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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短短四年时间如同白马过隙般匆匆而过,转眼之间,仇狱翔在李家已经四年了。
晨曦红得人眼发恍,这个时候正是李家小辈们学习的时候,李家习修院里坐满了听课的李家小辈们大概有一二百个,最前面是一个鬓发斑白的青袍老者在讲课,因为其讲课素来要求李家小辈上课要规矩安静不准有多余的小动作,所以小辈们“亲切”地称之为青袍老怪,而仇狱翔坐在前三排靠右的位置,在仇狱翔身旁李月儿正端坐着,不要疑惑,从仇狱翔来李家第二天起,李月儿就“勉为其难”地收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小弟,她对仇狱翔好一阵忽悠才把仇狱翔忽悠到自己麾下的,名义上是为了保护仇狱翔不让他受到其他人的欺负,其实是为了让别人都知道她有“小弟”了。而李家小辈对仇狱翔的态度自然是不理不睬,小孩子的世界里总是有着自己圈子的,而仇狱翔被划在了圈外,没有原因只是谁都不认识他,第一天家里还没有这个人第二天就有了,让人很难接受,而仇狱翔又和家里最受宠爱的李月儿在一起,所以谁也没去亲近仇狱翔,仇狱翔落了个清净。
“你天天晚上都去干什么了,这么爱睡觉?”李月儿看到仇狱翔睡眼惺忪,一点精神也没有。
“就练了一晚上的剑,谁知道这么累。”仇狱翔眼皮子直打架,其实在李家四年来,每天晚上仇狱翔都要去李奉天的个人习武场学习,而李奉天教给仇狱翔的不仅仅是只有剑术更多的是给仇狱翔讲一些大剑豪的故事,和世界知识,而仇狱翔也是很认真地学习,有时候李奉天会教给仇狱翔一些比较难的剑术,而仇狱翔没有熟悉的剑术,仇狱翔都会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熟悉研究,而后尽快适应。
院落里忽然静了下了,青袍老怪把目光投向了说话的仇狱翔的身上,“你站起来!”仇狱翔嘟囔一声:“你又害我。”女孩悄然娇笑。
“老师。”仇狱翔目光陈恳地看着青袍老怪。
“你来说一下发动一个剑术需要哪几项基础条件。”青袍老怪淡淡道,说着便拿着戒尺走到了仇狱翔的身旁。
其他小辈都是用着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仇狱翔,看到有人受罚这是今天再好不过的新闻了,而受过罚的小辈看到青袍老怪手中的戒尺就有些害怕,年少之时最害怕的莫过于老师的惩戒了。
“发动一个剑术,要先需要发动者拥有一个可以承担剑术发动的压力和要求的身体,而后需要的就是玄气的需求,最后就是发动起手式,有些剑术还需要特俗工具,总的来说一个剑术的发动需要的就是可以做出发动动作的身体、足够的玄气、起手式三种基本条件。”仇狱翔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停顿地说出了答案,这些东西其实李奉天也都给他讲过,就算他不听课,他也知道。
青袍老怪有些讶异,一旁的李月儿向仇狱翔竖起了大拇指,可是青袍老怪又问道:“那你说玄气是什么?”
仇狱翔接着道:“玄气其实是人的精神力到自然界圈固在身体里的自然精气,经过在身体里的运转而与人的精气结合形成的。”
青袍老怪对仇狱翔产生了兴趣,他脸上有了温和的笑意,接着又问道,“那我问你,剑术又分为哪几种?”
仇狱翔沉思片刻抬起头说道:“分为剑法剑术、运气剑术、增幅剑术三种。”
“好,好,好。”老怪脸上笑意更浓,他拍了拍仇狱翔的肩膀让仇狱翔坐了下去,而后老怪毫不吝啬地给了仇狱翔一个赞许的目光,“好,那么我们接着来上课。”没有看到仇狱翔出丑,众人顿感扫兴,不过经过这一档子事之后,谁也不敢再小声说话,连李月儿也老老实实的,而仇狱翔竟在青袍老怪的课上睡着了,而青袍老怪也默许了这件事。
下课之后,李月儿和养好精神的仇狱翔结伴而出。
“你今天准备干什么啊?不会又是练剑吧?”李月儿颇为无奈地问道,四年来她问出这个问题听到最多的回答就是“去修竹林里练剑啊!”。
听到李月儿无奈的语气,仇狱翔无话可说算是默许了。
“好吧,好吧,我会把饭菜都带回你修炼的地方的。”李月儿伸手把发丝捋到耳后。
“谢谢了,月儿大姐头。”仇狱翔听到李月儿的话语后向着李月儿感激的一笑之后就跑着向修竹林的方向而去,李月儿看着晨光下像镶了一层金边般的男孩的背影无奈地摇头,“修炼狂。”
修竹林里竹影婆娑,竹枝交横间隔出的点点光斑在地上随着风力左右移动,而一片空地之处,仇狱翔赤裸上身手持铁树重木剑一招一式练得非常认真,汗水从他年轻的身体上溢出而后凝聚成滴,滴落在地面上。
夏日烈日迎头仇狱翔也是这般练着,秋季竹叶纷飞之时也是,冬季白雪压枝之时依然,春笋冒地之时还是如此,时光就在仇狱翔手中的木剑剑尖上飞快流逝着,低矮的小身体缓缓拔高,稚嫩的圆脸型慢慢改变,消瘦的身材倒是一成不变,而肌肉弧线优美的雕刻在充满朝气的身体上,仇狱翔不知不知觉地长成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了,五年时间好像就像弹指一挥之间。
仇狱翔闭目盘腿坐在竹林空地之中,清风徐徐地吹拂在他练剑练得疲惫不堪的身体上,汗水缓缓蒸发,凉意和舒畅之意让仇狱翔舒服非常,静静的,静静的,可以听到竹林里竹子枝叶被风声吹动时发出的细微响动,好似情人低语般在耳畔,仇狱翔把心里一切杂念统统抛到脑后,只有风流在耳旁缓缓流过,自然精气一丝一缕地往身体里灌入,酥麻的感觉贯彻全身,仇狱翔很享受现在的感觉,很舒服,缓缓地,缓缓地感觉时间都要静止了,往常一个时辰之后仇狱翔就醒了,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仇狱翔脸上挂着淡笑像是睡着了一般,好像有个人一直在他的心底里低声说:“睁眼吧,睁开身体的眼睛吧!”
