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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人大吃一惊,他知道女儿的师父是世外高人,但却万万没有想到是传说中的剑仙一流。
再想刚才责打滕管家时,他竟然一动不动,站立原地受杖,随行的家丁却不敢上前救援,肯定是穆寻真做的手脚。
丁大人神情严肃:“真儿,万万不可如此,薛忠老贼作奸犯科,固然该杀,但却以朝廷王法治其罪,岂可以私刑处决?你这样做与盗贼有何分别?”
“再说薛忠权势熏天,跟江湖中人来往密切,他推荐给圣上的得道高人却是有有些本事的,他府上兴许也有跟你一般手段的剑客之流,亦未可知。”
“而且薛府上下数百人,并非人人有罪、个个该死,你全数斩尽,岂不犯下滥杀无辜之罪,有伤天理,不合剑仙之道呀。”
听了父亲啰啰嗦嗦,道德礼仪一番话,穆寻真啧啧嘴道:“那我只取薛忠父子,和今天来的几个奴才的狗命如何?”
丁大人摇摇头道:“也不可,为父乃朝廷刑部命官,以维护朝廷法纪为天职,岂可在家中出一个犯王法的人呢?你想让为父自尽以谢罪吗?”
穆寻真嘴一撅:“这也不可,那也不行,难道真要等别人的刀子砍到脖子上吗?”
丁大人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先到恩师那里将情况禀明,看他有何良策,若是别无他法,大不了我们一家人弃官归隐,回家种田。”
不说丁大人拜会恩师,单说一番经营之后,丁大人调任,当下也就带着全家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此时,朱炎父亲朱铭来信,说是朱炎即将来京城参加会试,希望丁大人能照看一番,丁大人也就打算无论如何,也要让女儿与朱炎完婚。
如今,景阳府城,朱府也是比平日里热闹许多,亲朋好友,济济一堂,前来参加朱炎的冠礼仪式。
朱炎一心问道,本就是不在乎这些,但是为了让老夫宽心,也就极力配合,引得满座宾朋称赞,入了朱家祠堂。
忙了一天,等宾客都散尽,朱铭将儿子唤到房中,取出丁大人的回信给他看。
朱炎看了了一遍,义愤填膺道:“这宁国侯真他妈无法无天。”
朱铭叹了一口气道,“这种事哪朝哪代都免不了,我所担忧是,你是丁家女婿,丁家跟宁国侯结怨,此贼当道,对你的前途大有妨害。”
朱炎冷笑一声,“宁国侯虽然势大,但也不能一手遮天,如孩儿所料,丁大人此番调任,远离京城,宁国侯倒也腾不出手来对付丁大人一家。”
“你猜想的也有些道理。”朱铭点点头,“只是你此番去京城,切不可让别人知道你是丁大人的未来女婿,薛忠势力极大,耳目众多,所以你在京城务必谨言慎行,免得为人所乘。”
朱炎应声道:“这个孩儿知道,请父亲放心,只是丁大人信中说要我和丁柔云完婚,这可如何是好?”
朱铭眉头一皱,他又岂会不知儿子心思,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听朱炎道:“婚姻大事全凭父亲大人做主,孩儿遵命就是。”
朱铭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这样就好,呵呵……为父很快就能抱孙子喽……”
朱炎从父亲话中矛盾知其对己的殷切期盼,心下感动良深。想到一事,深深躬身道:“孩儿有一想法早想向父亲提出。”
不如,朱炎也便启程赴京,依旧还是鲁七陪护,打水路进发,偏巧此时快要立夏,又是梅雨时节,启程后一直阴雨不断。
行了几天后,在船上也没有心思欣赏水天光色,闲来无事,朱炎也就练起内功来。
这几年,由萧远山陪伴他游历各地,萧远山是即将要修仙道的人,凡间的武功对他来讲,自然再看不上。
自是又不想师父的武学在自己手里失传,也主动提议要将自己的武学传授给朱炎,并希望他以后能代为授徒。
朱炎暗想自己以前是飞天入地只能,如今却要修炼武道,不免苦笑,但是听到萧远山的提议后,也颇为心动,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是武学之道讲的是循序渐进、勤学苦练,最好能从孩提时便开始修习,那时身体骨骼、经脉尚未定型,通过苦练内功心法和拳脚兵械,激发身体潜能。
一旦年龄大了,骨骼经脉定了型,再学武道,就很难有什么大的成就了。
但是萧远山也只希望师门之技不要失传,还真没有幻想朱炎能光师耀祖。
那知道朱炎学起武来,简直是万年不遇的天才,进步神速,令人瞠目结舌,再难的内功心法也全然没有任何障碍。
一年之功,好比寻常人十年苦练,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一身内外功夫,几乎可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萧远山自然惊奇无比,但朱炎自己却并不感觉稀奇,好歹自己以前也是修仙之人,凡俗的功夫对他来说,自然小菜一碟。
正练着,就听咕咚一声,好像有人施展轻功跳上船,鲁七眉头一怔,正要出去,却见朱炎身形一闪,就无声无息地窜出舱门。
鲁七赶忙跟上,只见又有两三个人落了上来,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身材瘦小,须发花白,手中提着一根两尺来长的棒槌。
身后几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汉子,各自提着一把单刀,老者朗声喝道:“叫个做主的出来说话。”
鲁七一把年纪,什么场面没见过,为了保护朱炎,当下也就上前回应道:“我就是,敢问各位是哪条道上的,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老者抱手喝道:“老头子姓单,只因庄上有人行窃,一路追过来,到了江边就不见了人,素以问问船上兄弟有没有见到。”
鲁七呵呵一笑道:“不曾见过。”
单老头呵呵一笑,“空口无凭,不妨让我们进去搜寻一番,有没有自有分晓,若是没有,老头子我必定赔礼道歉。”
鲁七面无表情,“可以,但要按道上的规矩办事。”
单老头微微一怔,呵呵笑道:“那是自然,无论我们是否抓到人,必定以赃物价值的两成作为酬谢,若是兄弟能帮我们拿住贼人,再添两成相谢。”
鲁七点了点头,“价钱公道,请吧。”
单老头正要带人进船搜索,朱炎却突然插话道:“且慢。”
鲁七一惊,就在这时,却听那个单老头一声令下,就见那几人身影如箭,向着身前扑过来,赫然间就动起手来。
鲁七和随身所带收下也都是老江湖,没等几人靠近,手里的兵器也就迎上去。
要说上来这一伙人,身手也是了得,打的这边几人手心发胀、虎口发麻。
鲁七眉头一皱,挥起手里的铁桨也就横扫过去,如同刮起大风,力道惊人。
但人家毕竟是有备而来,人手众多,一时间,逼得鲁七几人也是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几人眼睛一花,就见一个人影飞出,直取单老头两人,定睛一看,赫然正是朱炎!
单老头也是大吃了一惊,手里棒槌幻起一串影子,就向朱炎攻过来,使刀的人也不慢,身子半旋,往朱炎身后绕过去,封住去路。
朱炎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剑,剑招一出,剑尖所指正是单老头的破绽之处。
单老头被朱炎攻击空门,不得不撤回棒槌破解攻势,旁边使单刀的人,及时地从朱炎身后攻过来。
朱炎听风辨位,脚下往侧前方踏出小半步,刚好让开背后的威胁,顺势将剑疾往单老头肩井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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