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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康儿肚子好饿啊!”
与师父赶路赶了那么久,一刻休息的时候都没有,不过三岁的小女孩当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很饿,口很渴,想找个地方吃饱喝足之后再睡一觉。
‘到了这个地方应该安全了。前面有户人家咱们去看看能不能借宿一宿吧。”
长风自己吃不吃东西休息不休息到是不打紧,而康儿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姑娘,自然是不能够如此的。
长风放下康儿,整理了一下仪容让两师徒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之后才来到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林前敲了敲主人家的门。
“佐邑意不适,闭门秋草生。何以娱野性,种竹百余茎。见此激上色,忆得山中情。有时公事暇,尽日绕栏行。勿言根未固,勿言阴未成。已觉庭宇内,梢梢有余清。最爱返窗卧,秋风枝有声。看来这个地方的主人必然是一位隐居的高士,今日的境遇也许算是咱们师徒的另外一番机缘了。”
康儿听了师父一番玄而又玄的结论,也只是老老实实的点头,她才不会说根本没听懂师父在说什么,那样会显得自己很笨的。
“没想到,居然会跟老朋友以这种方式见面。”长风要摇摇头,这错乱的时空里居然还能见到曾经的好友,这的确是一件他不曾想到的事情。
屋内,桓章与张福已经判断出了来人并非恶意,于是刚刚的谈话还在继续。
“天下到了该动荡的时候,咱们为了天下的动荡添砖加瓦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没有后辈在场,白胡子老头张福说起话来才更加的肆无忌惮。
”不过这朝廷中,还是有能臣在的。司徒恪在一天,朝廷就算是无力掌控天下,毕竟还是会一直存在的。“桓章拨弄了一下手里的冷暖玉棋子,他不会下棋,或者说是不愿意去学习这种东西。可是却酷爱收集各种棋子。
“这倒是。司徒家简直就是王朝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想皇帝也很明白司徒家的重要性。不仅是司徒将军手上的兵力,还有司徒家代代相处的军械库。最厉害,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全都在这个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了这些东西居然还一心效忠朝廷。司徒将军的忠心还真是当人感叹啊。”
桓章也笑了笑,难道说当真是这王朝气数未尽,他原本还想衬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报仇血恨,颠覆这个王朝是他们桓家人努力了多少代的事情。
“对了张福兄,似乎没有看到你的船队啊?”
由于话题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桓章只好随便扯了话题。
“我的船队,奉命出海去了。”张福拿起桌上的白瓷杯喝了一口。这桓老弟府上的顶级雀舌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喝到的。
“出海是去了哪里呢?蓬莱仙岛。寻找传说中的三大仙山?只可惜这神仙一向是缥缈无踪。可遇不可求。要是张兄这一次还是没有一点收获,陛下那里怕是没那么容易交待了吧。不过这严儿是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桓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颇为不耐烦的表情。
“哈哈,我说桓老弟。若是外面有动静,你这里自然是会知道的。现在没动静不是正好说明问题吗?不用担心,说不定严儿是遇到了可爱的小姑娘准备跟人多说会话套套近乎呢。说起我这个船队还真是张某生平一件极为得意之作啊。”
两人说完皆是得意一笑。
“航向是向南然后到西方,此刻我还真不知道船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张福说的沮丧,可惜脸上得意的表情却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
“航向是向南方然后人江对吧。”
桓章想了想,张福这老儿,当真是老奸巨猾啊。
“你的推测的确很正确。”
张福神秘一笑,他的未来身家可全在这上面了,自然是不容有失的。
“是到潘阳去对吧?”
