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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襄阳城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虽然依然有着喊杀的声音,让襄阳的百姓从睡梦中惊醒,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襄阳城自从城守被钱独关驱逐之后,便是一直如此,江湖仇杀一直不断,这些江湖帮派也不会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怎么样,他们依然生活如故。
只是这天晚上似乎是有些不同的,有大胆的百姓从窗外望去,正是看到人数众多的蓝衣大汉拿着明晃晃的兵器走在街道之上,向着同一个方向奔去,四周都是拿着火把的大汉,这些劲装大汉一身蓝衣,正是汉水派的帮主,当然也有其他的大汉,身穿一身黑衣,满脸彪悍。
这些百姓看到是汉水派的人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襄阳城出现了什么状况,汉水派是城主钱独关的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百姓吞了吞口水,心中不安,关进了门,害怕会殃及池鱼。
且不提这些百姓如何惊惧,此时商秀珣所在的客栈之中却是风声鹤唳,客栈被重重包围住,客栈中的人早已经逃光了,剩下的也只是飞马牧场的人,飞马牧场不过是数十人,这些人马在商秀珣的指挥下将这个要道门口防守住,攻来的人马斩杀!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人向我们攻击?”商秀珣将一个大汉斩杀,怒声问道,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客栈之中。却是不防深夜时分竟然是有人来攻击他们。欲置他们于死地。
那些拿着兵器的大汉一个个地攻来。若非他们武功高强,早已经死在乱刀之下了。
“还有,那陆无尘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需要他的时候人影就没了。”商秀珣心中暗恼怒道。
心中虽然又惊又恼,商秀珣手中却不满,一杆银抢枪风如龙,将一个个的凶徒杀死,这时候。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道银光刺来。
商秀珣反手一枪刺出,“锵!”劲风扫过,商秀珣退了一步,方才看清楚来人,来人也是使枪,左右手各执一金一银两根长枪,与商秀珣抖了起来,商秀珣冷声叱道:“你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
“商场主杀了密公的公子,难道还不知道我们兄弟的目的?”那人冷笑一声。使枪攻来,身后跟着一个大汉,使的是一根长铁棍攻来。
商秀珣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带着剧烈地寒芒,向着两人攻去,口中冷笑道:“真是好笑,李密妄想要吞并我们飞马牧场,如今没了儿子,竟然怪到了我们飞马牧场的头上,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
这个典故出自北宋,商秀珣却是听过陆无尘讲过这个故事,如今说出来,那两人如何知道什么意思,却也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那个使双枪的大汉喝道:“真是牙尖嘴利,只是不知道等下还能不能说出话来!”
“说那么多干什么,手下见真章才是正事!”那个使长铁棍的矮胖汉子冷声喝道,随即两人向着商秀珣攻来,商秀珣使着一杆长枪,与两人斗个旗鼓相当,当真是劲风阵阵,好一场厮杀。
此处是客栈,早已经有许多拿着明晃晃的兵刃的大汉攻入客栈之中,客栈之中,商鹤与商鹏两个老家伙各使一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劲风阵阵,两人年岁加起来已是过百,经验何等的老练,在如此之多的敌人之中,更是指挥着飞马牧场的好手抵挡着敌人的攻击。
许扬与吴言两人已是颇有默契,此刻两人一阵厮杀,当真是挡者披靡,全无一合之将,骆方也是杀得性起,他从一个黑衣大汉手中夺过一柄大刀,使出家传武学一十八路狂风刀法,这刀法最是利于群战,乃是当年先祖于狂风暴雨之中领悟而来,这次使出来,当真是如同一道狂风一般,卷起一阵血雨腥风。
此刻,场中最是艰难的莫过于商秀珣了,她一枪银枪对上了两个大汉,那两个大汉很显然是这些大汉的领头人,武功并不低,更是出手狠辣,招招向着商秀珣杀去。
“商场主还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金波保证不会伤害商场主一根头发,完好无损地交给密公手下!”那个矮胖男子说道,“如今场主身陷重围,与其做无谓的反抗,不如束手就擒,也是保存属下的性命!”
“闭嘴!”商秀珣冷叱一声,她被人偷袭,本是一肚子的火气,如今这个矮胖的大汉一番话更是让商秀珣怒火中烧,想到先前李密勾结四大寇攻打飞马牧场,让飞马牧场伤亡惨重,新仇旧恨,一时间涌上心头。
“想要本场主投降,就要看看你手下真章了!”商秀珣叱道,手中一枪刺去,隔开了那使双枪的大汉金银双枪,凌空而起,那长枪如同一道银龙一般,带着劲气呼啸着向着那大汉攻去。
“既然场主一意孤行,休要怪我凌风辣手摧花了!”那个使双枪的大汉冷声说道,他是金银双枪,江湖上有名为“金银枪”凌风,而那个矮胖大汉有名为“胖煞”金波,乃是李密的走狗,如今追杀商秀珣也是为了讨好李密。
商秀珣冷哼一声,也不多话,手腕一抖,枪尖化作一道银芒射来,劲风疾扫,风雷之声大作,凌风双枪迎了上去,他是究竟江湖的汉子,刀口舔血的生活也是过得久了,心中打定主意,两人夹攻,将商秀珣生擒下来。
“叱!”商秀珣一声冷喝,那银抢刺来,却是一个虚招,引得凌风回枪挡住,却是银抢凌空一枪刺出,身子陡然后退。
“哪里走!”矮胖大汉一声大喝,挡住了商秀珣的退路。商秀珣心中说道:“就是这个时候!”
