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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先前曾经参与围攻丁柔云的一个通体黑色的人形妖魔,它甚至没有现出真身来,只凭一双手掌,一个照面便击杀了三个元婴后期剑仙、两个出窍期剑仙,硬是在围攻它的众剑仙中杀出一条血路,几乎就要被它飞遁逃走,最后被及时赶到的五溪峒宁斐尔拦下。
在这位已经是合体后期的超级高手率领下,五十余个正邪两派的剑仙合力围剿它,终于将它逼得现出真身,但现出真身的妖魔力量比变身前要强横上十倍,这样一来参与围攻的人手明显不够。
宁斐尔也感无可奈何,面前这头黑纹怪兽实在强横得变态,以他合体后期的道行加中品中级仙剑的全力一刺,居然只能将对方的毛发斩断半根一根的,而对方口中喷出来的火焰他却不敢硬接,而且对方的利爪更是厉害,轻轻一划就将数柄下品上等的仙剑击成废铁。
就在宁斐尔焦头烂额之际,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嘿嘿嘿,宁老弟,搞不定了吧?让我来吧。”
宁斐尔掉过头看,来者是通天教的成协和其手下。
当此酣战的紧要关头,宁斐尔没有理会对方话中嘲讽之意,道:“成坛主,这妖怪皮糙肉厚得紧,速度和力气都大得惊人,我降它不住,你来助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成协道:“这是洪荒猛兽墨纹裂金犼,凭你的道行自然留它不住。让我通天教来对付吧,你带其他人到别处支援去吧。”
“墨纹裂金犼。”宁斐尔惊诧万分,传说此物是天生仙兽,皮毛坚韧程度只比神龙的皮差一些,行动快如闪电,利爪能切金断玉,其最可怖之处是能吐出炫极天火,这可是号称能烧化一切的顶级仙火,上品上等的仙器必须用这种仙火才能炼制出来。
宁斐尔一阵后怕,幸亏遇上这墨纹裂金犼的时候它已经元气大伤,否则被它喷出炫极天火来,围攻它的人谁也逃不掉。
这时成协已经带领手下结成陷仙剑阵围住了墨纹裂金犼,不知道成协用了个什么仙器,似乎对这墨纹裂金犼大有克制作用,很快占据了上风。
宁斐尔见此间他再也插不上手,悻悻地往另一处吃紧的地方飞去,路上想起典籍中关于墨纹裂金犼全身上下皆是宝的记载,不禁回过头乜眼看了正兴奋地指挥剑阵的成协一眼,鄙夷地骂道:“到底是邪道,无利不早起的卑鄙家伙。”
“宁兄,你说谁呐?”钱巳己正好经过他附近。
“不就是成协那厮。”宁斐尔撇撇嘴,不屑地道:“叫嚷数他最凶,真打起来时便姗姗来迟,早没见他冲在前头,等到这时才来捡便宜。”
“算了,你不要太计较,他们通天教这次出动副教主以下千余徒众前来消弥妖魔浩劫,终归是极难得的异数,眼下他们在人数上可是占了大半呀。”
“话是这么说,但人多算个球,多是些元婴前后的普通弟子,哪像蜀山派,不但门中渡劫期的长老又来了两位,而且他们的八眉三十六空来了一大半,昆仑派也到了两位渡劫期长老,掌门同辈的弟子到了十八人,降魔除妖还是得以他们为主力。”
宁斐尔狠狠瞪了远处的成协一眼,回过头来发现钱巳己一副狼狈模样,讶道:“老钱,你吃亏啦?”
“咳,撞到一只玄龟,被它的万载玄冰真炁扫到。”
“没受伤吧?”
“没受重创,但却折损了三只玄猴。”钱巳己眼中泫然,三只玄猴跟了他上百年,感情颇为深厚。
“钱兄节哀,我帮你斩那玄龟,为它们报仇。它往哪儿逃了?”
