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雨几人穿过几座院落,回到了原先用餐的阁楼。当几人踏入阁楼之时,黄小嫣早已等候多时了。
然而让仇夜雨不由心沉的是,黄小嫣并无多少喜色,反而多出了几分愁容,一时间心中暗自嘀咕。
黄小嫣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来。当看到走上前来的三人时她淡然一笑站起身来,盈盈一礼后歉然道:“母亲她似乎不想再见外人的样子,真是对不住叶公子了。”
仇夜雨微现沮丧之色,转眼又恢复如常,诚然道。“其实小可早有心理准备了!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多谢黄小姐替小可跑了这一趟。”
黄小嫣微微一顿,好奇心起问道:“看来叶公子是真的很想见家母了!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因由,不妨说与小嫣听听?小嫣可以再去问问母亲。”
仇夜雨呵呵一笑,微微耸肩双手一摊道:“其实小可也只是仰慕江湖老前辈存心见上一见而已,至于其他的倒是没有了。黄小姐多想了!”
“原来如此,叶公子有心了。”黄小嫣浅浅一笑,伸了伸舌头尴尬道。
仇夜雨轻轻看了看黄小嫣,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黄小姐这次肯定走了许多路吧?”
“你怎么知道?”黄小嫣奇怪地望着仇夜雨,想了一想道:“在路上大概要走两刻多时吧!”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到小姐脚上鞋子沾了些泥土,而且泥土又半干了,所以才这么猜的。”仇夜雨瞥了眼黄小嫣绣鞋,回以一笑道。
“原来如此,叶公子果然观察入微。不错方才经过荷塘时不小心滑了一下,蹭了些泥巴。让叶公子见笑了。”黄小嫣低头看向自己的绣鞋,苦笑着说道。
“小嫣,没伤到吧?”韩伊文急忙蹲下身来检查起黄小嫣脚踝,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不碍事,脚没拐到。”黄小嫣浅浅一笑,温柔声道。
仇夜雨欣然地看着这一切,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然而未过多久,一种落寞的感觉浮现脑海不由心酸。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韩伊文,暗叹一声道:“既然黄老夫人不愿见外人,那我兄妹也就不多叨扰了。我兄妹尚有要事要处理,这就先行告辞了。”
韩伊文眉宇一皱,沉吟片刻,诚恳道。“叶雨兄弟,要走也不急于一时!要知在柳阳这一带,黄家可以说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如果有什么需要,韩某可以尽力协助。”
“韩公子的盛情小可真是万分感激!我兄妹这次回到家母出生的地方,其实只是过来找寻一点家的感觉而已。已经叨扰多时了,不敢再有打扰。”仇夜雨心中警觉地一阵嘀咕,不假思索地回复道。
“既然这样,那为兄派人当你们的向导如何?也让为兄略尽地主之谊。”韩伊文伸手在仇夜雨单薄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俨然将仇夜雨当成自家人一般。
“韩公子的盛情,小可真是万分感激!”仇夜雨只觉有什么不对却无从说起,也不好一再拒绝好意,只好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韩公子了。”
“好,这样才对嘛,自家人无需如此客套。那我们先用午膳,一切都等午膳后再说。”韩伊文畅怀的提醒道,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仇夜雨在黄家一住即是五日,这也是韩伊文几次挽留的结果。
在这五天之中,仇夜雨和龙巧儿白昼在外夜归就寝,并无任何的不妥举动。
韩伊文派给仇夜雨当向导之人是一个较仇夜雨稍长些的家人,也无特别之处。
仇夜雨和龙巧儿在家人的带领下,可谓把柳阳稍有名气的去处都逛了个遍。其中不仅有风景名胜、古迹遗址,还包括了大小酒楼和较为出名的街市,甚至还去了几家赌坊……
仇夜雨对于这些东西都表现出了极大地兴趣,家人也是不厌其烦地带着他们四处闲逛着。漫无目的,正如仇夜雨所说,只是回来看看自己母亲生活过的地方的样子。
当夜幕降临之后,仇夜雨与龙巧儿回到房中一切就变得沉寂起来,仿佛是因为一天的劳累而早早睡去了。
然而却没人知道,在夜幕之中从别院内曾经有五次闪出一道人影,鬼魅般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清凉的夜风吹落几片枯叶,一座不算华丽的三层阁楼在枯叶之下显得那么的普通。若是四望而去,周围的房舍均是一般无二,甚至让人难分伯仲优劣。
在阁楼之中,一个家丁打扮的青年半跪着,低头道:“姑爷、老爷!”
