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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管家还不死心,又追问道:“林小姐,那我这只镯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难道就一点价值也没有吗?”
晓冉真的很为难,但还是肯定地说:“你这只镯子就是人造的,塑料和有机玻璃填充的,不值什么钱。不信你可以把它往地上摔,保证怎么摔都摔不坏,真的,坏了我可以赔你。”
女管家将信将疑,晓冉怕她不搞清楚真假,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于是,将镯子拿过来,随手往光滑锃亮的地砖上砸下去。
旁边搞卫生的菲佣都吓得失声惊呼了出来,女管家没想到晓冉会真的往地上掼,忙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眼睁睁地看着镯子落地。
镯子落地后发出沉闷的声响,滴溜溜转了几圈才停住。女管家忙上去捡起来,果然还好端端的,这才真正相信镯子是人造的假货。
看着女管家咬牙切齿的表情,晓冉真担心自己一时多嘴,会不会引发一场家庭矛盾。
季云琛睡到下午快五点钟才起来,看着脸se不错,他说睡多了头晕,要晓冉陪他去花园走走。
别墅花园中,四月底五月初,月季花开得格外漂亮jiao艳,寻常的品种多为深红、粉红se。季家的月季品种是很稀有的白se,雅致脱俗,花朵也比一般的大。
晓冉看着那么大片白花花的月季,衬着下面暗绿se发黑的叶子,忽然有种不吉利的感觉。借口肚子饿了,拉着季云琛回屋吃点心。
才进客厅,就看见二楼楼梯口居高凌下站着一个人,是薛菲菲,还是超高跟鞋,短裙,蕾丝衫的时髦打扮,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奇怪的是晓冉的箱子在她脚边。
她看见晓冉扶着季云琛进来,两人都是一身家居的穿着,好像夫妻一般,气得xiong膛一阵急骤地起伏。
季云琛冷冷地问她:“薛菲菲,你来这里干什么?”
薛菲菲气得眼圈都红了,“我不能来吗?你就这样对待来探病的人?”
季云琛看了眼晓冉的箱子,说:“来探病还是来找茬?你拿晓冉的箱子干嘛?”
又转头冲管家发火,“你是怎么管家的?怎么随便让人上二楼?这里是公园吗?谁都可以进来闲逛!”
因为薛菲菲以前是这里的半个女主人,加上她脾气一向不好,所以她要上楼,管家也拦不住她。
见管家不敢说话,薛菲菲道:“你别怪他,他夹在我们两个中间也够为难的。我问你,林晓冉为什么住在这里?”
季云琛也动了气,“薛菲菲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早就跟你解除婚约了,这里是我家,我爱让谁住就让谁住,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晓冉见季云琛太阳xue处青筋暴起,担心他情绪bo动引起病情反复,扶了他在沙发上坐下,说:“你们坐下说吧,我出去一下。”
薛菲菲见这情形更恼怒了,一脚揣向旁边晓冉的箱子,箱子咕咚咚沉重地滚下楼梯,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摔开了,东西撒了一地。
季云琛猛地站起来,指着薛菲菲,“你在我家撒什么野?马上滚出去,你……”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又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在后脑勺着地前晓冉及时拖住了他的头,不然这一下非摔出脑震dang来不可。
晓冉将季云琛放平在地上,管家和佣人全部围了过来。只见季云琛双目紧闭,面se苍白,呼吸微弱,人世不醒,眼见病情十分突然和严重。
管家忙着让人给医生和急救中心打电话,佣人忙着开窗、找药,乱做了一窝。
薛菲菲本来是真心想来探病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竟把季云琛气得昏死过去了,她有点手足无措,趁着大家忙碌的时候,哆哆嗦嗦跑了出去,嘴里喃喃说着:“不管我的事,都是怪该死的林晓冉!”,开车急急忙忙驶离了燕西别墅。
德国的舒尔曼大夫和急救车差不多同时赶到,舒尔曼大夫判断是缺氧xing心脏衰竭,要立即将季云琛送往医院抢救。晓冉也一起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路上六神无主,实在无法相信,一个星期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和濒临死亡扯上关系
季云磊也很快赶到了医院,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事情,急救过程中,医生出来过一趟,说是情况不容乐观,让季云磊签下了病危通知单。
晓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病急乱投医,想起了早上薛老妖婆的话,连忙从手机上翻出地址,打算立刻去一趟,总不能坐在这里干等,什么都不做。
