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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吟唱,不是串通。发生了这自己理解不能的事后,当空中尖细的嗓音分不出男女的小孩厉声呵斥:“还不快向神父告罪!”时,队长懵了。
小孩在空中升起一段距离后,上升的势头缓了下来,慢慢停止仿佛惯性用尽,然后加速下降,又慢慢地像地下有与他相对的磁石一样停止,然后又上升,整个人在空中起伏不定。这些身穿亚麻布的修士都恶狠狠地大声喊着:“告罪!告罪!告罪!!”
旁边围拢的人都在看热闹,这时一个贫苦的人站了出来。他举起右臂高喊:“这是神迹!渎神该死!”旁边立马有人也不知从哪里站了出来,跟着一起高喊,叫这队长去死。
这队长只是一时懵了,现在反应过来立刻就拿出了当上队长所要用到的脑子。他先是一阵狂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都开始捧腹了。大家的叫喊声慢慢的小了下来,直至沉寂。那些衣衫褴褛的人顿时在圈子中分外扎眼,他们都有些不安的互相对视。
“什么神迹,只是一个不用吟唱的魔法罢了。虽然你只是个小孩,能做到这一切是很厉害,但是那又怎样?所有在这里摆摊子买东西的人都给我们交了钱,你们凭什么不交?你们不是人啊。我汉姆也是见过贵族场面的人,你们这点小把戏骗不了我。小鬼头你身上有看不见的细线吊着吧?哈哈哈,这种东西我早就知道了,说穿了一点都不稀奇。”
他转身从士兵的手上夺下一杆长枪,将明晃晃的枪头对准了天上的小孩:“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不交钱,这事就没完!”
柴玉龙的左手又被克里斯蒂娜摇了摇。“这个真的是用线吊起来的么?这线好细呀,我都看不到,你看到了么。”她的眼睛眨啊眨,好奇的望向天空,不时摇晃着小脑袋想要看清楚这细线在哪里。可是不管她怎么看,就是没找到。
“也许是魔法吧。”柴玉龙回了一句,心中却是震惊中夹杂着喜悦,这是同类!一样有神奇能力的同类!
老者向前走了几步,还没等他说话,天空中的小孩先有了动作。清亮的视野中,沉沉浮浮好像在水中漂浮的他左手拿着剑鞘的末端,右手挥舞一下,那被队长端得稳稳的枪尖顿时颤抖起来。好像真的受到了力,队长手持长枪的双臂肌肉鼓起向后拉扯,小孩的手已经拉到了身后,长枪还在队长手里。
好像受了屈辱一样,小孩将手中的剑扔掉,自己的身体也慢慢地降到地上,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杆被队长双手握住的长枪上,小脸憋得通红,仿佛在较劲儿一般。
真的很不可思议,队长居然开始身子前倾了。感觉不对的他忙蹲下身子踩实地面,压低重心身子后倾,好像在于看不见的人拔河一样,枪身接近与地面平行,枪头就指着落地的小孩。
老者咳嗽两声。“好了,我们可以给你们和其他商人同样多的钱来租下三天土地,但是你们也必须当众给我们道歉。慈父虽然宽容大度,但是我们教徒却是不能容忍你们的侮辱!而且一枚金币太多了,这是一枚银币。”他掏出一枚银币绕过还在较劲儿的小孩走向队长,口中说着大家都好下台的话。
就在这时,那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属光泽的枪头突然颤了颤,笔直的枪身没有动,枪头却好像探出了一点头。就在队长和小孩都心头一突,感觉不好时,枪头就像射出枪口的子弹般脱离枪身,掠过神父的身体,割开一道口子直直的射向小孩。
秒表中秒以下还有一百个单位,但是掐秒表时没人能看清那快速变动的数字。但是你要带个秒表去蹦极,当你跳下去,降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这个世界都扑向你的眼眶时,你的反应速度将超过每秒二十四帧的视觉图片处理速度,好像时间都在你的眼中变慢了一样,子弹时间中,你将清清楚楚的看清那一百个微秒是怎么走过去的。
火光电闪间,柴玉龙就进入了这种他早就有所训练的状态。眼珠子并没有转动,他看到了扁扁的枪头微微旋转着射向小孩脑袋偏下的部位。他还看到了小孩千钧一发之际,身体往右侧稍稍偏了偏,按理说应该能险险避过枪头了。但是这个枪头就像是装了红外制导热扫描仪一样,也偏了偏扎在小孩的嘴里,乘着惯性向前飞去,给他割开一道飙着血花的狰狞伤口后,打着旋儿的飞向他的身后。
