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蛙的舌头比翼莽的长,翼莽的舌尖比墨蛙的尖,所以墨蛙总能追上翼莽的舌头夺回天诛黑蚓,而翼莽也总能用舌尖刺破墨蛙的舌头,让墨蛙痛的松开天诛黑蚓。
这一蛙一蛇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天诛黑蚓在它们两个舌头的蹂lìn下是哀叫连连,身子都快被扯断成十八截了,要不是蚯蚓断了身子还能活,它这会儿早就一命呜呼了。
就这样,两条舌头各有千秋地在半空中斗了百十来个回合,谁也没抢过谁,可是墨蛙的舌头被抻细了,翼莽的舌尖也被磨钝了,两人都累的口水长流,可是眼睛却都死死地盯着对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天诛黑蚓。
“你俩再这么打下去,我们这火堆都会被你俩的口水给浇灭了!”古钧无奈地摇头慨叹。
“是啊,好好的一锅肉汤,落了一堆你俩的口水,叫我们还怎么吃?”南宫子颖对着自己煮的肉汤一脸的心疼。
“别打了,无非就是为了天诛黑蚓嘛!大不了扔锅里一煮,大家一起吃了它,谁也不亏嘛!”白虎依旧自顾自地吃着,它觉得一边吃一边看打架实在太爽了,不过锅里的肉被它吃没了,得下点新的肉了!
“!”天诛黑蚓欲哭无泪啊,它唧唧地叫着,来来回回的望着这些巨型吃货,黑眼珠滴溜溜一转,便趁墨蛙和翼莽累的精疲力竭歇战的功夫溜到了古钧的身旁,爬上古钧的大腿,往古钧的怀里钻,好像跟古钧很熟的样子,让古钧保护它,那黑黑的身子扭的那个百转千回啊,妩媚的想让人踩它一脚。
“跟我混都是要付出点灵血来的,你愿意?!”古钧一把抓住天诛黑蚓,二话不说借着火堆就开始施展灵血祭的祭祀仪式。吓得天诛黑蚓身子一阵狂扭,想要摆脱古钧的控制,可无奈的是,古钧的力气大的能开山裂石。天诛黑蚓又怎能挣脱的开?
天诛黑蚓那叫一个后悔啊!它之所有选择古钧来庇护自己是考虑到白虎爱吃,它去找它定然被吃,“赤炎令令主”爱煮,它去找她定然被煮,只有古钧,一直微笑着看着这一切,既没有像白虎那样一个劲地猛吃,也没有像“赤炎令令主”那样一个劲地猛煮肉食,它这才寻他帮助,让自己免于落到翼莽和墨蛙的手中。见天的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天诛黑蚓忘了古钧是个偏好灵血祭的高手,连云蛟兽的灵魂都被他给收为己用了,何况是自己一个刚刚晋升的玄兽?
“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做我的祭奴之后。就跟墨蛙和六条平等了,它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只会待你如自家兄弟一般保护你,爱护你,每天领你玩,多好啊!”古钧笑嘻嘻地劝导着,借助山洞的特殊地势催使体内的真元慢慢流淌起来。然后利用火堆的光芒和众人的方位,悄然移动步伐,随即抓准时机,以自身那股莫名力量注入天诛黑蚓的体内,引导它的灵血自额头正中缓缓渗出,并于同一时刻。让自己的灵血透出眉心,再慢慢两相融合……
这个过程至此,傻子也看懂了古钧在对天诛黑蚓做什么,只是让众人惊叹的是,谁也没有想到古钧会说做就做。而且是在说笑间就已经完成了灵血祭的大半部分,而剩下的这部分极为关键,若是受到阻碍和打扰,无论是古钧还是天诛黑蚓都会收到灵魂上的损伤,那样的损伤后果难以估量的严重……
南宫子颖岂能甘心天诛黑蚓就这样去轻易地落入古钧的手中?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夺回来,可是方才与古钧的一番谈话实在让她难以就这样撕破脸,而且日后能否出去这空乏阵还不好说,要与古钧等人为伍的日子还长,现在以古钧变异后的体形和体能,想要与之为敌绝对不明智,可是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做吗?这不符合她南宫子颖的风格。
南宫子颖深一下浅一下地扒拉着火堆中的柴禾,看似眼睛连看都没看古钧一眼,实则眼角的余光已经把古钧做的一切尽收眼底,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虽然遮着面纱,但却能从她的美目中看出笑意,那笑意是那样淡然,似乎全不在意天诛黑蚓被古钧收做祭奴。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古钧很怀疑。
“六条,按兵不动,敌动你再动。万不可打断我对天诛黑蚓的灵血祭。”古钧在灵血祭的开始之际就已传送心声给白虎,让它悄悄护法,盯死“赤炎令令主”。
