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晨,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青涩已经起床了。
走出房门的时候,青涩注意到何欢正和妹妹何一心忙碌着什么。
青涩微微伸了伸懒腰,道:“何兄弟,大清早的准备去哪?”
何欢没有回头,他继续收拾着肉担道:“虽然赚钱了,但是老本行不能忘。”
青涩微微一笑道:“这倒是一件好事情。”
何一心道:“青涩大哥,最近有什么打算么?”
青涩道:“目前还没有,不过,我今天要出去一趟。”说着,青涩已经走出了何欢家。
不知不觉间,青涩已经穿过了三条大街道,凭借着记忆,先左拐,看到一颗大树的时候再右拐,那里应该有一条很窄的巷子。
青涩走的很慢,很慢,他仔细辨别着方位,就在这时他的眼前一亮:“到了,终于找到了,那条怪怪的巷子。”
青涩微微提气,第一步踏进去的时候,他仍旧可以感受到那种怪异的潮湿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雨后气息:“昨夜下过雨么?”青涩微微一震,就在此时一个人穿着大斗笠的男子迎面走来。
他走的特别快,特别急,眼看就要与自己迎面撞上了,那一瞬间,青涩脚下微转,侧身让了过去。
那个身披大斗笠的男子回过头来,只是略微瞟了他一眼,而后用右手遮了遮斗笠便走开了。
这条小巷和三天前一样,一样的冷清,看来这条巷子里的人做起生意来并不怎么积极,放眼望去,十多家店铺开张的只不过一两家而已。
青涩沿着这条路缓步向前,一阵冷风袭来,青涩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那块木质令牌。
在看到青涩进来的时候,几家店铺的老板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只是站在店铺前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神色紧张,好像做贼一般,难不成因为自己是外来者的缘故?”
青涩并没有看他们,因为在走过一段青石板就是之前的那个名叫“归去来”的店铺了。
顺着风,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香气再次飘进了他的鼻子。
那是一种令人还没有吃,就已经让人无比满足的味道。
在门口,依旧摆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烤炉,烤炉的右边依旧是那张八仙桌。
“归去来。”
看到牌匾的时候,青涩精神微微一震,就在他停住脚步的时候,归去来中的两个伙计已经迎了上来。
他们口中依旧说着之前自己不大懂的方言:“迷思,来干瞎摸?自遣,柳诗诗来客人?”
青涩微微一震,心道:“他的意思是在说柳月晨么?是不是他认出我了?”
青涩微微颔首道:“我是来见心先生的。”
两个伙计面面相觑了一会道:“心仙人?你有啥子能耐银见心仙人?凭证!”
青涩微微皱眉,他又想起了柳月晨给自己的木质令牌,他微微抬手便将木质令牌递了过去。
那两个伙计先是一愣,随后其中一人小心接过,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仔细打量了好半天。
其中一个伙计说道:“吉言,柳顾良请滴贵人,随吾来……”
那个伙计小心的收起牌子,随后将青涩请了进去。
(二)
这次依旧是他们两人带路,相对上次,这次走的极快,走过林间小道,登上了山顶,横穿小树林,前面两人基本是以极快的奔跑速度走过这段路的,身后的青涩更是一路施展自家的“踏雪行歌”才勉强跟上。
直到看到“婆娑山庄”四个大字的时候,青涩才松了一口气,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前面的两人放缓速度,缓步走进山庄,山庄依旧是那么安静,与世隔绝的静谧是青涩心情变得极为平静。
走过小石路。穿过小溪流,三人又来到了栽满翠竹的小庭院,直到进门的前一刻,前面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两人相视之后,便对身后的青涩道:“公之,你扫尾等一二。”
青涩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便走了进去,不多时间,他又急匆匆的奔了出来道:“心,该边,有请。”
那人掀开竹帘,青涩缓步走入,一张冰床,两张桌子,两靠椅,四个竹凳,冰床的正对面是一幅巨大的水墨画,屋子内的成列依旧没有改变,右手旁的小门内传出一个声音道:“你来了,来的真快。”
青涩抱拳道:“晚辈青涩,见过心先生。”
“嗯。”那个苍老的声音继续道:“五千两,外加之前的一千两,一共六千两,你可都带过来了?”
