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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现在还只是太子呢,就这么多的动作,心机,谋杀和毒计,再等他将来登上大宝,那还不是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以这个巨大的威胁一定要移除!这可是对儿子将来最大的隐患了,以廉王府现在的地位来看,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当今的圣上,怕也是无人再有次能力了。
殷子晏通过自己对莫莲萱的了解,还有细心的观察,很快便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的妻子有难言之瘾,瞒着所有的人,全都自己一个人背负着。
她一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又不能说出来,这种种的一切,也许都和她做梦预知的异能有关。
因为莫莲萱对自己的这个本事,一向不愿意提起,更不愿意多谈,这些殷子晏心里都明白的很。
所以他不愿意勉强莫莲萱非说出来不可,对自己的爱人,殷子晏只愿意全面的包容和纵容,绝对不会勉强妻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所以,就算莫莲萱没有说出她为什么,会这么坚决的,要将太子这个举足轻重,能动摇国之根本的人给换掉。
殷子晏却是毫无意外的想到,这个被莫莲萱深深隐藏的秘密,一定非常非常的严重。
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脑海里不停的翻腾,虽然他面对莫莲萱母子俩的时候,还是一位好丈夫,和一位还没建立起来威信的严父。
但是每当他独处,或是晚上莫莲萱先于他入睡之后,这些如影随形的,极其讨人厌的念头,就会从旮旯拐角里不厌其烦的钻出来,折腾的人无法静心,更别提好好的睡一觉了。
他的不妥,别人都当作是初为人父,担心妻儿所致,只有莫启超一眼就望穿了,背着人指着他的两个黑眼圈平淡如水的说了句:“心结要是不能及时解开,轻则失眠恍惚,重则伤及肝脾,要是不想再躺回床上,建议你快点解决你心中那悬而不决之事。”
殷子晏能够交心相谈的,也就那么仅有的几人,莫莲萱首先被排除,自己的弟弟又是个善武不善谋的,剩下的两人,毫无意外的,他选了最能帮上自己的国师大人!
“没错,现在就应该和金鑫见上一面,不但能将心里憋着的话说个痛快,完事之后,还能让他帮着斟酌下这件大事,要是能进行一次通神占卜,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殷子晏越想越觉的完美。
想他安玄金也是有这特别之处的人,要不然,又怎么会被上任国师收为关门弟子?
要是安玄金这里最后给出的答案,和莫莲萱的意思一样,那么殷子晏心里最后的那一点不确定,就会消散而去。
他会彻底的安下心思,想一个周全完善,没有丝毫漏洞的办法,将这件看起来难度巨大的事情,给办妥了!
安玄金和莫莲萱有些不一样,他每一次通神始发,都会先斋戒三天,闭关三天,这样才能入仙梦,得仙机。
而且还不是百试百灵,随着他道行的精进,现在十次里能有四次能如愿。
在这点上,安玄金还是很羡慕莫莲萱的,毕竟总是梦去找她不是?
和莫莲萱这么一比,他深觉自己可真够辛苦的了。
六天之后,殷子晏再次访安玄金。
一见人,就发现好友的神色很是凝重,他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了,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问出一个字来。
安玄金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他本是超脱世外之人,不管这大秦皇朝的皇帝是谁,都不会对国师不敬。
所以他压根没必要插手这件,随时都会让自己个抄家灭门的事情。
可是,自己这次却又是超乎寻常的顺利入梦,在梦里,也的确是看到了,在金銮殿的宝座上,有两个身穿龙袍的身影。
这说明,真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改变皇位上原本该坐着的人。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那就是他还看到了莫莲萱,莫莲萱在他的梦中出现了,还也是两个,只不过一个神情温和,一个饱含戾气。
这难道是说,也应该有两个莫莲萱?
如果有一个是真正正常的莫莲萱,那么另外一个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低着头思索,到底该怎么跟殷子晏说,皇上的身影有两个,这个没什么难出口的。
自家师父还曾经看到过四位皇帝的身影呢,这就是说当时的皇子中,有四个人,都有成龙的机会,最后却是被现在的皇帝取得大鼎。
和师父他老人家比起来,这次自己梦见的,还算是少的。
现在殷子晏需要做的,就是将另外一个有机会成龙的皇子找出来,从旁辅助就可以了。
当然,这件事情的风险很高,成败都不一定,这可是拉着全家上人家的船,要是一帆风顺,自然能看到无限的瑰丽风光,要是船翻了,那就一家子一起去见阎王!