仇狱翔直觉脑子一片混沌,原本在耳边的风流声顿时变成了浪涛滂湃之声,而后有幻化为雷电交击的轰隆巨响,然后又感到身旁灼热难忍好像有烈火燃焚。
睁眼吧!
睁眼吧!
心底的声音越来越来大,最后把耳旁的声音掩盖,这时候仇狱翔脸上成了困惑之色,他努力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做不到,现在的身体好像不是他的一般,不受他的控制。
睁眼吧!
睁开身体的眼睛吧!
睁开眼睛?睁开身体的眼睛?仇狱翔感到这种玄奥的境况里似乎还缺少的一个契机,可是到底是什么呢,他好像一个迷途的孩童般在这种情况之中毫无办法,走也走不出去,身体出现假死状态。
而提着饭菜来找仇狱翔的李月儿早便到了仇狱翔的身旁,十六七岁的李月儿秀发翩翩柳眉弯弯明眸皓齿,身着蓝绿色画眉轻纱绣金边的外衫脚蹬踢红茸的白色短靴,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动人可爱,十六七岁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纪嘛,多年来只有李月儿不厌其烦地给仇狱翔带送饭菜,以前来到竹林的时候都是仇狱翔搂着瘪瘪的肚子像一只饿狼般冲过来把她手中饭屉夺走的,可是今天仇狱翔像是睡着了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可是他鬓角额头的汗水确如雨流般,这样一直下去会脱水而亡的,越看越感觉不对劲的李月儿放下饭屉匆忙跑出竹林想要找李奉天来解决,可是脚刚踏出竹林,她就停在了原地,抬头愣愣地看着天空,原本万里乌云一碧如洗的天空却不知何时已经白云铺遍,连阳光都挡住了,天色暗沉了下来,白色的云朵一朵压一朵地累积像是要压到地面似的,李月儿长这么打从没有看到过这么诡异的天气,天空中已经被白云遮掩完全,其实整个世界外线北缘地区都是这样天空。
李奉天早就注意到了这样天空,“这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过风么?今天算是要开眼界了。”李奉天看着这样的天空,心底竟还有一丝期待,整个李家的人都走出房间,人们纷纷抬头看着天空,其实何止是李家的人,只要看到这种天空的人此时都是在抬头目不转睛看着天空,云朵还在累积好像在酝酿着什么似的,这样的天空让人心底有种压抑感,好像头顶之上累积不是云朵而是大山般沉重,人们被这种壮观的情景惊呆了,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惊恐,浓厚的云朵在天空中翻涌流转。
深山中的各种动物此刻也都安静下来,城镇中贩卖叫卖的人也都忘记了手中的生意,所有的所有都在那么一刻静止下来,在人们耳旁响起了好似巨人沉重呼吸般的呼声,然后堆积的云朵在一瞬间被金色的阳光撕裂,可是全部的云朵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流动,好像汹涌的海水般,是一次从未见过的云的浪潮,是谁第一个惊叫的,已经不知道了,汹涌的风流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席卷了所有。
风。自由的风!
从遥远的地方而来,毫无边际地吹来,像是要把世界吹翻般,所有的云朵被飓风撕碎扯烂,连阳关似乎也不再走直线而是在人们眼前左右晃动,人们趴在地上,后背像是被人踩过一般沉重。
风。自由的风!
浩大的风流所到之处森林俯身空谷雷动长河奔浪像是迎接帝王一样,风流声超过一切的声音,风流声是这个世界的唯一声音,这是自由的声音,无所羁绊的声音。
而在竹林中的仇狱翔还是如那般闭着双眼,奇怪的是强悍的风流在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自动分开。
睁开眼!
睁开眼!
再没有半点生疏,好像整个世界与自己合二为一了一般,仇狱翔的身体就好像睁开了眼睛般看到了真实的世界。
看不头看不到尾的青色气流像大海一般流淌在整个世界里,天空地面所有有空隙的都是青色的气流,这是,这是自然精气里的风元素,看到了,看到了,仇狱翔心底高声呼喊起来了,风啊!自由的风啊!我的玄气属性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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