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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莲萱闻声唰的就站了起来,望着莫飞霞的眼神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莫飞霞见她这样,连忙站起来摇着手对莫莲萱解释:“不关婢子的事,婢子绝没有这个胆子,打死也不敢做出这样背主的事情。”
随着这话音,小花厅的门被人豁然推开,这当门而立的不是殷子晏殷云清,又是那个?
莫莲萱一眼望去,便由不得在心中暗暗的感叹,这位不论什么时候出来,都让人先看的要失神,明明他身上穿的也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书生袍,头上戴的也是王孙公子之间最常见的白玉冠,可为什么,总是让人看的那么顺眼,那么
莫莲萱突然从自己的臆想中会过了神,沉声问道:“你胆子未免也忒大了,居然敢青天白日的跑到寻香苑里来,你难道不晓得,对面有人日日夜夜的盯着这边看呢,万一被她们瞧见,你倒要预备怎么办?”
莫莲萱说话的时候,就发现莫飞霞早就不见人了,甚至还体贴的把门关上,她心里不由得大囧,怎么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二个的都这般的为殷子晏让道?
而殷子晏就更是个自来熟的货色,趁着自己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坐在自己旁边的榻上,伸手就端起了茶盏喝茶,莫莲萱都瞧着他喝了一口了,这才想到,他竟然是用的自己的茶盏,俏脸瞬间就红了,火烧般的烫。
她这会倒是一点不洒脱了,看着就是一位穿着男装的美娇娘,还是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那种。
殷子晏见她这般,心里跟吃了蜜似的,伸手扯着她的袖子角,让她坐下,这才故做伤神的言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做事就是那么的不妥帖吗?这样容易就被人抓到短处了?”
莫莲萱半点不示弱,小声斥道:“外面人多了去了,你就知道要防哪一个么?”
殷子晏淡笑着言道:“刚我过来时,倒是瞧见对面的文海伞苑里人头攒动,几乎半条多宝街的人都趴在她们家门口瞧热闹呢。”
莫莲萱不由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我刚从那边过来时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便出了事情了?”
殷子晏轻摇着扇子,微笑的言道:“听说却是出了贼,这贼竟然还是个见色起意的,偷了陈大学士家女眷刚在云衣坊的买的衣物,貌似还是件极阴私的物件,结果这贼在被陈大学士家的婆子们暴打的时候,竟然说自己是虔信候家的四公子。”
“啧啧啧,这事情可就闹得大了些,这会里面正闹得厉害,外面看热闹的人更是多了去了,想必这一时半会的,没人能有那个闲心来盯着咱们家的店面看呢。”
莫莲萱看着殷子晏的眼神变了又变,但是却硬忍着心里的好奇,不去问这件事是谁下的手,显见还是因着殷子晏无意中听到自己说的话,在心里不自在呢。
最终还是殷子晏不忍见她被憋坏了,自己叹了口气交代道:“好吧,是我使人去做的,谁叫这位慧清县主忒不识趣,若是只在我这边纠缠,我倒也能忍了,反正只要你能沉得住气,我便有的是法子推脱她,闹得久了,也是她自寻没趣,是人都长着眼睛,还能瞧不出她安的什么心?”
“这样不和世俗的存在,怕是要被人唾弃不已的,与你我倒是无关,咱们俩谁也落不了坏名声,倒是她自己给自己寻死路,谁也救不了她。”
“可她偏偏就寻上你的不是,故意的让你心里添堵,往你眼睛里扎针,这我又岂能忍得下去?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子,这欺负你可就是明晃晃的打我的脸,下我的面子呢。”
“我这会只给她寻了个虔信候家的四公子,都已经是便宜她了呢,若不是他老子平时处事还算公正,她娘亲也是出了名的和善之人,我又岂能这般随意的饶过她去?”
莫莲萱苦笑不得的言道:“哦,这招了胡鬼脸来还算是便宜她了,难不成你还想把殷阎王弄来啊?”
殷子晏小声的嘟囔了句:“我这位堂兄前段时日去了江南游玩,倒是不在京里。”却原来还真是去寻过了!
莫莲萱真真是被他给气笑了,真的有点想不通了,为什么殷子晏在别人跟前,就是温文尔雅的璞玉,一副无害的模样?
而一旦到了自己跟前,就是又任性,又狡诈的模样呢?这简直是坑死人,却还让人半点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前世里也没见他有半点这种迹象啊,一直都是蔫蔫的老好人一个,怎么现今却是越来越没正行了?
