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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康这么说,刘飞眼神之中掠过了一道凌厉的光芒,现在他算是完全明白了,这王八蛋这么干就是将自己往死里逼的节奏啊!
一旦这王八蛋冲进去,无论是拿人还是去磕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学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起冲突是必然的。
到时候,他磕头安抚了学生们,他算是大功一件,可总要有背黑祸的吧?那就是他刘飞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妥妥的黑祸范,没办法……谁让他刘飞长的帅呢?
如果他进去抓人,那麻烦就更严重,一旦上面追究下来,到时刘康可以推说他是接了线报才过来拿人的,连借口都找好了,邪魔煽动学生闹事。没有邪魔,那就是线报不准,有人故意要在这个时候引起事端,那线报不准是谁的错?
江左人文大学里面的耳目,刘飞与老孙。
到时候还是他刘飞背这个黑祸!
所以刘飞现在面对的也是一个前是刀山后是火海的死局。
“他娘的,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心里掠过这个念头,刘飞调动起身体内残存的一点灵力,欺身直进,挥刀扑向了刘康。
刘康怎么也没有想到刘飞竟然敢在这个时候主动攻击他,下意识地想要施法拦截,可是已经晚了,刘飞手中的幻影刀已然架在了刘康的脖子上面。
“刘飞,你他娘的要造反吗?”
“放了坛主……”
……
周围的妖行者都慌了神,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刘飞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劫持刘康,一时之间都慌了神,除了喝叱之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刘康毕竟是一坛之主,大风浪虽然没有经过,但是经风历雨的事情也是经常的。也时不时的操刀与邪魔正面厮杀,定力还是有的。
刘飞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倒也是硬气,没有求饶,而是冷哼一声说道:“刘飞,你他娘的以下犯上,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刘飞淡淡地笑了笑道:“不过是一死而已,刘坛主,你我都是聪明人,你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为我顶替了你亲族人的缺,所以你对我怀恨在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吗?我理解,换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干的……”
说到这里,刘飞语气一冷,森然道:“不过,我这个人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所以,刘坛主,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将我当敌人,而我也没有将你当朋友……”
“刘飞,你好大的胆子!”刘康脸色铁青,他被刘飞言语中的淡漠以及森然给惊住了。
一个小小的妖行者,他能够将你死我活的事情看的那么淡,而且还那么坦然的说出来,那么就说明这个小小的妖行者不是弱者。弱者只会用各种方式来获得同情,只有强者,才会对你死我活看的那么的淡然。
可是,在刘康的眼里,刘飞哪里像是一个强者了?
虽然奇怪,但是刘康却能够感受到刘飞言语中的冷漠杀意。刘康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不合刘飞的意,刘飞手中的幻影刀就会将自己的脑袋给割下来。
刘康的喝叱对刘飞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刘康一眼,淡淡地说道:“现在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江左人文大学,否则的话,你的脑袋会在他们中有人冲进去的一瞬间与你的身体分开。如果你已经达到羽化飞升的境界,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你的脑袋与身体分家的问题了……”
开玩笑,如果老子达到羽化飞升境界的话,还他娘的会被你这个王八蛋给控制住?
刘康迟疑了,刘康迟疑,那些妖行者们自然也不愿意自己触这个霉头要冲进江左人文大学,一时之间场面倒是僵持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校门口有一个老师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下情况,又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此时刘飞虽然控制着刘康,可是连续的消耗灵力,已经使得他现在连站立的力量都欠缺。同时又因为失血过多,大脑一片空白。刘飞都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多久了。
没有办法,神魂破碎之后,刘飞空有超出这个时代的修行心法以及修行知识,可是却没有相应的灵力去驱动。
刘康依然铁青着脸,尽管他已经从心里觉得这个刘飞是个疯子了,但他还是不得不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样子。
刘康也感觉到刘飞似乎气力不继,但是他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冷笑道:“刘飞,你以下犯上,就算是你有南舵的副舵主作岳父,也别想保得了你。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现在能够知错能改,乖乖的放下刀,说不定本坛主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哼哼……”
刘康冷哼了两声,阴沉沉地说道:“到时候老子会让你知道,灵魂被炼化七七四十九天的滋味……警告那些想要犯上作乱的家伙……”
刘飞却是用力地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冷哼一声道:“犯上作乱?哼哼,老子可没有那个资格。倒是刘坛主你现在正是在犯上作乱……”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
“是吗?江左人文大学是什么地方,刘坛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如今的炎黄之主一向对儒道仙佛四灵很是看重。江左人文大学又是儒道仙佛四灵修行重地,你无缘无故的带着人包围了这里,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刘飞不由地冷笑道:“如果你有炎黄之主的命令,又或者是有舵主亲自下达的命令,这都好说,你不过是奉命行事。可是呢?这两样你都没有,你告诉我,没有这两样东西,私自带人包围了炎黄修行的最高学府,你这不是犯上做乱什么又是犯上作乱呢?”
