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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手的眼中,朱炎突然间变得厉害起来,以一敌众,在刀光剑影之中出没往来,动作如电,捷逾光进,全无阻滞。
而且他的手法,全然不拘一格,看似是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可是事实又不是如此。
因为他每拆一招之时,变化总能巧妙地提前封住其他人的招式,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的模样。
越斗越快,一时之间,但见人影飘忽交错进退,风声呼呼,再也难逐一分辨每个人的招数。
猛听到朱炎大喝一声,场中原本乱成一团的人影,一个个地消失,很快只剩下朱炎一个人,气定神闲地站在中央,五十二个捕快、衙役都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嚎不已。
朱炎在刚才打斗之中,有两个发现:一是神识探测到每个鬼差的胸口位置,都有一团绿光闪烁,强度随着各自运功的强弱而变化,因此他猜测,那是鬼差们的命门所在。
二是他早先发现,龙虎真人所赠的玉戒指在阴司完全失去了功效,在神识放开之后,发现玉戒指里有一股神秘的波动,受他鼓荡的太元真力激发,戒指上有半寸高的白光溢出,而鬼差对此白光很害怕。
有了这两个发现,朱炎自然而然地想到破敌之法,将仙力运转速度提到最高,注入戒指,利用其光束击攻击鬼差们身上的命门,果然收到奇效。
城隍和判官两人刚才一直站在旁边观战,并没有动手,看到众手下占据上风的时候,犹自洋洋得意,后来形势逆转,两人渐有忧色,等到朱炎制住所有衙役之后,两人的表情反而变得笃定。
城隍骂道:“贼子,别得意,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这时,衙门外人声纷扰,一队刀甲鲜明的士兵,冲进衙门里。
领头的军官,骑在一匹长着牛犄角的黑马背上,手舞一把关公刀,从院墙直接跳进来。
不屑的看了一下朱炎,然后问城隍:“戎大人,来历不明人就是这小子吗?”
“刑教校,正是这个贼子,此贼凶悍异常,本衙差役都不是对手,大人和众将士可要小心了。”
“哈哈,戎大人手下的兄弟,怎么能跟我善见城巡司的精兵相提并论呢?你尽管瞧好了。”
刑教校得意地朝城隍夸耀了几句,然后掉转目光盯着朱炎:“小子,你居然敢打伤官差,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了很严重的罪行,情节恶劣,是要下地狱受苦的,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回到都判院,我可以帮你说两句好话。”
“刑将军,我误入阴司,并不想闹事,我毕竟仍旧是阳界的活人,还不想死,戎城隍和厉判官要将我置于死地,我是被逼无奈。”
“竟有此事?”刑教校很吃惊:“戎大人,他讲的是实话吗?”
“刑教校,他来历不明,并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证据,况且你知道阴司里只有太阴之气,阳界活人到了这里,不消半刻,便会阳气耗尽变成废人,而此贼到此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仍能够以一人之力制服本城五十二名衙役,岂是阳界之人能够办到的?他的话你不可相信一个字。”
刑教校点头道:“小子,听清楚了吧,你怎么解释?”
朱炎驳道:“我乃修道之人,仙基已经筑成,自然跟普通凡人不同。”
刑教校摇头道:“就算你是阳界的仙道高手,到了阴司顶多比凡人支撑的时间长一些,你该明白孤阳不长的道理,这里没有阳元精气可补充,而天上的太阴之光又会迅速消耗掉阳气,可我看你的样子,根本没有觉得冷的迹像。”
“太阴之光?就是天上的太阳吗?照在身上不是很暖和吗?”朱炎这还是头一次到阴司,顿时也就来了兴致。
“阴司只有太阴,就如阳界之有太阳,太阴对阴司之人造成的伤害,就如同太阳对阴司的人所造成的伤害,你既然觉得太阴之光照在身上很暖和,那么你肯定已经不是阳界活人,你终于说漏嘴了吧。”城隍一下子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朱炎听的头大,把心一横,语气之间也就狠起来,“不管你怎么想,我从头至尾没有讲半句假话。”
“小子,事实俱在,你还敢嘴硬?”刑教校道:“你擅离酆都善见城,抗拒官府刑讯,打伤官吏人等,扰乱阴司治安,这几条罪状够你到地狱里呆几十年了。”
判官插嘴一句:“还有一条,辱骂官吏。”
刑教校继续说道:“如果你再敢抵抗,就得多加一条拒捕的罪名,要是罪状太多,我也不好替你讲情,你还是投降吧,我算你主动自首,怎么样?”
“我到阴司是出于意外,到了这里也没有惹事生非,反倒是城隍和判官一心要取我的性命,我被逼无奈,方才出手自卫,并没有犯罪,人非有罪不可受刑,我不能无罪受刑,更不能无罪受过,既然跟你们讲不清,那我就要拜见阎王陛下,求他主持公道。”朱炎面不改色的道
“我将你拿下之后,送到酆都善见城都判院,你的罪状很多,大王必会亲自审问,那时你不就见到大王了嘛,所以,归根到底,你还是束手就缚吧。”
朱炎指着城隍和判官,对刑教校道:“有了他们两人给我的教训,我绝不会束手等死,但我可以跟你去酆都,条件是不得绑缚。”
“那可不成,我出来时接到的命令是将你拘捕,如果不绑你,岂不变成了护送?上头会要告我违背命令和失职两条罪状,小子,你到底投不投降?”刑教校渐渐失去耐性,直起身来,威风凛凛地举起关公大刀示威。
“要我去酆都见阎王可以,要我放弃抵挡,休想!”朱炎毫不示弱。
刑教校大喝道:“兄弟们,妄想破坏我们神圣法律的罪犯就在眼前,我们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宏亮,传出很远,众兵齐声高喊:“把他送到地狱里去!”
衙门外面也有一片呼应声,显然人数不少,已经将衙门团团围住。
“听到了吗?本将带了五百锐卒,已经将城衙团团包围,你插翅难逃,我最后问你一句,投不投降?”
“绝不!”朱炎早用神识探到了周围的状况,心里并不害怕。
刑教校大刀一挥:“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呈扇形向朱炎逼去。
率先冲上来的是刀盾兵,他们装备精良,每人身上一套犀皮甲,兵器锃亮,行动起来速度,丝毫不比衙役差,或三人、或五人一组,攻守有度,显然训练有素。
朱炎跟他们交手,很快就感到头痛,虽然他们手上的功夫不见得比刚才那些衙役高,可是配合紧密、攻防熟练,弥补了各自的不足。
他几乎找不到破绽,再加上对方枪兵、刀盾兵、弓箭兵几个兵种协同作战,时不时有长枪戳来、弓箭射来,因此三五个回合下来,立即被逼得狼狈不堪。
刑教校冷冷地瞅着场中的厮杀,一个又一个命令,从他口中洪亮地发出,士卒发动的远近攻击,十分有效率地将包围圈迅速缩小。
朱炎对弓箭兵恨得要命,受他们的威胁,他在动手前想好的破敌之策,一时用不上,如果不将弓箭的威胁解除,迟早要被累死。
好不容易瞅准一个机会,立即身形展开,苍鹰般击向后排的弓箭兵。
刀盾兵和枪兵久经战阵,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招,不待刑教校下令,就各自熟稔地举刃阻击。
无数枪影、刀影织成一张严密的大网,将他的进退之路封死,同时,更远处的弓箭兵劈头,就是一顿箭雨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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