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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测道:“如此珍贵的玉寿星最少要值黄金三千两吧。”
一个熟谙此道的人纠正道:“要拿到京城或苏杭一带竞价出售,最少可值黄金五千两。”
五千两黄金就抵白银五万两,朱炎送礼一出手就是几万两银子的东西,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了。
恐怕满堂的礼物加起来也不及此玉像的价值,人们不禁想:堂堂一县长官给治下之民送如此值钱的礼物,目的何在?
余震山的脸的笑意变得有些勉强,这东西越珍贵拿起来越烫手,是以很坚决地道:“此礼太过贵重,余某无功不敢受禄,还请堂翁大人收回美意。”
朱炎猜到他的心思,笑道:“说他贵重,那也只在懂行的人眼里才值钱,余老可知道它的产地吗?”
余震山摇了摇头:“正要请教。”
“它是用我们秋垣县境内出产的天然玉石雕刻而成的。”在一片惊叹中,他继续说道:
“家父的一个朋友是个十分出色的玉工,他偶然在本县囚龙山中某处发现了一个玉矿,这座玉寿星就是他用其中一块天然玉石雕琢而成,我手上还有十几件呢。”
余震山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才恢复,说道:“原来囚龙山还有如此珍贵的玉矿,老夫在这里活了几十年,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真是惭愧。”
“余老先请放心收下此礼物,我还有第三件礼物要送呢。”
“如此……呃,那就多谢堂翁美意了。”余震山想了想,还是接受了。
朱炎让丁柔云将第三件礼物拿过来,一个三尺多长的长条形木盒,他将木盒拿在手上,提高声音说道:“我从萧兄那里得知余老剑法了得,可知您对宝剑亦深有研究,故此我要将这柄早年游学天下时偶然得到的宝剑赠为寿礼。”
余震山一听有宝剑,立即来了兴趣,眼睛睁得很大,亲自从他手上接过盒子。
寿堂两边的江湖豪杰一闻宝剑之语,也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盒子上面。
余震山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柄式样十分古朴的带鞘宝剑,剑鞘上刻有两个篆字“寒吟”。
他的手刚刚接触到剑鞘之时,便觉得有一丝寒意从上面传过来直透手臂,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他一按鞘上括簧,弹出一小截宝剑,只觉得眼睛一亮,一股寒气迎面扑过来并顺经络直冲丹田,他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打了个冷战。
再看剑刃,上面发出的凌厉的光芒如有实质,似乎刺得皮肤隐隐发麻,就连数丈外两偏厅里的武林高手都被剑光激起了一身的凉意。
余震山兴奋之下抽出全剑,寿堂里响起了几声打喷嚏的声音,那是靠得近的人受不了剑上寒气的刺激。
朱炎早已经退后了几步,笑吟吟地指点道:“此剑锋利无比,吹毛断发。”
余震山立即拔下一根头发,刚刚靠近剑身,头发就被吸引过去,撞到剑刃上面,毫无窒碍地断成两截,周围的人发出一片赞叹之声。
朱炎向身旁的袁立秋微微示意,袁立秋说道:“我试用过这柄宝剑,只需稍注内力于剑身,就有寒冷如冰的剑气产生,功力深者五尺之内伤人于无形,功力浅者也足以令寒气逼入对手经脉将对手冻住。”
余震山二话不说,立即命令下人取来了一根木桩放到门口,围观的人纷纷站到两侧。
只见余震山凝神静气,走到木桩外五尺距离,忽然执剑一劈,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那根木桩应声从中断为两截。
旁边一名武林中人迫不及待地跳过去,将木桩拿到手里细看,惊呼道:“断口处平滑整齐光可鉴人,切面寒气彻骨触手冰冷。”
余震山被这柄神兵利刃惊呆了,旁观的人也震惊不已,一柄吹毛断发并可以轻易发出剑气的宝剑,最可怕的是剑气带有冰寒的气息,意味着只要有此剑在手,一个三流剑客也可以跟内功深厚的绝顶高手对抗。
外面的武林中人闻讯挤进来围观。
人越挤越多时,余震山才回过神来,他机械地将剑送归鞘,口中连连说道:“余某无德无能,不敢领受此宝器,请堂翁收回。”
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抓得紧紧地,生怕稍一松手剑就会飞走。
在他心里,更是无端地紧张怕朱炎真的点头收回剑去,就连那些旁观的武林人士心底里,也悄悄地起了变化,暗暗希望朱炎真的将剑收回。
朱炎脸上露出生气状的表情,说道:“我是圣人弟子,颇知礼义,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难道余老看不上这礼物,还是嫌它太轻了?”
