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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迷蚩看着神情有些悲凉的完颜宗望小声言道:“二太子,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完颜宗望望着看台外忙乎着收拾战场的金兵苦笑道:“你觉得如今完颜宗翰和孤完颜宗望哪一个对叔父的威胁大一些?”
哈迷蚩无语。%
“孤虽然是完颜阿骨打的庶子,但毕竟是大金太祖的二太子,更重要的是在军队中孤的威望高于完颜宗翰,所以孤不会活太久的!”
“二太子你多加注意就是了!”哈迷蚩听得是汗流浃背。
“有些事情是防不胜防的!”完颜宗望惨然一笑道:“更可怕的是孤的叔父对孤众兄弟的离间和渗透!”
“所以二太子一心培养四太子?”
“兀术为人心胸坦荡,又好义无私孤只有委托大事与他!”
完颜宗望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哈迷蚩言道:“完颜希尹作为大金的一号文臣却是靠宗翰靠的近一些,所以孤只能将你派到兀术身边,希望你能辅助他完成一番大事业!”
哈迷蚩不知道完颜宗望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么多掏心窝的话,竟是匍匐在地哽咽道:“太子言重了,事情远远没有太子想的那般严重!”
“错了!”完颜宗望断然摇了摇头言道:“本来孤本来也以为这一次直取东京是一件易事,但如今来看宋朝小皇帝竟是已经做好了抵挡我们的准备,孤料想这一次灭宋之战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哈迷蚩听得完颜宗望如此说,不由得点头道:“二太子。如今我们已经踏过冰河。只要我们拿下澶州。东京岂不是就离着我们很近了!”
完颜宗望点点头示意哈迷蚩言道:“好了,孤就不唠叨了,你速去与讹鲁补和术列速会合,马不停蹄的支援宗弼,孤料想宗弼一定会立即发动对澶州的攻打!”
“是,太子!”哈迷蚩也不多言直接起身而去。
完颜宗望坐在看台上仰起脸来看着天空上依然飘落着的雪花喃喃自语道:“完颜宗翰,不知道你的西路军如何了?”
就在完颜宗望想起完颜宗翰的时候,完颜宗翰却是眼睛不眨的盯着对面的黄河听着自己派过去的细作报告。
“大帅。大宋的老元帅种师道依然坐镇在孟津渡,只不过前面督军的是种师道的儿子种江,如今的孟津渡只有三万厢军,其他人嘛已经被种竑和张宪带走了!”
“种江?”完颜宗翰眯起了眼睛,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
“报大帅,种江在上次狙杀婆卢火猛安渡河时,竟是被银术可猛安活活的将左胳膊斩了下来!”
旁边站着的完颜娄室却是嗤笑一声言道:‘这个消息倒是有些不真实,若不是咱家与其缠斗,银术可怎么会有如此本领?“
银术可被完颜娄室如此一说,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陪笑不已。
完颜宗翰看着独眼的完颜娄室不由得一撅嘴吧言道:“娄室你一只眼睛看的也那么清楚?”
完颜娄室听得出来这是完颜宗翰在打趣自己。不由得耸耸肩,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什么。
“大帅。如今黄河已经冰冻,外面的大雪还是下个不停,属下认为如今已经是我们大举过黄河的最佳时机了!”完颜希尹轻声言道。
完颜宗翰点点头,看了一眼完颜娄室言道:“娄室,济源城外的宋兵可有什么动静?”
完颜娄室叹口气言道:“拔离速适才来报,说济源城外的宋兵越聚越多,似乎已经超过了两三万之多!”
“是宋兵吗?”完颜希尹眼珠一转,直接问道:“不会是太行山上的响马?”
完颜宗翰看着完颜希尹言道:“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完颜希尹点头道:“若是宋兵,我们就必须谨慎对待,但若是太行山上的义军,我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蚂蚁多了亦可以击败大象的!”完颜宗翰看着有些不以为然的完颜希尹言道:“尔等记住,不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小视自己的对手!”
完颜希尹见宗翰如此说,倒也争辩而是点点头什么也不说了。
见完颜希尹不在反驳自己,完颜宗翰才继续言道:“娄室,你立即差人告诉拔离速让他务必坚守住济源城,不能再让宋兵进入济源城,孤要带着孤的女真子弟兵们趟过冰河,拿下孟津渡!”
娄室点头道:“如今黄河已经结冰了,我看我们可以轻松拿下孟津渡!”
“种师道!”完颜娄室的脸上忽然间露出狰狞的笑容:“大帅,属下一定将种师道这个挨千刀的拿下送与大帅帐中!”
