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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季云琛果真感觉神清气爽,完全再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病了一个多月,病情时好时坏,现在完全康复,整个人恍若新生。
这三天以来每天早晨洗澡的时候都能从皮肤上褪下一层乌黑的泥垢,季云琛向来极爱整洁,按理说不应该这么脏呀,他觉得可能是身上的病气被驱除了。
季云磊和他父母不放心,还是请了中西医一起来给他检查。按老中医的说法是,脉象平和,沉稳有力,邪祟尽去,不药而愈。西医的说法是,本来就没有什么病,只是血液化验结果有些数值偏低,现在一切恢复正常。
被中西医一番折腾之后,季云琛从医院病chuang上起来,无精打采,慢慢扣着衬衫纽扣,季云磊见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拍了拍他问:“怎么啦?现在病也好了,晓冉也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季云琛不吭声,季云磊又说:“得啦,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等我下个星期回美国好好在父亲和你母亲面前,帮你说说你和晓冉的事情,行了吧?”
季云琛憋不住了,有些烦躁地说:“哥你不懂,现在不是爸妈那边的问题,而是晓冉。”
季云磊疑huo,“晓冉怎么了?”
“她这几天对我态度怪怪的,很客气,又有些冷淡,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劲。我从美国给她带回来的那些礼物,她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现在包装都没拆,还好好放着呢。”
季云磊笑着问:“会不会是你多心了?我看着没什么呀。”
季云琛越发烦躁起来,“算了,你是个工作狂,和你说你也不明白的。”
季云磊又好脾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这我就没办法帮你了,收拾好就走吧,晓冉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季云磊公司还有事,跟晓冉交待了几句,就先去忙了。晓冉听了检查结果也ting高兴的,在医院门口,季家的一辆黑se布加迪威龙豪车早已经等在外面了,此时流畅无声地滑了过来,si人助理小跑着上来打开车门。
晓冉犹豫了一下,没有上车,转头对季云琛说:“小季,你病也好了,我就不去你家了。”
季云琛疑huo地看着她,晓冉又解释说:“我失踪了半个月,公司的人都ting着急的,我打算乘下午的飞机回春城。”
季云琛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拽上车,“上车再说。”
车子的平稳和隔音xing能极好,行驶在马路上一点颠簸晃动的感觉都没有。车窗升起来之后,车子里极静,完全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仿佛另外一个世界。
季云琛放开晓冉的手说:“说吧,我听着。”
晓冉已经想好了一大堆措辞,正想说,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薛老妖婆,声音还是那么扭捏做作,“林小姐,看来季二公子的病已经好了。我的承诺已经兑现了,那么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晓冉这才想起来和薛老妖婆还有一个赌约,晓冉自信凭借自己的翠眼异能是绝对不会输的,当下就问了时间地点。薛老妖婆说,不如趁热打铁就现在,地点在什刹海一处茶馆,她还请了几个人做见证和评判。
挂了电话,晓冉叫季云琛让自己在路边下车,季云琛不肯,晓冉只好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季云琛说:“别去,那个老妖婆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件事情我来帮你处理。”
晓冉道:“不行,我和她签了si下协议,言而无信会影响公司声誉。而且她还叫了其他人,如果不去,她还以为我怕了她。”
季云琛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不听人劝,脾气真拗,我陪你去吧,我们的事晚上再谈。”
晓冉不好再拒绝,只得由他。
和薛老妖婆约好的地点在什刹海边的柳荫街街尾一处老宅子。宅子一面依托六海水系,湖岸的垂柳、水中的荷花和沿岸的古建筑相互映衬,让人恍惚觉得穿越回了清朝盛世。
这里显然是一处不对外营业的si人会所,薛老妖婆和另外几个人已经在一处水榭中坐着品茶闲谈,等晓冉了。
看见晓冉和季云琛到了,薛老妖婆笑得甜美,眼睛不住地在季云琛身上打转,“呦,季二公子也来了,这一病憔悴了不少啊。”