听到刘飞的话,刘康却是心里咯噔一下子!
作为一个妖行者,栽赃陷害,捕风捉影的本事是必要的。要不然的话,又怎么能够成为妖行者呢?可是,能够如此的栽赃陷害,如此的捕风捉影,刘康却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可是这个刘飞却做到了。
事实上,事急从权,刘康带人先来控制事态,同时报给舵主,这本身没有任何的问题。毕竟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的。总有措手不及的时候。所以,先行动后报告,也是正常的。
可问题就在这里了,他们包围的地方不一样,这个不一样代表了,如果你没有一个足够令人信服的说法的话,那么就是捅了一个大马蜂窝的节奏。别说你一个区区的江左坛的坛主了,就算是长老会三长老来了,也不给面子的。
刘康需要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借口,要不然犯上作乱这个帽子扣下来,他可承担不起的。
不过,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借口了,所以刘康一副不屑地表情,冷哼道:“本坛主接到线报,江左人文大学里面有邪魔煽动学生闹事,这里属我江左坛管辖范围之内,我带人前来诛杀邪魔本是职责所在!”
刘飞却是冷哼一声道:“只是不知道刘坛主所说的邪魔在什么地方?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线报?我作为江左人文大学的耳目,为何不知道有邪魔煽动学生闹事的事情?还有,就算是我不知道一些内情,但刘坛主,即然邪魔煽动学生闹事,为什么江左人文大学里面还是风平浪静的?”
刘康一时无语,事实上,他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学生已经被煽动起来了啊!怎么江左人文大学里面并没有发现什么乱事起来啊!
刘康相信给自己传递消息的人,那人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如这个小子所说,他安抚了那些学生?
“不,不可能的!”
刘康是知道的这些眼高于顶的学生的,他们往往以为他们是对的,他们比别人知道的更多,比别人更聪明。这样的人,扔在社会的大染缸里面,三两下就撞的头破血流了。
好的那些能够认识到自己以前多么的傻X,从此改过来,那些认识不到自己有多么傻X的则在不停的抱怨与愤恨中渡过。
所以,刘康绝对不相信刘飞能够安抚住那些打了鸡血似的学生。可是,如果刘飞没有安抚住那些学生,为什么江左人文大学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混乱的样子呢?
刘飞见刘康沉默不语,不由地冷冷一笑道:“怎么?说不上来了?坛主竟然只是靠着想像,就能够带着大队人围住江左人文大学,难道坛主就不怕学生激愤?就不怕三长老抨击妖灵为恶?就不怕炎黄之主发雷霆之怒?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耳目,可是妖行者在江左人文大学里面的耳目可是也有护卫江左人文大学之责的。现如今坛主你即没有炎黄之主的手谕,也没有舵主的命令,擅自带着人要冲进江左人文大学。刘飞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妖行者队员,也不敢忘记自己的职责,只能尽全力护卫江左人文大学了……”
刘飞的话绝对可以说是冠冕堂皇之至,可是,哪怕他是在自己给自己戴高帽子,刘康也没有办法反驳。毕竟,刘飞已经明确的说了,江左人文大学里面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现在你刘康什么都没有,硬说里面有人闹事,带人冲击大学,那么刘飞已经不再是以一个手下人的身份与他说话了,而是以一个江左人文大学守护者的身份在与刘康对话了。
刘康的脸沉了下来,迟疑片刻之后,冷声一笑,盯着刘飞道:“好……好一句‘全力护卫江左人文大学’,既然你说江左人文大学里没有邪魔煽动学生闹事,那么我就立即带人回去!若是出事,由你承担全部的责任……”
说到这里,刘康眼神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过,你身为一个妖行者队员,却以下犯上,按照妖行者的规矩……哼哼……就算是你有一个副舵主的岳父也保不了你!”
刘康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江左人文大学是万万进不得的了。别的不说,刘飞已经将他给摘除出去了,就算他进去,四灵追究起来,他也不可能将赃水往刘飞的身上泼的。因为就算他泼了也没有人相信的。
你相信一个拼死也要护着江左人文大学的人,会说出有邪魔煽动学生闹事,而让妖行者派大队来弹压吗?
不说别人,就连刘康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赃水,所以,今天的事情也只能到这里了。再待下去反而不妙。
因此,刘康手一挥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马撤回江左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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