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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人回信祝贺朱炎中举,同意等朱炎参加会试后送女儿丁柔云云过来完婚,但却认为朱炎的年纪太小,心智尚未成熟,过早参加会试进入仕途反而不利。
所以提议让朱炎出门游学三年后,再参加会试,朱铭对于丁大人的见解深以为然。
朱炎也不想过早有家室之累,更想借游学的机会,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寻仙访道,三方一拍即合,这事很快定了下来。
两个月后,朱炎告别父亲开始游学,这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朱铭自然放心不下,专门在商行里选了一个精干可靠的人一路照顾他。
临别前朱铭反复叮嘱,朱炎一边答应,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路上如何多走访名山大川、佛道道场、寻找得道高人学习仙术。
陪朱炎的那人名换鲁七,三四十岁,手上颇有些功夫,也算是看着朱炎长大的,深知老爷对这个儿子的疼爱,上路后唯少东主的命令是从,很快就跟朱炎融洽起来了。
由打景阳府城出来,一路二下,行了数十里,这一日在一家酒楼吃喝,遇到一个青年人,背着一口长剑,看模样好如仙门中人。
朱炎一心向道,对这类人物不由觉得亲切,请教之下,得知此人名叫萧远山,比朱炎打个两三岁,自小被“独臂仙”岳鹏飞收养,也是学的一身本事,之后随师父行走江湖,现如今也博得不小的名气。
三两句一说,两人言谈之间,丝毫没有拘束、十分亲切,萧远山也是个少年心性,他得知道朱炎是个举人,却丝毫没有儒生的酸腐之气,也不象有功名的读书人那般看不起武人,更觉得与他很投契。
酒方微酣时,有一个人端着饭碗走过来,上下打量了萧远山一会,扯开嗓门吼起来:“你不是岳大仙的徒弟萧远山,萧师弟么?”
萧远山看了看那人,顿时眉头一喜道:“你是‘乌云仙’乌云梁的徒弟张霸儿师兄。”
“正是正是,当年岳仙师带着你到我师父家去过,我们俩见过面,你我二人的师父让咱们俩以师兄弟相称哩。”张霸儿哈哈笑道。
“是呀是呀,张师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乌师叔身体如何?”萧远山也十分高兴。
“唉!”张霸儿叹了一口气道,“师父他老一个人往外跑,把我扔在山里不管,实在太无聊了,留了张字条给他也就下山到处走走,嘿嘿…我是个山里人,没见过世面,不比师弟你打小就跟着岳师伯行走江湖,什么场面都见识过,岳师伯可好?”
萧远山神色一黯:“师父去年仙逝了,我现在独自漂泊、居无定所。”
“生老病死,这是人间常情,萧师弟不必太过伤怀,你一个人行走江湖要是累了,不妨你我同行,有个照应,也好切磋手段。”张霸儿哈哈安慰道。
萧远山自然心喜,挥手笑道:“师兄说笑了,我那一点微末道行岂能入师兄的法眼。”
“师弟太谦虚了,我这趟在江湖行走经常听到你的大名,你现在是江湖新秀中的一流高手,鼎鼎大名,如雷贯耳,不得了呀了不得。”
听了张霸儿的话,萧远山不好意思的道:“师兄取笑了,我只是做事张扬点,江湖上才会有些许薄名,其实论真功夫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哩。”
“哪里哪里,数年前咱们斗过几场,你我不分伯仲,这几年你在江湖上历练,而我却在山中蹉跎,进步自然没有你大,已经不是你的对手,难得今天相遇,咱们现在就找个地方练练如何?”
听这两人一来二去的,朱炎赶忙站起来打断:“张兄,既然你是萧兄的好朋友,不妨合坐一桌叙叙旧情,谈谈江湖逸闻趣事岂不更妙。”
张霸儿看了朱炎一眼道:“你这书生说的也有些道理,俺跟萧师弟几年不见,要是一见面就打架,好象不合情理,也罢,咱们先坐下叙叙旧,俺跟萧师弟切磋武艺去。”
朱炎看出这是个直肠子的憨人,心里顿生好感,让伙计添上几道好菜,又端上几壶陈酿好酒。
张霸儿闻到酒香口水就滴了出来,径直取过酒壶猛灌几口,敞怀大笑道:“好酒好酒,十年的陈酿,兄弟我就好这口,先前要伙计上酒,他们只肯拿酸汤糊弄我,还是你这书生的面子大,吩咐一声就有好酒上来,沾你的光了,我张霸儿交你这个朋友,叫你一声老弟没意见吧?”
“呵呵,承蒙张兄看得起,朱炎当然求之不得。”朱炎呵呵一笑,转头吩咐店里伙计再上两坛好酒。
一来是有结交张霸儿的意思,二来是想灌醉张霸儿,免得他今晚强拉着萧远山打架。
三人一边吃喝,一边讲些故事,初时张霸儿讲话还有分寸,等喝了几壶酒后,话越来越多。
“两位老弟,哥哥我这辈子打架只怕一个人,就是我的师父,老爷子人老成精,一身丹霞气功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随手摘下片竹叶运功一掷,三丈之内就是石头也打穿了。”
“这份功力不是我吹,海内独步也不过分,他的‘云鹏剑法’神出鬼没、变化万端,哥哥我太笨,只学了他一点皮毛,要是我能学到他的一半,萧老弟你肯定不是我对手。”
听着张霸儿絮絮叨叨,萧远山挥挥手道:“张兄太过自谦了,你潜心苦练,已得师叔真传,我以前就打不赢你,现在自然更加不是你的对手。”
朱炎听来想激将张霸儿,也变开口道:“张兄功夫如此了得,若勤加苦练必定更上层楼,假以时日,四海能人异士虽多,只怕也不是你的对手,那时间你岂不天下无敌。”
张霸儿没有听出朱炎话中的讽刺之意,哈哈道:“说到天下无敌,我倒是还真见过。”
朱炎听出他的话中有话,便问道:“张兄可是遇到了什么奇事?”
张霸儿答道:“不怕你们笑我,前两个月就碰到了个钉子,险些让俺把命丢掉。”
萧远山诧道:“师兄遇见谁了?这世上年轻一辈中能胜过师兄的人不多,能伤你性命的人恐怕是老一辈的高手。”
“老一辈的高手?萧师弟你太看不起我了,除了我师父,当今世上能伤我性命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哩,遇到高手,我打不过不会跑吗?”
朱炎听张霸儿前半句还豪言壮语,后半句却如此窝囊,不觉笑出声来,惹得他跌下脸来看着自己。
心里一慌,连忙信口掩饰道:“能令张兄打不过又跑不掉的,想必不是凡间武林中人,莫非是神仙鬼怪不成?”
张霸儿很是精奇的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能掐会算吗?”
这一下连萧远山也笑出声来,道:“张师兄你自己排除了人间武林高手的可能性,不是神仙鬼怪还能是谁?”
张霸儿挠了挠头,不理二人的戏笑,“还真让你们说中了,我就是遇到了妖僧,要不是神仙搭救,恐就没命在这里同你们喝酒。”
两人见他说得认真,好奇心起:“张兄果然遇到真神仙了?”
“那是两个月前,我去了一趟南边,听到村民说山里近来闹鬼,有几个樵夫被恶鬼索去了脑袋,我暗想八成是人搞鬼,打听到樵夫遇害的地方便去寻访,说来也奇怪,我在山里转悠了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现,刚回到村里却听说又有樵夫遇害。”
朱炎插话道:“遇害的都是樵夫,莫非此鬼专为樵夫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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