但是有关莫莲萱的部分,又该怎么跟好友开口呢?
良久之后,安玄金清了清嗓子,抬头望着焦心的殷子晏,说道:“这次的运气好,倒是窥得先机一二,宝座上有身影两个,一个乃是当今太子,另一个瞧不清楚面容。”
“但是这位的身影后面的紫光,却是更纯正些,紫中带红,和他的想比,太子殿下的却是紫中泛黑。”
“至于这人选,就得你自己慧眼识真龙去了。”
殷子晏本来担心是太子殿下,乃是天命所归,无人能够代替的存在,现在一听,居然还有一个人也有机会,坐上那个宝座,他这心里才算是定住了。
“这紫气是个怎么说法,我不懂,但是你能给个准话不?”殷子晏皱着眉头问道。
安玄金好笑又好气的斜了他一眼,这位往日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怎么这会就糊涂了?
“还是说,他定要将自己也拉下这池子浑水?”安玄金想到这里,看向殷子晏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别的意思。
殷子晏一看好友的神色不对,赶紧解释道:“没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觉得心里没底,这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肯定吗?”
安玄金冷冷的说了句:“肯定什么?肯定让你跟着谁去死吗?有时候我真的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和你成了朋友?”
他在心里气了半天,到底还是跟殷子晏的感情匪浅,终是伸出了一个手,又多了一个手指头。
殷子晏的眼神瞬间亮了!
安玄金抽了抽嘴角,打击他道:“有时候就算是两成的把握,人家也会反败为胜!你可别想的太好了。”
“知道。金鑫,我这一辈子,也就你和坚九两个朋友,你不要怪我来寻你问事,我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谁让我再无旁人可问呢?也只能如此了,你别怪我。”殷子晏的语气里,饱含这深深的愧疚与抱歉。
安玄金双手袖在宽大绣着金叶竹的袖子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面色凝重的对殷子晏说道:“我身后是整个万圣殿,不能擅动,而且我这次有所得,不日就要踏上寻我衣钵传人的漫漫长路了,若是运气好,也许半年一载,要是运气不好三年五年也是有的。”
“我不在京城,到底要担心于你,云清,我不想回来之后,看到的是你的坟茔。”
殷子晏闻言不由得是苦笑不已,这已经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事情了,要是现在抓紧时机,不去尽力争取,也只是多苟活些年罢了。
自己倒还罢了,但是只要想到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活的还不如自己,生死更是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他的心就火辣辣的疼。
坐着等死,从来就不是殷子晏的为人,现在的行事,并不是为了他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亲人,妻子!
殷子晏动了好几下唇角,良久才挣扎这说道:“我尽量让你看到个活人。”
安玄金苦笑着摇头。
“先国师寻到你,用了多久?”殷子晏又追问了句,说老实话,安玄金在京里坐镇,自己心里会有底气的多。
安玄金伸出三个手指头,脸上的苦笑更重了些。
“三年?”
安玄金摇了摇头。
“三个月?”
安玄金继续摇头。
“我的天,难道是三十年?”
安玄金看着惊讶到站起来的殷子晏,用看白痴的眼神瞧着他,说道:“三天。”
殷子晏倒吸了一口冷气,双腿一软,这就坐到凳子上,扭脸看着安玄金,也不说话,就等着这位自己说出来。
安玄金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殷子晏弃而不舍的眼神。
良久,他叹了口气,认命的说道:“他当时就在我家避雨,睡觉的时候就入梦了,醒来知道他的徒弟,就在借助的这个院子里,花了三天,就将我带走了。”
殷子晏不由赞叹道:“真乃奇人也,金鑫,你得好好像先国师学习啊。”
安玄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端起茶盏,大声说道:“送客!”
到底也没有将莫莲萱的事情说出来,他知道莫莲萱对自己的好友,有多么的重要。
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的没得,只会让殷子晏会心乱,旁的,却是半点好处也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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