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在发呆,他的狗腿子可没有。老大都被打了,他们哪里敢闲着,这可是向老大表忠心的最佳时机呀。他们也不管两个女人了,都围到欧阳奋勇面前,就要对他拳打脚踢。
欧阳奋勇自家人知自家事,碰上打架斗殴的场合,让他在旁边摇摇旗助助威就可以。若真要让他去跟别人打架,他肯定不会去。这不仅在于他性不好斗,也在于他的体格。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天生的营养不良,哪是别人的对手。
欧阳奋勇看四个狗腿子要对自己动手,连忙喝道:“慢,我有话说!”
其中一个歪了嘴的歪着嘴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爷爷揍人!”
“你们几个小子也不想想,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打你们的春哥。我脑子正常,又没疯。”欧阳奋勇指着几个人,不屑地说道。
“那你就说说看,为什么打我们的春哥。说得合理,我们就不动手打你,至于春哥打不打你我们就管不了!”看他这口气,应该就是这个小团伙的二号人物无疑了。这个人头发中分,一双眼睛不时地露出阴贽之光。
“还是这位大哥通情达理!我之所以打了春哥一巴掌,其实是想救你们啦!”欧阳奋勇没好气地说。
“哦,此话怎讲?”第三个人露脸了。他耳朵有点尖,嘴偏大,牙齿比较黄,眼睛瞪得像铜铃,颧骨高高突起,面相另类。此人握着拳头,大有一言不合便将对方斩于马下之势。整体观之,此人在此团伙应该是充当打手角色,恐吓对手更是其当仁不让的看家本领。如果有小儿夜啼,将此人叫到其面前,立马能让其停止哭泣。
“你们是不知道呀,我可算是领教过了。这两个小妞可厉害了,如果你们冒然地冲上去,挨打的是你们呀!刚才就因为我稍微撩拨了她们一下,就被她们揍得惨不忍睹。你们看,现在我的脸上还残留着指印呢,手臂上更有淤青呀。我是怕你们受苦,才冒险给了春哥一巴掌呀!如果你们要打要骂,我认了,谁让我多管闲事呢。”欧阳奋勇说完,叹了一口气。他将两手伸到背后,左右手作死地互掐了手臂几下,疼得他想掉眼泪。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咬牙挺住了。
“哟呵,脸上还真有指印呀!把手臂露出来看看!”第四个人出面了。这个看来还比较细致,听欧阳奋勇说了两处地方,现在只有一处他还相信,非得要看另一处才甘心。他尖嘴猴腮,唇上有两片胡须,呈八字状。额头上有块不小的犬形胎记,有点狗头军师的样子。
欧阳奋勇将手从背后抽出来,并把衣袖捋起来。四人一看,还真有不大不小的几块淤清,散布在手臂上。如果说看到脸上的指印,他们已经有六分相信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看到了欧阳奋勇手臂上的情形,他们已经有九分相信了。至于那剩下的那一分,那只有他们亲眼见到欧阳奋勇被打的过程,才会相信了。
春哥还过神来,刚好听到了欧阳奋勇的那一番话,胸中汹涌的怒气不由平了几分。现在看到欧阳奋勇的手臂的情状,对他的怒气便也烟消云散。他举起手拍着欧阳奋勇的肩膀,说道:“想不到这两个婆娘如此狠毒,连你这种手无寸铁的弱男子也不放过。兄弟,太感谢你了。为了我们,你迫使自己再回忆了一次那么痛苦的经历,我们真的无以为报。现在就让我来为你出口气,教训教训这两个美如天仙、心如蛇蝎的婆娘!”然后,他朝着那四个人说:“弟兄们,给我上!把她们俩给我活捉了,献给我兄弟去暖脚!”
