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心弦一震,条件反射般地向后方飘飞出去,同时手中长剑向前刺出。长剑划过黑布一下碎裂开来,一粒粉色药丸滑落而下。
他左手芒光大放将掉落而下的粉色药丸一把夹住,并拿到眼前细细观看起来。
稍许,他暗自点头,又将其晃过鼻端细品药性。
不到一会,白袍青年单手一晃,手中芒光瞬间泯灭,缓缓说道:“不错!是解药!药性很烈,但是也只能解我两位伯父的一半的毒而已,你不会是隐藏了什么了吧?”
“事到如今,你觉得逆某还有必要如此吗?”逆天儒君似有些委屈求全了,懊恼却也没有多大发作。
“好,那我大伯二伯的另一半毒就是你下的了?”白袍青年神色一凝,转眼看着千灵子和几个断臂之人,不容抗拒地冷然说道:“拿解药来!”
“我可没有解药!这个毒是他唐门独家配制,你可以去找唐家要。”千灵子懊恼无比,然而白袍青年的武功对他来说也只能望其项背,哪里敢就此发作。
“唐家……二帮五家的唐家吗?”白袍青年脸现不悦之色,心直往下沉。
“那个被扶着的胖子就是唐家家主唐妙生,你大可以找他讨要解药。”千灵子一指东武盟中一个浑身剑痕的中年男子,冷然说道。
“哦!”白袍青年偏头沿着千灵子所指之处望去,入目的却是一群被剑雨回旋气攻击得满身血淋淋的东武之人,不由眉头轻皱。
忽然,俊秀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心地将粉色药丸藏入袍袖之中。随后仰首望向祭坛上空的巨大图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出乎人们预料的是,俊秀青年竟然也抬起自己的左手,左手拇指之上芒光一闪划过食指之上。一道被芒光包裹的血珠莹然升起,而上空图文却没有一丝血丝降下将其卷走。
血珠在飞至半空之时,随着一声爆裂声响,芒光携着血珠瞬间化成了一片血雾。血雾萦绕飘散,不到片刻散之整个图文之上。
那血红艳丽的巨大图文在接受了血雾之后急剧地暗淡下来,变成了淡雅潮红。
紧接着,那些巨大图文携着数百红影向血红玉牌急剧聚拢,纷纷没入玉牌之中。
没过多时那些血影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整片图文变得稀疏起来,剩下的只有那条条暗淡符文。
随之,俊秀青年左手再次伸指一弹,从食指之上再次分离出一团黄绿芒光。在芒光之中一滴晶红透亮的血珠滴溜溜转动着,并随着芒光向天际的血红玉牌中飞射而去。
血红玉牌在血珠没入后,那些暗淡符文一阵颤动后纷纷溃散开来,化成了零星符文向玉牌之中狂涌而入。
不到片刻,半空之中的漫天符文消失无踪,那玉牌也恢复本色地缓缓飘落下来。
白袍青年似早有准备,脚不弯手不撑地凭空飘飞升起,向血红玉牌伸手接去。
群雄哪里见过如此可以漂浮半空的轻功,对眼前这个神秘的青年的兴趣空前高涨。
梅凌萱双颊轻笑,虽也是兴致满怀然而更多的还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欣喜,她已经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青年身上。
逍遥散人自顾走到古水凡身侧,他小心地半蹲下来凝目观望着古水凡脸上神色的变化。他并不担心古水凡的伤势,白袍青年那种神奇力量的修复能力他也是深受其逸。现在的他对青年简直就是敬服万分。
忽然,古水凡似有所感的眼皮一跳,他双手互握翻转。一道气焰一闪即逝,古水凡冷哼一声后醒转过来。
“凡儿,感觉怎么样?”逍遥散人伸手轻轻搭在古水凡上臂,慈爱地问道。
古水凡却仿若未闻,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双手目光呆滞的细看着,仿佛发生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般频频摇头。
“凡哥你这是怎么了?爹在跟你说话呢?”白灵也不由担心起来了,她一手轻搂着怀中婴孩,一手轻轻推了下古水凡,脸上的担忧之色甚浓。
古水凡如梦初醒般奇怪地向四周观望着,忽见逍遥散人那投来的殷切目光,不由反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我体内的真气怎么完全不同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逍遥散人慈爱一笑,轻声询问道。
“我体内的真气正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似乎无所止境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爹,难道这就是武道十三转吗?感觉全身精力充沛无比,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力。”古水凡那满腹疑问的神色之下,更多的是那种因祸得福的意外惊喜。
忽然,古水凡似有所感的仰望天空之中,双瞳异彩大放惊喜地一站而起,着实地吓了白灵一跳。
白袍青年在接下玉牌之后并没有马上飘落下来,依旧悬浮半空之中。他双手一挫玉牌,一股亮丽的黄绿气息涌入玉牌之中。
当血红玉牌彻底地被黄绿霞光淹没后,俊秀青年双手一扬玉牌缓缓飘出向幽朦洞中飘飞而去。
看时慢实则快,血色玉牌在人们的注目中转瞬即逝,没入悬崖山腰之中。
逆天儒君双目眯起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也不免有些怪怪的。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当做完这一切后,白袍青年脚尖轻点虚空,缓缓地飘落下来。
他目光一转看向了东武盟九个伤者中的矮胖之人,冷然说道:“不好意思,让各位前辈久等了。”
“对了,你就是唐妙生前辈吧?小可可是久闻大名了,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不知前辈可否愿意拿出解药,以前的一切我们就当一场噩梦就此揭过。这样吧,小可这里有一瓶亲自调制的疗伤之药,就权当前辈赐药的答谢之礼吧。”白袍青年伸手怀中掏出了一个黄绿瓷瓶,也不管唐妙生如何想法地向他轻轻扔去。
黄绿瓷瓶飘荡空中仿佛被什么东西轻托着,在唐妙生身前虚空中悬浮不动。
唐妙生在两个东武弟子的搀扶下,昏昏沉沉哪里还有丝毫力量可以伸手接瓶。
形势一下变得尴尬起来,然而白袍青年哪里会想这么多,毕竟还是经验未足。
他脸上的神色瞬间罩上了一层寒霜,冷冷道:“看来唐前辈是不给小可这个面子了!”
白袍青年伸手对着瓷瓶一招,似有一股无形的吸力骤起,黄绿瓷瓶在唐妙生身前一阵旋转后急速飞回。
“既然如此,我幽谷就不再留你们了,你们东武盟的人可以先走了。”俊秀青年似有所指的转首看向背后的悬崖之上,说道。
逆天儒君看了一眼身侧几人,似有深意地转眼看向千灵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沉寂,月夜秋凉之风吹起了一片凉意,更吹起了坛旁的黄叶,一种萧瑟之韵席卷着祭坛,为这片萧杀的祭坛蒙上了一份萧瑟之感。
见东武之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白袍青年怒从心来,他面色清冷异常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们还不甘心,趁现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马上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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