桓章继续问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的眼睛啊。”
张福哈哈一笑,咧着嘴吧,脸上的皱纹全部都显了出来。
桓章手下自然有在外面可以探听动向的力量,毕竟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他只要做出与世无争的架势来赢得名望便好。如果真的与世无争那就是傻了。
手下的人报告说,张福与潘阳与大宗交易,而且非常的频繁。
“据说,潘阳的县令也有想要一争长短的心思。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不过这番志气到是也不可小视,要是能够与百年大族谢氏结盟对我桓家的将来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桓章不想在兜圈子,把话直接挑明了说。
“说的到是很对。桓老弟你真是知道不少事情嘛!哈哈!潘阳的县令谢锐,他有心与桓老弟你合作。无非是让老兄我来搭个线而已。老弟,你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他了。他对你也是仰慕已久,神交已久,愿意帮助老弟做这撼动天下的大事。就是不知道老弟你的意思如何呢?会不会怪我这个老头子自作主张吧。”
张福这么说,无非是一种试探的手段罢了。
桓章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我会找机会与他见面共商大事。为了称霸中原,必须要有充足的财力支持。像潘阳这样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富甲天下的鱼米之乡,张老哥为我不会吹灰之力的谋得了此地,小弟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有责怪的道理。”
“哈哈,老弟你不怪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所谓谋万世者方能谋一时,谋全局者方能谋一隅。前些日子才有楚家叔侄揭竿而起,杀了刺史阴通举起反朝廷,接下来必然是必然是天下英豪纷纷响应,桓老弟你有什么想法?”
张福此言自然有他的目的,寻找一个合适的伙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桓章这家伙与他到是颇对脾气,他可不想看到小兄弟最后落得个凄惨的结局。
“谢大哥关怀。大哥的意思章自然明白。不过楚粱虽然与章有一番旧日情谊,章还真是没有打算去投奔楚氏。刺史府里发生的那一幕,可算是寒了天下有识之士的心,真正有远见的人谁会去投奔那样的领袖呢。”桓章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十分自然的就说出了这番话。
“老弟啊,你能看透这些说明你是个有远见的。楚家那对叔侄,天天叫嚷着什么自己是贵族后代,结果呢?什么是贵族,半点贵族门第应有的风度都没有。杀了原本请他们来共商大事的刺史不说,居然还把整个刺史府的人都杀个精光,你说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天下呢。”张福以为自己算是个没心没肺的,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摇头。这哪里是征服天下,根本就是在屠戮天下啊!
桓章似乎很认同张福的说法点头道:“屠戮天下,而非征服天下。霸者而非王者,到最后必然是失败者。”这点他非常的肯定。
“你必须要看清形势的发展才可以,不然的话最后必然被这乱世吞噬的渣都不剩。”
老者张福一改开始嬉皮笑脸的样子,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
而桓楚也向是后学晚辈受教那样起身行了一个极其规整的大礼,表达自己对张福的感激之意。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的志愿并非在争霸天下,而是要成为王者师。没错,他要造就的是一个真正的王者,并非楚家叔侄那样整日里仁义那刀杀人却比谁都麻利的虚伪之徒。
“师父,你把那个小哥哥定在哪里,不给他解开吗?”
康儿嘴,然后里塞满了糕饼,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她也搞不懂师父为什么要定住那个好心给他们找吃的小哥哥然后又在窗台下听了半天的壁角,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啊。
长风摸了摸小徒弟的发顶:“康儿,咱们现在要去一个地方找个人,康儿要乖一点,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说话,站在一边乖乖地看着就好。明白吗?”
康儿听了师父的话,先是摇头,后来又点头:“我听师父的!‘
语气到是掷地有声,小摸样看得长风心中一暖,第一次觉得师父给他的这个任务也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裴县县令此刻也在为如何对付农民军冥思苦想着。搞不好自己的脑袋很快就要搬家,这是最近频频发生的事情。
百姓不知道什么时候造反就取了地方官的性命。或者说地方官为了求得一线生机直接造反,就像阴通那样,找来的却是杀神一样的楚家叔侄,最后自己的脑袋却被别人用来祭旗。
苦思之下,他觉得为今之计只有造反一途,于是他叫来县衙里最信任的左右手商议这件事情。
“大人,造反并不是件小事。尤其咱们还是朝廷的官员,再怎么登高一呼,相应的人也未必有多少啊。”
说话的是本县主簿何周,平日里行事便是非常的稳妥。
“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县令向往日一样,垂询着这位忠诚属下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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