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羽,竟然被袁方给宰了!?
关羽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武道达到练脏后期,只差一步就能迈上易髓,登上武道至尊的人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样一个强大的武者,强大到连颜良、文丑这等高手,都为之忌惮之人。
如今,竟被袁方这个只有锻骨实力的人,就这样给杀了?
所有人都惊到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就连坐在地上的张飞,虽近在咫尺,都不知袁方是怎么做的到。
先前的那场大雨,天地一片昏暗,没有人知道,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何等惊心动魄的大战。
半晌,众将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纷纷围了上来,将气虚力弱的袁方扶住。
“主公,你竟然把关羽给杀了,这也太……”众将惊奇不已,迫切的想知道,袁方是如何斩杀关羽。
袁方却气虚力弱,没功夫跟他们详说,只摆手道:“先扶我回黎阳再说吧。”
众将不敢多问,急扶袁方上马,准备护送他入黎阳。
临行前,袁方蓦的想到什么,便吩咐部下,将关羽的尸体,就地掩埋入葬。
袁方虽恨关羽,但却不是丧心病狂的人,今关羽已伏诛,死者为大,将之入葬也算一种风度。
此外,袁方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关羽那烧焦的手臂,产生了什么猜疑。
还往黎阳时,城中的杀戮已接近尾声,近三万的河北军,倒有一半都丧失了抵抗意志,伏地请降。
黎阳四门,皆已为南军控制。插上了袁方的旗帜。
袁方却已顾不得许多,只令部将们收拾余下战场,他自己则径入城中军府,叫来酒肉。关起门来是一顿大吃大喝。
袁方实在是太饿了。从来都没有如此饥饿过。
和关羽这一战,堪称是他战史上。最为激烈的一场搏杀,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能。
他就这般狂吃,不停的吃,不知吃了多少肉。才总算压制住了饥饿。
然后,他便是倒头大睡。
当次日他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脑海中,依旧是昨天大战,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幕,想想都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袁方很快就屏散了那些余悸。因为他知道,黎阳城已经是他袁方的了。
黎阳攻破,剿灭近五万河北军,诛灭审配和关羽。袁绍已经没什么资本,再跟他正面抗衡。
袁方现在要做的,就是大军休整几日,挥师北上直取邺城。
覆灭袁绍!
那一天,他已经等得太久。
“只可惜,虽杀了关羽,却让袁尚走脱……”
袁方略感遗憾,收拾精神前往正厅,召集诸文武,听取昨夜战报。
“主公,昨天主公太过疲惫,有一件重要的事,也没来不及向主公禀报,昨夜末将在东门,活捉了袁尚。”鞠义拱手道。
活捉袁尚!
正厅上,所有人都精神为之一振,而沮授的脸上,则分明闪现了恨色。
“干得漂亮,给你记一大功。”袁方精神大悦,摆手喝道:“来啊,把袁尚给我带上来。”
他原以为,北门一带没见着袁尚,这黑天半夜的,袁尚很可能趁乱突围而去。
他却没料到,关羽使诈骗袁尚从东门突围,正撞上了鞠义的围军,不敌之下为鞠义生擒。
这着实件意外之喜。
半晌后,灰头土脸,一臂残废的袁尚,被几名虎士押解了上来。
众诸锋利的如刃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袁尚,只令他浑身一颤,惧意更重。
扑嗵!
袁尚被按跪在地上,跪伏在了袁方的脚下,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就那么默默的跪着。
与袁谭、袁熙两兄弟的飞扬跋扈不同,袁尚表现的似乎很识相。
作为战败者,袁尚没有骄横的怒骂袁方,威胁袁方,而是乖乖的跪在那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袁家几兄弟,袁尚显然比袁熙和袁谭要聪明许多,可惜,我袁方岂会因你假惺惺的服软,就这么放过你……”
轻吸一口中气,袁方目光冷峻,冷冷道:“袁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话音方落,袁尚忙是愧然道:“二哥,愚弟知错了,愚弟只是奉父亲之命行事,不得不跟你作对呀。其实当年袁府中,愚弟可是对二哥一向礼敬,从未冒犯过二哥。恳请二哥念在兄弟情份上,恕愚弟之罪吧。”
袁尚果然是聪明,立刻就向袁方巴巴的求饶。
袁方却冷笑道:“你果然你们三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不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当年袁府中,你虽明里没有针对过我,暗中却没少给我下黑手,你比起袁谭和袁熙二人的明目张胆,更加阴险可恨。”
被揭穿实情,袁尚额头直滚冷汗,惶然的神色,愈加的尴尬紧张。