白虎奉命盯着,没见“赤炎令令主”有何异动,却见火堆里的火苗越来越旺,很快就把火苗上的那锅肉汤煮的沸腾了起来,汤汁在不断地溢出锅边,滴答在下方的火苗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看似稀松平常的事,却让白虎莫名紧张起来……
“那火苗千万不要爆出来,那汤汁也不要蹦出来,不然……”白虎心里念叨着,浑身的肌肉已然绷紧,腹中的兽火蓄势待发,只要稍有异动,它便吐出兽火把一切隔绝在古钧和天诛黑蚓之外。
而此时的墨蛙也与古钧心有灵犀,虽然筋疲力尽,却也不敢有丝毫松懈,死死地盯着翼莽,生怕它又使出什么新花样,毕竟木属性的玄兽在林木之中太可怕。
突然之间就安静了,没有谁开口说话,大家都似在优哉游哉地或休息,或吃东西,实则已然箭拨弩张,随时都会有拼命的大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样的安静太诡异,想要行动的南宫子颖迟疑了,她不确定自己的举动会否成功,她敏感的神经告诉她古钧一定不会让她轻易得手——至少从她的角度看古钧,他的眼神是坚定的,他的唇角是挂笑的,这样的神情太自信,也太有城府,让她捉摸不透。
脚下的泥土已经松动,南宫子颖知道这是翼莽给她的讯号,让她准备动手,她依旧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禾,隐约看到了火堆下的灰渣里钻出一根藤条,似乎是因为等的太久,藤条已经被烧红烧黑化灰……
可是翼莽显然不死心,因为很快,火堆里便出现了第二根藤条,藤条在火焰中心的灰烬中钻出来,慢慢移动,使得火焰越烧越旺,似是随时就能烧干上面支着的锅,噼里啪啦的响声好似放鞭炮,更似在擂战鼓。
南宫子颖依旧没有下定决心动手,自小师父就告诉她不要打没有把握的仗,可是从小到大,天资聪慧的她从未遇到敌手,根本不曾打过没有把握的仗,她遇到强敌只会选择偷袭,然后逃跑,比如面对段震天。可眼下的“白骨怪物”可不是偷袭完了就能逃的掉的对手,这空乏阵她还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身形变得巨大的她试过无数次,不知为何,她怎么样也跨不出这空乏阵的边缘,更何况边缘处还有剑宗宗徒在巡逻把守……
翼莽本就与墨蛙斗了个精疲力竭,这会儿已经强挺着催动真元幻化出两次木藤,更是再没多余的力气,只能眼神幽怨地望着沉默不语默默调羹的南宫子颖,心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而此时,居然有一股凌厉地剑气冲了过来,直削古钧的眉心!
那剑气刮起的罡风让古钧很熟悉,知道是剑宗的人到了,只是这实力应该不会是段震天,那又会是谁?
古钧与天诛黑蚓之间的灵血祭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不容有失,此时剑气来袭无疑是意外中的意外,打了个古钧措手不及!
白虎腹中的兽火蓬勃而出,没有去烧南宫子颖和翼莽,而是烧向了那股剑气的出处,想来个围魏救赵——因为它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合适的距离去阻截那股袭杀古钧的剑气了,它只能寄希望于那发出剑气的人本身,让他自己因受到攻击而收回剑气用以回防自身,这样古钧方有机会解围。
果然不出白虎所料,它的兽火让那股剑气不得不回防自身,从而抵挡住白虎那喷薄的金色兽火,可是让白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阻截了一股剑气的同时,居然有另外三股剑气突然出现,分别击打它的后背,古钧的后背,还有南宫子颖的后背。
“呸!真不要脸!全是偷袭的技俩!还都是偷袭的后背!还有没有点天下第一宗门的风范!”古钧在自己的灵血与天诛黑蚓的灵血即将融合的时候突然张口说话,吓了众人一跳,连偷袭的四位剑宗的玄师也没想到古钧有这般的胆识!
“唧唧~!”复“叽叽~!”天诛黑蚓一方面是害怕古钧背后的剑气会连累它也被刺穿身体,一方面担心在剑气刺穿自己之前这灵血祭就被完成了,所以发出了两声不同声调的唧唧声和叽叽声。
古钧笑了,因为天诛黑蚓的唧唧叫声使得他完成了灵血祭最为关键的一步——认主祭辞。
虽然古钧也没搞明白到底天诛黑蚓的祭辞是“呸”还是“真不要脸”,但是他确定就是在他说出这两个词的时候天诛黑蚓发出的那两声动听的唧唧声!
砰!古钧的后背中了剑气,可是古钧什么事都没有,他连哼都没哼一声,面皮上也没有显出任何疼痛的表情,这让暗算他的人大惑不解!
剑宗宗徒又怎会知道古钧的身上有千机血甲,连段震天的攻击都能扛下,这点暗算当真就是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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