大家的惊呼还没有冲出嗓子眼,小孩便痛苦的嚎叫一声,剧痛令他本能的使劲绷紧肌肉。好像同时他的能力也在痛苦中增强了,枪头减缓了速度,又打着旋儿的加速飞回来。看着那去而复返的不明飞行物,大家生生将惊呼憋在嗓子眼,然而金属锻造出的枪头还是瞄准了小孩的脑袋,直接刺进了已经半躺倒的小孩后脑。
仿佛在受电刑一般,小孩侧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痉挛着。柴玉龙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枪头打着旋儿的刺入他的后脑,自己背后发凉出冷汗。当枪头破开颅骨时,他的后脑也发有些麻,感同身受的好像也有什么东西一样。他顿时松开拉着克里斯蒂娜的手,摸了摸后脑勺,同时向那小孩冲去,而克里斯蒂娜的惊呼声也被掩盖在大家的尖叫声里。
人群乱糟糟的向前涌来,突然反应过来拽住柴玉龙的衣角的克里斯蒂娜,被柴玉龙拉扯了一下差点扑倒。回头看了一眼她惊恐声色的柴玉龙,最终还是没有揪开她的手,而是如条逆流而上的鱼一般半抱着她朝外走去。
“怎么样?还有救吗?”老神父略微慌张的问着一个医生,这是举办这场比赛时为了受伤后快速医治而一直待命的医生。老头子头发花白,身边是他的小木头箱子,里面是一些医治时可能用上的物品。
他凑近了看着地上的小孩眼睛,又看了看那进去两寸多深像匕首一样的枪头。脑膜破裂,一些浑浊灰白色的东西混着血液慢慢流出来,一滴一滴的顺着枪刃滴到地上。他站起身摇了摇头,枪头都直接扎进脑子里面了,这种伤势要还有救,他就真信了旁边这老者所说的慈父了。
看他摇头,旁边的一个年轻人面色惨白:“他是主教大人派来打开局面的,我们怎么向主教大人交代。”
来异国传教的人都多少懂些医术,让他看看不过是念着专业人士做专业的一丝幻想罢了。事情已经发生,年轻人的话才是重点,该怎么向主教大人说到他们这儿慈父的宠儿,天主在地上的代行者之一的圣?亚当?穆罕默德死了。
穿着白色丝绸袍子的老者没有理他,勉强微笑着先和老头说:“不知他做了什么错事,令天主如此震怒,居然收走了他宝贵的生命。不过还是麻烦你了,我们要商量一下给他一个怎样的葬礼,您要一起来么。”
“不了,这里还有试炼,我还要留下来。”勉强算是半个教会人士的老医生走出了帐篷,要不是他们经常帮助一些年老体衰的老人和幼年的小孩,他又被磨烦了,否则他才不会去入什么拜天主教。昨天他和自己打了声招呼,到时候要是有什么惊人的事情发生,他就出来为慈父呐喊助威,这种像是命令一般的强求之事令他对教会的好感降低了一些。
当外人都走了后,年轻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张皇失措的问向老者:“今天大好的传教计划失败了,代行者大人也死了,我们该怎么办。”他惨白的面色,哆嗦的嘴唇和急切的语气没有影响老者的情绪。或者说表面上没有。
眼看老者在哪里干站着什么话都不说,年轻人又催了一句:“怎么办。”
暴怒的老者突然变了脸色,神情狰狞着一耳光抽在年轻人的脸上:“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好好的计划谁让他乱出风头的!还能怎么办,出去稳定住其他人的情绪,继续宣传计划,虽然代行者死了,但是他死的还是很震撼的,这样也不是全无作用。将昨天说好的神降福于真信者改为即便被神祝福,身有神力,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后,神还是会收回神力,赐罪于他!”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年轻人受了一巴掌,眼冒金星的转头就踉跄着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可是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能让怜爱众人的神如此恼怒?”
看着他那好像真的相信这番说辞的面孔,老者忍不住又扬起了手:“我打你个白痴,滚!”
看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儿子狼狈的出去,老者长吸口气,走向羊毛垫上的案几,抽出上面的几张纸后,他琢磨了一会儿开始用教国的语言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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