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六弟的义子,更是我七散仙共同的传人。他进入幽朦洞已经有十年之久,你也知道?”逍遥散人随口说道。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紧盯场中之势,漫无目的地皱眉自语道:“武功突飞猛进不说,那一身的真气似乎也与以前大相径庭了。这股力量好像不是寻常内力,是什么呢?”
“那是什么?爹,你怎么了?”白灵双眼闪烁,满腹疑问地问道。
“待此战结束后为父再告诉你雨儿的事情,现在我们必须保护好你几个叔伯。”逍遥散人愣然惊醒,突然发现四周有几人正悄悄接近着。虽然看不出他们直接接近的步伐,然而他们确确实实比开始时接近石墩有半丈之多。这让他不由暗骂几人的奸诈狡猾。
“师傅,我们似乎被发现了,是不是马上奔过去将几个老家伙拿下?”蒙面青年声细如蚊地说道。
“再等等,现在时机未到。”逆天儒君目光一转,同样的声若蚊蝇。
此时,逆天儒君突然看向了千灵子,头颅轻摆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千灵子也煞有深意地一笑对之。
在金色芒光中的焦熊突然眉目一凝,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浮上心头。面对漫天的剑影,一种很强烈的退却之意油然而生,然而他却已经骑虎难下了。
天罡真气配合天罡金甲形成的防护之力是何其之强,一旦激发就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了。现在收功非但无益反而会身受其害,自身必然会受到收功时的余力巨震。到时不用青年出手,自己都要断根筋了。
焦熊下意识地斜瞥祭坛四周,无奈地发现原本一同进入祭坛的其余九人都已经远远退在一起,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心中暗骂之余,更是为自己的人缘自嘲。
白袍青年再次深深地看了金色光罩一眼,淡淡地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药拿出小可可以放你一马!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没有药我也可以救我几个叔伯。”
焦熊还是不发片语,仿佛已经铁了心,丝毫不想妥协一分。
然而没人知道此时他心中的苦楚,并不是他不说,而是他已经再无余力说话了。
白袍青年那俊俏的脸庞终于彻底地阴沉了下来,似乎不想多说什么了。他双手向四周一挥,紫芒闪动间无数剑影向焦熊立身之处狂压而去。
剑影飘飞间,焦熊金罩周围完全沉浸在飞旋的剑影之中。
“动手!”逆天儒君轻喝道,突然转身向祭坛石墩冲去。紧随其后的还有腐竹上人、蒙面青年和苦木长老。
眼见于此千灵子嘴角微微上扬却还是不动一步,甚至有种看热闹的意思。他伸手一拦左右,制止了身后跨步而出的几个黑衣蒙面人,细语说道:“等等,还不是时候。”
白袍青年突闻喝声,不由神色一惊地回望声起之处,入目的却是四道已经攻到祭坛中心的人影。他不由冷哼一声,双手急速紧握,那环绕着金色光球的漫天剑影突然剑尖方向一变,以万钧之势向金色光球狂扎而下。
随后,白袍青年向后狂闪而去,在这一瞬间他向天际连续点出三道若有若无的三色光霞。
“咚,咚,咚……”三声木鱼空明之声砰然响起,随之一股极其狂暴的气势随之狂压而下。
“不好!”逆天儒君暗叫不好,额头冷汗直流而下。随着三声闷响,身体已然巨力压身,心中更是有种气闷的压迫感,他的每一步跨出都变得困难无比。
梅凌萱手中琴音戈然而止,全身变得奇重无比,哪里还能自如抚琴。
三声闷响过后,仇夜雨脸色微微发白。然而那俊朗的神色却愈发坚定,双目中利芒隐隐射出。
闷响过后的一瞬之间巨力随之而去,那股压迫身心的压力也烟消云散。群雄无不惊诧莫名,不由想到了如果白袍青年用这一招来对付他们,哪还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其实他们都错了,这一招是白袍青年一次激发了大半本源灵力所致,极其耗费精力。就是青年修炼出灵力以来都从未如此用过,哪里还会用之伤敌?
在这三声之后,白袍青年已闪现乘隙攻击的四人眼前。
此时,青年身前半丈之处一把碧绿长剑缓缓落下,紫色剑影携着狂暴势铺天盖地的狂涌而出。
紧接着,白袍青年握拳向前击出,拳剑交接时一声爆响传来,那无数紫色剑影呼啸前涌。
逆天儒君急忙握拳向前捣出,拳风凌厉带起一股阴风咧咧而出,转眼间在身前形成了一个厚实的气墙,一股雪白青烟袅袅升起其上。
蒙面青年手握“无痕”,红光大冒,一股冲天虐气随之爆发。转眼间红光四溢,仿若护罩般将蒙面青年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腐竹上人手握长鞭,噼啪之声大作,彩色斑斓鞭影不断幻化而出,带着鬼哭狼嚎的气焰向四面八方挥舞而去。不到片刻,他周身的每一处空间都被这无数鞭影笼罩。
苦木长老手握判官笔不断点出,墨黑色光点闪闪射出,虽星星点点却均匀的分布四周,恰到好处的将他笼罩其中。
众人刚布好防护的瞬间,无数的紫色剑影狂涌而至,撞击声连绵不绝地爆发而出。
剑影婆娑,仿若在寻找着突破口的样子围绕着四人周身四处游走。
展开防守的四人顿感压力剧增,全身上下仿佛都爬满了爬虫般麻痒难耐。周身的防护更是渐渐地消沉了下来,而周围的紫色剑影却丝毫未减。
白袍青年冷眼旁观,一股怒意弥漫全身,双目中再无丝毫犹豫之色,对四个偷袭之人已经恨之入骨了。
忽然,一声惨叫传遍四野,焦熊终于还是没能抵御住那诡异的剑影攻袭。那金色光球已然破败不堪,表面芒光已变得暗淡无比。
而焦熊身上的金甲也是同样的破败不堪了。剑孔森然吓人,鲜红的血水潺潺流出。
在破败的金色光球四周还有三道剑影扎在其上,嗡鸣声不绝于耳。宝剑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向焦熊移动着,眼看就要冲破光球防护,大有非要置之死地的意思。
环绕着另外四人的紫色剑影还是在他们周围游走不停,所过之处无不缓缓暗淡下来,随时都可能溃散消失。
四人都有种快要窒息力脱的感觉,在那剑影中仿佛有一股莫名吸力将防御护罩散发而出的真气不断吸走,他们不得不不断的运劲补充着防护罩壁的损耗。
逍遥散人不由眼前一亮,难以置信的注视着东武盟四大高手那慢慢暗淡下来的防护,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自创的吸功秘术,然而却又有许多的不同之处。
论单打独斗,可以说逍遥散人自己都完全没有把握拿下任何一人,更何况是一次对上四个。而眼前却出现了一边倒的独战群豪的场景,即使平时他颇有几分傲气,也只能自嘲地退守二线。
从梅凌萱那冰冷的脸容上散发出一种凌驾万物的超然和傲气,古琴清音再次从她那纤细指尖幽然传出,为这片充满血腥气息的祭坛之地蒙上了一片祥和之气。
白袍青年突然伸手向虚空中一招,一把青翠无比的通透长笛缓缓落入手中。青年轻轻一拂长笛,长笛长鸣声突起,却是那么的柔润无邪。长笛本身更是绿芒大放,仿佛被注入了某种昂扬的新生力量。
白袍青年轻轻向后一抛,玉笛朝逍遥散人飘飞而去。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五伯,拿着”之后青年更是老气横生地背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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