殷子晏见莫莲萱半天不说话,只是瞧着自己发呆,心里不免觉得有些自得,莫莲萱喜欢瞧他,这是好事情,总比她要喜欢瞧什么冷焱的好!
“哼,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刚刚还使人给冷焱那莽夫送东西去了呢,怎么就不见你给我送东西,送得这样勤快?到底是他在你心里占得地方多?还是我占得地方多?”殷子晏在心里一通腹诽,继而想到莫莲萱刚说的话语,心里更是焦躁不安。
他真的是越来越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莫莲萱当初怎么就不早出生两年呢?要不然,这会都可以成亲了,额,也不成,莫家还没出孝那。
殷子晏恼怒的敲了敲案几,又认真的问了莫莲萱一句:“萱儿,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信我?”
莫莲萱被他问的回过神,想了想便答道:“我不想让你只拿嘴巴说,我只会看你将来的行动究竟如何,云清,你知道么,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也很想知道,你现在所认定的一切,在时间无情的流逝下,还能始终如一,永远不变吗?你的人,你的心,又能为了我莫莲萱坚守多久?”
殷子晏真没想到,莫莲萱会回答得如此深奥有内涵,这句话里蕴藏的意思那可就多了去了,殷子晏现在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每当莫莲萱认真的时候,她讲出来的话,都特别的引人深思,就像是一位活了几十年的老学究,让人觉得特别的诡异。
殷子晏自动将其归结到莫莲萱的与众不同上去了,他算是被莫莲萱的回答堵的没话说,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继续交谈下去,殷子晏其实自己也觉得,他在莫莲萱的跟前,脸皮变得越来越厚。
而且还有些乐此不疲,谁叫只有自己说话大胆的时候,才能让莫莲萱的小脸变得嫣红,瞧起来又娇艳,又明媚,要是再能发点小脾气,娇嗔的瞪自己几眼
哎呦,那可就更完美了!
莫莲萱见他半天不啃声,以为是被自己的话打动,自己细细寻思去了,结果扭头一看,这位正嘴角带笑,眼神腻歪的瞧着自己看呢。
莫莲萱和他见了不是一次两次了,瞬间就知道他又没想好事,着恼的不行,暗恨这人越来越不正经了,可真是没脸没皮了!
她是顺手在桌上拿了个花生米,对着殷子晏就砸了过去,恰恰就砸在对面那位的眉心里,其实莫莲萱也没使内力,就是那么顺手一丢罢了,可殷子晏却是捂着眉心趴在案几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喊着。
这可把莫莲萱吓得够呛,她刚丢完就没再瞧了,见殷子晏那难受劲,暗想:“这该不会是好死不死的砸到眼睛里去吧?”
莫莲萱急忙站了起来,拉着殷子晏起来要瞧,到底伤在何处,嘴里还着急地问道:“是砸到那里了?眼睛么?云清”
她这扒拉开殷子晏的手,却见这位正冲着自己笑,情知又是上了大当了,这又羞又恼,伸手就要去打。
却是被殷子晏伸手抓住,柔声安抚的言道:“萱儿,我以后都不说,我只做,做给你看,萱儿,你别恼,我真的是忍不住,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见你的机会,真的都快把我的头发给急白了。”
“前几次你出来,不是我妹子跟着你,便是什么沈小姐,陈小姐的,没有片刻是得了闲了,今日好容易没了人跟你,我那还能耐得住,我们俩可都有大半年没见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过年去你们家拜年,结果就瞅了半眼,倒更让人想的揪心。”
莫莲萱听他说的可怜,一对饱含深情的眼睛像是要沁出水来,看得人心慌意乱的不行。
她只能是无奈的辩解道:“明明我就站在祖母身边的,你怎么就瞧了半眼了?又故意的把话往歪了说,着实忒不老实了。”
殷子晏马上瞪着眼睛,理直气壮的言道:“当时厅里那么多的人,我哪里敢正经的看?就怕被老夫人说是不知礼的登徒子,也就偷偷瞄了半眼,你自己摸着胸口老实的说,我说的究竟是不是实情?”
莫莲萱听他讲当日的情形讲得这般活灵活现,再想想他当日难得的拘谨样,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总算是露出来个笑模样。
殷子晏见莫莲萱不再板着脸儿生气,更是得寸进尺,将莫莲萱的另一只手了拉了过来,密密的包在自己的手心里,这才算是极满足的叹了口气。
恍惚着言道:“萱儿,你能长快些吗?我怎么觉得你长得这样的慢?等的我心里都快疯魔了,整日里都在看你的画像,可越看就越是想你,我以前压根不懂相思二字真正意思,现在总算是懂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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