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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怎么也没有想到由于自己的到来,历史的时空已经开始了改变,韩世忠和岳飞正在黄河周围狙击着金兵。而吕纯阳、季朝锋等人也从尘封的尘世中走到了舞台中央,实际上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基于一个许多人不明白的事实。
此赵桓非彼赵桓。
赵桓坐在乾福宫悼念死去的种师道的功夫,东京开封府的街面上却是热闹起来,太学院的学生们纷纷走到街上寻找印刷商人。
因为今天一早上,消息灵通的太学生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当今圣上写了三首词,分别被丞相李纲以及大臣李若水和秦桧托付给一个姓霍的印刷商人连夜印刷了出来。
因为年号被当今皇帝赵桓更为破虏,所以赵桓的这三首词也被成为“破虏三章”。
一开始,姓霍的商人认为虽然是当今皇上的大作,但是眼下的京城,恐怕不会有太多的人买这些词,所以霍远只是为了应付李纲和李若水、秦桧只是连夜拓印出了三千张宣纸上。
但是早上,当李纲等人拿走了三千张印好的《破虏三章》之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找到霍远的门口要求要加印《破虏三章》的。
好在,《破虏三章》的字数不多,而且霍远并没有将版拆散,所以霍远毫不犹豫的让伙计加班,继续拓印。
让霍远感到兴奋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商号外面竟然排满了队。大家都是要购买《破虏三章》的。
霍远来了兴致。他心道。这个小皇帝到底写了什么玩意,竟然涌出了这么多的文人、太学生来购买《破虏三章》的?
霍远小声吩咐伙计出去找一名太学生叫进自己的屋子,好打听打听其中的原因。
功夫不大,就见伙计领来一名太学生。
霍远在太学生跟前不敢托大,直接起身相迎道:“霍远不知道先生到来,失礼了!”
“老板客气了!”这名太学生倒也不客气,直接还礼道。
“敢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姓陈!”
“上下?”
“单字一个东字!”
“当日带着太学生游行为李纲和种师道叫冤喊屈的就是阁下?”霍远常年在东京经营生意,自然对东京街面上发生的事情了解甚多。
“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如此,倒是霍远施礼了,陈先生请上座!”霍远一脸佩服之情。
陈东却是作揖道:“霍老板客气了!”
“霍某不才,虽然不是读书人,却是挣了不少读书人的钱,所以今日才请来先生,请先生上座,霍某有事请教先生!”
陈东见霍远坚持,当下也不犹豫直接坐在了上座,笑着对霍远言道:“不知道霍老板在这个时候请陈东来有什么指教。陈东正排着队,准备买霍老板的书文呢!”
“哈哈哈。陈先生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霍远也坐在了主位言道:“其实,我就是想不通《破虏三章》为什么这么火,有这么多人来加印的?”
“霍老板,你可知道《破虏三章》是何人所赋词?”
“这个我知道,乃是当今圣上!”
“可知这词的内容?”
“这个…”霍远有些尴尬的笑道:“陈先生有所不知,有些字霍远虽然明白,但是这个词意,霍远真的是难以理解!”
“霍老板真的坦诚之人!”陈东双手抱拳言道:“不知道,霍老板是否能立即弄一份《破虏四章》来,让陈东为霍老板讲解一番?”
“这个容易!”霍远毫不犹豫的命令伙计进了工作坊中,直接拿来一份拓印好的书文。
霍远刚想说,让伙计递给陈东,岂料陈东直接站了起来,双手从伙计的手中接过来了这张书文。
从接到书文那一刻起,陈东的眼睛就没有脱离过书文。
痴了,陈东痴迷在了《破虏三章》
章一
百骑南去,骄龙泪下,不舍伊人离!狼烟北起,黄河浪急,激起多少仇与恨!前朝事犹如见,百死不做鞑子虏。
千年回,更感孤寒,纵有九州鼎。落叶知秋寒,谁人知,高处风雨可吞王。伊人独立寒秋,斩尽胡马复幽云。
章二
二月围城,儒生尽瘁,逼得虎狼退!风高浪急,扁舟弄潮,我以我血荐轩辕!太原忠烈魂,铸就华夏英儿胆。
今秋寒,十万鞑子,马疾袭皇都。碾花落尘香,伊人泪,谁为君王灭狼烟。幽云恨何日雪,但得落雪迎梅开!
章三
念奴娇.勉会之
遥 望狼烟起,问计与会之。不知黄河几曲,狙敌至何时。本欲策马迎敌,又悸后宫佳丽,东京寒彻骨。万人同心待,破敌在严冬!
