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血袍少女又和王辛颖闲聊了一会,检查了一下此女的情况,便起身告辞离去。
血袍少女前脚刚走,王洛飞就急不可耐的冲进了阁楼。
可片刻之后,便发出了绝望的吼叫声···
第二天,当血袍少女见到王洛飞的时候。满脸苦笑的发现,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原本风度翩翩的王洛飞,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糟蹋的模样。脸色苍白,眼神黯淡无光,十分的萎靡。
“看王道友的气色,昨晚一定休息的很好了!”
血袍少女翘着嘴角,哪壶不开提哪壶。
闻言,王洛飞立刻便怒了。
“你个混蛋,问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
“白痴,你又没问?而且,我又没逼着你去喜欢一具傀儡的!”血袍少女没好气的道。
王洛飞抽着嘴角,浑身气息起伏不定,手指着自己,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哎,算了,算我王洛飞栽了。”王洛飞颓然的垂下了脑袋,可片刻之后,又满脸怒火的盯着傀儡紫袂,质问道,“可我还是不服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出来混,这不成心骗人吗?”
“你还真是傻的天真可爱。修仙界本就尔虞我诈,冷漠无情。区区傀儡化身罢了,又能算得了什么?”血袍少女皱着眉头,老气横秋的训斥道,“王道友,你是时候该冷血一些了。”
王洛飞沉默了,他忽然发现,在血袍少女的面前,他伶俐的口才,是那般的无力。
封龙棺内。小美人鱼终于停止了银铃笑声。用着怜悯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周南。
“嘻嘻,想不到主人的魅力竟然这么大。妃儿好佩服啊!”
小美人鱼最终没能忍住,打起了周南的趣。
“哼。你就给我看笑话吧!小心我那天兽性大发,将你也给就地正法了。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周南黑着脸,用吃人似的目光不断地剐着小美人鱼。
可惜,却没有丝毫作用。
小美人鱼转悠着眼睛,狡黠的道,“主人坏坏,怎么能这么说呢?妃儿是人鱼。又不是人?主人不可以胡思乱想的。再说了,人家还处在幼生期,主人总不会对未成年女童下手吧!”
“哼,你总会长大的。”
丢下了一句狠话,周南便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再多言了起来。
闻言,小美人鱼微微一愣。深深地打量了周南一眼,便目光闪躲的飞回了月光明珠。
半盏茶之后,王洛飞已经恢复了过来。沉吟了片刻,便拿出了一枚玉简,丢了过去。
接过了玉简。血袍少女眉头微皱,便将玉简贴在了额头,神念一动的查看了起来。
不过仅仅片刻。她的脸色就十分的精彩。
待将玉简内的信息全部都浏览了一遍后,她又皱起了眉。
“你们这是在玩火**!”
血袍少女试图尽量的压低语气,但话语还是十分的沉重。
“我知道。不过既然是九河祭祀做出的决定,在北原,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反驳。而且,此次我们大获全胜,直接击溃了三次超大规模的兽灾。或许,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糟糕。”
“哼,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此次兽灾爆发的如此恐怖。接二连三的又进化出了三四阶的妖兽,兽灾的规模又千年难遇。就是用鼻子想,也知道后面有智慧生物在操控着。你们这一战是胜利了。但也将自身的实力暴露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底牌的北原,迟早都会崩溃。”
王洛飞不可置信的看着血袍少女,本能的想反驳些什么。可惜,却没办法说出声来。
“我虽然没亲自参与过修仙界大战,或者人妖大战。但万变不离其宗,即便修仙界打的再如何惊天动地,如火如荼。但世俗凡人总结出来的那一套兵法,依旧适用。但凡超大规模作战,倘若没信心一鼓作气的剿灭敌人。那就要学会保留自身的实力,徐徐而图之。待战局彻底明朗之时,再亮出底牌,一锤定音。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是为了阻止一下兽灾的蔓延,便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自己先暴露了。看来,你们的九河祭祀,真的不擅长领兵打仗。”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见血袍少女把时局分析的如此透彻,王洛飞后退了一步,眼孔缩到了极限。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重要的是此战过后,用不了多久,你们便会吃到苦果。如今的北原,九河九离两大祭祀老眼昏花,刚愎自用,又加上个杜海天在兴风作浪。如此情况,想不灭亡,都不可能。如果那些黄金家族和黄金四庭不能拿出有效的措施,嘿嘿,可就太好玩了。”
王洛飞一退再退,直到将小路两旁的花草踩折了一大片,才终于压住了满腔的震撼。
“那依仙子高见,我们北原想要度过此次的灾劫,又该如何?”
