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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先李健一步跳起来护在瑞王身边,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邪教妖人,愚昧无知的蠢货,竟敢杀官造反,以为凭乌合之众就可以抗拒天兵吗?可笑蚍蜉撼树徒不自量,朝廷征剿大军一到,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众贼哄笑不止:“狗官嘴硬,砍了他狗日的卵蛋,让小王爷写降书顺表。”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你们想逼迫瑞王殿下做不忠不孝之事,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朱炎目眦欲裂,一股精气冲出眼眶,竟压得下面百十人没一人敢上前动手。
瑞王受到鼓舞,也站起身道:“我朝自太祖以来从无反父的皇子,你们想逼我附逆,逼我做大逆不道的事,我宁可咬舌自尽也不让你们如愿。”
明礼院院主谌举周起身指着那些头目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混蛋想干什么?还有没有待客的礼数?法主不日即回,一切自有他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聒噪了?”
众头目被他申饬都不敢强嘴,慢慢退了回去。
曲心峰责备金玉堂道:“军师怎么也不管束一下,伤了客人事小,要是误了后天的献俘大典就不好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
金玉堂嘿嘿一笑:“弟兄们一时兴奋过了头,跟三位客人开个玩笑而已,图个喜庆嘛,不会真的伤到他们的。”
酒宴开始后,瑞王浑浑噩噩压根儿没理会别人在做什么,等到后来金玉堂向他敬酒时才稍稍回过神。
他乍闻惊变哪还有胃口,满桌的酒菜没有动一箸,最后在朱炎苦劝下才勉强吃了点东西,只有李健自顾自地敞开肚皮大吃特吃,过来劝酒的都被拒绝,整个宴席过程中三人滴酒未沾。
酒宴到戌时才结束,谌举周亲自押三人去监狱,人马穿过寨城,经一条五尺宽的石阶山道往上走约两里,来到一个规模小一号的石寨,原来下方寨城主要是扼守天险的屯兵所,这里才是血河教真正的秘密总坛所在。
凤屏山主峰两面突岩峭直、孤悬万丈的绝壁,血河教因山势建总坛,以莲台寨扼守天险,再在寨城之上依山建造其他建筑设施形成一座相对分散的小型山城,山城内部另有不少机关之术。
朱炎一边走一边用天眼通仔细观察,发现山城似乎用复杂的山道、密林和一些埋设的法器布置成九支乙极阵格局,普通人进来很容易迷路。
山城的房舍规划得井然有序,教坛区、住宅区、练兵区、仓库区等各区既相互独立又易于互相支援,初步估算城内有装备精良的士卒两千人,而仓库区里贮存的粮食、兵械、被服等物资,足够一万人用度五年。
通道上关卡重重,每个关卡都有机关控制的巨石、火器等陷阱,凭险扼守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看来血河教在这里经营日久,很是下了番功夫的。
他们被带到的小石寨位于山城最上方,接近山顶位置,寨内参天古树掩盖下的是一大片红砖碧瓦,雕梁画栋的精致宫室,小寨内外守卫森严。
谌举周为三人指点道:“这里是法主的行宫,现在法主不在,不能接待你们,只好委曲你们暂时住到旁边的阿鼻狱馆。”他的手指向西边角落一个依壁开凿石门。
石门通往一个在山腹中开凿的大型石洞,石洞内开凿出二十个小石囚室,每间约五丈见方,里面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囚室门用三寸粗的精铁做成,牢固异常。
整个囚洞已经被打扫干净,看来只关押了他们三人。
谌举周将他们分别安排在间隔较远的囚室以防止暗中串联,安排不少人看守,切切叮嘱一番方转身离开。
血河教守卒对他们看守得很紧,每隔半刻钟就有一名看守过来巡视,大约是受他们的法主余如闲正式起兵的消息刺激,一个个异常亢奋,直到深夜仍旧毫无倦意。
朱炎实在不想再等下去,待过了亥时正好看守巡到此处时突然穿过栅栏门,乘看守吓得一愣神的功夫一指将其点倒,换过的衣服,顺手把他关进囚室。
李健的囚室靠前一间,当他看见朱炎突然出现在外的时候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玄玄天恒经里面将各个符咒分为解、遁、化、斗、界五章,其中解字章是破解阵法和幻像的方法,而开锁解缚又是它最容易的部分,我曾遍试其咒,发现其中一种解锁的符咒只要有一定内功基础,再用需要解困的人的几滴血画成血符就可施展,十次中有半数可以成功。”
李健二话不说立即从床上撕下块白布,运功划破手指,他已经预计到朱炎当晚就会行动,所以早服下了丹药,所受的禁制已然解开多时。
朱炎抓着他的手指在白布上画下血符,乘它未干粘在铁门门锁上,然后退开两步,右手捏剑指朝上,左手也捏剑指贴住右边“尺泽穴”向上移动,同时口中念着口诀:
“日月阴阳,阴阳分二极,二极化仙气,求仙解困,使火飞绝……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令”字念出的同时,两指并指如剑,顺“孔最穴”至“列缺穴”到“经渠穴”最后按住“太渊穴”右剑快速向前点出,轻叱一声:“解”!”
只听得门锁中发出“喀嚓”一声轻响,铁门便开了。
李健闪身出来,他这时对朱炎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有以前的排斥,诚心诚意问他:“大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刚才那个看守已经被我制住,外面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要先将他们制住,才可从容取钥匙回去救王爷,下一步我们再商量如何脱困。”
两人轻轻地靠近囚洞前厅,李健运功倾耳听了一会,发现外面竟然有十一个人,且都不是普通狱卒,全是内外功俱佳的高手,敌众我寡,要想解决他们而不惊动囚洞外的人几乎不可能办到,心里略略有些焦虑。
这时他听到朱炎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他说:“李大人不要有顾忌,豁出去放手一搏,务必一击中的,只要速度快,出其不意定能成功,我数到二便动手,你对付床上休息的四个,剩下的全交给我。”
李健听朱炎都这样讲了,也便放下心头顾虑,点了点头。
朱炎在他肩头拍了拍,开始数数,数到二时两人迅捷无比的扑向正前厅里的守卫。
出乎李健意料的是行动异乎寻常地顺利,那些看守没有一个来得及做出反应,几乎全是任人宰割地被他俩点倒,人数分配恰好如事前所言。
实际上,朱炎借取血画咒和在李健肩头拍掌的机会,悄悄在他身上施了小道术,让他的内力短时间内不受仙家道力的桎梏,开始行动之后用真元道力阻住看守们的内力,自然手到擒来。
他们没有在看守身上找到囚室钥匙,一问才知道谌举周怕出意外亲自掌管。
朱炎让李健把俘虏转移到靠里面的囚室中关押,自己返回用同样的办法放出瑞王。
其实,以朱炎的本事解锁何须取血,这样做一来掩人耳目,二来他觉得瑞王遇此大难总要出些血才有助于消弥部分灾祸,同时也给小王爷留个深刻的教训。
“善水,本王在宫里就听东宫朱侍卫夸过你本事过人,今日终于一睹风采,本王这次要是脱险虎穴,你是首功,本王定向父皇为你请功,让你封妻荫子,富贵荣华。”瑞王心情愉快,赞美许愿之词滔滔不绝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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