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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袁方御驱赤兔马,如奔雷一般,落在了敌舰甲板上。
神兵天降,震慑群敌。
船上船下,成千上万的敌我士卒,皆被袁方这惊天一跃所震惊,无不骇然到目瞪口呆。
一瞬间,千军万马,竟忘记了厮杀。
船上的江东军士卒,尽皆错愕,张大嘴巴惊恐的望着那天降的流火。
下一个呼吸,袁方低啸一声,手中索命的战戟,已卷起层层血雾,四面八方的扫荡开来。
肢离破碎,血肉横飞。
练脏的武道施展开来,船上这些江东军士卒,犹如土鸡瓦狗一般,谁人能挡!
袁方纵马往来奔驰,方天画戟过处,一命不留,如虎入羊圈一般,杀得敌人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抵敌不住的江东军卒,眼见无路可逃,在袁方的杀势所迫之下,只能嚎叫着,纷纷的跳下肥水逃命。
“挡住他,给我挡住他。”退往船尾的周瑜,惊怒万分的大叫。
在周瑜的驱使上,十几名亲军强鼓起勇气,一拥而上来封堵袁方。
“蝼蚁之徒,也敢挡我之路,杀!”
袁方纵马前冲,方天画戟狂涛之力,狂荡而出,摧枯拉朽般,将堵上来的敌卒,统统都绞成肉泥。
眼见袁方武道绝伦,无人能挡,周瑜骇得傲气全无,已不知如何是好。
“周都督,zhègè袁方武道太强。我们挡不住他了,请都督速速跳水逃生,我来拖住他!”
负责保护周瑜的偏将宋谦,厉声大叫着,舞刀迎上了袁方。
周瑜退至船尾,除了跳水逃生,已无路可走。
可是,堂堂江东美周郎,竟然被袁方逼得狼狈到跳水逃生,这要是传将出去的话。他周郎的声名将何在?
这颜面扫地。莫大的屈辱,骄傲如周瑜,如何承受得起。
就在周瑜犹豫不决时,袁方已杀至宋谦跟前。
那宋谦大喝一声。手纵大刀。用尽生平之力。向着袁方狂斩而出。
袁方眉头都不皱一下,方天画戟如电射出,练脏的武道。速度何其之快,竟后发而先至,抢在宋谦刀锋挥落前,射至了他胸前。
噗!
血色飞溅,一戟洞穿敌胸。
宋谦眼珠暴涨到斗大,表情凝固在惊恐的一瞬,闷哼一声栽倒于地。
一招斩将,袁方再纵赤兔,直扑周瑜而去。
此刻的周瑜,已是骇然变色,惊得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他……他竟然一招……只一招就杀了宋谦……他的武道竟然……”
周瑜来不及惊恐时,袁方已狂射而至,他已经没有权衡的机会,若还死要面子,眨眼间,就要死在袁方的戟下。
狠狠一咬牙,周瑜再无犹豫,转身一个猛扎,从船尾跳下,向着肥水跃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袁方已纵马如电射至,手中画戟毫不犹豫的跟在周瑜身后斩出。
咔嚓嚓!
一声骨肉撕裂的脆响,鲜血飞溅中,周瑜惨叫着坠入了肥水之中。
周瑜逃得及时,袁方这一戟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斩中周瑜的要害,但刃尖却削破了周瑜的脚踝。
惨叫声中,周瑜坠入了肥水中,他忍着剧痛,连回头看一眼袁方都不敢,赶紧一头扎进入了水中。
袁方拨马来到船尾,俯身下看时,只余下了一团漂浮的鲜血。
只差一步,还是没能杀了周瑜。
袁方虽已有水性异能,但却没有顺势跳入水中,去追杀周瑜。
一者此间人多,自己这么一冲动,很容易暴露异能。
另外,水中敌卒太多,周瑜又极善水性,这般藏于人堆里面,袁方光凭一人,也不易寻杀到他。
思绪飞转,袁方lìkè就打消了这念头。
“哼,周瑜,算你逃得快,不过我削断你的脚筋,也足以让你付出惨重代价。”
袁方练脏武道,对自己出招的判断极有把握,他可以肯定自己那一戟,正好削断了周瑜的脚筋,就算周瑜不死,事后右脚也成了废腿,从此变成一个瘸子。
拨马回身,整艘斗舰上,百余名敌卒,已被袁方杀得差不多,尸体遍布整条甲板。
除了跳下水中逃生敌卒之外,其余不敢跳的江东卒子,皆被袁方的天威所震,纷纷跪伏于地,哭嚎着向袁方求饶。
袁方从不无故杀俘,今这些敌卒已降,袁方便收敛了杀意,喝令他们将离岸的战船,再驶回栈桥。
离岸不远的战船,很快又回到了岸过,袁方纵马重新踏上逍遥津。
举目四扫,整个沿岸一线,已是血流成河,被诛杀的江东兵,何止近万,沿河一线的水面,尽皆被鲜血染成赤色。
残存的江东军,好容易逃上战船,惊魂落魄的避入肥水中,惊魂久久难定。
得胜的齐军将士,则齐聚在岸边,向着逃敌耀武扬威,宣泄着shènglì的jīdòng欢喜。
一骑策马而来,正是张辽见援军到来,率军也杀了出来。
