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干什么吃的啊?!做事慢慢吞吞,领起工资来就比谁都要快!你自己好好看一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成什么样子了,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还是做得这么差,操,一点都没长进!叫你回家去抱老婆嘛,又没老婆,孬货!”
那包工头指着周邦才越骂越难听,不单吕立峰听了脸色沉重,旁观的其他人也神色凝重,像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周邦才人长得高大,身体也十分强壮,但他为人老实忠厚,总是给人一副任打任骂束手束脚的样子,而他在工友们面前又性格随和、乐于助人,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谁也不想他闹得不愉快。
然而,你不惹人,人家却会来挑你的骨头,这个新来不久的包工头比之前的那个“周扒皮”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小不长屁眼,老是平白无故地找他管理下的工人发牢骚,有时候还动手打人,直到他满意为止,工地上才能恢复平静。
“你这人怎么老不讲道理啊,老周每天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了,他到底做得怎么样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你凭什么就指手画脚胡乱骂人,我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找气受的!”吕立峰与周邦才的关系最好,他站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家伙欺人太甚,可能又想找什么理由讹人工资了吧,这可不行,天公开着眼呢,这个理必须得讲!
吕旭阳对自己父亲的脾气再了解不过,他人是瘦弱了点,站着也没什么威风底气,但是性子倔强,做人非常正直,一遇到什么不平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身边人被欺负了,就总会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伸张正义,打抱不平与否,先做了再说。
“嘿,你个武大郎,我还没说到你呢,你就这么急着顶上来挨骂了?”那工头冲着吕立峰冷冷一笑,不屑一顾,那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模样,当真是闻者气愤,见者发指。
“老吕,算了,别说了。大家都快去干活吧。”旁边一位年龄较大的工友暗暗地扯了扯吕立峰的衣袖,意示他息息怒火,不要跟那二百五一般见识,免得问题闹大了,影响大家的利益,那就损失惨重倒让某人在后面逞心如意地奸笑了啊。
吕立峰却没有要打退堂鼓的意向,他就是想为老朋友说句公道话,人不可以无耻到你这个地步:“你这个人真没点修养,逢人就骂脏话,肯定是缺少母爱,缺少教育!”
“你说我什么?你这个狗X的武大郎,你还想不想继续干下去了!武大郎……”那包工头听对方骂自己没爹没娘,心里头那个火啊,一张肥脸顿时涨红了,他一连骂了两句“武大郎”,算上刚才那句,事已过三了吧。
这可惹火了吕旭阳,他从小到大,最忌讳的就是听到有人说他老爸是“武大郎”,自己老妈可不是潘金莲,自己也不是武大郎他儿的。
那一瞬间,怒火攻心,一股热血直从胸间冲向大脑,吕旭阳突然一手操起身边搬砖车上的一块烧得硬邦邦的砖头,箭步冲上去,猛地便往那包工头的头部砸下。
拍死你丫的,叫你满嘴喷粪不尊重人!
吕旭阳那一下来得太过迅速太过猛烈,想想也是,他脚上穿的可是炼器加一的超速度鞋子,寻常的人如何防得了,那包工头登时便被他当场拍倒在地,昏死过去!
“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大出乎了大伙儿的意外,无不感到震惊,吕立峰和周邦才面面相觑,表情倏变。
“头,林头……你……你怎么打人!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快,快报警,快叫救护车……”那包工头的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皮鞋擦得发亮的年轻助手慌忙跑过来,察看头儿的伤势,他见吕旭阳手执血淋淋的板砖,那么威猛地站在那里,眼神又像锐利的鹰眼一样寒芒毕露地盯着自己,一下子便胆怯了,生怕对方如法炮制,也狠狠地拍自己一砖头!
那跟班慌乱之中喊了两句“报警”、“叫救护车”,可在场的人群中竟然没有一个有什么动静,都只无动于衷地站着,眼睛里还闪耀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似乎想说“打得好”,有杀鸡儆猴的效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希望下一个包工头为人处世正常点有头脑点。
“啊,血,我出血了……啊……”那倒霉透顶的包工头醒来时,顺手一摸,自己手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几乎又要吓晕过去,他抱头大叫,身后的助手双手颤巍巍地拿起手机,像似要拨110或是急救电话,却被吕旭阳一脚踹翻了,手脚呼地脱手飞出,落入一丈开外的水泥桶中,肯定报销了。
吕旭阳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砖下去只用了两三分的力气,是死不了人的,让这可恶的家伙捞点教训就行。
“你……你是谁!你敢打我?小健,报警,叫刘警来,快点,我一定要叫他好看……”林头嘶哑着声音大叫,可是那毛头跟班手机都没了,怎么报警,他见吕旭阳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早胆战心惊了,唯恐逃之不及,转身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他是去藏猫猫,还是真去找所谓的“刘警”了。
“真要报警?凭你也配!”吕旭阳踏上几步,扬起手中的板砖,蹲下身去,一手用力扣住林头的脖子,不让他爬起来,长呼口气,冷笑道,“这是你应该落到的下场,是你的报应!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些人中,有哪一个不是干活干累了的样子,他们只是在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而不是在贱卖自己的尊严,人都是有尊严的,除了工作上的正确指导,你没资格骂人,你自己想贱找个狗洞钻钻就行了,何必当众抖一抖你的贱格,你以为这样,你自己就显得很威风了吗?不,那是愚蠢,猪狗不如的愚蠢行为!我现在再跟你说一遍,你看清楚了,这许多人是我父亲的工友,也就是我认识的人,他们要是继续在你手下干下去的话,但凡我听到你仍然臭性不改地在他们跟前撒贱,就绝饶不了你!”
吕旭阳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头,砰地抛下了砖头,然后起身走到父亲的面前,叫他和周邦才一起跟自己走。
林头好不容易才爬起了身子来,只觉头痛无比,他视线呆滞地凝望着吕旭阳他们昂首阔步远去的背影,想骂又不敢骂出声来。
“哎哟!妈的,今天真是倒霉!遇上了一个见人就K的歹徒!”
他本想像平常一样呼喝着大家快去干活,但听了吕旭阳的警告之后,哪里还有那股底气在,便只有气呼呼地瞪了一两眼周围的人,抚着伤口,独自灰溜溜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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