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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刘飞说话的声音,不由地心头一紧。陈望也不由地在心中生出一丝的畏惧。
刘飞没有来的时候,他敢在那里拍胸脯,表决心。可是刘飞来了,他的心却是不由地有些虚了。以下犯上,在妖行者组织里面可是大罪,说他不怕抽魂炼魂那是假的,修行者中没有不害怕被抽魂炼魂的人。
可现在已经这样了,话说出去,如果刘飞来了他却不说话,那么以后他还怎么在妖行者组织里面混啊?
因此陈望鼓起勇气,面对着刘飞沉声说道:“仙长,属下有话要说……”
刘飞始终保持着淡淡地笑意,今天他特意将亲卫走兽服穿上了,整个人显得非常的英武不凡。
他迈步向前,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道:“哦?是吗?陈副香主有什么要说的?是有邪魔的踪迹?又或者是有修行者在咱们的辖区里面闹事?”
陈望怔了怔,随即尴尬地说道:“仙长,属下要说的不是这些……”
刘飞这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手搭在椅扶手之上轻轻地敲了敲,然后问道:“哦?是吗?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这时赵文书快步走上前来给刘飞端了一杯茶水,同时朝刘飞挤眉弄眼,示意今天这些妖行者有些人心浮动,要刘飞小心处理。
刘飞却是依然微笑着,没有露出一点的异态,不过心里却是明镜似的。这些妖行者忍了那么多天,怨气已经完全集中起来了,不找个发泄口是不可能的。不过,刘飞对此很高兴。只要这些人都心生怨气,心生不满,心生除了一拼别无活路的念头,那么一切就都好说。
当然了,刘飞的这些想法别人是不知道的,刘飞要利用这些人,就要让这些人生出拼出一条血路的念头。这些人只有有这样的念头,那么才能够跟着他拼杀一场。
陈望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妖行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仙长,弟兄们已经没钱吃饭了。以往在其它地方,每个月好说也能够捞点油水,虽然不太多,但是养家糊口却是足够。可是现在仙长你不许我们去捞油水,那弟兄们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饿死吗?仙长,王兄弟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房子的按揭也没有钱缴,你说这怎么办?一旦被银行的那帮人赶出去,那一家老小就要住天桥下面了。”
刘飞不由地怒道:“这些银行的人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唯一住房是不能够赶人的吗?”
陈望不屑地看了刘飞一眼,然后说道:“仙长,咱们是修行之人,不是世俗界之中。不过就算是在世俗界中,除了中国之外,各国也没有这条法律的。”
刘飞不由地有些郁闷,他将世俗与修行界弄混了。不由地干干地笑了笑说道:“就算是修行界,那又如何?谁他娘的敢逼债逼到轩辕亲卫的头上?”
陈望听刘飞这么说,心中更是鄙视。能够在修行界开银行的家伙,哪一个没有后台?要知道,修行界的银行可是私人的,如果没有后台,谁他娘的敢信你?再者说了,如果没有后台的话,别人借了钱不还,你他娘的还不三两天就倒闭了啊?
也许像是香主,坛主这样的人,人家可能会给点面子,宽限点时间,可是对一个小小的妖行者队员,别人又怎么会卖面子呢?
当然了,这些话陈望是没有心情向刘飞解释的:“除王兄弟还有赵兄弟,张兄弟……这几十号兄弟哪一个不是身处绝境,根本就没有活路了?仙长你可怜那些儒道仙佛四灵,这咱们也不好说啥,可是仙长你难道就不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跟着你的妖灵弟兄吗?大家是真的没活路了啊!”
刘飞神色一冷,冷漠地说道:“原来你说了半天,是跑我这里哭穷来了!”
陈望这个时候虽然心里依然对刘飞有一丝的畏惧,但也抱定主意拼着将这一百多斤交待在这里,强横地说道:“属下要说的就是这事。仙长你要做清官,可是咱们弟兄总要活下去,咱们弟兄都没饭吃了,如果不捞那些儒道仙佛四灵的油水,难道弟兄们真的要活活的饿死吗?如果仙长不破了规矩的话,那么兄弟们坏了规矩也是迫不得已……”
陈望这话说出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刘飞,可以说有一丝的威胁意谓了。陈望的话音刚落,下面的那些妖行者也不由地说道:“就是这样,仙长定的规矩不让我们有活路,那我们就只能坏了规矩了……”
“仙长你有钱有势,不知生活艰难,弟兄们是当真没有活路了……”
毕竟是拿刀吃饭的妖行者,一旦被怒火给控制,那么便也失去了对刘飞的畏惧之心,一个个大声叫了起来,更有几个家伙高声叫道:“如果仙长真的不破规矩,那么我们就直接带着家人老小都到仙长家里去吃住……”
……
刘飞一直没有说话,等这些人叫的差不多之后,这才冷哼一声道:“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那我来说……”
厅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地闭上了嘴巴,一个个紧张地盯着刘飞看,大厅内针落可闻。
刘飞冷冷地盯着陈望:“陈副香主,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煽动妖行者哗变!你知道不知道妖行者是轩辕亲卫,相当于诛魔军中一员,煽动军队哗变是一个什么罪过?”