“没想到主上竟然从南面杀来,末将完全没料到啊,这一招太妙了。”张辽喜不自胜,情绪颇为jīdòng。
袁方一笑,拍着张辽的肩,欣然道:“文远,你被围数月,合肥城依旧屹立不倒,保全东南的首功,非你莫属,你真是没让我失望。”
听袁方一番赞许,这几月以来,张辽所吃的苦头,自觉也值了,心中欣慰不已。
“主上,今我们已大破江东军,下一步该怎么做?”赵云兴奋问道。
袁方鹰目扫向南面,肃杀道:“光这点jiāoxùn还不够。传令下去,全军向濡须坞急进,我要彻底把孙策赶下江去。”
号令传下,袁方铁骑当即移师南下,向着濡须口杀去。
与此同时,后续九万多步军得令,也浩浩荡荡的杀奔南下。
而右脚被废的周瑜,逃上船后,料知袁方必直奔濡须坞,一面急令水军赶往濡须。一面给上游孙策传去急报。请其速速撤兵回师。
孙策闻知合肥大营失陷,周瑜大军被重创,自然是大为惊骇,哪里敢有迟疑。星夜就撤军南归。
江东军毕竟有水师。仗着顺流之势。四万余号兵马,抢先一步抵达濡须坞。
几天后,袁方的十万大军。相继进抵濡须口,摆出一副将大举进濡须坞之势。
……
坞壁之上,孙策望着壁外,遮天蔽日的齐军大阵,脸色阴沉,神情紧张。
齐军十万之众,士气旺盛,他却只有四万多斗志低落的残兵,纵使孙策自负用兵了得,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守住濡须坞。
壁坞一线,江东军皆人心惶惶。
正当这时,壁门那头,忽有人大叫:“不好了,孙小姐单骑出壁了。”
孙策大吃一惊,急奔往壁门上面,想要阻拦之时,却见那一袭红影,已经飞奔远去,直往齐军大阵而去。
“该死,小妹,你胡闹什么!”孙策又气又惊,却已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妹妹远去。
几百步外,袁方正观察着敌情,权衡着要不要倾尽全力,攻下濡须口。
忽然间,视野中出现一骑红影,竟然从濡须坞而出,单骑向着他这边而来。
袁方开启了远望瞳一扫,却见来者,竟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之将。
只看几眼,袁方便猛的认出了那张面容。
“竟是她……”
微一沉吟,袁方单骑纵马而出,迎了上去。
十万双眼睛的zhùshì下,二人相隔五步,不约而同的收住了马蹄。
那容貌清丽,背负长弓,腰悬长剑,一袭红衣玄甲,亭亭玉立的少女,就在袁方眼前。
她就那么似笑非笑,似怅然,又似欣喜的望着袁方。
“香香,许久不见,你长大了。”
对望许久,袁方终于先开口,语气中,有种故人再见的感慨。
而眼前这少女,正是孙尚香。
当年那个含苞待放的红衣女童,如今,几年不见,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显正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是一点都没变样。”
孙尚香轻启朱唇,语若风吹银铃,一声“显正哥哥”,叫得是那般qīnqiē,全然已没有当年的稚声稚气。
一点都没变……
袁方心头微微一震,仿佛孙尚香一句话,让他蓦然间觉察到了什么,觉察到多年以来,都让他有所忽视的某个细节。
不过,现在zhègè场合,他也没心思去细细回想。
“香香,你这样单骑前来见我,该不会是想劝我退兵,放过你大哥一马吧。”袁方思绪回到正题,一语点破了孙尚香来意。
孙尚香修长的身躯,微微一震,却是叹道:“大哥他心高气傲,一直不甘心割据江东,那个周公瑾又总是从旁煽动,我几次相劝,大哥他总是不听,非要率军进犯合肥,才会再被显正哥哥你所败。他现在损兵折将,已是吃了大亏,显正哥哥你也该解了气,不如两家就此停战,jiéshù了这场战争吧。”
果然不如出所料,香香的确是来劝他退兵。
其实,就算香香不劝,袁方也并不是非要再强攻濡须坞。
毕竟这濡须坞临于长江,今天就算他强攻下来,除非派重兵守备,否则早晚会被孙策lìyòng水军,再度攻陷。
在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前,夺取濡须坞并没有太大的战略价值。
既然如此,卖一个面子给孙尚香,又能怎样。
沉吟片刻,袁方却大声道:“今天我就算退兵而去,他日扫平北方,也必会挥师南下,攻取江东。香香,如果你真为你大哥设想,与其劝我退兵,倒不如去劝劝你大哥孙策,何不以江东之地降于我,方才能免去你孙家覆没之祸。”
此言一出,孙尚香娇容不由一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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