他赶紧将头伏得更低,颤声道:“二哥啊,愚弟真的知错了,二哥胸怀天下,大度仁慈,还请二哥给愚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二哥了。”
袁尚全无名门贵公子的气质,几近于祈求的向袁方求饶。
袁方沉吟片刻,将腰间佩剑拔出,嗖的甩出,不偏不倚的掷于了沮授的面前。
“沮公与,我答应过会让你报仇,袁尚的生死,由你来决定。”袁方淡淡道。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又转向了沮授。
这位河北第一智者,就在一个月前,痛苦的看着自己儿子,被斩杀于黎阳城头。
尽管亲手杀其子者,乃是关羽,但罪魁祸首,毫无疑问便是袁尚。
沮授深吸一口气,拔起跟前的长剑,带着满脸的怒容。一步步的逼近了袁尚。
复仇的杀机,头一次在这位智者的眼中涌现。
袁尚顿时就慌了,暗忖:“这贱种,我如此放下颜面求饶。他竟然还不放过我。想借沮授之手杀我,实在是太卑鄙……”
惊恐之下。袁尚急是悲切道:“公与啊,那天在黎阳城头,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我是真没想过要杀沮鹄。都是关羽那厮心狠手辣,不听我号令,强行对沮鹄痛下杀手的呀。”
袁尚把杀沮鹄的责任,全都推在了已死的关羽身上,全然忘了当初,他是如何亢奋猖狂的叫嚣,宣称他就是要杀沮鹄。你们能奈我何时的样子。
沮授却被说得微微心动,步迈也不由慢了几分。
袁尚见状,趁势又哀求道:“公与啊,害你的都是大哥和父亲。我一直敬重你为我的老师,你我这么多年的师生情谊,难道你真忍心杀我吗?”
推完责任,袁尚又打起了感情牌。
沮授身形一颤,不禁停下了脚步,已然被袁尚感情牌说得有些触动。
当年在邺城时,袁尚为拉拢河北士人,的确是对沮授客客气气,常以师长之礼请教,沮授也俨然以老师自居。
沮授乃性情中人,这份过往的情谊,袁尚可以忘记,沮授却无法忘却。
在这一番感情攻势之下,沮授脸上的复仇之火,越来越弱,渐渐的归于消弥。
他将高举的长剑垂下,长叹了一声,沉声问道:“袁尚,你是真的不想杀鹄儿吗?”
袁尚心中暗喜,忙正色道:“我对天发誓,若我真有杀鹄兄之心,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沮授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可是真心悔过,欲归降于我家主公吗?”
“当然,我已幡然醒悟,深知自己的过错,愿诚心悔过,只请二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袁尚正色道。
沮授脸上的恨意,已彻底的不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上前,伸手相扶袁尚,口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向主公请罪,恳请主公饶你一死吧。”
见得这般情景,堂中众将,无不横眉瞪眼,面露愠色。
袁方也眉头暗皱,心中叹道:“沮公与,你虽乃河北第一智者,但到底还是一个忠厚长者,袁尚可是聪明狡猾,你怎能这般轻易就被他蒙蔽了。”
沮授杀意虽消,袁方眼眸中,却是杀机更重。
袁尚狡猾,留他一条活口,将来必为后患,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袁方焉能不知。
不过,沮授都已经开口了,袁方多少得给个面子。
“得想个两全之策,既给沮授面子,又断绝后患,让袁尚成不了威胁……”
袁方心中暗忖之际,袁尚已抬起头来,望向了袁方,想向袁方求饶。
却不想,他没看到袁方有丝毫的饶他之意,反而看出袁方杀意更烈。
“这个贱种冷血无情,看样子他必是要杀我,我再向他求饶也没用,不行,我必须得拼死搏一把!”
心念如此,袁尚的眼中,蓦然间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他不及多想,身形猛的跳了起来,一把将沮授手中之剑夺过,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已将沮授从后勒住,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异变突生,堂中众将无不变色。
袁方也是剑眉一凝,却没想到,袁尚竟然敢如此。
而当沮授反应过来时,那冰冷的长剑,已经紧贴在他脖间。
他万不敢相信,适才还声言惭愧,口口声声求饶的袁尚,转眼之间,竟然就翻脸挟持了他。
“袁尚,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沮授惊怒叫道。
袁尚却冷笑一声,阴冷道:“老匹夫,我袁尚什么身份,岂会向你求饶,你也配么!”
“袁尚,你——”
沮授是又气又懊恼,悲愤的向着袁方叫道:“主公,是我瞎了眼,错被他花言巧语所蒙蔽,这厮言而无信,卑鄙无耻,留他绝对是祸患,主公不必顾及我,快杀了他啊。”
“老狗,你给我闭嘴!”
袁尚厉声一喝,得意的目光朝向袁尚,冷笑道:“贱种,你以为我会向你伏首称臣么,这只是我的妙计,现在这老狗在我手里,你如果不想让他死的话,就放我出城,否则,我就一刀宰了他!”
“就凭你,也想威胁我吗!”
袁方冷哼了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如电,向着袁尚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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