商秀珣冷叱一声。人随枪走。直取那个金波的咽喉,那大汉大喝一声,一根长铁棍挡住了商秀珣的长枪,蓬!金鸣玉振之声大振,两人同时一震,金波心中吃惊,却是不防商秀珣一只纤纤玉手,带着一阵风雷之声向着他胸口攻来。
金波大惊失色。无奈只是右手迎上去。
嘭!
劲气相交,大汉不住后退,连退了数步方才稳住了身子,胸口血气翻腾,已是受了内伤。
这短短的交手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商秀珣已经退入了人群当中,带起一阵腥风血雨,她冷声喝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快些走!”说罢,银抢一挑。当先将门口的一个手执大刀的大汉刺了个透心凉。
“场主先走!”
商鹤与商鹏两个老家伙怒喝一声,手中大刀更是化作了一道银光。但见刀光如同虚幻的影子一般,只看到一阵光幕,当真是如同浮光掠影一般,杀得血花绽放,惨烈非常。
这里是客栈之中,地势狭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杀来,若不突围而出,当真是恐怕会被歼灭在这里。
“休想要走!”
凌风怒喝一声,双枪向着商秀珣刺来,却是听得身后破空之声传来,心中一惊,回枪格挡,却是听得“当!”的一声,却是商鹏一刀砍来
商鹏怒发冲冠,虽是白发飘飘,却是自有一股震人心魄的威势,他怒声喝道:“贼子休想要伤我家场主!”
说罢,手中的大刀一刀刀地看来,只听到当、当、当的声音,直砍得凌风血气翻腾,步步后退,心中惊讶不已。
“老不死,竟然还有这般的气力!”
凌风咬着牙关,身旁却是杀来一阵寒芒,心中一惊,一个错步,险生生地避开了商鹤的一刀,商鹤与商鹏两人同时联手,杀向凌风,两人自幼相处,默契当真是如同兄弟一般,这刻杀来,当真是让凌风险象环生。
“嗤!”的一声,他手臂之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几乎将他半边肩膀卸了下来,让他背脊冷汗淋漓。
那边金波看凌风险象环生,也是加入战团,四人直杀得性起,附近功力稍微弱了一些的汉子更是被殃及池鱼,或是被劲气震得吐血,或是被四人杀死。
且不说这四人混战,骆方与吴言、许扬两位执事各出本事,三人均是牧场的好手,这番杀来,当真是杀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在商秀珣带领下已是杀出了客栈之中。
星月如霜,街道之上明晃晃的火把将街道照得通透,商秀珣等人甫一出客栈,便是一轮箭雨射来,商秀珣大惊,慌忙银抢将射来的箭弩挡开,只是那些功力稍弱的汉子便是没有这般好运到,均是惨叫着倒下来。
“嗤嗤”声响,不知何处射又是一排劲箭射来,商秀珣咬着牙,喝道,“大家躲开!”
与商鹤两个老鬼杀得一起的金波与凌风两人见两个老鬼老当益壮,武功当真是狠辣非常,心中已是胆怯,两人均是狡诈之人,见到这般情势,便是虚晃一枪,疾身退入了人群当中,让旁人挡上一阵。
两人杀出客栈,已是被一轮箭雨射得手忙脚乱,只听得商秀珣的声音传来:“弓箭手在房顶之上,干掉那些箭手!”
说罢,身子凌空而起,半空中将那些射来的劲箭扫下,身子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落在房瓦之上,手中长枪毫不留情,她轻功精妙非常,那些弓箭手如何是商秀珣的敌手,纷纷惨叫着被商秀珣挑下房顶。
大街上叱喝之声不绝于耳,敌人纷纷从屋顶跃下,也有从四面八方涌来,纷纷向着商秀珣等人杀来,对他们展开包围拦截。
“哈哈……”
这时候,一阵长笑来自左邻房舍的瓦背处。
商秀珣等人循声瞧去,但见到发笑者是个身量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脸上泛着严厉阴森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种冷酷残忍的意味。两手各执大刀一把,颇有威势。他旁边高高矮矮站了十多个形相各异的人,个个太阳穴高高豉起,神气充足,均非易与之辈。
那人笑罢沉声道:“本人钱独关,乃襄阳城城主,特来拜会商场主,不知场主是否安好?”此人正是襄阳城主钱独关,四周涌来的大汉手执兵器,四周房顶之上更是有一排排的弓箭手拿着弓箭对着商秀珣等人。
若只是凌风、金波那般武林人物,商秀珣也是有把握可以逃走,可是有着钱独关参与其中,等若举城皆敌,能否逃走实在没有把握。
情势当真是危急非常,那金波此时已是来到了钱独关的身旁,冷声说道:“商场主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乖乖地投降吗?”
商秀珣冷哼一声,向着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冷声说道:“本以为钱帮主是英雄豪杰,没想到不过是李密的走狗,当真是让人失望!”她语气嘲讽,眼中更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场主有所不知,若不找位主子,钱帮主怎么能够抱住襄阳城主之位?”骆方嘲讽道。
“哼!”钱独关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这时候,商秀珣冷叱一声,当先抢将进来,人枪如一,向着钱独关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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