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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天说完在班级所有男生的崇拜下,盘腿弓腰坐在七玄琴旁,伸手将琴放在腿上,接过万江递过来的箫,掏出一张面纸在箫口擦干净。
勾起琴弦轻轻的弹奏,时远时近,琴声带着婉转缠绵,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淡去江湖的沧桑岁月,荣华富贵皆为沧海浮云,百般千绕弄青竹,黄梅倾述为红颜,琴一曲,箫一曲,倾城一笑融我心。
骑马胯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一入江湖岁月催,蔹去画眉为谁颜,长亭外,古道中,谁挽琵琶弹一曲客从天上来,是谁孤帆小舟苦等十年,又是谁蔹去一生的荣华,穿上大红袍不见古道人。
箫声起云层落,不入江湖不为人,一生背椅红鸾剑,竹黄酒入灌喉。
琴声时而高山流水述衷肠,时而爱恨情仇萧杀蔓延,箫声空灵幽静,宛如长江水奔腾不息,滚滚而去,蔹尽了世间的痴笑疯癫,蔹尽了世间的恩恩怨怨。
坐在下面的同学闭着眼睛聆听穿入心灵的一曲,悠悠的琴声诉说着十年事,十年人,空灵幽静仿如泉水流进心脉的箫声,更是将人的心魂带进一个冷兵器的时代,那里刀光剑影,恩怨分明,站在叶正天身边的朱丽叶这一刻听着耳边催人泪下却有那么爱恨缠绵的曲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消瘦男孩,却在弹琴吹箫时嘴角勾拉一个淡如烟花的笑容。
屡屡琴声,悠悠扬扬,荡气回肠。琴声如诉,最美的时光也抵不过风烛残年,红颜衰老,再利的剑也抵不过杀尽千万人饮进千万血的悲鸣,仿佛澄清了大漠孤烟狼北大地的故事,仿佛沉淀了一群人之间的波澜壮阔。
百年烟雨红尘了,几叹江湖几人回,琴与箫的和鸣更是将音符融进了人们的血脉,一滴大红的血液化成一朵最美的大红牡丹,在一片广阔无垠的大地上慢慢的绽放。
随着音调的拔高,所有人都沉醉在无怨无悔的刀光剑影中,那是一群人,几把剑的时代,那时一个别人无法理解无法复制的地方,它有个名字叫江湖。
教室外的走廊中挤满了其他班级的学生,一个个屏住呼吸生怕惊醒的心中讲台上那个穿着洗的发白,剪碎的发丝的男生,此刻他身上仿佛多了一种阅尽岁月,看遍人世间花开花落的的淡然感。人虽然很多可是静的只有绵绵的箫声和击打在心底的琴声。
“殿堂级的琴箫和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眼神凝视在微闭眼眸的男孩身上,心里震惊道。
琴声潮水般四溢开来,委婉连绵的在教室的散播,节奏越来越快,一个长衣飘飘的剑客作客姑苏城外,长剑肆意带起一道道血雾落满街道,箫声更是将这一刻的景致烘托的仿佛在眼前出现。
一曲终,教室里教室外所有的学生还有老师都静静的站在门口,如同被一个高手隔空点穴般。
随即一个老师清醒过来,鼓起掌来,接着所有的人都鼓起掌,站在叶正天身边的朱丽叶跟着人群也鼓起掌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曲,已经让她放下心中对这个学生所有的偏见,此刻再看身边的男生她有种恍惚的感觉。
他刚才弹琴和吹箫时的神情,仿佛真是一个见惯了刀光剑影爱恨缠绵的侠客,在死人旁大口饮酒放纵大笑的豪迈,然后随着岁月的洗涤慢慢淡去身上的戾气,做了一个山外孤山楼外楼的无名之辈。此刻朱丽叶对这个男生多了一丝的好奇,随即想到她刚才让这个男生蹲下来轻她的高跟鞋,朱丽叶脸上多了一丝尴尬。
“有多少江湖事一曲弹尽,有多少江湖人一笑抿恩仇”这是叶正天放下琴和箫时的想法。
站起来揉了揉微微酸疼的大腿,叶正天转头对朱丽叶问道“老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不行”朱丽叶一把拽住叶正天的手,道“这节课你帮我上”说完朱丽叶走到了下面坐在一个吓的脸色煞白的男生身边,将讲台留给叶正天。
站在教室外走廊中的学生在老师点头下,急忙跑了进去在一个男生不情不愿中坐在他身边,其他学生见到这一幕转头向自己老师看去,随即看到自己老师居然他娘的先一步跑进去抢座位,急忙跟着冲进去。
脸上带着眼镜的老教授向一个学生借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认认真真的记录刚才叶正天弹奏的曲调,和这位教授一样其他几个班级的教授也都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去。于是一百多人的教室硬生生的挤满了三百多人,连教室中间的走道上也挤着几十个人,门口更是站着十几个人,窗口都是明晃晃的脑袋瓜子。
站在讲台上,叶正天略微收敛了一下心神,毫无一丝紧张的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刚才弹的一曲琴和箫的合奏曲,曲谱写完之后,叶正天在最上面写了一行字笑傲江湖。
“既然朱老师让我站在这个讲台上,好吧!那我就站吧,为你们讲解这一曲笑傲江湖,不过朱老师这节课的工资你必须留给我”叶正天稍微的开了一个小玩笑,接着道“在坐的各位对琴和箫理解的都被我深,所以我就不再多的废话”
坐在下面的朱丽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恼怒的瞪了叶正天一眼。
“琴能够将让的思绪从身体中抽出来,箫可以将你们的灵魂拉到另一个世界,我这一曲笑傲江湖前期用琴就是这个道理,先勾起你们想象中的江湖,因为人对不存在或者已经过去的事物都有着特别的情感,例如代表着时代的马尾巴,也许在坐的同学现在不会对身边扎着马尾巴的女孩流露情感,可在岁月的洗涤之后,我们现在不在意的东西都会呈一个像,倒映在我们的脑海中,甚至有的男生在离开这所学校时会对宿舍永远堵塞的马桶产生思念之情”
“你们也不要笑,我说的是事实,现在我们身临其境的很多东西,几乎未曾意识到有多么美丽,有什么撩人心扉的地方,可是在我们离开时会发现我们本应该遗忘的却历历在目,难以忘怀,就像我会想起我上高三时,因为家里穷就自带了一些山里的野菜饭,被很多同学指着脊椎骨骂是穷鬼,却有一个女孩将她手里的饭递给我,我至今还记得她说她想减肥”
“你们有人会想,为什么我会说这些与音乐毫无关系的东西,恰恰相反,音乐来自于我们本身的认知和社会阅历升华,这也是为什么在座的很多比我聪明很多同学无法谱曲不会写歌的原因,你们弹琴比我会弹,吹箫比我会吹,我唯一比你们多的就是经历,一次次的经历,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想告诉你们一句话————停下看看身边人,了解身边事,他们才是每一曲音乐最美的音符”说完这句话,叶正天转身朝门口走去,围堵在门口的学生下意识的散开了一条空道,留给所有人一个挺拔伟岸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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