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入蜀地,空气都仿佛带上了一层苍凉的色彩。在一成不变的环境中奔驰了许久,任何人都会产生视觉疲劳,唐涟依更是失去了来时的那份激动和好奇,第一次离开家的那种新奇感早就过去了,现在觉得在马背上颠簸一刻都是煎熬。
“好了,别撒泼了,今日天色也晚了,我们就在此处找个地方过夜。”天青拍拍青葱让其停下来,后者也很有灵性,立即小迈了几步停了下来。由于青葱已经通了人性,天青并没有给它加上多余的东西,只是在背上安了一个宽阔柔软的坐垫,甚至都没有固定,唐涟依担心了好久两人会被摔下马背,结果事实证明马背上几乎感受不到一点颠簸,就像坐着马车一般。
“又在这样的地方过夜,我都好几日没有好好洗个热汤浴了---”唐涟依赌气地坐在马背上不肯下来,摸摸自己的秀发,眉头直皱。
“剩余的水可不够你再洗一次的!忍忍就好,穿过这一片荒地,就真正进入蜀地的中心,才有些人烟,那里要什么有什么,你就是整日泡在水里,我也不管你。”天青将人抱下来,好好安抚了一番,这种没出过门的大小姐,有时候还真是比孩子都麻烦。又从戒指中拿出些东西,准备煮些东西,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肚子都快饿死了,嘴也渴了,不让洗澡你总要给我喝水吧?”敲敲有些麻木的双腿,唐涟依不满地问道。
“别出声---有些不对劲---”天青神情严肃。手中动作没停下,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唐涟依闻声一惊,几日悠闲的赶路让她忘了最重要的事,就是她们此刻已经进入蜀地腹中,四周都是未知而危险的,继而有些颤抖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血腥味,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天青指指他们的前方。
“啊?难道是什么动物在捕食吗?这里这么荒凉,不像有人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躲到天青身边,唐涟依就感到一阵踏实的安全感。
“是人血的味道,离这里不到十里的地方---”天青有些犹豫该不该管。不过心里一直有些不安。就像放任不管就会出现很严重的后果。
“快,我们去看看,以青葱的速度,十里路不过就是瞬间的事。”唐涟依有些激动地说道。脸色更是泛起一阵红光。
“咦?你不怕吗?什么时候爱管闲事了?”天青好奇道。这好像和她刚才的表现有些不符啊。
“拜托。这就是江湖啊,只要不是遇到什么妖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唐涟依激动地语无伦次。“这是我向往很久的事情了,更何况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看着欢呼雀跃的唐涟依,那种真心露出来的笑容,让天青心中一暖,再次为带她出来的行为感到庆幸,那时唐战可是强烈反对天青带着自己女儿来川蜀的。
“女侠请上马!”
而一边,就在天青两人扮作侠客闯江湖的时候,萧依芙和被唤作心莲的仙宫弟子却陷入了苦战,一旁更是躺着几个不知生死的白衣女人。
“心剑师妹?!你发什么疯!”萧依芙狼狈地躲过划过心口的一剑,又将已经遍体鳞伤的心莲护在身后,她们一群人就只剩下她和心莲如今还站着,连实力最强的长老,也被心剑猝不及防地重伤,如今生死不知。
“师姐,你别管我了,你先跑吧,这样下去我们一个也走不了了,心剑师姐疯了!”心莲捂着胸口,那里还有肉眼可见的血水在潺潺流出来,却是被擦着心脏被刺穿了。
“别说傻话了,连长老都不知生死,我怎么能放下你们不管?”萧依芙又躲过致命的一击,心里却一苦,她和心剑是这里除了长老修为最高的,单打独斗她一点也不惧对方,不过被这么多人拖累,实力根本就不能发挥出来,加上心剑的攻击几乎到了悍不畏死的程度,宁愿自己重伤也要刺你一剑,萧依芙已经察觉到心剑很不对劲了,整个人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心剑一袭染血的白衣猎猎作响,手中的剑花一闪,朝着两人中间急射而来,眼中闪过一丝红光,整个人透露出一丝狰狞的神色。
“啊!师姐快退!”心莲眼角欲裂,这一剑很是刁钻,分明是朝着两人来的,如果萧依芙躲过了,那自己绝对会被一剑横穿,但是心莲一咬牙,想起萧依芙昔日来对自己的种种,心里一横,就要闭眼赴死。
“别出声了,好好疗伤,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萧依芙一惊,用剑挡已经来不及了,在最后时刻用手抓住了剑尖,整个手掌几乎被贯穿,鲜血顺着手腕瞬间染红了衣袖。
“呜呜~~师姐~~”心莲哭丧着就要奔过来。
“别怕,师姐一定和你在一起---”被无情地抽出剑后,萧依芙也放弃了抵抗,她也到了极限,坐在地上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只是脑中不断闪现出唐涟依的容颜,没想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听到她叫自己一声娘亲。
心剑手臂慢慢扬起,剑锋上的血液闪过一丝红光,就要无情落下。