余震山忙道:“不是,不是,而是这神兵利器太过贵重,余某怕无福消受,请堂翁收回留着自己用吧。”
朱炎两手一摊:“有道是:宝剑赠英雄,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寒吟宝剑在手只是埋没了它的锋利,倒不如送给余老使它宝剑英雄相得益彰,宝剑能到您手上,才是它本应有的归宿呀。”
余震山受他恭维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旋即又谨慎地问:“堂翁为何不将寒吟宝剑送给手下的英雄豪杰呢?”
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望向萧、袁二人,袁立秋赶紧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有了竹云谷离魂剑的教训,再不敢对宝剑有非份之想了。”
萧远山笑道:“晚辈功力低微,这柄宝剑在我手上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再说一件宝物的归属不能光凭武力,更要看德望,余老之德足配宝剑。”
余震山嘴上不说,心里倒是觉得他们的解释颇有道理,再看看手中的寒吟剑实在喜欢得紧,便郑重施礼谢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愧领了。”
他安心地收下了寒吟宝剑,旁观众人的目光嫉妒得简直可以杀死人。
众人都在想:余震山外号一剑震三山,有了寒吟剑后更加实至名归,往后他在江湖上说话的份量会越发的重。
余震山受了朱炎两件重礼,对他的观感比以前更加不同,在座的武林中人也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等朱炎落座之后,余震山问他:“堂翁,这柄寒吟剑的来历如何,不知道是否方便见告呢?”
朱炎笑道:“呵呵呵,说起寒吟剑的来历还真是颇有一番传奇呢。”
众人听他如此说,一个个大感兴趣,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朱炎吊起众人的胃口后,慢慢地品一口茶,在万众期待当中娓娓而道:“三年前,我正在游学天下,得遇萧兄一道同行,那年正是秋末立冬,我和萧兄经过龙虎山,就是张天师练丹之所,久慕其名,不免进山游览一番。”
“结果因为贪恋山中美景错过宿头,深山之中,深秋之际不方便露宿,入夜后找了好久终于被我们找到了一座破庙容身。”
“破庙四处漏风,只有神像后面可稍挡风寒,我不比萧兄强壮,身体羸弱只能睡到神像后面。”
“下半夜的时候,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白衣戎装,相貌英毅的武将从庙外面进来,他取下腰上的宝剑放到座位底下,然后到神像上坐下去就不见了。”
“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到了神像下面,我记得晚上的梦境,同萧兄一掀开神像,果然从底下找到了一把宝剑,便是这柄寒吟宝剑了。”
萧远山亦道:“不错,晚辈机缘巧合之下与善水结伴游历江湖,那晚也在庙中夜宿,我并没有做到那个古怪的梦,所以善水说起这个梦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相信,是他拉着我非要我掀开神像。”
“我历来不信神道鬼怪,被他拿话一激便掀了神像,结果真地找到寒吟宝剑,晚辈从此之后便相信世上果真有神仙显灵,要是换了现在,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绝不敢动庙宇神像了。”
“呵呵,善水当时便要将剑相赠,但晚辈自忖一则我与他同在庙中住宿只有他做此梦得此剑,显然晚辈是福薄,二则已经掀了神像再占据神剑,那神仙岂不要天天找我索剑了?所以晚辈是万万不敢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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