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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走了以后,邓天成和他的手下都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她临走前说的那番话他们都听见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邓天成重新摆上晚宴款待朱炎,在酒席上殷勤劝酒,扯东说西,朱炎心急如焚,又不能表露出来,如同煎熬当中。
天已经很晚,县城的城门早已关闭,按制是不能开启的,只能等到明天早上。
朱炎次日早早起床,不顾邓天成的盛情挽留,连早饭也没吃,就下令打道返回县城。
灵儿与三名妖道斗法动静太大,身在宁园的丁柔云自然可以看得见,她也觉得那柄仙剑有点眼熟,当晚曾就此事问过他。
朱炎怕她性子太急,做出什么反常的事情,绞尽脑汁地拿话勉强敷衍,她半信半疑,好在她为灵儿戏耍邓府,击败五谷、丰登、诛杀净空的事情颇为高兴,倒也没有反复盘问。
在朱炎不断的催促下,大队人马完全不顾知县仪仗应有的从容与威严,显出急匆匆的模样,五十多里地只花了两个时辰就走完。
回到县衙里,朱炎立即躲进内室,请出滕洵,没有太多解释,只请他马上按照上次的方法暂代自己一阵,然后拉上丁柔云瞬移到道缘仙府。
来到道缘仙府炼器厅,果真出事了。
神琥被捆得跟粽子似的躺在地上,口耳眼都被堵住,只留下鼻孔出气,焰雀鼎的顶盖被掀翻落在一旁,里面的鼎火早已经凉透。
丁柔云大惊失色,过去将神琥松绑。
绑住神琥的是用本地特产的藜龙藤筋经过简单的炼化制成的绳索,质地异常坚韧,轻易割不断,而且捆绑系扣的手法十分复杂奇妙,丁柔云不得其法,反而越解结越多,绳索越紧,勒得神琥直哼哼。
朱炎上前拈出个高级解法诀,伸指点在扣上,绳索方自自动松开落到地上。
神琥被捆的时间太久,手脚的血脉不畅,一时酸麻难忍动弹不得。
丁柔云一把扯掉它口鼻耳上贴着的符篆等物,着急问道:“你没事吧?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琥看见朱炎和丁柔云后,激动得热泪盈眶,呜咽道:“我被一只狐狸精暗算,仙剑被她抢走,还不知道主人炼的这炉仙器有没有被她拿走。”
朱炎已经在一旁仔细检查过焰雀鼎,松口气道:“除遗失赤金地动剑之外,其他东西倒是都还在。”
“神琥,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有人抢到我家里来了,气死我了。”丁柔云怒火中烧,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昨天中午,我正在鼎旁守护打坐,突然毫无预兆地被一根绳索捆得结结实实,我大惊之下立即挣扎,但这些绳索特别结实,越收越紧直到我动弹不了。”
“我也没客气,大骂鼠辈竟然偷袭,一个长得特别妖冶美丽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笑嘻嘻地说,她不是老鼠,是狐狸。”
“怎么?你是说这狐狸精闯进来的时候,你一点也没有发觉,洞府里的机关也没有发出任何警兆,没有任何反应吗?”丁柔云吃惊不小。
“也不是没有任何警兆,在那之前,巳时好像洞府轻微震动过一下,可立即恢复如初,我里外仔细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瞧你布置的洞府机关,吹嘘得天花乱坠,原来全无半点用处,趁早别做了拆掉,另想它法。”丁柔云没好气地埋怨他。
朱炎解释道:“夫人稍安勿躁,‘元府玉璧’防护大阵现在只有一副空壳,待需要的仙器炼好安装上去,阵法大成之后就算仙界的仙人想攻进来也非易事,神琥,你接着说下去。”
“我问她是怎么进来的,她回答说是费了好大力气,从正门洞里闯进来的,可就怪了,我明明一直在厅里守鼎,根本没有瞧见有谁闯进来。”
“洞口的大阵如果被人强行冲破,就会自动将闯入者送进书房,在书房里有更加厉害的阵法在等着她,可惜压阵仙器没有装上去,不然一百个狐狸精也完蛋了。”
“不过奇怪呀,虽然没有装上仙器,可室内的仙阵阵图还在,初始的仙力压力应当能让侵入者受伤才对,难道她安然无恙,唔,你接着说吧。”
“她拷问我洞里有什么宝贝,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可狐狸就是狐狸,狡猾异常,眼睛一下子就盯住焰雀鼎,踱到近前伸手便要开鼎。”
“我急得要命,鼎里的东西刚刚放进去煅炼,要是这个时候打开鼎盖,将鼎火走泄,那里面的东西就要轻则须重头来过,重则尽数报废。”
“情急之下叱声喝止她,她嫌我太吵,就用符篆将我的嘴耳全数堵住。”
“我被她治得施展不出法术,只得眼睁睁地看她打开鼎盖,走泄掉鼎火,接着我心爱的赤金地动剑便飞出来。”
“那妖精看见仙剑,十分欣喜,她的身手非常了得,没见她花多大力气,就将剑收取到手上,反复看来看去,越看越喜欢,她说这柄仙她要了,正好拿它去找几个臭道士的麻烦。”
“后来,她看见我愤怒的样子觉得有点害怕,所以干脆把我的眼睛也给堵上了,嗷呜……就这样,她抢走我心爱的仙剑,逃之夭夭。”
“是灵儿,肯定是灵儿。”丁柔云气得嘴唇直哆嗦,转头对朱炎道:“你昨晚就知道她拿的是我们的仙剑,你为什么不抢回来?你为什么要放走她?”
“柔柔,那周围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动手呢?”
丁柔云怒急:“人多又怎么样?不就是放不下你这县官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大方方做个神仙道,不比做个窝囊受气的七品芝麻官要快活千倍万倍吗?”
“柔柔,你说得很对,可是父母都在,他们是尘世的人,我们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令他们脱离红尘,更不能给他们带去麻烦呀。”
丁柔云的脑袋已经冷静了许多,知道他说得有理,可是心里实在是忿愤难平,便道:“你说过,我们的仙剑必须要有太元仙力的基础才能引动剑上附着的神力,那个妖精是怎么引动天雷的?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朱炎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引动赤金正天雷,她的仙力波动和我们的太元仙力隐约有一两分相像。”
丁柔云的疑心更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过,这世上唯有你一人练成了“洞天太清经”上的功法么?
我和老孙头也必须在你的亲自帮助下,才能开始修炼此功,那个妖精怎么也会?你是不是有事瞒了我?”
朱炎急道:“柔柔,我们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成亲以后,我从来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半步,你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
“我原先也以为凡间界只有我们才有太元仙力,可是最近接连遇到的事都超出了这个预料,不但这只妖狐的仙力波动跟太元仙力的波动有一两分相似,你知道最可怕是哪个吗?”
“是竹云谷我们碰见的那个神灵虬首仙,它不但仙力波动与太元仙力有几分相似,更加对“洞天太清经”很熟悉的模样,还记得他说过我用的是太元清平道力吗?”
“地藏王曾经告诉过我,这是仙界仙人对修炼“洞天太清经”功法所得到的仙力的另外一种称呼。”
“啊?它究竟是什么来历?”丁柔云也吃惊不小:“阴鬼教的人能够将那尊恶神收去,岂不是说,换作我们在阴鬼教的高手面前,亦是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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