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夜雨下到崖底的瞬间,那朵消失的七色彩莲从虚空中再次浮现而出,迅速地扭曲旋转起来。七色彩光闪耀着绚丽的光霞,在时近夜幕的山坳中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
消失的洞口也在七色彩莲出现的同时显现其后,然而已成为了陪衬般无人理睬。
彩莲越发的明亮耀眼,崖下几人不得不将双眼眯成了细缝,勉强将其收入眼帘。
“嘭!嘭!嘭……”七声响彻虚空的闷响连绵迸发,荡起小溪中的丝丝涟漪。七色莲花连续地爆裂开来,闪动着绚丽的光影,即使是烟花绽放也只能自惭形秽。
众人均目瞪口呆,惊奇于莲花余影,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有如此美妙的结果,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为仇夜雨庆功。一个美丽的结局,不论谁都是乐于见到的。
余悸未消的仇夜雨仰望着这美丽的莲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庆幸能安然地离开山洞。一却都是那么的惊险万分,好似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夜幕终于彻底地淹没了这片流水相伴的花园。
梅凌萱默默地挽着仇夜雨走出宫殿,头也不回地往精致小楼走去。
“谢谢你!”梅凌萱看着前方漆黑的小路,没头没尾地轻声说道。
“怎么说出这种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夜雨是我们俩一起抚养长大的,他也是我的孩子,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来承担他的一切。”在梅凌箮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出。
一个飘逸的身影飘然跃到仇夜雨身旁,拉起仇夜雨另一只小手,抬眼凝视着黑暗中那娇美的轮廓。
三人默契地停止了脚步,仇夜雨感觉到梅凌萱和清风居士两人的手掌一阵的发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傻气十足的定在原地。
良久,黑夜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辽阔的夜空中繁星点点。
仇夜雨摆动着梅凌萱白嫩的手腕,轻唤了声姑姑。
梅凌萱犹如从幻梦中惊醒般抽搐了一下,转过身去试图避开清风居士那火热的目光。
“好了,我的小楼就在前面不远处。不用再送了,你回去吧!还有半个月才会进行下次考验,过几天你再过来吧!”梅凌萱望向遥远的天际,双眸之中迷离而幽怨的荧光闪闪。
“好……”清风居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清风居士半蹲下来在仇夜雨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忽然站起转身离开,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梅凌萱偷偷转头望着清风居士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今日似有些许的古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雨儿,我们回去!”梅凌萱轻抚额边几缕凌乱的发鬓,柔声说道:“告诉姑姑,今天在洞中的情形!”
“嗯!”仇夜雨轻声答应,右手依然被梅凌萱牵着,诉说道:“孩儿爬上去后,用绳索把坛子放下山的时候,突然洞中……”
两人漫步向小楼走去,短短的路程对于他们来说似乎还是那么的悠长。
梅凌萱默默地听着仇夜雨的诉说,不时眉头紧锁,忽而又展颜而笑。当仇夜雨将自己体内真气的变化告知梅凌萱时,梅凌箮若有所思的停止了脚步,望向了天离子住处。黛眉紧锁,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又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姑姑!”仇夜雨不解地轻拉梅凌萱衣角,疑惑道:“姑姑,你怎么了?快到家了。”
梅凌萱低头看了一眼仇夜雨,轻轻的点头:“嗯!”
梅凌萱拉着仇夜雨向前走去,脚步不由快了三分,一座小巧阁楼终于映入眼帘……
夜已深人已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场危机正在悄悄的接近着。
……
在某处,一间阴暗的密室中,烛光摇曳。密室一角,一个红袍大汉,一个枯瘦中年。两人正鬼祟般地密谋着。
“段兄,都十多天过去了,那几个不成材的怎么都没回来,莫非……”枯瘦中年那沙哑的声音略带一丝阴险的气息。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起初我们也没有报多大希望。那几个弟子只是我们众多棋子之一而已,不用太放心上。经过这几次的先后潜入,另一批精锐弟子已经将东面的黑叶森林的基本情况绘成地形图。一切条件都已完备,接下来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大汉轻柔的声音是那么的细缓,宛如情人间的密语。
“段兄,你确定那仇无风的儿子已被带入幽谷之中?情报不会有误吧?现在我们的每一步可都是冒着莫大的风险,而且已有不少弟子为此丧命,我不想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枯瘦中年不太放心地说道。
“不会有错!”红袍大汉那轻柔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在他的眼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一闪而过,磁声说道:“相比于成仙成佛,这么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枯瘦中年一时无语,望着摇曳的烛光陷入了沉思。
“鲁某觉得事不宜迟,需及早行动才是,况且我也不想再有弟子去送死了。你也知道我连岳派势小,经不起这番折腾。”枯瘦中年忽然神情一肃,庄重地提醒着红袍大汉。
“鲁兄,在下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这几次的扰敌累积下来,本派也损失了不少弟子,可以说我们已无退路。倘若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成泡影,你我都不会甘心的。”红袍大汉也神情一肃地接口道。
良久无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段兄,在下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成功的将几派弟子之死嫁祸给幽谷。只要稍微煽动,一场武林大乱将一触即发。”枯瘦中年伸手去拨弄那仅有的一支蜡烛。
“距离天地至阴之时还有半年时间。段某已测算过,那时正好是天狗食日,幽谷的许多玄妙的防护均将失效,这将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这段时间内要尽量把矛盾激化。”红袍大汉看着枯瘦中年谨慎地提醒道。
“时间上有些仓促,不过要联络各大门派掌门还是够用了。不过段兄,你不会事后独吞吧?过河拆桥的事情我可没有少见。”枯瘦中年注视着红袍大汉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然而他也只能失望了。红袍大汉的双眼深邃,无悲无喜不起一丝波澜。
“鲁兄,我们如此多年的交情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段某这张脸不成,放心好了。”红袍大汉一拍枯瘦中年,轻柔说道。
“那就如此定了,半年后的至阴之时动手,到时我会连同各派掌门在雾霭森林外叫阵,将谷中精要吸引过来,你就带人从东面潜入。”已有定计的枯瘦中年神色一正地说道:“不知段兄意下如何?”
“一切都有赖鲁兄出力了。”红袍大汉脸上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一闪即使,声音轻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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