青涩点了点头道:“是。”
竹帘后的心先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既然这样,你就递过来吧。”竹帘内的心先生微微摆手,一个小书童已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待接过青涩手中的六千两银票之后,他又原路退了回去。
竹帘后的心先生,看着手中的六千两银票后满意点头道:“不错,不错,听说……你这六千两来的格外巧妙。”
“江家……江家,不错,是个能抓住时机的年轻人。”
“看来,月晨姑娘没有看错你,既然这样,我也就兑现我们之间的赌约。”说着心先生便缓缓从竹帘后走了出来。
心先生猛提一口气道:“你知道,月晨姑娘拜托我的事情是什么么?”
青涩摇了摇头。
心先生道:“你尽管可以大胆的猜猜。”
青涩微微皱眉,道:“听月晨姑娘说,心先生是无所不能的,想必一定和洗刷我的罪名有莫大的关系了!”
心先生,哈哈大笑道:“无所不能,不敢当,但是洗刷你的冤情确实不假,毕竟,月晨姑娘拜托了我三件事情!”
青涩道:“三件事情?”
心先生点了点头道:“是,你刚才说的那一件只不过是第一件,至于第二件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月晨姑娘拜托我传授你修道的基本心法以备月宗考试只需。”
青涩微微一震道:“月宗考试?要是洗刷了我的冤情还我清白,不就可以直接去月宗了么?还用的什么修道心法?再说了,在我年幼的时候已经在万佛寺外门苦修数年,加上青不语老爷的功夫难道还不够?”
心先生点了点头道:“不但不够!而且还差的远!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去月宗?”
“五年一次,多少懂点儿道行的年轻人哪个不想去?”
“魔境,秘宝,这些都和月宗的那张通行令牌有着紧密的联系。”
青涩微微一震道:“魔境?秘宝?通行令牌?”
“嗯!”心先生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月宗考试’为何受到世人如此追捧?”
青涩摇了摇头。
心先生微微一笑道:“这当然和它的来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青涩道:“月宗一派在仙魔两道一直是最为神秘的一个门派之一,要说起来历,我以前也问过家父,当时听家父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缘由,只知道月宗在五十年前由月宗山迁到了创月山,而至于免试名额也是最近三十年才有的,至于其他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心先生点了点头,微微道:“其实关于‘月宗考试’的来历,还得从百年前说起的一场仙魔之争说起。”
“百年前,仙魔两道出现了两个堪称千年难得一见的年轻人,一个是号称‘天才剑仙’的月宗第二代掌门欧阳一白。”
“欧阳一白年纪轻轻,在他十岁那年,恰逢五年一次的‘七鼎联盟大会’,十岁的欧阳一白和同门的几位前辈代表月宗参赛。”
“当日在经过长达三个多月,五轮的淘汰赛之后,十岁的欧阳一白最终杀入四强!”
“更绝的是,在决赛的比试中。”
青涩微微一震道:“比试?你是说年仅十岁的他已经达到了步入‘七鼎联盟大会’四强之席的过人实力?”
心先生点点头道:“不错。”
“话说,当日和欧阳一白对决的正是‘万佛山’的德坤大师,那时候,德坤大师的修为已经达到一个甲子,而十岁的欧阳一白,只有短短七年。”
“刚开场十岁的他就使出了一招‘一字剑诀!乘月,奔’震惊全场。”
“而这招,相传是来自月宗秘门心法——《月》,属于符号部分的东西,以我估计,这一招就连当时的月宗开山鼻祖——叶凡都没有参悟其中的玄妙……”
“在使出这招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惊叹!一瞬间狂风四起,飞沙走石的风暴笼罩了整个天空……”
“只见当时剑气万千纵横,强悍如斯!巨大的气势一浪接一浪的压向德坤大师。”
“就在这时台下观看的尚冷,也就是一白真人的师叔,感觉不妙。”
“他当机立断,隔空踏‘月步’飞奔过去,用自己的法器‘辉雨境’硬生生的挡下了一白真人的这招‘一字剑诀——乘月,奔!’”
“幸好,当时欧阳一白驾驭《月》的能力还不是很纯熟,要不然,德坤大师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而这种威力乃只是《月》的微微一角,由此可见一斑。”
青涩看着老人的眼睛微微问道:“《月》就真的那么强吗?”
心先生点了点头道:“《月》,一共两本,其来源于《气罗》上卷,是当时月宗开山鼻祖叶凡创宗之时个人感悟所创。”
青涩微微一震道:“你说月宗的两本秘门心法——《月》来自《气罗》上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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