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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败,空寂,这是冷阳出了古井见得井外之景的第一感觉,不由得心下大震,怔道:“这…这特么的到底是哪里啊,该不会是在中原之外吧,不然的话何以这般荒凉枯寂。”当即施展开了轻功就方圆十里给审视了一番,回到古井旁,沉吟半晌之后喃喃自语道:“嗯,此地树草与中原大为相异,又这般荒凉,想来此处当是西域无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朝着东边走去,如此走上个十天半月的便应该能接近边关了,到时再要回武当就不成问题了。”
思定之后,冷阳当即便依照日头辨出了东边并施展开了轻功朝着前方奔去,但见身两侧的树木不住的向后飞去,行走速度之快如此可见一斑。
仗着九阳神功的神效,冷阳鬼魅般的奔行了近乎四个时辰,却也疲惫的不行,当时天色将晚,冷阳正为无处宿夜而困扰时,却发现三里开外有一小村镇,冷阳暗感庆幸,当下便不由分说的走了过去,只不过速度要较之前放缓了许多,这般做的原由一来是不想过于嚣炫而惹来他人的猜忌,再者是此时体内早已空空如是,当真是饥肠辘辘的,倘若不是先前服用了四相仙果,此刻恐怕早已饿昏了过去。
不过多时,冷阳便只身来到了村镇的城门前,当下便先打量了一番小镇的外围情况,但见四处都是高近一丈的城墙,城墙之高远胜他之前所见过的,不由得猜想恐怕就是皇宫大院的城墙也不过如此,望着一丈之高的城墙,冷阳大有跃跃欲试的迹象,心想:“这城墙之高,就是寻常轻功高手也不易登上,却不知我这梯云纵能否一跃而过。”但转念又想到不宜过于张扬,这才忍住没有胡来,走上几步抬眼看了一眼城门顶端,只见城门的中间飞龙走凤的刻书着三个苍穹大字,字体与先前石壁上所见的一般,极似古西周的文字,俨然是‘洛井城’这三个字。
冷阳喃喃低语:“洛井城?此处的文字好生奇怪俨然不是中原的文字,感情我这无声无息的就从昆仑到了数千里外的边域了,哎,不知还要多久方能回到武当。”念及此处又不由得暗暗伤情,就地沉吟了半晌之后这才进了城门。
信步的行走在街道的中央,打量着周身的琳琅满目的奇商异铺,冷阳不由得震惊万分,就肉铺而论,所卖之物中除了日常所见的猪羊牛之外,更有不少猛禽凶兽,或霸虎洪狮,或捷鹰迅豹,多为平日里极为罕见之物,今日却在这么一个小村镇中悉数得见,冷阳不禁叹道:“难不成此间的百姓有甚高明的狩捕之术?又或者说在这个不起眼的村镇里隐有武功高强者?只是他们的装束与中原的相差甚远,看来他们并非中土人士。”
要知道,即便是寻常一流高手倘若没有专门的捕狩利器也是甚难杀死霸虎洪狮这等绝世凶兽。而就在冷阳好奇对方装束之时,在其周身的人却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倘若就衣着而论,两者倒也没有太大的差异,只是此间的男子的头发都为披肩垂胸不做束缚,行走之际长发随意飘拂较冷阳要平添了几分洒脱,原来冷阳秉承武当的习俗,将长发给盘了起来竖于头顶,更多的却是文士的温雅。
“想来此地远离中原,我若想回得武当,便应当先向人打听清楚此地回中原的路径,省的走错了道。”思索间却将目光望向了两丈开外的一间包子铺的老者,但见那老者鹤颜白发,神色间慈极祥绝,颇有隐世高人的风范,冷阳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太师傅纯极真人,此时冷阳离开武当悄然间已经过了近乎半年的光景,心中对武当至亲怀念至极,再看那老者时,冷阳的眸光也不由得亲近了几分。当下便是不由分说的向其信步走将了过去,一来是想讨些包子充饥,二来是询问一下回中原的路径。
然而就离包子铺不到一丈一遥时,一群年纪与冷阳相仿的少年从街道的另一头走将了过来,但见这群人神凶色厉,为首的是个肥头大耳的少年,这个肥头大耳的少年衣着光鲜,较其身后的几人要荣贵不少,然而眉宇间却是阴气隐聚,不似善类。
初时冷阳还兀自以为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不料对方中途转了方向,却是径直走向了老者的包子铺,但见那老者神情陡然间就苦涩了起来,冷阳虽在一丈开外却将双方的言行都瞧个一清二楚,只听得为首的胖子当先喝道:“喂,董老头,你可还认得此人?”说着便从身后拖出一个瘦子,但见那瘦子的左颊上生有一玉米粒般大小的痦子,被拖将出来后兀自半蹲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神情痛苦。
老人细眼一瞧,接口答道:“哦,认得认得,这伙子昨日还在我这吃了些包子呢……”
未待老贩把话说完,胖子就伸手打断了他的言语,说道:“你认得就好,实话同你说了吧,小爷我今日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老贩眉头微蹙,情知不妙,当即强作欢颜笑道:“小老儿不甚明白孙公子您的意思,不知小老儿以往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公子明示。”
胖子冷冷一笑,漠然说道:“哼,你应该也瞧见了痦子他的情况了,而这一切皆是因为昨日吃了你的包子,我看啊,这多半是你的包子有毒。”但见胖子说话的时候神色狐狡,大有趁火打劫的意思。
老贩连忙摆手,怯弱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小老儿做的乃是良心买卖,绝不敢往欺瞒百姓,那就更别说是往包子里放毒了。要说这位小伙子肚子疼,也许是因为他吃了些其他不好的东西……”
胖子抢上一步,双眼怒睁,脸上肥肉乱颤的叱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小爷我故意冤枉你了,啊?”
老贩顿时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大急,连声道:“不敢不敢,小老儿绝不是这个意思。”
痦子双眼诡异的一转,蹲着身子,抬眼指着老贩说道:“自我昨日吃了你的几个包子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其他东西,倘若不是你的包子有毒,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难不成是妖鬼作祟?”
但听得痦子的言语后,老汉激愤交加,再也按捺不住,回到:“昨日间你硬拿了我三个包子没给一分钱也就算了,如今怎能信口胡言陷害于我……”。
被老贩这么一呛,痦子情知理亏,脸色也不由得悄然涨红了起来,但转念间觉得不能在众人的面前丢了面子,蓦地跳将上前,恼羞道:“你…你才是胡说,明明就是你的包子有毒,我看啊,多半是用了些死肉来做馅。”言语时,青筋悉数乍起,脸红好似点血。
老贩闻言顿怒,险些给毒火攻了心,强自忍住才没昏过去,却不禁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冷阳在一旁看的不由得心生怜悯,兀自决定上前帮忙理论一番。
途中却又听得胖子开口道:“既然事已至此,小爷也不想多说些无用的了,此事若想平息,说来也甚是容易,你呢只需给我们十两元币以作补偿,可好啊?”
但见老贩身子激颤,脸色潮红,连说了几声“你…你们…”却复又咳嗽了起来,竟是说不下去了,老汉用手掌在胸口平抚了几下这才缓回来了些许,继而不甘的说道:“自打这个月的月初以来不到半月光景你们已经要了我六两元币了,怎么、怎么如今又还要十两元币,你们这不是要小老儿我的命吗?”
胖子神色冷漠依然,当即冷哼一声,说道:“谁要你的贱命了,既然你不肯给钱,那我就只得砸了你的破摊。”言毕将头转过一侧,向身后挥手道:“给我砸了…”身后的一人纷纷卷起衣袖,欲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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