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事实真如我所猜测这般,那无忧帮绝不简单,无忧帮所做之事必有其他目的,绝不是单纯的勒索村子,肯定还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天辰皱着眉头沉思着,他发觉越思索下去,事情越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天辰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一声不吭呢。”
“啊,我没事呢,刚才在想问题呢,现在想好了。”
“对了琼儿,你那宗门信物能不能给我看看,我还从未见过宗门的信物呢。”
“嘻嘻,好吧,你看就是这个。”琼儿对着天辰说完之后,就从腰间拿出一个蓝色的圆形小玉佩递给了天辰。
天辰看着那正面标着“天门宗”反面标着“内”字的蓝色玉佩,对着琼儿说道:“原来宗门信物是长这个样子啊,那这信物除了用来表明身份外,还有没有其他功效呢?”
“据说长老、宗主的信物比较好有其他能力,有的可以攻击、有的还能防御,甚至还有其他效果。”
“不同宗门所制造出来的信物功能也不一样,而且信物的样子也各不相同呢,有的宗门是用旗子、有的宗门是用令牌、有的宗门是用……”
天辰并未听琼儿后面所说的话,天辰只听到琼儿说的令牌两字,让他想起之前在蒙面人身上搜到的那一个黝黑令牌。
天辰不禁心想:“然道那个黝黑令牌也是宗门信物,但那黝黑令牌上面并未标注哪个宗门,只有一个杀字。”
“或许那是个信物,但是却是特别打造而成,专门用来执行特殊任务之时所用,如果那是宗门信物,那这次的事件就牵扯到了一个宗门。”
“此地只有天门宗跟岚月宗,然道是那岚月宗指使无忧帮的,还是其他地方的宗门派来的杀手呢,不过不论是哪个宗门,只要牵扯到宗门那问题就比较严重了,我必须得更加谨慎些才行,对了那黑色令牌可以问问琼儿,看看她会不会知道是什么宗门的。”
天辰思索完之后,赶紧从戒指中拿出那黝黑令牌,对着琼儿问道:“琼儿,这个令牌你认识不?是不是宗门信物呢?这是我从那些蒙面人身上搜出来的。”
“这个黝黑令牌我没见过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宗门信物,不过不像是岚月宗的宗门信物,岚月宗是以玉佩当信物的,看来那些蒙面人或许不是岚月宗的。”琼儿拿着那令牌仔细看了一会,但也看不出是哪个宗门的,只能无奈的还给了天辰。
“嗯,那我先收起来吧,以后再慢慢查探。”天辰将令牌放到戒指之后,就与琼儿一边聊天、一边赶路前往祥林镇。
天辰与琼儿就这样不停的赶路,终于在天色渐亮之时到达了祥林镇,并一同来到镇中的悦来客栈之中。
“掌柜的,我要一间上房。”天辰来到柜台边,对着那趴在柜台上的掌柜说道。
“两贯铜钱”那掌柜虽还未睡醒,却还是迷迷糊糊的顺口答道。
天辰并未带什么铜钱,就从怀中拿出一小块碎银放在柜台。
天辰等了半响,也不见那掌柜有什么动静,没办法之下才提高了点声音叫道:“掌柜的、掌柜的……”
那掌柜顿时被天辰大喊的声音惊醒了,一下子站了过来赶紧对天辰说道:“客官真对不起,我刚太困了,睡着了,还请见谅,不知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天辰指着刚才放在柜台之上的碎银,对着那掌柜问道:“我要一间上房,而且劳烦掌柜等会准备一份可口的饭菜送到房内,不知这块碎银够吗?”