完颜娄室的如此做法倒是让完颜宗翰有些哭笑不得的言道:“依孤的看法是种师道恐怕是离开了孟津渡!”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言道。
“种江的胳膊都没有了,可是作为种江父亲的种师道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孟津渡前,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完颜宗翰冷笑着。
“种师道不在孟津渡在那里?”完颜希尹也不得不站出来苟合宗翰的意思。
完颜宗翰的眼睛依然盯着风雪有些想急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银术可俯身言道“”请大帅明示,属下认为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们应该立即进攻孟津渡!“
完颜宗翰点点头苦笑道:”既然如此,娄室你立即组织进攻,孤要在孟津渡吃晚膳!“
完颜宗翰的话让完颜娄室和银术可点头一起喊道:”属下遵命,此次一定会拿下孟津渡来见元帅的!“
完颜娄室说罢,直接带着银术可走出看台。随后完颜娄室迫不及待的跳上马。带着早就候着的兵士伙同银术可直接杀奔黄河而来。
黄河南岸的麻益和薛焕这也是一夜也没有睡好。麻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黄河北岸面露忧郁之色:“看来鞑子兵这一次会倾巢出动呀!”
薛焕看着下个不停的大雪骂道:’这老天也不知道是宋人的老天还是金人的老天,怎么这个时候下这么大的雪,简直就是在帮金贼!“
“薛焕不要胡说!”种江在老军医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就见种江面色苍白,两眼无力的望着对面的黄河岸上叹口气言道:“看来,金兵这一次是拼了!”
“少帅放心,我等一定死战到底!”薛焕和麻益异口同声的言道。
“黄河已经是一座冰河!”种江苦笑道:“我们区区的两万多人如何守住孟津渡?”
“少帅的意思是?”老军医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插嘴道。
种江用一种悲愤的目光看向女真鞑子那一边跺脚道:“如今之计也只有按照父帅的意思待金兵冲到黄河中央时,我们就万箭齐发抵挡一阵子。真的没有希望阻挡时,我们就撤往两岔口!”
“少帅为什么不到洛阳?”麻益忽然间问道:“种竑少爷带走了五万厢军回洛阳了!”
种江看了一眼麻益言道:“种竑的五万厢军那是最后的勤王之兵,难道这一点你就,没有看明白?”
麻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懂种江话里的意思。
种江苦笑着言道:“麻将军既然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还是准备弓箭手预备设计吧!”
“麻益遵命!”
“薛焕,命令你带着骑兵守在岸边,一旦金兵过河,你务必带着兵士们与金兵展开肉搏战!”
“薛焕在!”薛焕毫不犹豫的准备去了。
“老军医阴九叔!”
“属下在!”老军医阴九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种江会点到自己。
“你立即挑选出五百骑兵,另外准备好六匹快马。一旦黄河守不住我们立即带着麻益、薛焕往两岔口撤!”
老军医一愣,随即小声对种江言道:“少帅。难道这两万多兄弟就这样的抛在这里?”
“阴九叔!”种江流着泪看着阴九哽咽道:“难道您认为这一场狙击战下来,我们还能剩下多少弟兄吗?”
种江的话让阴九浑身一震,很明显,阴九那双浑浊的眼睛再次闪烁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声言道:“阴九这就准备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战鼓再次被敲响,完颜娄室和银术可这一次直接就骑着马带着骑兵们从冰河上面直接趟了过来!
冰河上的冰很是坚硬,过万的女真骑兵冲在冰河上,冰河依然纹丝不动!
”射箭!“麻益大声吼道。
一支支长箭奔腾而出在,直接射向奔驰而来的女真骑兵,或是骑兵,或是战马!
一支支长箭带着怒火而至,一匹女真马应箭而亡的同时,就有另外一匹战马直接顶了上去1
女真骑兵离着黄河南岸的距离越来越近,麻益怒了大叫道:”弟兄们,不要不舍得射箭,我们今日就是死了也要多杀几个女真鞑子!“
虽然弓箭手们轮番的射箭,可依然是没有挡住女真鞑子疯狂的进攻,完颜娄室一马当先挥舞着自己的那杆大枪口中喊着:”种江小儿,还不速速受死!“
薛焕的眼睛都红了,他一催战马大叫道:”麻益带着少帅撤!”
“薛焕!”麻益急的直跺脚。
“弟兄们,今日就是死,也要死得壮烈些!”薛焕挥舞着大刀催马带着近万的大宋骑兵冲到了冰河之上与攻上来的女真鞑子兵缠斗在一起。
麻益只是犹豫了一下,最终麻益朝着黄河中奋战的薛焕磕了三个响头流着泪带着独臂的种江和面如灰色的阴九在五百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孟津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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