳一声,椅子上的两人听闻后惊慌失措,忙从椅子上站起。随后老者看到门口的墨晟,用神识扫了一下后大惊失色。赶忙跑过来,施了一个大礼。“天岐门弟子,冯亮见过前辈,敢问前辈是?”话语中有着丝丝惊惧,突然出现了一个筑基期的高人,还不知是福是祸,冯亮难免有些胆战心惊。
墨晟皱着眉头看了老者身边的女子一眼,老者会意,忙将女子赶了出去。墨晟将一块黑色令牌抛给冯姓老者,老者接过后一看,暗舒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师伯,师伯此次下山可是为那黑血蟾之事!”冯亮恭敬地问道。
墨晟点点头,“你将那妖兽之事,跟我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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