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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车厢里大声的叫嚷,该死的打牌的,妈的你打就打嘛,叫那么大声干嘛,把你*输了啊!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吵醒,艰难的睁开眼睛,一看杨宇翔的手表,六点半了,上次看,好像是四点十几分,才睡了两个多小时,我打算接着睡,刚趴在被对面杨宇翔侵占一半的座子,车厢又响起一道声音。
“快看,窗子外面,流星!”
说实话十几年了第一次听到有人叫看流星(除了那些狗血的偶像剧),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我抬起头就看见好多没有睡或者说被吵醒的人都凑到了窗口(幸好是靠我们这边的窗户),我也跟着看向窗外,高耸的大山顶上,依稀透过几缕阳光,深蓝色的天空中几片薄云镶嵌,找了一会我才看到那颗流星,不过这流星的速度也太慢了吧,我看电视里面那些流星不是很快划过天际,然后消失不见的吗?怎么这颗在天上待这么久,肯定有问题,我带着疑问看了很久,突然发现这颗流星好像还有尾巴,还是白色的。妈的原来是飞机呀!我说怪不得可以在天上待那么久。不过还是挺好看的,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们好像到了云南的地界,以前常听外婆讲云南就是蓝天白云的世界,果不其然,这里确实是蓝天的世界,天空格外透亮不似四川那种压抑的沉闷。
这就是我要生活战斗的地方,看起来还不错嘛。
“醒醒,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昆明了!”我推推还在熟睡中的杨宇翔和官二哥。
他两人揉揉眼睛一看窗外太阳出了,一个起身说是去洗把脸,一个则是要去抽支烟我么则先跟着杨宇翔去洗了把脸,就到吸烟的过道找官二哥要了支烟,提提神。等回到座位上就见杨宇翔和老乡吃着卤蛋喝着牛奶。
“你狗日的精神好嘛,打牌打了一个通宵,赢了啊?”我从桌上一堆的东西里面翻出一块面包,撕开包装袋,一口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
“打锤子的一个通宵,打到两点过我就睡了。不过还是赢了三百多钱!”老乡放下牛奶,辩解道。
“哦,你这个收入可观嘛,昨天晚上才发的六百,这就赢了三百,是不是该请客喃?”杨宇翔插话道。
“说锤子,你没发哦!”老乡白了一眼杨宇翔,又从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拿起一个小番茄放到嘴里。(他们说的六百,就是我们第一次领的津贴,在火车上发的,别想歪了,那是两个月的津贴,那时新兵一个月只有300。)
“你说你睡了,你在那儿睡的?我两点过去上厕所咋个没有看你喃!”我问道。
“那边那个车厢,里面人都没有多少,我是一个人躺在椅子睡的,安逸的很。”说着,老乡指指厕所那个方向。
“你龟儿子的,咋个不喊我们喃?”官二哥抽完烟回来,听到刚刚老乡说的,问道。
“我本来是想喊你们的,但是一看你们都睡死完了,就没有喊你们!”老乡解释道。
“好嘛,你自己把钱拿出来,一人分一百,这件事情就算了。”我打趣道。
哪知道他真把钱包扔给我,不过说了一句。
“你帮我拿到嘛!反正来的时候你老汉说的我们两个要相互扶持的嘛!”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反驳,只有收下钱包。“好嘛!”
后面大家又闲扯了一会儿,这个时候窗外的景色由树木茂密的山岭地段转换成小范围的建筑群,我眼睛晃到一处池塘正在冒白烟,云山雾罩好似一处仙境般(真的好漂亮,特别是对于刚到云南的我)
“本次列车由成都发往昆明的K113次列车,将在十分钟后抵达本次旅途终点站,昆明站,希望广大旅客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依次下车。谢谢合作。”火车上的提示广播再次响起。
这边话音刚落,白晓伟就到我们这个车厢,让我们带好行礼,等会要跟紧他,说是什么将军要讲话。
他一说,我们就开始把放在行礼架上的提包拿下来,背上背包。
“一下火车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咯!”官二哥突然说道。
“嗯,晓得了,你娃子要好好的整,反正我留了你的QQ号,以后有机会联系就是了,说不定退伍的时候我们又是一个火车呢!”我拥抱了下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兄弟。
老乡和杨宇翔也对他说几句类型祝福的话。
这时火车速度渐渐降下来,等车停稳,广播再次响起。已经做好准备的我们慢慢的挤下车,刚下车白晓伟就招呼玉溪支队的,等队伍差不多到齐,还点了一次名。确认全员到齐后,带着我们从站台离开,在地下走道遇到两名身材高大的武警上前来问白晓伟。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这两个武警怎么带着白色的安全帽,老乡给我解释说,这是纠察。以前就是专门找解放军麻烦的。
不知道,白晓伟对他们两说了什么,反正就看见他们扯了几句后,这两纠察同行就在我们队伍前面带路,来来往往的老百姓都看着我们,感觉很拉风。
带着我们到了火车站广场上,哇!好大一头金牛啊!我看着那尊雕塑感叹道。
广场上播放着关于赞美我们这些爱国青年的录音,陆陆续续还有队伍到广场上集合,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接着又等了十多分钟,队伍前面的主席台一名军官一连下了好几个口令。
“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下达完命令就跑到一边先给一个看上去年纪有些大的军官敬了个礼,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又回到话筒前补了一句“立正。”就又跑开了。
“稍息。”这个年老的军官下令道。(后来我在车上才知道,这个军官是我们云南武警的总队长,少将军衔。”接着他又说了一堆话,期间居然有新兵晕倒了。不过算起来我们站了一个多小时,而且都不敢动,你说能不难受嘛,说不定那个晕倒的哥们就是装的。
等他讲完后,之前那个军官又跑到话筒前啰嗦了几句才下令说可以带队离开。白晓伟见其他部队走的人有点多就叫我们原地休息,我正好看见一个一杠二的军官带着个新兵走到他跟前说了几句白晓伟就叫官二哥出列。
那个军官就带着官二哥走了。我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他离开。(直到全云南总队军事大拉练的时候,我又见到他了,当然这是后话了)我当时多么期望我四舅出现然后二话不说也带我走。不过现实就是白晓伟带着我们坐车的时候,老乡非要去上厕所,我就只好撇下大部队等他,等他解决问题回来,我们朝着大部队跟上去,结果跑到了大理支队的车上,还被那个接兵干部说了几句。
不过还好,还是让我们找到了玉溪支队,我们过去的时候人员已经分配完毕了,没办法他叫我们两个上了全是山东大汉的大客车,这辆车上的接兵干部后面就是我新兵连的排长,他叫李斌,也是四川人,对我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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