“够、够了。”那掌柜说完之后,赶紧从后面钥匙板上,拿了把上房的钥匙递给了天辰。
天辰拿了钥匙之后就带着琼儿上去了,打开那上房之后,琼儿却站在门口愣是不敢进去。
天辰知晓琼儿肯定误会了,以为自己也要跟她一起进去休息,知道琼儿是有点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赶紧对着琼儿说道:“琼儿这上房是给你休息的,我不进去休息的你放心,我还要出去呢。”
“啊,那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办点事情,你就在里面好好养伤吧,等会店小二就会将吃的送到你房中,你吃了之后就可以去好好休息了。”
“嗯好的,天辰那你自己小心啊。”琼儿也不再多问,关上房门休息去了,她对天辰的实力、还有那莲花形能量罩也非常好奇,但她知晓那是天辰的隐私,自己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她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她也没去问天辰。
而天辰此时也开始前往无忧帮,准备去查探那无忧帮的底细了。
天色虽才渐亮,但祥林镇外已经非常热闹了,为维持生计的凡人们已经早早起来,开始做起了买卖,各式各样的摊位已经摆了大半条街,有的摆着小饰品、有的摆着胭脂水粉、有的卖泥娃娃……更有提着糖葫芦来回走动叫卖的……
天辰看着这街市也感到非常的新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凡人的集市,他不禁想到:“要是雪儿现在就驱除好毒素,看见这集市的话也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过既然有凡人的集市,是否也有属于修士们的集市呢?如果有那集市上又会卖些什么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要赶紧找到无忧帮的所在,这才是正事。
“兄台请问无忧帮该怎么走呢?”天辰赶紧朝身旁路过的一个书生问道。
“往前一直走然后右拐,再走一百多米你就能看到了,兄台看你外乡口音还是别去为妙,那无忧帮的人可是极为凶残。”那书生还很好心的提醒着天辰。
“谢谢兄台提醒在下会小心的。”天辰对那书生说完,就朝着无忧帮所在之地走去了。
在那无忧帮对面不远处有一个酒馆,林老曾告诉过天辰一些人情世故还有一些为人处世的技巧,所以天辰知晓若是想打探无忧帮的消息,或者观察对面无忧帮的话就必须进酒馆里,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无忧帮的注意,才能慢慢观察对面那无忧帮的情况。
而且酒馆之中听那些喝酒之人聊天,有时候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天辰刚一走进酒馆之中,酒馆之中立马迎面扑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酒香,让天辰心神不由得为之一颤。
虽然他从未喝过酒,但这酒香还是让天辰有了一**品尝之意,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办正事要紧。
天辰觉得自己站着观察对面无忧帮太过明显,所以他决定先找个位置坐下来再慢慢观察,于是他环顾酒馆内四周发现喝酒之人着实不少,除了一张桌子尚有个空位外其余桌子皆已坐满人。
天辰径直的走到那尚有个空位的桌子边,正欲坐下之时,一道声音突然在天辰耳边响起。
“你为何要坐于此处?”
天辰循着声音知晓是坐在此桌对面喝酒之人所发出的,那是一位白发苍苍,有着长长的白花花胡子的老爷爷,而且似乎有点喝醉了般,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着他。
但天辰却不知为何自己要坐此处,这老者会如此一问,此地既是酒馆这空位置又为何不能坐,而且自己又不打扰他喝酒,我倒要问问他我为何不能坐在此处?
“我为何不能坐于此处?”天辰直接坐下,淡淡的回答道。
那老人似乎并不意外天辰的回答,显然之前那老者也问过许多坐下之人,对天辰说的这答案并不意外。
那老者似睡着了般并未回答天辰所问,天辰自然也不会与那老者计较,观察起了地面的无忧帮,突然那老者迷迷糊糊的又蹦出一句:“天有多高?”
天辰听到这老者问的话语顿时愣了一愣,这个问题使他想起了雪儿,雪儿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想起雪儿的他不由得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看着那似已喝酒的老者轻轻的答道:“他日,天在我脚下。”
听到天辰这个回答,那老者似乎一下子醒酒了般,双眼睁的大大的认真看了看天辰,随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老者拿起酒杯又喝下一杯酒,然后才双眼直直看着天辰,再次对着天辰问道:“何为命运?”
天辰似乎想不到这老人家,尽然问的问题越来越深奥,不禁心想:“然道这老人家也是修士?”
不由得天辰朝那老人多看了两眼,但他在那老人身上并没有感受到,有任何一丝元力的气息,而且那老人身上没有丝毫压迫感,也不像是隐藏自己的实力。
看着那老者满怀希望得到答案似的,直直的盯着自己看,天辰也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对那老人所问的问题,也在心中认真思索了起来。
“命运”顾名思义是由上天所安排的,每个人从一出生,命运就已经注定,命运由天定,而不可改变。
“那我的命运,是否也已经被天安排好了呢?我是否也会像天安排好的路那样,一直走下去直至死亡?”
“是否我现在在这里想这个问题,也是上天安排好的呢?不,应该不是,上天最多只是大略安排好了我的归宿,但那过程却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
“不过我的归宿,然道真被上天注定了不能更改了?然道我的归宿,真的不能由我自己来选择?”
“就像爷爷他的归宿或许就是上天安排好了,爷爷他这一生,上天就是让他无法修炼到聚丹境,就是要他在那村子之中死去。”
“虽然在那结果之前,爷爷还可以有无数的选择,但最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必定在村子里死亡。”
“那我是否也被上天注定好了,必定在何时或者在何地,我也会死亡呢?”
“又或者雪儿她的命运,就是上天注定好了,一定会在村子中被翠竹蛇咬到,从而在玄冰潭中沉睡呢?”
“那我到底能不能将雪儿体内的毒素驱除呢?上天到底是怎么安排了的归宿呢,我最后又能不能与雪儿在一起呢……”
“不,我不甘心,我不要被上天所左右,若我的命运真被上天所掌握,我就从上天那里将我自己的命运夺回来,把我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无论多难我一定要成功。”
“我命由我不由天,路我要自己走,命我要自己握,终有一日我一定会办到。”
想通之后的天辰双眼充满了神采,而天辰身上那玄之又玄的气息,似乎又更加浓郁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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