已经是夜里了,晓冉走后,医院抢救室门前,只剩下季云磊一个人,他的神态轻松悠闲,全没有一点等待的焦灼。此时,心里暗暗在想:弟弟啊,弟弟,你别怪我心狠,你如果一辈子只做我的跟屁虫,兄友弟恭那该多好。可你偏偏要多管闲事,看见了不该看的,还要找人查我,这就是为难我了。等你去了,林晓冉我会代替你享用的。
晓冉打车回到燕西别墅,拿了季云琛的车钥匙,随便开了一辆不起眼的灰se沃尔沃越野车,直奔薛老妖婆留下的地址而去。
薛老妖婆的家在密云水库附近,晓冉靠车载导航指引,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到达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这里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庄园,整齐的灰瓦白墙,建筑风格朴素大气。薛老妖婆好像是知道晓冉会来,庄园内灯火通明,门口有保全人员探头探脑地在等待。
晓冉在前院下了车,有佣人带领她一路往后院去。奇怪的是,庄园里的佣人全是清一se的年轻男子,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个个皮肤白皙,眉目清秀。
晓冉来到一处水榭旁的大屋,男佣退了下去,让她自己一个人进去。大屋上挂着一块金光灿灿的匾额,上面写着“俊杰小筑”四个大字。晓冉恶俗地想,干脆叫美男大屋得了。
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隐约有靡靡之音,一路走进去,屋内灯光璀璨,陈设奢华,摆放着不少精美的翡翠雕件,看来薛老妖婆是真爱翡翠。
晓冉被客厅内的情形吓了一大跳,薛老妖婆半躺半卧在一张软榻上,穿了白se的吊带真丝睡裙,里面是真空的什么都没穿,山峦起伏,bo涛汹涌,丰满窈窕的身材一览无遗,那粉红se的两颗葡萄仿若少女的。要说她近六十岁,真是没人敢相信,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
她和几个花样美男正在饮酒作乐,精力充沛,旁边还有两个乐师正在演奏丝铉乐器。那些美男也穿着轻薄的丝绸睡衣,结实的xiong膛半隐半现,他们这是在开睡衣派对吗?
其中有两个美男看着面熟,好像是经常在青春偶像剧里演主角的某二线男演员。他们一左一右伺候着薛老妖婆,一个喂酒,一个喂水果。晓冉注意到果盘和茶几都是翡翠打造的,其他美男坐在软榻下,给薛老妖婆捏脚。
她的双足又白又nen,还擦着猩红的指甲油,有一个美男竟然将她的一只脚捧到嘴边忘情地wen了起来,还边wen边tian,表情陶醉。
晓冉看得一阵恶心,薛老妖婆jiao躯微颤,十分受用。
晓冉没空跟她寒暄,直接就问:“薛董,七彩翡翠我带来了,还要请你告诉我季云琛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医院检查不出来?”
薛老妖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jiao躯扭动,“急什么?林小姐不如先坐下来喝杯酒再说。”
早有一个美男含着笑过来给晓冉倒酒,晓冉心急如焚,坐下来说:“薛董,如果你能有办法治好季云琛的病,我愿意把七彩翡翠送给你。”
薛老妖婆喝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说:“林小姐果然爽快又很聪明,那我就直说了,季二公子得的是离hun症,医院是治不了的。这是一种很歹毒的邪术,有点类似苗疆的巫盅,以无数的怨灵为引,由修魔者施展。看样子,季二公子是活不过今夜了。”
晓冉急着问:“那要怎么解?薛董难道是修魔者?”
“嗯哼。”薛老妖婆得意地说:“我自然是知道解法儿,就要看林小姐有没有诚意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薛老妖婆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瓷瓶,在晓冉面前晃了晃,“这颗药丸是由180味药材熬制的,可以保季二公子三个月内xing命无碍。至于根治的药嘛,我这里的确没有,还要靠你自己去找,我只能提供线索,代价就是七彩翡翠。信不信由你。”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季云琛的病耽搁不起,晓冉只有赌一赌了。将七彩翡翠交给薛老妖婆,换得了她手中的小瓷瓶。
薛老妖婆把七彩翡翠拿在手中把玩,显得爱不释手,得意地说:“你还不知道它的妙用,它就是传说中的通灵宝玉,上古时期女娲娘娘的七彩补天遗石。可以使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于那些事情上也有妙用。”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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