其中一个身材肥硕满头白发的老者淡然点了点头,脸色异常的冰冷道:“起来说话!”
“是!”青年战战兢兢地站起,不经意间瞥过儒袍青年后束手站于一旁。
“这几天,那人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没有?”儒袍青年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几天来此子非常规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年轻家人拱手躬身低头回道。
“嗯!继续给我盯着他,你可以下去了。”儒袍青年浅笑的表情为之一凝,似有几分失望的样子。
“小人告退!”年轻家人抱拳一礼后,后退踏出门槛扬长而去。
“岳父,此人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一阵短暂的沉默,儒袍青年似有几分疑虑地低声说道。
“不可能!此人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是不知道想要干什么而已。”老者摇了摇头,毫无感情地说道。
“那……”儒袍青年沉吟不已,却一时无法下定决心般目光一阵闪烁,尝试着问道:“那我们是否要将其抓起,再严加拷问?”
老者老脸一僵,不悦道:“你给我安分点!此子武功如此之高,其背后定然有一个强大的势力,不可能凭空冒出这么一个人。”
“说的也是,小婿已经多次挽留此子了,下次估计他会坚持离开了。岳父是否还有其他妙计留下此子?”儒袍青年往院外瞭望而去,神色阴沉地问道。
“这个不用担心,在盛意之下任谁也不好拒绝我们的好意的。你只管再挽留,后面我再推一把,一切都水到渠成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就是跟踪此子的行踪。”老者脸上神色渐渐舒缓了下来,淡然道。
“对了!岳父可知道这次天老翁为什么对此子如此重视,要我们特意留意他?”儒袍青年脸上一丝异色闪过,不解地问道。
“这个不是我们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更不能质疑天老翁,下去吧!”老者眼皮一翻,正声道。
“是小婿失言了,岳父勿怪。”儒袍青年急忙后退两步,躬身行礼道。
“罢了罢了,我们翁婿两人不必如此。”老者声音一缓,淡淡道。
儒袍青年如释重负一般的深呼了口气,忧心道:“岳父,小婿还有一个疑虑。”
见老者微微点头,儒袍青年继续说道:“此子似乎在我们黄家堡中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我们就这样任由他来去的话似乎有些不妥?”
“这个为父也有些好奇!第一眼见到此子时,为父就觉得此子有些奇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谁知第二日用餐时发现此子的衣袍之上竟然沾染到了我黄家特有的‘铭炎香’粉末,此子定然在我们屋舍上穿梭过。奇怪的是,我们黄家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这么个人,为父也好奇得很。”老者稍稍闭起双眼,一道冷厉的寒芒隐现。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时变得惊疑不定,暗道:莫非是为了那个东西?
“嗯,孩儿会尽力监视此人的一举一动,不会让此人在堡中惹出事端的。”儒袍青年见老者一副沉思之状,顿知其意道:“那小婿先行告辞。”
待儒袍青年离去之后,老者依旧一副沉吟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在黄家堡南面的一座阁楼前,黑暗中一道小小人影飘然而下。在楼前院子中静立片刻,人影轻轻皱了皱鼻梁,似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身形再起转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人影四下扫视了一番,似乎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在黑暗中人影飘身跃起,几个纵跃后跃到了阁楼顶端。
“看来,又要无功而返了!”小小人影一声感叹,若有所思地自语道:“荷塘?两刻钟?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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