“不必了。”钱巳己感激地拉住宁斐尔,道:“蜀山的浑天幻境已经赶到,布置在西、北两面,我将玄龟引到浑天幻境里困住了。东面有昆仑和崆峒两派合力布下的黄河九曲阵,通天教在南面设下碧宵幽泉大阵。五位渡劫期的老前辈联手设下天罗地网,这群妖魔插翅难飞。”
听到五名渡劫期的超级高手已经出手,周围的人大大松口气。
渡劫期的修仙者道行法力自是高绝,但是也受到诸多限制,最易惹上劫业或突然间触发劫云,而此次兖州魔劫是上天降下的一次大劫,他们颇忌惮参与过深则动辄得咎,所以爱惜羽毛不肯担当诛杀妖魔的主力军,只肯守在外围压阵,这也是早就晓谕过的事情。
但这五位渡劫期高手也没闲着,除了联手在天空设置天罗地网之外,还早早地施展了咫尺天涯的大神通笼罩住坑口,这样一来区区百余丈宽的坑口其空间相当于纵横数十里,足够众仙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展开来与妖魔搏斗。
宁斐尔喜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将那些太强横的妖魔引到四大门派的三个大阵里困住,咱们可以专心收拾那些小个的。”
两人正说着话,陡见下方坑中冒出一大团血云,大有立即将混战在一起的仙魔双方统统笼罩之势,两人尚隔着好大一段距离,以他们高绝的道行竟也被血光冲得头昏脑胀,站立不稳。
两人相顾骇然:“炼魂血蜃!是血妖!”
炼魂血蜃的突然出现,让剑仙一方出现一阵混乱,毕竟这种传说中的大凶之物沾不得,不管你道行多高,沾着一星半点便会被它吸尽魂魄而死,绝无例外。
他们这一松动,被围攻的妖魔立时觅得可乘之机,当即有几个妖魔冲破围困逃出,好在它们慌不择路,要么一头扎进四面正邪两道布设的仙阵里,要么妖魔欲从上方突围时被早已守在上方的几个渡劫期高手截住赶下来。
炼魂血蜃是大凶之物,非无大法力不可克之,若不能尽早将它消除掉,正邪两道将众妖魔分割包围的大好局面迟早要被毁于一旦。
只见一溜青光刺破天幕飞临,青光收处冯玉召立于天空:“大家毋慌,看我破之!”
他拿出一个净瓶,瓶口向下迎风一晃,里面喷出一股粗大的水柱化作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滴落到血雾里发出“嗤嗤”的声音,血雾在众人眼里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退却、变淡,很快完全消失掉。
修仙者们大声欢迎,振奋精神继续与妖魔死战不休。
一个老道士出现在冯玉召身边:“冯兄的甘霖露瓶还是那么厉害呀,渡劫的时候必能派上大用。”
冯玉召苦笑道:“长宁真人你过奖了,幸亏那血妖是在元气大伤之后才放出炼魂血蜃的,否则我哪能如此轻松破去,天劫浩荡岂是轻易便能相抗的。”
长宁真人深有感触地道:“不错,上月长风师弟忽然了悟大道回山渡劫,一道劫数就是三天,到我过来之前他才捱过十余道天劫劫数,毕生积累的仙器法宝毁损大半,升仙天劫这才算是刚开个头,剩下的那些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
冯玉召吃惊道:“一劫数三天?唉,似长风真人和冯某这样精研先天卜术者最招天忌,渡劫的时候反而比旁系的修仙更吃力,窥探了一辈子的天意到头来终归无法知晓自己的命运,只能生死由命了。”
所谓“一劫三天数”是飞升天劫的一个独特现像,渡劫时每一道天劫降下来谓之一劫数,有的旁观者可能只觉得一劫数止是一眨眼工夫,有的旁观者会觉得一劫数连延几个时辰乃至数天、数月不散,只有当他们远离渡劫现场询问无关人时才知道一劫数经历的确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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