就在这一刻,萧依芙产生了无限的悔恨之情,也许当初就不该回仙宫,找个陌生的地方隐居,她相信那时唐战一定会答应,那样就已经享受了十几年的母女之情,如今也能无憾死去。
就想了许久,时间长到让萧依芙也觉得有些诧异,抬起头,剑尖就在自己鼻尖前,却不再向前一丝。而之前疯狂般的心剑。如今脸色是一阵惊愕。
“我这是怎么了?师姐?你们怎么---”心剑看着手中还在淌血的剑,四周更是倒了一片,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
“你不准过来,你这个疯女人!没想到一起这么久的姐妹,你也下得去手!”心莲声嘶力竭地哭喊声,让懵懂的心剑浑身一颤,接着剑从手中滑落,又不可思议地查探着身上的血迹,实在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
“不是这样啊----师姐,师妹。我什么都没做啊。就感觉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你要相信我啊---”心剑有些希冀地望着萧依芙,希望得到肯定的回到,没想到对方却不忍地别过头。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怎么了?”
一时间三人分做两方对立起来,只是萧依芙和胸部被刺了一剑的心莲伤势越来越严重。怕是再不治疗。就撑不下去了。
“怎么样。出去吗?好歹让她们知道是谁救了她们。”一阵声音从一旁传来,让萧依芙心里一惊,如今正是她最虚弱的时候。要是碰上不明身份的人,可就糟了。不过来人现身后就感到心中却一松,因为那个人她有过一面之缘,是她的便宜女婿。
“出来吧,你也不想这么一直下去吧,现在不用顾忌你爹爹的感受,你可以更自由一些----”见到天青对着林子深处问话,萧依芙的心突然热了起来,难道,难道她的女儿也来蜀地了吗?于是急忙挣扎着起身,又由于失血过多,脚步有些趔趄,一下子扑到在地,却是再怎么也挣扎不起来了,只觉得意识在无限地远去,最后感觉被一个有些陌生而颤抖的怀抱抱住,才安心地晕去。
“何必那么倔强呢,顺着自己的心就好了---”天青帮着唐涟依将人放置好,又细细观察了一下萧依芙的伤势,发现多数是皮外之伤,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为了保险起见,天青又让唐涟依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无遗漏的伤处,他一个大男人对于丈母娘,还是有很多忌讳的。而另一个尽管被一剑贯体,但是没有伤及心肺,又已经不怎么出血,此时正和天青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来了?可恶,又要落在你手里一次,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心莲觉得浑身无力,更多的是心里的憋屈。
“你以为我乐意见到你吗?”天青看也不看丢了瓶药膏过去,又对着着魔了般的心剑走去,后者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来人的靠近。
“你也别自责了,并不是你的错!你看着是什么?”叹息了一声,天青摊开手心,将心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那里正躺着一只黑的发亮的大虫子,不过虫子的硕大的眼中已经无光,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咦~你这人好恶心啊,还拿这样的东西来吓人?!”已经用膏药止住血的心莲一阵鄙夷,没想到天青这么无聊,她们仙宫之人,还会怕这种东西?
“你先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天青一头黑线。
“这虫子,感觉好奇怪,好熟悉---”心剑伸手接过,有些迷惘道。
“这是母虫,你身体里应该有它的子虫---”天青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啊!!!谁的身子里有虫子?!”急退几步,心莲急忙和天青拉开距离。
“这是?”心剑疑惑地看着天青。
“将你的手给我。”
心莲半信半疑地递过手,却见到天青握着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以为被轻薄了心里一怒,正要发作,却见天青指尖飞快一划,然后手背一凉,一只肉眼难以察觉的黑色小虫子就出现在天青手中。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我是怎么了?”心剑急切地问道。
“这是虫蛊,你被人下蛊控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其间做了什么-----别看我,我也是从那人那里听来的,你要问去问他吧,为什么要对你下蛊---”天青一指他们出现的地方,那里躺着个穿着奇异的人。心剑带着疑惑走进,却见那人早已经死去了。
“死了?还真干脆利落,我就问出了这些,其他的他死也不肯说---”对着询问而来的女人,天青无奈地耸耸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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