刘飞这一顶大帽子盖了下来,却是吓住了陈望。煽动军队哗变,无论是在修行界又或者是在世俗界都是很大的罪过。世俗界还好说,最多一死而已,可是在修行界,这可是要诛连全族的罪过啊!
陈望浑身吓出了冷汗,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仙长……我……我……”
刘飞却是不给陈望说话的机会,冷哼一声说道:“你什么你?我知道你没有煸动他们哗变,更加没有这个胆子。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要给本仙长一个吓马威吗?哼……身为副香主,你竟然胆大包天,以下犯上,来人将他拿下送到南舵镇魂司……”
厅里面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每个人都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寒意。尤其是陈望,他更觉得头皮发麻。
虽然在之前他也抱着豁出去的念头,可真的事到临头,说他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南舵镇魂司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进去有罪没罪都要脱三层皮的地方啊。再者说了,刘飞的岳父就是南舵的一把手,几乎可以说是南舵就是他家开的。被刘飞送过去,只怕会加倍用刑的……
陈望并不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如果不是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也不会壮着胆子要带着人闹一闹。可现在一听刘飞要将他押送到南舵,立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吓的跪倒在地解释道:“仙长……属下……属下说的都是实情啊……属下……属下这也是为了众弟兄……”
“是吗?”刘飞冷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体恤下情了?”
“属下不敢……”
虽然众人都在心里说,你他娘的也知道你不体恤下情啊?可是终是没有人敢说出这句话来。
“不敢……哼!本仙长看你是太敢了!今天如果不处置了你,本仙长以后还如何再带手下……来人,押走……”
一看刘飞来真的,那些妖行者纷纷给刘飞跪下了,毕竟陈望也是为了他们这才领头与刘飞对着干的,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里面跪了黑鸦鸦地一片人。
妖行者毕竟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像刘飞这样,以一个小小的队员就敢对坛主副舵主吼的人几乎没有。就算是有,也早就被清除掉了。所以刘飞一动怒,所有人都害怕了。一个个跪倒在地,早上刚来的怨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看着跪倒在地的那些人,刘飞冷笑了笑说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们不是很有胆子吗?不是活不下去了吗?还有什么好怕的?哼!别他娘的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不就是想要捞点油水花花吗?那行,别说本仙长不给你们活路,陈望……”
陈望颤抖了一下,连忙低头应道:“属下在……”
刘飞却是搭眼扫了他一下,端起茶水轻饮了一口道:“你知罪了吗?”
陈望现在哪里还敢说不知啊,连忙应声道:“属下知罪了……”
“那好……”刘飞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亲卫走兽服,然后说道:“既然你知罪,那么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不是说活不下去了呢?你们不是说没钱吃饭了吗?你们不是想要捞油水吗?好说,逍遥地,那里有大把的油水,去捞吧……”
刚刚听到刘飞说不将陈望送到南舵,所有人都不由地轻出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刘香主也不是那种真的什么情面都不讲的人。可是他们刚松的这一口气,却是被刘飞接下来的话给再次提起来了。
陈望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也再次紧张了起来,脸上流下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仙……仙长……这……这个……”
刘飞却是不屑地笑了笑道:“怎么了?不敢去了?你们不是想要捞油水吗?有那么大的油水让你们捞,你们却是不敢去,就想着去捞那点乞丐碗里面的油水,这就是你们的本事吗?这就是你们的出息吗?哼,就这样的人,还他娘的跟老子说什么养活不了老婆孩子,你们这就是活该。如果今后再有人跟老子提什么没有办法养家糊口的话,就他娘的全都给老子滚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老子就不相信了,两人条腿的人找不到……”
下面的那些妖行者不由地低声议论开来。
这些人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过的什么日子?所谓由俭入奢易,如奢入易难。这些日子所有人手头上都紧巴巴的,那些没有什么积蓄的说已经没米下锅也不夸张。而那些有点积蓄的也是看着那些积蓄在急速的变少。毕竟,以前每个月十几两真元石,那个时候花销多大?现在呢?一二两真元石,哪里够花?
要让他们从每天大鱼大肉之中恢复到每天只白菜帮子,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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