欧阳奋勇看他盯着怡萱与华天媚二人,眼中放出淫邪的光芒,猩红的舌头还露骨地舔着嘴唇,就知道这家伙色心不死,还想着染指呢。他史无前例地发怒了,骂道:“你个破棉絮,自己想上就明说!干嘛打着爷爷的名义,把屎盆子扣俺头上!今天爷爷不好好敲敲打打你,怎么能洗清俺的清白!”说罢,他冲上去就是一拳,对准春哥的左眼砸落,把春哥捶了个满眼青。
“打瞎你的狗眼,让你再看!”他的口中兀自咒骂不停。
在欧阳奋勇拳打春哥的时候,两个女人也早已与四个狗腿子干了起来。没想到这四个人倒有些能耐,双拳舞得虎虎生风,脚步也有些章法,在二个女人的强大攻势下,竟能力撑不败。但他们也仅能自保而已,无暇他顾。
欧阳奋勇与春哥这处战场,形势却是一边倒。与春哥相比,欧阳奋勇有身高优势。他进攻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借助重力。而且,他的力量也不小。在电炉上面扔了长达半年之久的添加剂之后,他手臂上的肌肉也显著地硬起来了。打一拳出去,那效果可不是盖的。再者,这个春哥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样子。这样的天气,女人才穿三件,他却穿了六件,体虚的象征呀。一个体虚的人,他出的招能有多大力道。如果使出的力道大了,搞不好自己先遭了殃。最后,衣服穿多了,难免束手束脚。就算春哥有十成力,被这么一挡,使出来的也只能折半了。
一个有优势,一个被劣势,这样的架打起来能有什么悬念。欧阳奋勇频频主动进攻,春哥则被打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没几回合,他的右眼也被打青了,脸上不但肿了,上面还嵌了几个手指印,身上更挨了几招老拳,腿上也被踢了一脚。
“打人的感觉好爽呀,我好喜欢呀。难怪那些今惑仔经常打架,原来就是寻求这样一种快感呀!”欧阳奋勇边打边赞叹,他觉得这是他有史以来大放雄风的一次。
“你们几个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我狠揍这个小白脸!”春哥打架打输了,被欧阳死死地压制着。他心头不顺,便把怒气撒到了其他人身上。
欧阳奋勇本以为他叫的是他那四个狗腿子,谁知道过来的却是左下的那个男人和坐在吧台前的那三个男人。一对五,绝对的劣势呀,打死他都打不赢。欧阳奋勇看这情势很危急,便待要跑,但哪里跑得了。他一动腿,五个人就围上来。他们阴笑着,招待他的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有的招呼头,有的招呼上身,有的招呼腿。欧阳奋勇被这一通乱打,揍成了死狗样,把春哥乐得哈哈大笑。
“兄弟们,给我把他架起来!我要给他露一手,以报我先前被他侮辱之仇!”春哥舔了舔嘴唇,残忍地说道。
四个人立刻把欧阳奋勇捉住,分别抓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春哥也不等待,一脚就踢在了欧阳奋勇的肚子上,痛得他有点痉挛。他的手被抓着,想摸摸肚子都不能,只能干忍着,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呵呵,骨头还挺硬。舒不舒服,爽不爽呀?你也有今天呀。刚刚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呀?风水轮流转,现在换爷让你爽了。接下来的这一脚,足以让你爽翻天了,哈......!”春哥笑得得意忘形。
“死棉絮,爷不怕!有什么厉害手段,都给爷使出来。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出一口声音,爷就不是英雄好汉!”欧阳奋勇心中怕得紧,嘴上可是不饶人。
“是吗?我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脚硬!”春哥对欧阳奋勇的挑衅很不满,发了狠话。
他把脚对准欧阳奋勇的下体试了一试,这动作吓得欧阳奋勇直打哆嗦。他心中是不停地敬神拜佛礼基督,祈祷他们来救救他的命根子。
当他看到春哥把脚踢过来的时候,直接闭上眼大叫一声:“老爸老妈,我对不起你们,不能给你们生孙子啦!”
谁料之后他没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却听到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嗷!”声音之凄惨、尖厉、婉转冠绝古今,绝对可以上《炎黄好声音》。
欧阳奋勇被扔到了地上,他的双脚也终于落了地。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本来要对他进行恶举的春哥躺在了地上,手死死地捂着什么东西。
那边的战场上,两个女人的对手已经不仅仅是先前四个狗腿子了,而是又加上了四个,变成了八个。两个女人再厉害,也只是两个女人。身体处于弱势的她们要面对八个强壮的男人,哪里讨得了好。她们俩不断左支右绌,形势是岌岌可危。
看到这种情形,欧阳奋勇立刻明白了,他敢肯定那件事是华天媚做的。华天媚看到欧阳奋勇有危险,奋力摆脱了纠缠她的两个人,以风驰电掣之势从后面给春哥来了一招穿裆腿,皮鞋的鞋尘刚好踢到春哥的东东上。春哥痛得一弯腰,她顺势一肘将他击落在地。抓着欧阳奋勇的四人见春哥受到袭击,愤恨于华天媚的心辣手狠,扔了欧阳奋勇,加入了征伐她的战团。
情形基本上就是这样,不过现在他自己也是遍体遴伤,无力援手,只能眼睁睁地等着二人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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