望南国,思伊人,夜难眠。万死不降,此事常与会之勉。想太祖当年威,风雨百年何寻?铁马金戈在。祈祷天公佑,驱敌建新华。“
陈东先是盯着不语,继而是朗声诵读起来,而且是越读越高兴,最后竟然是手舞足蹈起来了!
“陈先生,陈先生!”霍远不由得急了,他在一旁叫道:“陈先生,你这是….”
“霍老板,你这次是发大财了!”陈东忽然间明白了过来,他一把拉住霍远的手,言道:“霍老板,你可知道这词的字是谁写的?”
“这个不知道!”霍远笑道:“只是知道李大人他们三个将原稿当做宝贝一般的拿走了!”
“这词不单单是皇上做的,这字也是皇上写的!”陈东继续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叫道:“
落叶知秋寒,谁人知,高处风雨可吞王。伊人独立寒秋。斩尽胡马复幽云。
好词!好词呀!“
霍远在一片陪笑道:“陈先生。皇上这三首词都是啥意思?”
陈东听了下来。看了一眼霍远笑道:“霍老板,我可以讲给你听,但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霍远一见陈东如此客气,不由得一惊,言道:“陈先生有何话说,直说无妨!”
“陈东想买十张书文,不知道霍老板可否先卖给我?”
“陈先生客气了,就是十张宣纸而已!送陈先生了!“
”果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东大喜道:“霍老板。陈东这就为你讲讲这三首词!“
康王府,赵构的书房内,赵构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管家刚刚买来的《破虏三章》。
“这三首词写得倒是有些气势!“赵构身后的邢秉懿小声言道:”王爷,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有如此的雄心!“
赵构不语,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就听到邢秉懿继续言道:“王爷,皇上的这三首词在东京如今似乎每一个读书人都在宣传着!“
“夫人!‘赵构终于将眼睛从《破虏三章》拔了出来,随即赵构缓步走到靠椅上坐了下来言道:“好一句,百死不做鞑子虏!看来,我的这位皇兄不会向金人求和了!”
邢秉懿点头道:“其实我更喜欢” 碾花落尘香,伊人泪。谁为君王灭狼烟。幽云恨何日雪,但得落雪迎梅开!“这几句!”
赵构看了邢秉懿一眼。叹气言道:“原来,我心里还存在一些侥幸,但是如今我知道皇上已经不再优柔寡断了,也没有了以前的左右摇摆了,我的大哥如今想的就是怎么取得东京保卫战的胜利,怎么收复幽云十六州!”
“王爷,不觉得皇上变化真的很大吗?”邢秉懿忽然反问道。
“有主心骨了!”赵构不无嫉妒的言道。
邢秉懿点头道:“不知道,太上皇看到皇帝的这三首词会怎么想!”
赵构的眼睛一亮,忽然间他似乎听明白了邢秉懿的话。
“是呀,太上皇已经南巡走了十几天,不知道父皇他走到哪里去了!”
邢秉懿笑道:“如今或许也只有太上皇能让王爷走出东京城!”
“未必!”赵构摇了摇头言道:“如今在大宋,恐怕皇兄的影响力正与日俱增,父皇的影响力恐怕降至到了极限!”
邢秉懿看着赵构那双忧郁的眼神笑道:“王爷,其实只要您耐心等待,或许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从来就是三皇兄的风头最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发现皇兄什么事情似乎都要针对我!”赵构有些痛苦的摇摇头言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哪里出了纰漏!”
“王爷多想了!”邢秉懿笑道:“如今的皇上的心思全在抗击金兵的大事情上,所以我想皇上不会时刻注意你的!”
赵构点点头,随即对邢秉懿言道:“这三首词写得让认读起来朗朗上口,所以我推想这三首词很快就会传遍全国的!”
邢秉懿看着赵构面部表情如此丰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赵构。
庆国公赵令譮府内。
赵令譮一个人举着《破虏三章》反反复复的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主人,难道这词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赵令譮笑了笑言道:‘这三首词从目前来看,就有一句,我有些不太明白!“
赵令譮身旁站着的幕僚打扮的一人轻声言道:“庆国公自谦了,属下相信庆国公的字和词一定比当今皇上强上许多!”
“有些事情就是空想,一切必须让我们试运营,然后最后办理转进转出!”
赵令譮说完这话,用恶毒的眼睛盯着《破虏三章》,不由得暗暗骂自己,为什么自己写不出来这样的词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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