许久,王洛飞压下了心中的惊骇,虚心的请教。
“先杀杜天海,灭了杜家。然后架空了九河九离,选出一名真正懂得打仗的人,总领全局。兽灾爆发时日较短,纵然诞生了智慧生物,但想要进化出力敌半步婴变存在的兽王,绝非一日之功。最后,立刻缩小防线,消除兵力分散的弊端。调动北原所有的部落,合兵一处。只要能打上几场真正的胜仗,此次的危机,就算差不多消除了。”血袍少女想都没想的说道。
攘外必先安内,如果不能够团结一致,前线征战,后院起火。那真正心系家园的人,即便战死,也是白死。即便胜利,终究的。也是在为那些奸佞小人谋取福利,没有丝毫的意义。
正是有这样的觉悟,周南在玄楼之战的时候。二话不说。便拿那些个元婴期祖师开刀。这样做虽然短时间内严重的降低了自身的实力,但拧成一股的麻绳。总比一片稻草来的结实。
与其离心离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还不如狠下心来,杀他个天昏地暗。
到时,即便战败,即便身死,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保护家园固然重要。但如若不是为了真正值得守护的人,那这样的家园,还不如毁灭。
玄楼的存在,恰恰证明了这样的真理,绝对不容狡辩。
王洛飞心神巨震,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这样做为,会不会太大逆不道了些?”
“北原实力不弱,但为何被万法王宗压的七八千年都抬不起头来?究其原因,还是北原缺少一位真正的枭雄。抛开立场不谈,相比于其他的六大祭祀亦或是黄金四庭的首领李开怵。我更看好杜天海。但可惜,老家伙手段谋略是有了,但眼光却有些短浅。依旧算不上枭雄。”
王洛飞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去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非常的晕,走路的时候,步伐都有些踉跄。
今天,血袍少女的一席话,让他一阵的心神摇曳。即便元婴中期的修为,都没办法带来丝毫的清醒。
至此,他也算看到了自身真正的缺陷。
他,缺少了一种百无禁忌的疯狂。
初战告捷之后。北原遗民,大大小小的部落。一片激动亢奋。无数的人,都大肆的宣扬着九河祭祀的功绩。称他为北原真正的神。是仅次于神树的存在,有他在北原一定平安无事。
虽然为了打残三波超大规模的兽灾,着实损失了不少的人手。但大获全胜的喜悦,还是瞬间冲散了所有的阴霾。甚至很多家伙都在叫嚷着,冲出安定区,直捣黄龙,端了妖兽老巢!
或许是初次的胜利是在太辉煌了,当获胜的消息传到了神巫之崖后,九河祭祀不禁的有些犹豫了。权衡了一番后,打算过些时候再看。
于是乎,原本收缩防线的打算,便被搁浅。
无疑,九河祭祀犯了一个严重致命的错误。
因为仅仅七八天之后,趁着人族满心欢喜,戒心大降的时候,兽灾又一次的降临。
同一时间,七股超大规模的兽灾,冲击了第九道防线。
仅仅一天一夜的时间,第九道防线就轰然崩溃。
面对着连绵成海,滔滔不绝的妖兽大军,北原修士即便拼了命的抵抗,但都无能为力。
最终只能丢下了满地的尸体,无奈的选择了败逃。
那一战,足足有八名元婴期祖师被万兽分尸。结丹期修士死伤过百,筑基期修士不计其数。仅此一下,北原的士气,就一落千丈。人心涣散里,竟然被妖兽一口气连下了三大防线。
第九第八第七三道防线,面对无穷无尽的妖兽大军,宛如纸糊的一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当万兽压境,战线推到了第六道防线时,要不是七名大修士联袂出场,绝对会再次失陷。
经此一役后,北原士气萎靡,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惨败的消息传来,九河祭祀仰天长叹,自引为北原千古罪人。已经辞去了大祭司的职位,缩在了神巫之崖,做起了面壁的鸵鸟。
接连丢失了三道防线,北原大大小小的部落恐惧,黄金部落颤抖,神巫之崖震惊。为了弥补几欲溃烂的局势,无奈之下,黄金四庭只好出动了近半的力量,誓死镇守第六道防线。
九河祭祀的辞职,非但没有给糜烂的北原局势带来丝毫的希望,反倒雪上加霜,勾动了无数人的贪欲。
其中,表现最活跃的就是三祭祀杜天海。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接收大祭司之位。
如此的,也造成了此届北原朝圣,出乎意料的热闹。无数的部落,都派出了远超以往规模的朝圣队伍,前往神巫之崖。朝圣地同时,也都时刻关注着大祭司花落谁家的最新走向。
因为七大祭祀是镇守圣地神巫之崖的最高圣职,尤其是大祭司,更是北原的精神领袖。每一届大祭司换任,都是北原势力的重新洗牌。对所有部落而言,几乎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如果神树没有死亡,作为神树代言人的圣女,还能压制七大祭祀一头。但此番神树出了问题,那所谓的圣女,无疑便成为了空架子。
如此,七大祭祀的权利,将前所未有的高涨。
疾风骤雨,一场战局的走向,立刻便改变了北原的权利阶层,引得无数人争相拼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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