又给他们介绍起水榭里面坐着的人,薛老妖婆面子ting大,请来了华夏翡翠行业协会两位德高望重的鉴定师,给她们做评判,其中一位还是名誉副会长名叫和丽川,另一个是协会鉴定处的主管叫董丽琼。
和丽川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皮肤白净带着眼镜,看着面目比较慈善。董丽琼四十多岁,是个比较干练的职业女xing,好像也上过鉴宝类的栏目,专门鉴定翡翠的。
还有毕士得拍卖行的程总程天明,以及资深翡翠藏家李老,他们是被请来做见证的。上次在马会揭穿东瀛人青花大罐的骗局时,晓冉也见过他们,这下人全齐活了。
季云琛季二公子在京城上流社会无人不知,在座众人全都认识他,不用介绍,人人都对他客气有加,恭维奉承。
程天明和李老知道晓冉的一些事情,看见薛老妖婆约赌局的对象是她,倒也不觉得特别奇怪。和丽川和董丽琼见晓冉是个年轻漂亮,看起来不懂世事的姑娘,开始还以为她是季云琛带来的。却见薛老妖婆对她十分重视,显然约赌对象是面前这个小姑娘,都觉得不可思议。
薛老妖婆的赌石能耐他们是知道的,她敢自称是翡翠女王也算是名副其实。薛老妖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要见精品翡翠,而且还从来没见她失手过。业内都传言说她开过天眼,能看透顽石中的美玉。不过她这些年只是吃喝玩乐,和经营珠宝公司,不怎么出来赌石。
人都介绍完了,薛老妖婆jiao笑着问晓冉:“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晓冉淡淡地说:“薛董好像还忘了一件事,怎么个赌法?规则如何?还是事先说清楚的好。”
和丽川和董丽琼都觉得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对薛老妖婆没有半点客套,架势十足,可能是借了季二公子和季家的势,才敢这么嚣张。
和丽川清了清嗓子说:“规则是这样的,我这边带来了一块全赌的翡翠毛料,没有任何人为的加工,纯天然的。就赌薛董和林小姐的眼力,你们看过毛料后,分别将毛料的内部表现,包括种水、颜se等特征一一写在一张纸上,当然写得越详细越好,写好之后交由毕士得的程总和李老保管。
然后我们现场解石,解开之后,谁猜得准,写出的内部表现特征最为wen合,谁就算赢,怎么样有意见吗?
又说:“至于赌注嘛,想必薛董和林小姐已经事先约定好了,还写下了协议,我就不当众公布了。”
这时,水榭外走进来一个人,大声说:“我有意见。”
众人回头一看,是穆子扬,穆子扬接着说:“这块石头不知道是不是薛董你们事先准备好的,想必已经研究了不少时候,我觉得不公平。”
大家伙儿和穆子扬打过招呼,穆子扬也只是点点头。
董丽琼道:“大家都知道,目前翡翠毛料的外皮连x光机都无法穿透,我们又怎么能事先研究知道它的内部表现呢?我看这个赌法儿还是公平的。”
穆子扬还要说话,晓冉却说:“小穆算了,我认为可以赌,我们就开始吧。”
晓冉和薛老妖婆都上手看起毛料来。
穆子扬坐了下来,扭头问季云琛:“季二,病都好全啦?看来你还不知道,算了我不多嘴。”
季云琛道:“你怎么来啦?哪儿都能见到你,还真是yinhun不散。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穆子扬有些得意,嘴角上扬,“嘿嘿,我偏不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估计你的美梦要落空了。”
季云琛果然沉不住气了,“你要说就说,别绕弯子,看见你就准没好事。”
穆子扬却又不说话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竟然还有怜悯。
季云琛不明就里,越发生气,正想问个清楚,晓冉却说:“你们别吵,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季云琛瞪了穆子扬一眼,闷闷地坐着喝茶,两个人眼神往来,目光不善,显然又在相爱相杀。
和丽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毛料,放在桌子中央,形状不规则,大概十多公斤。
晓冉没空理会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先观察毛料的外部,表现还算不错。灰黑se的皮壳,有点像帕敢场区的料子,不过不敢肯定,帕敢场区的料子好像现在已经挖完了。
上面浮着五六朵松花,这是有可能出翠的表现,石质也很细腻光滑。不过毛料上没有透出灵气,看来不会是什么极品的料子。
薛老妖婆看来很慎重,还拿出了老花眼镜,显然不敢小看晓冉,这时候的她总算流lu出了老年人的神态。
翠眼直接透视进毛料内部,灰黑se的皮壳在眼中缓缓褪去,里面是糯种淡绿的底子,飘着几抹艳绿se的飘花。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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