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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师太应声道:“为师想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顾月英有些惊讶,暗想好端端的叫什么故事呀,不过她也知道师父的神通,这其中必定大有深意。
霁月师太缓缓道:“十四年前,我云游到京城,在半空中却被一股清气挡住,掐指算来,就觉得那清气的主人与我有缘,也就降到地下一探究竟。”
“循着清气,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就听里面有婴儿哭声传来,声音清脆,稍稍一打听,原是那户人家生了个女娃,可惜其母体质孱弱,养胎时又受到了惊吓。”
“这女娃自出生起,已经病了大半年光景,眼看就要断气了,为师心头一动,也就上门自荐,人家自是求之不得,只盼能救转女儿。”
“那女婴的病,对俗世的大夫来说是绝症,但是对我而言,治好却并不太难,我见她道骨绝佳,并且身具仙缘,也就顺便给她算了一卦。”
“没想到却是个幼年离亲的命数,就岁之前不能与亲生父母生活在一起,我将卦象告知其父母,其父不信,待我显了神通方才信服,这才答应让我收女婴为徒,带回蜀山。”
顾月英何等聪慧,听了师父说的故事,应声道:“师父,那个女婴就是师妹。”
霁月师太点了点头,“正是,他母亲姓穆,我也就赐了她‘寻真’之命。”
顾月英随声问道:“那师妹的苏家姓名呢?”
“真儿的本名叫做丁柔云”
顾月英呵呵一笑道:“原来师妹叫丁柔云,死丫头居然连我也瞒着,呵呵……回来看我同她算帐。”
霁月师太知道她们姐妹敢情好,但却严肃地道:“整个蜀山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寥寥数人,你既知道,也就不要传于他人耳中。”
“谨遵师父训示。”顾月英又问:“可是师父为何要告诉徒儿呢?”
霁月师太叹了一口气道:“真儿父亲在京为官,朱炎身为举人,正是他的门生。”
顾月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却微微笑道:“如此算来,可真巧呀。”
“何止巧。”霁月师太幽幽的道,“丁大人对朱炎青眼有加,已经将女儿许给朱炎,虽然朱炎他们两个还未蒙面,但两家却已经换过庚帖了。”
顾月英听在二中,心里顿时就炸开了,冷冷的道:“师妹可还有姐妹?”
“丁家只有一女,真儿便是朱炎的未婚妻。”霁月师太说完,看到顾月英整个人呆住,软声道:“英儿,你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你和真儿从小一块儿长大,她的脾气性格你是知道的,我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此一事生出嫌隙来,所以才将这层关系告诉你。”
顾月英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师……师妹她知道吗?”
“真儿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岁以后我也就将她送回了丁府跟父母团聚,听到父亲给她订了亲,就跟家里大吵一架,赌气回来一直不肯回家。”
顾月英说不出来话,霁月师太又道:“真儿虽然有仙缘,但尘缘更重,合该享受人间的富贵,不可长居蜀山。”
顾月英沉默了半天,突然惊声道:“师父,您法力无边,既然师妹不愿出嫁,您何不成全她呢?”
霁月师太又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叹了口气,“傻孩子,为师纵有天大的本事,却不能改变人命,亦如你本该出家修道,如今却被姻缘扰乱,也都是因果必然,强求不得,不过朱炎与蜀山也很有渊源,掌门师兄已经吩咐要多加留意,保护好他。”
眉头一皱,顾月英又道:“师父你不是说他无仙缘吗?他跟蜀山有渊源又是如何一说?”
霁月师太闭了双目,“你就不要多问了,为师也推算不出来,时机一到,自然明了,何必执念?”
却说穆寻真奉师命赶到盘龙洞,果真把清虚老道逮个正着,祭出捆仙索也就把他制住了,带了回来交给朱炎。
此时萧远山已经清醒过来,朱炎跟他在庵外闲聊,就见穆寻真从天而降,狠狠地将清虚老道往朱炎脚前一掼,没好气的道:“师父让我把清虚抓来交给你处置,要杀要剐,你看着办。”
说着也就往庵内走,此时萧远山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惊道:好美的女子!不自觉地也就出声挽留道:“姑娘慢走。”
穆寻真回头看了萧远山一眼,客气地道:“公子何事?”
“在下萧远山,昨日拜入仙樵门下,听师父说昨天幸亏有姑娘出手搭救,否则我师徒二人必遭妖人毒手,救命之恩,萧某在此谢过,请受在下三拜。”
说罢便要拜倒,穆寻真赶忙躲开,“萧公子太客气了,救你们的人是我师父,我可没有帮上忙,你还是去谢她老人家吧。”
萧远山正色道:“姑娘过谦,请教姑娘芳名,我好报答大德大恩,即便不得,也能时时在心中念叨。”
穆寻真小脸大红,急忙双手连摇,“快不要这么说了,我可受不起。”
为了掩饰尴尬,她又转头恶狠狠地对朱炎道:“你到底要怎么处理清虚老贼?我也好回去复命。”
此时,清虚老道哪里还有仙风道骨、飘然出尘的风采,冠斜发散、袍乱带松,被捆仙索绑的跟粽子似的,龇牙咧嘴痛的直哼哼。
听到穆寻真的话,一脸惊恐地望着朱炎,本想求饶,但却说不出半个字,直急忙使眼色,老脸涨得通红。
朱炎看了看清虚老道的狼狈相,心里也恨不上来,叹了口气道:“你虽然抢了我的财物,但却没有杀我,如今我也不伤你性命,滚吧!”
穆寻真冷哼了一声:“哼,胆小鬼,既然你要放他,就自己动手,可别指望。”
朱炎苦笑,暗想要是放在以前,我哪里需要求你,倒也不想跟她斗嘴,弯腰毕恭毕敬的长施一礼道:“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解的开仙家宝贝,还要劳烦仙子一趟。”
穆寻真见他向自己施礼,心头没由来地跳几跳,正要心软答应他,这时正好看见朱炎脖上垂下来一块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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